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华,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

    甄善点头,“还行呀。”

    嘶……她似乎还期待今天的会面约会,小唐同学心都到了嗓子眼了。

    余同学即将被发红牌出局了!

    甄善看她皱着一张包子脸,笑着问道:“你怎么了吗?昨晚没睡好?”

    “没,没有,挺好的。”

    今天不好的人绝对不是她,而是某位即将要被出局的余同学啊!

    “我应该晚上才回来,你待会吃完早餐想出去的话就让家里司机送你,懒得出去,想游泳还是玩游戏,或是逛花园,就自己安排。”

    唐若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路上小心。”

    甄善“嗯”了一声,看了看时间,挥挥手,下楼离开。

    唐若在楼上看着她走出去,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跺跺脚,还是跑回房间,快速地把自己倒腾好,随后嘴里叼着一片面包离开岳家。

    出租车在一条小巷前停下,唐若打开车门,迅速地走了进去,按着先前来过的记忆,找到了那栋破旧的筒子楼。

    她深呼吸,一口气跑到余柏家的门前,左右看了看,确定走廊没其他人,鼓起勇气,抬手敲门,小声地叫道:“余同学,是我,唐若。”

    吖吱,铁门被打开,余柏苍白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

    唐若也顾不得害怕了,马上道明来意,“余同学,不好了不好了,岳华要去相亲了!”

    余柏瞳孔紧缩。

    而这时,酒店门口,要相亲的甄善弯腰,把手上的泰迪公仔递给面前的穿着酷酷西装的小萝卜头。

    ……

    余柏是在铜城最有名的游乐园找到甄善的,她坐在甜点店里一处靠窗的沙发,眸光落在外面,唇瓣微扬,旁边放着一束玫瑰花,鲜艳欲滴。

    她心情似乎很好,也不知道在等着什么人,一个送她玫瑰花,对她示爱的,还被接受的男人吗?

    这样的认知让余柏的心脏宛若被无数钢针狠狠扎进去,鲜血淋漓,痛得他几欲疯狂。

    他浅淡的眸子覆上一层猩红,嘴里满是苦涩。

    这不是他自己选的吗?

    远离她,不再插足她的人生!

    那么她重新寻一个能宠她护她的男子有什么错?

    而他早就失去了站在她身边的资格了。

    余柏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要来?让自己绝望,然后彻底放弃吗?

    可为什么还是那么不甘呢?甚至恨不得杀了出现在她身边的任何男人!

    岳华,岳华……

    突然,一个打扮得人模狗样儿的男人走到她面前坐下,她转头去看他,嫣然一笑,美得连热烈似火的红玫瑰都失色。

    距离比较远,余柏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然而,望着她脸上的笑意,那根紧绷着,名为理智的弦直接断裂。

    那个男人,他有印象,生前他还在樱花屋兼职时,时常见对方带着女人去吃饭,而且每次还都是不同的女人。

    那时女店员们背后经常八卦,对方是个有钱的花花公子,换女人速度跟换衣服也差不多,也不知道多少傻女孩被他玩弄过?

    而现在这渣滓却对她出手,他怎么敢?怎么敢?

    血腥的煞气蔓延,在他脸上留下一株彼岸花,余柏眸中杀气滔天。

    这边,甄善脸上虽带着优雅的笑意,话语却没半点客气,“巧?先生搭讪人的借口未免太烂了吧?”

    这纨绔从在游乐园门口遇到她,已经不知道“巧合”地偶遇她多少次了?跟只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真烦!

    花花公子对美人宽容度极大,也不介意,挑了挑眉,对她露出一个自认帅气,其实油腻到不行的笑容,“nono,小姐,这是我们的缘分。”

    “猿粪?呵呵,敬谢不敏!”

    “别嘛,茫茫人海中,相逢即是缘分……”

    甄善懒得听他哔哔,仔细打量他一眼。

    “你眉毛里有痣,断眉刻薄,眼球凸出如蛇眼,自私冷血,报复心墙,鼻如刀削,势力小人,脸型倒三角、腮骨外翻,冥顽不灵,目光短浅,对父母不孝,对妻子不忠,玩弄他人感情,被你伤害女子不知凡几,其中因你胎死腹中的婴孩更多……”

    说着,甄善不管对方越来越扭曲的脸,神棍地掐了掐手指,“昨晚有一女子因被你抛弃而寻短见,她怀着你最后的一个孩子,可惜啊,大人没事,小孩却没了。”

    “这位先生,你药丸了,不仅再无子嗣,你家里助纣为虐,多年积攒的福气也被折腾了个干净,从别墅到天桥下,也就只需一年,余生请享受老无所依、凄惨孤苦的套餐吧。”

    “你你你……”

    油腻男指着甄善,面上又惊又怒,他想骂这贱人胡说八道,可却想到昨晚那个被自己随便玩玩的女大学生闹自杀的事情,但明明家里已经压下来了,外人不可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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