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祈东,其实是贫道的小徒!”无垢痛心地说道。

    “既然是道长的弟子,为什么又入了佛门?”高山问道。

    同时,他还仔细观察着无垢的脸。他发现,无垢虽然痛心,却也并没有象法显那样老泪纵横。

    按理说,上了年纪的人只有至亲死了才会那么失态。象法显那样的,就好象祈东是他私生子。

    所以,从这一点来看,法显的表现有点夸张。

    听了高山的问话,无垢踌躇了一下:“此事涉及佛门和道门的机密,贫道希望,出我口,入你耳,不要有第三人听到!”

    “这个好办!”高山说着,就让所有的属下全部退出,无垢的两个弟子也都出去了。

    其实,他心里说:“如果真是机密,你也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你也不会跟我讲。故弄玄虚罢了!”

    只听无垢说道:“三年前,大魏的佛门接到一个信息,说三年后,也就是今年,魔门的天狐族族长要去东海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途经桑姥山。于是佛门就找我道门联手,要对天狐进行狙击。”

    高山曾经听小菲说过意思相近的话,他只是疑惑:“听说佛门很厉害啊,为什么还要找你们联手?”

    无垢冷哼:“佛门厉害是不假,却比魔门还弱一点,所以找我们帮忙。”

    “这个忙不能白帮!”高山向着无垢说道,“有什么好处?”

    “只要天狐死了,我们就有资格参与寻找它的妖丹,谁找到算谁的!”

    高山连连点头:“这个好处虽然有点虚,但是天狐妖丹实在太诱人,难怪你们会参与。可是,你说这些,与今天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无垢解释道:“当时,我们两家的高层在一起商议,就在桑姥山伏击天狐。所以,从那时起,我们两家就在桑姥山附近布局。

    桑姥山离华阳县最近,而且这里早就有了一个铁佛寺,却没有道观。如此一来,我们就失了先手。

    贫道的师尊居易真人派贫道前往东林县的红叶观做观主。东林县离桑姥山更远,而且,那时候法显早就在铁佛寺做了近十年的住持。所以,贫道远不如法显对本地更熟悉。

    为了能够及时打探到法显的行动,贫道一到红叶观,就派了一个弟子清风扮成俗人,前往铁佛寺出家。”

    高山笑道:“道长做得对啊,有了个卧底,就能对法显了如指掌。这么说,清风就是祈东!”

    “就是他!”无垢伤心地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清风的及时传讯,贫道才知道法显前往桑姥山的哪些山峰,并且将哪些山峰当作重点搜索目标。所以,贫道抢先带人上了松子涧、老熊岭、雕望崖中的前两个,让法显吃了哑巴亏。”

    高山说道:“法显也不是傻子,他那么熟悉地形居然被你占了便宜,自然会怀疑自己的身边人不忠。稍一试探,祈东就暴露了。”

    说到这里,他禁不住想笑。真正占便宜的,反而是他。无垢得了八卦镜,那本就是人家道门的东西,算是不赔不赚,或者死了人却没丢东西。只有佛门才是赔了尊者又丢佛珠,损失惨重。

    无垢点了点头:“刚才,贫道看了高大人的来信,清风之死,就是死于贫道给他的桃木剑。那把剑虽然没有贫道的剑犀利,却也可以化形为桃树、吸人精血的。”

    说到这里,无垢突然咬牙切齿:“法显那秃驴用贫道的剑杀了贫道的弟子,贫道绝不会与他善罢干休!”

    高山问道:“道长准备如何对付法显?”

    无垢突然话锋一转:“高大人应该这么问,我们如何对付法显?”

    高山一愣:“我们?”

    “是啊,是贫道和高大人,或者说,是红叶观和阴阳司。”

    高山不解:“这是道长和法显之间的事,怎么还把本官给扯进去了?”

    无垢狡黠一笑:“其实,法显既然用桃木剑杀死清风,就说明他已经知道清风是贫道的弟子。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贫道的麻烦,却要到阴阳司报案呢?”

    高山明知法显是想借刀杀人,却故作不知:“就是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无垢不得不自己明说:“自从上次在桑姥山上我们联手,法显就恨上了阴阳司。他这次到高大人这里报案,无非是想让高大人到红叶观调查案件,与贫道发生冲突。如果我们能打成一团,才遂了他的心愿呢!”

    高山本来只是觉得法显要借刀杀人,经无垢这么一说,原来法显是要挑起阴阳司与红叶观大战,他好坐山观虎斗!

    “好吧,本官被道长说服了!”高山不想多说什么,“道长准备怎么做,我们阴阳司又怎么做?”

    无垢想了想:“我们来个将计就计!”

    “如何将计就计?”既然无垢想把阴阳司拉下水,高山就想见识见识,无垢到底有什么阴狠的主意。

    “法显不是希望我们斗个两败俱伤嘛!我们就演一场戏给他看看!”

    “怎么演?本官听道长的!”

    “那好!我们不妨这样……”

    ……

    隔了两日,法显又来到阴阳司,求见高山。

    这一次,接待法显的是程子师。

    “程大人,高大人呢?”法显问道。

    程子师没有好声气:“高大人受伤了,正在闭关!”

    法显故作惊诧:“高大人是怎么受伤的?严重不严重?”

    程子师怒气冲冲:“怎么受伤?还不是因为你!”

    “怎么扯到贫僧身上了?又不是跟贫僧有冲突!”

    “就因为你们那里死了一个小和尚,我们百夫长查到了红叶观观主无垢的头上。结果无垢反而说死的是他的弟子,与我们大人越说越僵,最后竟然打了起来!我们大人不是无垢的对手,伤得很重!”

    “贵司是执法部门,道观也敢跟执法部门起冲突?”

    “道门也不是好惹的,当朝国师就是个道士,别跟我说你不懂!”程子师怒道。

    法显也怒了:“道门也太不象话了,居然敢和阴阳司动武!贫僧在京城还有几个熟人,一定要把这事捅出去,让皇家知道,道门仗着国师撑腰,已经尾大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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