4惹祸上身

    那人笑了起来,可能触动了伤口,剧烈的咳嗽起来,边咳嗽边笑:“你小子不错,刀先给你。”说着把刀扔了过来,可能伤势很重只扔了二尺远,当啷一声撞在石头上,王沐赶紧上前一把拿过刀来。

    黑影说:“这是把好刀,希望在你手上不埋没它,不过,你目前暂时不能用它,也不要让人看见,否则会有麻烦的。”

    王沐将剩下两个红薯递给黑影,说:“明天我再来”,黑影告诉王沐几种草药的名字后,王沐脱下衣服将刀包上,就原路返回,待出了洞口,二墩早就急坏了,看见王沐出来,问:“那人死了没?”

    王沐悄悄地说:“没,只是伤很重,先回去吧。”王沐倒退着,将沿路的灌木丛一一扶正,不让人看出有人走过的痕迹。

    回到村子里,王沐对二墩说:“二墩,这事可能会有麻烦,祸及村子,任何人问见过这个人没有,打死都不能承认的,这关系全村人的性命。”二墩:“那要是有人问我们今天去了哪里,我怎么说?”

    王沐:“你就说跟我一起上山砍柴了,明天你也跟我上山去,不要在村子里呆着了。”二墩同意了,决定明天早上一起上山。

    回到家里,母亲问:“沐儿,今天咋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砍的柴呢?”

    王沐说:“娘啊,今天我跟二墩光顾着玩耍,砍的太少,就没担回家。”

    娘说:“没有就算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娘就放心了。”

    王沐半夜起来将衣服裹着的刀拿出来,藏在了柴房的横梁上,在后院里拿着砍刀练了一会,就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王沐带上以往的砍柴工具,与二墩一起上山了,先砍了三担柴,捆好后放在了路口上,两人开始在山坡上采摘那个人所说的几种中草药,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才找齐几种药草。

    两人将草药用袋子装好,王沐背在身后,各挑着一担烧柴下山了。娘与二墩的父母站在村头的路口上,很焦急的终于等到了两个小子,二墩爹瞪着眼睛就要骂二墩,被他母亲给拦住了,二墩娘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王沐娘说:“你个混账东西,是不是跑到哪里贪玩去了?下次再这么晚,看我不打你屁股”,娘心里还是心疼儿子的,只是怕二墩爹怪罪,才故意那么骂王沐的。

    王沐只顾低头傻笑,娘结过他的柴担要自己挑,王沐连忙说:“娘,我不累的,还是我来挑吧?”,王沐娘说:“你歇会,这段路娘挑着吧。”

    半夜,王沐将草药和食物送到了黑龙洞,那个伤者看来比昨天身体要好一点,说话都听得出来,他说:“小朋友,你很守信用,只是此事只怕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对头势力很大,你千万要小心。”

    王沐说:“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为何被人追杀?”

    伤者说:“我只能简单的告诉你,我叫林中豪,你就叫我林大哥,我是红巾军的人,出来打探消息,被人识破,追杀至此,差点送命”。

    王沐说:“他们没找着你,还会再来吗?”

    林中豪说:“他们可能会将出山的路口封锁,检查没一个出山的人;也有可能派兵进山搜捕,所以,那把刀千万不要让人看见了,否则,你和你的家人要小心点。”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因为那把刀才暴露的。”

    王沐知道此事甚大,平常先生也跟他讲过世道险恶、人心叵测、江湖恩怨等事,心里不禁一沉,默默地点点头。

    林中豪说:“这点食物够我吃几天的了,这几天你不要来了,出去时不要留下痕迹。”

    王沐心里明白,自己恐怕是卷入麻烦的漩涡了,如何化解心里却完全没底,但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林中豪,这是做人的底线,走一步看一步吧。

    抹去原路留下的痕迹后,王沐回到家里,悄悄的进了自己的房间,想想不对,又轻手轻脚的到了柴房,将刀拿出来,在外院地里挖了个坑,把刀用件旧衣服包好,埋在了地里,将地面抹平,尽量恢复原状,做好这一切,他才进屋睡觉了。

    一连几天,他每天都带着二墩进山砍柴,早出晚归,虽然日子一如既往的,但他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要有大事发生了。

    这天,村子里冲进了一班黑衣人,大约有五、六十人,人人都带着兵器,将村子围了起来,进来十多人,挨家挨户搜查,并将老百姓赶到了村头的打场上,王沐娘也在其中。负责搜查的十几人又返回去,挨家挨户的仔细彻查,一时间村子里翻箱倒柜、鸡飞狗跳的,一个时辰后,十几人返回来,冲领头的黑衣人摇了摇头说:“没发现”。

    黑衣领头人对着村里人大声说:“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到你们村来?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人?”,村里女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摇头。

    黑衣人抽出了一把刀,指着村民们说:“不说实话,我就开始杀人,直到杀光为止”,其他几十个黑衣汉子统一抽出了兵器,直指人群,小孩子们吓得大哭大叫了,女人们也嘤嘤的哭出声来。

    黑衣人大声说:“见过没有?说!”,二墩爹连忙上前,赶紧:“军爷们,俺们真没见过你说的人,山里人没见过世面,也不敢收留外乡人”。

    黑衣人又问:“村里人都在这里吗?有没有外出的?”

