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到这里吧,你们都出去。”

    一个精致的别院之中,梁言背负双手,口中淡淡说道。

    此言一出,原本巧笑嫣然的二女同时一愣,互相对视了几眼,似乎都有些不明所以。半晌后还是那古韵女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公子可是对我们姐妹有何不满?”

    “并无不满。”梁言转过身来,平淡地开口道:“只不过你们本来任务也就是带我来贵客房,此刻既然已经到达目的地,自然也就没你们什么事了。”

    “这.......”古韵女子一脸娇羞地说道:“公子可能有所不知,从家主下令那一刻起,小女子就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今晚我与童语妹妹一定尽心侍奉,绝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张研姐姐.....”那圆脸少女听得脸色一红,从背后拉了拉张研的衣角,不过却并未反驳,反倒摆出一副任君采摘的柔弱姿态。

    眼见这两位少女莺声软语、娇羞无限的模样。梁言却摆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此言一出,张研与童语同时愕然。要知她们姐妹俩人虽然说不上风华绝代,但也绝对属于中上之姿了。尤其二人年岁不大,正如含苞待放的花朵,端的惹人怜爱。

    平日里族中之人都对她们俩宠爱有加,今日好不容易唯以重托,没想到居然拿不下眼前的这个少年。

    梁言下了逐客令之后,就再也不理会这二人,而是转身走入了自己的客房,又反手将房门带上。

    砰!

    随着房门轻轻磕上,圆脸少女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怒容。她右脚一跺,似乎就要向张研抱怨什么。

    然而张研却拽着她的衣袖轻轻一拉,用眼神示意她不可乱语。童语的圆脸上涨得通红,好半晌后才轻轻啐了一口,反身向院外走去。

    张研跟在她的身后,在即将离开之时,又回头向着梁言紧闭的屋门扫了一眼,眼神之中更是露出一丝异色。

    不过这抹异色一闪即逝,只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又恢复如常。之后便不发一言地转身离去了。

    而等到这两位少女都已经离去多时之后,梁言那间原本紧闭的窗口却忽然溜出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兽。

    这只白色小兽双耳一竖,似乎在暗中倾听着什么,片刻后四蹄一蹬,竟然攀上了房顶,就这么一路飞檐走壁地向着暗中奔去。

    .........

    夜已深。

    张府内院的一间密室之中。

    一张八仙桌,桌上点着一支烧了一半的蜡烛,桌旁则坐着一名身穿麻衣,肤色黝黑的少年。

    密室之中似有微风流动,桌上原本就不明亮的烛火此刻正被刮得左摇右晃,连带着少年的面庞也在火光前忽明忽暗。

    此时一个阴沉的声音忽然从密室的角落里传出:

    “嘿嘿,少爷白天真是好算计!先是隐藏这几年的修为境界,又在上台比武前,利用和楚芸的亲密动作来故意激怒齐修。轻视与愤怒,齐修他境界虽高,却在斗法时犯了这两大忌讳,若不是有他老子的黑羽护身符保命,这会恐怕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黑脸少年听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哼!齐修那厮本来就是个窝囊废,只不过上天眷顾,给了他一副好资质。这些年来我忍辱负重,早晚也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这说话的两人一老一少,身处位置一暗一光,赫然正是梁言白天所见的张家嫡子张重和管家张远。

    只是张重此刻的脸上阴沉如水,哪里还有白天那种纯真质朴的气质。

    此时张远又开口劝慰道:“少爷且放宽心,齐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早晚必被我们张家拿下。这些年来你作为张家嫡子,一直忍辱负重,行事更是滴水不漏,家主他老人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张重听后这才脸色稍稍放缓,冷声道:“就让那小子再嚣张几天,我早晚必除之!”

    “齐修自然死不足惜,不过楚芸这丫头的事,还请少爷再多费点心。”张远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个自然,不用你来教我!”张重摆了摆手后,又一脸不屑地说道:“哼!一个楚家的庶女,还真以为我看上她了。要不是她那特殊的体质,可以配合我的功法修炼,我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不过这样也好,起码可以气气那个齐修!”

    张远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楚芸体质百年难得一见,正是我们家传秘术的绝佳鼎炉。此事极为隐秘,当年老家主得知之后立刻就安排年幼的你与楚芸相遇,如今七八年下来,相信以少主的手段,这丫头早已经对您情根深种了。”

    “那是自然!”

    张重似乎颇有些得意,接着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开口问道:

    “白天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我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梁言带到我们府中?”

    “说起来此事还与家主有关,你可知道咱们家主近十年来为何一直深居简出,以至于张家逐渐没落?”

    “这个.......我确实不知。”张重扰了扰头道。

    “嘿嘿,实话告诉你吧,其实你爹十年前就已经筑基成功了!”

    “什么!”张重脸色一变,差点从桌边跳了起来。“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看到他还是炼气巅峰!”

    “那是因为你爹修炼有一种极为高明的隐匿秘术,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张远不紧不慢地说道。

    “可既然爹已经突破筑基,那咱们张家又为何要受其他三家打压?”张重还是一脸不解地问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张远轻轻一叹道:“你爹并非是用正常手段突破的,而是用了一种极为凶险的魔道偏门。虽然最后侥幸成功,却也因此留下了病根。”

    “那病根就是,他虽然有筑基期的修为,但却只能出手三次,一旦超过三次,便会立刻修为尽废,成为一个再也不能修炼的废人!”

    “有这种事!”

    张重脸色一变再变,最终又重新坐下,缓缓说道:“他是我亲爹,为何连我都不知道此事?”

    “少爷无需动怒,实际上此事家族中的几位长老大都知晓,只是唯独瞒着少爷您罢了。按家主的意思,是想要您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以免露馅。”

    “呵呵,好你个张顶天,居然连我都防着!”张重苦涩一笑,又接着问道:“看来你之所以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把这个梁言请到府上,就是为了解决爹爹现在的困境吧?”

    “少爷聪慧过人!”张远点头道:“筑基修士的真元凝而不散,只要家主以我们家族的秘法,将梁言身上的真元吸收,就可以打破目前的困境,让我们张家家主成为一个真正的筑基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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