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凉道“是不是,只有搜过才知道。”

    夜玄清耸了耸肩道“请便。”

    淳安凉迷惑了,是的话夜玄清也不敢如此行事,可若不是她,那还有谁?

    难道是楚凌,他被发现了。

    淳安凉瞅了一眼看热闹的主仆二人,说“跟我来。”

    他得确认是不是那人。

    刚出院子,就与楚凌一行人撞上。

    江平舟摇着扇子问“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淳安凉盯着楚凌,问“徐七公子你们怎么来得如此晚。”

    江平舟,问话的人是我,你干吗,问他。插道“晚吗,这不刚好合适。”说着还望了望正欲出去的众人。

    这不刚好赶上。

    “淳公子是嫌我来早了,你们来得又比他预想的晚。”夜玄清站在台阶上说。

    江平舟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那我们该什么时候来。”

    淳安凉,不理睬两人,直言“常春止丢了,我现在怀疑是你们偷的。”

    楚凌问“淳老知道吗?”

    淳安凉斩钉截铁的说“他不需要知道,你快点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忽然淳安凉脖子一紧,双脚离地,用双手去扳楚凌的手。

    家丁们面面相觑,想上前却又不敢,只得踌躇在原地。

    楚凌,凌厉的眼神望向他,低沉道“你在问我要东西。”

    手一松,淳安凉跌倒在地,不停的咳嗽。

    “给你三天的时间找回来,否则就拿你的命来赔。”楚凌说完就离开凉院。

    夜玄清拉了拉秋冬的手,说“走。”

    路过淳安凉时,夜玄清对他说“你是不是傻。”

    淳安凉阴鸷的盯着他们,都给我记着。

    一脚踢飞身边扶他的家丁“滚,都给本公子滚。”

    “一群废物。”

    宿白道“徐七公子,老爷已经休息了,有事请明日在来。”

    楚凌道“常春止丢了。”

    宿白觉得双腿有些软,说“我去禀报。”

    过了一会,宿白出来“徐七公子,请进。”

    待楚凌进去后,宿白将夜玄清等人拦下道“诸位在外面等便好。”

    “去暖房里也可。”

    夜玄清走到石阶上坐下,摆手道“就在门外等便好。”

    江平舟走过来道“要不云姑娘,你们先回去,反正也与你们无关。”

    夜玄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谁说无关,你见谁看热闹只看一半的。”

    江平舟打哈哈道“也是。”拍了拍石阶也坐了下来。

    夜玄清转头对秋冬说“秋冬,你去看看哥哥那里。”

    秋冬“是。”

    屋内,淳诲将人打发出去,为楚凌倒了一杯茶说“七殿下,请。”

    面对淳诲的称呼,楚凌面无波浪,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淳诲自顾自道“我知道殿下早就猜到了,必竟是楚王一手培养出来的。”

    楚凌望着茶水,道“这个局,是父皇下的。”

    “常春止不在你这。”

    淳诲闭上眼,轻轻的说“殿下猜对了其一,局是皇上设的,常春止也确实在我这。”

    “殿下可愿听老夫讲个故事。”

    楚凌点了下头,示意他说下去。

    这个故事有点俗,淳诲自幼丧父,家财被叔伯霸占,将他与母亲赶出了淳家。

    淳母本是秀才之女,心高气傲,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淳诲身上,而淳诲也相当争气,十八岁便考中了秀才,但好像他的运气用空了,此后三次考府试,三次落榜。

    淳母也因郁结于心而撒手人世,家中的积蓄都因他考试而用光。

    淳诲眼放光芒,说“就在我想随母亲去时,她出现了,段国公嫡长女段正兰。”

    楚凌正了下身子,段正兰,太子母亲。

    年幼的段正兰随母亲回老家醒亲,遇见了正欲自杀的淳诲。

    “‘她说’你若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对得起你母亲吗?对得起你自己吗?”

    “你甘心吗?”

    淳诲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心情,他是不甘心的,他没有夺回他的一切,没有完成母亲的心愿,又怎敢死。

    段正兰给了他五百两说“男才汉大丈夫怎可为了银钱而轻生,若你来郢都可到段国公府来找我。”

    此时的段正兰才八岁。

    淳诲没有去找段正兰,他去各地游历在游历途中误打误撞的救了先帝,又结交各路朋友,也因此他的视野,胸襟不断拓展。

    果然,当他再次参加科举,一鸣惊人,成了最大的黑马,一路披荆斩棘到了殿试。

    先帝认出了这是当时救他不告而别的游士,再加上淳诲确实才华横溢,钦点他为状元。

    正三十而立的淳诲开启了属于他的时代。

    而再次见到段正兰时,段正兰已经成为太子妃。

    “我感谢皇后娘娘当年的救命之恩,因此在先帝日益宠爱楚王想废太子时,再次回到朝中为太子周巡力保太子。”

    “当太子登基时,我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立刻上书告老还乡,在我离开郢都时,皇后娘娘将一个盒子交给我,让我替她保管,若要用只取其中一半。”

    “后来,皇后娘娘早产,而太子殿下又体弱多病。来取药。”

    他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门外哗哗的响,开门一看只见当今皇帝时分狼狈的出现在门外,来向他取药。

    当他看到这样的皇帝,虽觉得他配不上段正兰,但此时也十分动容。

    “当我打开盒子时忽然想起皇后娘娘的嘱托便只取了一半的常春止。”

    “对,皇上说只有这一半。皇帝深信不疑。”

    但,皇后还是死了,太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体弱,他才知自己受骗了,但此时说什么也晚了。

    “从前几年开始,天机阁开始查找常春止的下落,他怕查到了老夫这里。”

    淳诲睁开眼说“他便绑架了我的孙儿,安排一个假的来监督我的一举一动。”

    “又遇到南昭,北漠,魏国来犯,他的御驾亲征想让我在这期间将假药献给太子。”

    大笑“可惜,齐王楚幕在此时反了,他又不得不依靠太子。”

    “只是时间不等人,天机阁不是吃素的,还是查到我这来,为了不暴露他,他居然想到武林大会这个荒唐的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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