    二墩爹说:“有两个孩子上山砍柴去了,其余人都在这里”。

    黑衣人叫过两个同伙:“张山、雷武,你们去山上走一趟,将那两个孩子带回来,速去速回!”,两同伙应声后,在人群中拉出一个叫王二秆子的瘦个年轻人,说:“给老子带路,找不到人,老子活剐了你”,说完两人拉着王二杆子,马上向村外走去。

    王沐娘一听这两个大喊要去找儿子,眼泪就奔流了,大喊:“不要伤害我儿子”,旁边的族叔一把按住了她的嘴。

    “赶紧说,找不到人,我要你们全村都死绝!”,黑衣首领凶狠狠的说,村民们都害怕的抱着自家人,小孩在哭、女人在流泪,男人们也六神无主了,这可怎么办?

    黑衣人看看人群,恼火了:“日鬼了,一个大活人,又身负重伤,能跑多远?人就在这附近跑丢的,这附近就这一个村庄,周围所有路口都围死了,这几天连个苍蝇都没见出去过”。

    旁边一个黑衣人说:“老大,找不到人,我们回去都得受罚,怎么办?”。

    黑衣人从人群中拉出一个老人,手起刀落,老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满地,手脚还在抽搐着,人群中几个女人也惨叫着昏死过去。

    旁边的那个黑衣人凶狠狠的叫着:“快说,不说的话全都杀了”,一个上年纪的老人,拄着拐杖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头领说:“军爷,我们都是世世代代在此生活的山里人,从不与外面的人接触,一个外来人来过就要我们交人,我们都没见过此人,哪里交的出人来?为何要让我们代人受过?天理何在啊?”

    村里男人都上前欲说理,黑衣人狞笑道:“找不到人,算你们点子背,谁让那个家伙跑到你们这里来的,要恨就恨那个家伙吧!”,说完,大喊一声:“杀光这群泥腿子,回去请功啊”。

    黑衣人们一拥而上,见人就杀,村民们四散而逃,刽子手们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举起长枪就捅,将小孩子挑在枪头上,孩子母亲一声惨叫,双手要抢孩子,拿长枪的狞笑着晃动长枪,孩子父亲大喊一声:“狗日的,俺跟你拼了”,话没说完,一个黑衣人一刀将他砍翻在地,双眼瞪着,死不瞑目。

    孩子母亲被一黑衣人拖向一边小屋里,狞笑着:“老子先爽爽。”王沐娘也跟在逃亡的人群,她拼命的狂奔,还想着去找到儿子,让儿子逃命,刚跑出几步,一把长剑从她背后刺入,剑尖露出前胸,她临死时还在想着儿子,希望儿子能逃过一劫。

    不多一会,满村都是鲜血和死尸,黑衣人一起然后就是全村再次搜查,这次不光是搜查,还是洗劫,各户人家稍微值钱点的物品,全都洗劫一空,猪羊鸡鸭狗全杀了,和粮食一起,装了满满的几大车,这伙强盗临走时,还在村里放了把火,一时间火光冲天,在强盗们的狞笑声中,他们开始回撤了。

    快走出山口时,黑衣头领邹着眉头对一名小头目说:“老三,张山、雷五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你派两个人再去接应一下。”那个叫老三的,立刻安排两名手下,返回去村口接应张山、雷武。

    王沐与二墩一早就上山了,在后山砍了三担柴,王沐吩咐二墩看着柴担,自己挑了一担柴来到先生的小屋前,放下柴担后,王沐进屋后,看见先生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本书,赶紧给先生行礼。

    先生抬头看看王沐,问:“这几天看见你来去匆忙,是不是有什么事?”王沐这几天的心事丛丛,被先生看在眼里,先生所以才有这一问。

    王沐觉得此事甚大,也想请教先生,就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先生,先生听完后,脸色很疑重,说:“你小小年纪,本不该涉足外界恩怨,也是你涉世不深,不懂外界的险恶,这次,恐连累了你的家人和乡邻。但既然这样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生说完,告诉王沐在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如遇强者敌不过,则回这里来暂避风头,王沐听了,心头也很沉重,只能这样了,告辞先生后,回到路口,与二墩各挑柴担,开始返回山下。

    张山与雷武押着王二杆子,在王二杆子的带领下,沿着村民打柴的山中小道一路上山,在村民经常砍柴的地方,没有发现两个孩子,张山威胁王二杆子:“你小子是不是在耍我们,走了这么久没看见人?”,王二杆子生来胆小,吓的结结巴巴的:“大大大人,最近的地方的柴都被人砍砍砍光了,他们可可可能在后山”,张山举起刀,凶狠狠的说:“你要是敢耍我们,我他妈活劈了你”,王二杆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手捂住脑袋,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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