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枷将军的话,我就点了点头。

    李成二走过来将手中那一串符球递给我,我再转交给枷将军,不过枷将军并没有接,而是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我的手背,那一串符球中就飘出几团红色的影子,那些影子还没有飘远,就被手持锁链的阴差扔出的锁链给套住了。

    邵怡那边也是将自己收在瓶子的脏东西递给我,我再次转交给枷将军。

    枷将军依然没有用手去碰,而是低头对着玉瓶吸了一口气,一白、一红两道气息就钻进了他的鼻孔里面。

    他抠了一下自己鼻孔,然后对众阴差说:“走了,手里空着的,就把这里的怨灵全部带走。”

    那些阴差动作很快,他们的影子飘了一会儿,整个楼里面的怨灵就被他们抓干净了。

    接着枷将军和阴差就全部化为黑气钻入了地下,整个楼里就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们这才全部松了一口气。

    蒋苏亚这个时候就问我:“宗禹,刚才我被鬼王上身,都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再醒来的时候,枷将军都来了。”

    我刚准备回答蒋苏亚,整个身体忽然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前栽。

    幸好李成二和邵怡已经在旁边,直接将我和蒋苏亚给扶住了,若不是他们,我恐怕连同虚弱的蒋苏亚一起摔倒了。

    我正纳闷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李成二就对我说:“这是刚才使用募阴兵符的后遗症,寻常人使用募阴兵符只能用阴气,而你却可以利用命尺将自己的相气和阴气进行变换,具体的变换的比例是多少我不清楚,但你的相气超支了,你头部和手臂两处连同的相脉,里面的相气已经彻底干瘪了下去,而这种透支的干瘪、匮乏,已经影响到了你的身体机能。”

    “所以就目前而言,你使用募阴兵符的上限,八到十二张。”

    “具体多少张,还需要你自己多做研究。”

    我点头“嗯”了一声。

    接下来我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才离开了这栋楼,当我们走到我们那辆被烧毁的车子面前的时候,车子的框架后面就缓缓走出一个女人来,同时我们也看到,后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吉普车。

    我看了几眼这个女人就疑惑道:“你是薛铭新?警察?”

    她对着我笑了笑说:“宗大朝奉真是好记性啊,没想到你还记得我,真是荣幸之至。”

    薛铭新的身份有些特殊,同伴们自然不禁都皱了皱眉头。

    李成二则是笑了笑走过去说:“薛警花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说着,李成二就伸出手,要和薛铭新握手。

    薛铭新笑了笑也是伸出了手,李成二一把抓住薛铭新的手,使劲攥着,看样子不准备松开了。

    薛铭新就说了一句:“如果我没认错,你是李成二吧,宗大朝奉的助理,你如果再不松手的话,我就要告你袭警了。”

    李成二赶紧松开手说:“薛警花你言重了。”

    薛铭新道:“叫我薛警官吧!”

    说着,薛铭新绕过李成二来到我的面前说:“你们的车子着火,本来已经惊动了消防和我们警方,碰巧的是,我们最近也在调查一起大学生的失踪案件,几经周转查到了这里。”

    “所以我就以办案为由,把消防和出警的民警给打发了。”

    “我这么做,是不是给你省去了不少的麻烦啊,宗大朝奉。”

    我笑了笑说:“你说什么,我并不是很懂。”

    薛铭新也不生气,同样冲着我微微一笑继续说:“那个叫周建的,和他的女朋友,已经在医院出现,后续我也会跟进一下,到时候你们和他的关系,我自然也会知道。”

    我不由有些头大了。

    薛铭新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然后伸出手指对着我比了比说:“你呀,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不过我也不逼你,周建和他女朋友那边,后续的善后工作我们这边会处理的,这件事儿的社会影响必须削减到最小。”

    我“哦”了一声,依旧没有正面回应薛铭新。

    她则是指了指那辆黑色的吉普车说:“你们坐我的车走吧,一会儿我们单位有车来接我,车子就放你们荣吉门口,明天上午我去开走。”

    说着,她把车钥匙扔给了我。

    我下意识接住,然后对薛铭新说:“谢谢了!”

