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点点头,虽说郎威本人武功高强,郎家军又强悍无比,但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不过,“暗暗帮衬就好,平时,就让他去学着解决问题和成长吧,”

    “奴婢明白。”

    纱儿扶甄善上了马车,只是掀开车帘,里面坐着的人映入眼中,她眸光忽冷,手放在腰间软剑上。

    甄善抬手,阻止她,“纱儿,你留在车外。”

    “殿下!”

    “没事,”甄善摇摇头,“本宫有分寸。”

    纱儿只好退下。

    甄善走进马车,看着某个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鬼畜,“谢大人,有事吗?”

    谢宁眸色幽冷,“我就是谢大人,他就是相公?”

    “有什么不对吗?”

    “你……”谢宁克制自己的脾气,“你们很快就会和离的。”

    “现在还没。”

    “你就不能每次都惹我生气吗?”

    甄善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你想我学其他人,对你阿谀奉承?”

    谢宁一噎,握住她的手,“好了,我知道你是生气我设计你嫁给郎宇新,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甄善:“……”

    这个结论他从何处看出来的?

    但,她也懒得跟他理论,挣了挣手,没挣脱,内力又用不上。

    她黛眉微蹙,“你既然知道我现在还是郎宇新的妻子,就该跟我保持一下距离。”

    “不行!”谢宁想都没想就拒绝,“你是我的人,凭什么让我保持距离?”

    该哪凉快去的是那个傻子。

    甄善实在不想再跟他争这种没营养的问题,转移话题,“漠北这次是怎么回事?”

    “冬日一向是漠北最难熬的时期,他们会在入冬前侵犯边境,抢夺粮食,也是正常的。”

    “每年入冬时,漠北确实会在边境作妖,但这几年,都只是游兵,今年却出动骑兵,这是为何?”

    “探子回报,漠北前段时间牛羊染上了瘟疫,死了一大片,漠北这个冬天面临粮食奇缺的境地,没办法,他们只能抢夺晋国的过冬食物,否则,漠北这个冬天不知要死多少人。”

    “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先前没有暗探把消息传回京城?”

    谢宁刮了刮她的琼鼻,温柔笑道:“这么大的事情,漠北那边自然要封死,免得提早被我们知道,一来他们想要突袭,二来也担心我们趁火打劫啊。”

    甄善被他那亲昵的动作弄得整个人都不好,强忍着不适,“那边境那边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吗?”

    牛羊大批死亡,漠北定然人心惶惶,莫不是晋国暗探已经如此没用了?

    怎么看都有猫腻吧?

    谢宁摇头,“这我暂时不知道,你父皇也有所怀疑,现在已经派了护龙卫再查了。”

    他不知道?

    谁信啊!

    甄善看了看他,也没再问。

    她心中是觉得奇怪,但先前在漠北那边的密楼暗探被拔除,缺儿又还没回来,她也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

    看谢宁这样,是不打算再说了,问也是无用。

    甄善再一次反省自己,绝不能小看鬼畜。

    不然也不会到现在,她处处受制。

    多少年,她没有如此吃瘪了?

    想想,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谢宁见她垂眸,情绪似有些低落,便知道她被打击到。

    这些年,她运筹帷幄,却突然什么都被他切断,心中落差自然大。

    说实话,若是他们在同一个起点,他必定不是她的对手。

    谢宁温声安抚道:“善善,这些事情,你别再理会了,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办到的。”

    他不想她再与他争锋相对了,更不想她再成长了,他怕她羽翼丰满后,会直接飞离他的人生,让他再也抓不住。

    那般患得患失,逼得让他发疯,也导致不小心就会伤到她。

    所以,即便折断她的羽翼会让她难受,但他可以给她所有去弥补,他如今只要她好好地待在他的身边。

    甄善抬眸,平静地看了看他,没有反驳。

    这鬼畜已经进化成疯子了,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

    秋过冬来,边境那边不断传来捷报,只是因为一场入冬大雪,郎威不得不停止追击,先休养生息。

    但也因冬天的到来,漠北很可能狗急跳墙,所以,郎威必须暂时驻扎在边境,防备漠北的大规模突袭。

    郎宇新也因此,这个过年无法回来。

    因为这件事,他对甄善十分遗憾和抱歉。

    他们新婚刚不久,他不是去军营就是去打仗,根本没什么时间照顾和陪伴她,如今第一个新年,他还无法陪她一起,着实不是个合格的丈夫。

    甄善看着那小傻子的信,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思念和愧疚,好笑摇摇头。

    只是,或许这也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新年了。

    无法一起过,不仅郎宇新遗憾,甄善心中也有一丝不好受。

    正当她提笔想给他会信时:

    “殿下,不好了,”纱儿突然慌忙地跑进来。

    “怎么了?”

    甄善站了起来,紧声问道。

    纱儿一向沉稳,若非事态严峻,她不会如此慌张。

    “陛下出事了。”

    “什么,我父皇?”甄善神色紧绷,“他怎么了?”

    “舒贵妃刺杀陛下,陛下中毒,如今昏迷不醒。”

    甄善眼前一黑,有些站不稳。

    “殿下,”纱儿赶紧扶住她。

    甄善定了定神,沉声道:“进宫。”

    “是。”

    只是甄善刚出公主府,便见张德朝她行礼。

    “殿下,谢大人命奴才来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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