    而后我愣了几秒钟反问薛铭新:“你自己在这里没事儿吧。”

    薛铭新指了指那栋楼说:“里面已经没有危险了,如果是平常人来了,我可不怕,我可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对付五六个普通的歹徒,不在话下。”

    说着,她对着我比了比拳头。

    我再次说了一声“谢谢”,而后就和同伴们一起乘坐薛铭新的吉普车离开了。

    车子交给李成二来开,回到荣吉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钟了,车子在门口停下,我们走到地下车库,然后去了夜当。

    在回荣吉的路上,我已经把欢河医院那边蒋苏亚不知道的部分讲给了她听。

    蒋苏亚一路上一直对我说抱歉,说她拖累我。

    而我则是对她说,换做谁,也斗不过那鬼王,她不去,那鬼王可能会上邵怡或者弓泽狐的身,大家的水准都是差不多的。

    夜当今天比较安静,没有什么客人,我们在这边也就是休息。

    在荣吉夜当待了一会儿,我的精力也就恢复了不少,所以就翻看起了《术法天录》,经过今天的事儿,我也是知道自己太弱了,我必须多研究一些符箓,将其画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不过当晚,我并没有立刻动手去画,因为我体内的相气还是有些不充足,我只是一页一页的翻看,然后将所有的符箓内容全部铭记在心间。

    差不多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们一起回了住处,兰晓月和往常一样,给我们准备了吃的。

    简单吃了一些,我们便睡下了。

    次日中午,我才慢慢地醒过来,蒋苏亚也没去上班,她也睡了一个懒觉,我睡醒的时候,她还没醒,她一只手,一条腿都搭在我的身上,她的脸紧贴着我,我一转脸就能亲到她的额头。

    所以,我就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她应该是被鬼王上身,元气消耗也有些大,我亲了她一下,她竟然没有醒过来,而是紧紧往我怀里凑了凑,而后继续睡。

    我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那柔软无骨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想入非非。

    可能是揉的力度有些大了,蒋苏亚就轻“哼”了一声,我不由心一动,蒋苏亚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

    她看了看我,然后羞笑道:“几点了。”

    我说:“快一点半了。”

    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说:“完了,完了,下午公司有会,我得赶紧去一趟公司。”

    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样子,我不由觉得她更加的可爱了。

    她挑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跑去洗手间洗漱了,而我这边也是起床,然后去外面的另一个洗手间洗漱。

    我起来的时候,邵怡、弓泽狐,甚至是李成二都已经起来了。

    他们三个人围着沙发,好像在商量什么事儿。

    我洗漱好了之后,才去问他们在聊什么。

    李成二就说:“我们在商量去下河县,马场乡,东道梁子村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说:“的确,我们应该早点过去,毕竟后天祸根胎这事儿,可不小。”

    李成二点了点头。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蒋苏亚就换好了衣服出来了,她下身穿着紧身的牛仔裤,白色的板鞋,裤腿口挽了一节,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卫衣,外面套着一件棕色的无袖风衣,显得她特别的高挑,而且特别的有气质。

    看着蒋苏亚的样子,我忍不住过去抱了她一下。

    她也是迎上来抱了抱我说:“公司那边有事儿,我先过去了,你们要出门的话,记得照顾自己。”

    我点了点头。

    我送蒋苏亚到门口,她临出门的时候,还回头亲了我一口。

    回到客厅,我不由觉得今天一天都是美美的。

    再说到去给张翠英迁坟的事儿,我就说道:“我们今天下午就赶过去吧,下河县,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在豫地吧。”

    李成二点头说:“的确是。”

    我们简单商议了一下,就各自去收拾东西了。

    然后开车去豫地的下河县。

    因为我们之前车被烧毁了,所以我们只能开我原来的A3了,不过我们四个人的话,车内的空间还是足够的。

    至于薛铭新的车,我们只能让兰晓月下午的时候开到荣吉去。

    我们在去下河县的路上,邵怡就对我说:“我刚才查了一下地图,在东道梁子村周围有几个特别有意思的地名。”

    我让邵怡说来听听,她把手机递到我面前说:“你看在村子的南面,有一个叫大虫窝的地方,不是村子的名字,而是一个地方的名字,从卫星地图上,像是一个大坑,或者说是一个小盆地。”

    我点了点头。

    邵怡继续说:“在村子的北面,有一个叫麒麟沟的地方,从卫星地图上看那条沟好像很细,很深,两边的山梁子格外的明显,其中东面的那道山梁子一直蜿蜒到东道梁子村,我猜这就是东道梁子村的村名由来。”

    我对着邵怡笑了笑说:“你可真聪明。”

    邵怡柔声道:“讨厌,宗禹哥哥,你又笑话我了。”

    李成二这个时候就在前面说:“你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东道梁子村的传说,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

    邵怡点头,然后开始百度。

    过了好一会儿邵怡才说:“查不到什么线索,看样子只能到了当地,找那边村子里人的打听了。”

    李成二“嗯”了一声。

    东道梁子村,我总觉得那边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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