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夫子内部的拍卖会,竟然出了赝品?

    买家这一嚷嚷,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连拍卖会都暂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只人面兽王鼎吸引了过去。

    元丰阴沉着脸把老张叫了过去,让老张自己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张也一脸懵逼,青铜鼎是他亲手去的土腥味和血浸,怎么可能是赝品?

    等老张亲手拿到那人面兽王鼎的时候,哪怕是闯荡江湖已久,也不禁大吃了一惊。

    原因无它,手里的这只青铜鼎与他之前亲手送来拍卖会的一模一样,就连鼎上的花纹,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但是,这只青铜鼎还散发着青铜该有的光泽,没有一丁点锈痕和腐蚀的痕迹,就算是不懂古物鉴宝的门外汉,也能一眼看出来,这只人面兽王鼎,明显是最近刚刚铸造的。

    老张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我认栽了!”

    此时他也忽然反应过来,难怪那位送来青铜鼎的土夫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他这小半年,竟然连问都没问过一次。

    能出现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青铜鼎,只能说明一件事,这只赝品是照着真品,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而且非得是大师级别的工匠,才能做得如此惟妙惟肖。

    而这种大师级别的作假高手,全都聚集在元丰的手下。

    身为老九门的掌门提督,不光聚拢了一大批本事各异的土夫子,同样也有一大批制假高手在其手下办事。

    这只人面兽王鼎,明显就是元丰给他设的套,真品在自己手里放了小半年,就等着这次拍卖会收口。

    其中的套路,老张心里跟明镜似的。

    青铜鼎出土不久,元丰料定了自己不敢把它拿到别的拍卖会上去。

    而土夫子的内部拍卖会,本就是元丰举办的,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想做点手脚易如反掌。

    老张知道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所以当场就认了。

    他一承认不要紧,立刻引起了一片哗然。

    虽说古董行当里有打眼一说,但土夫子内部的拍卖会,要么是同行,要么是同行的亲朋好友。

    这个拍卖会又是一向以保真为宗旨,老张竟然胆大到在拍卖会上放赝品,这等于是连自己人都坑啊。

    一时之间,群情激奋,所有人都要求元丰给与老张最重的惩罚。

    元丰当场宣布,收回老张的店铺,永久不许再有经营任何古董的行为。

    老九门提督发话了,谁敢不从?

    老张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本想着把东西收拾收拾,全都搬回家里,然后在找几个私人买主,把该卖的卖了,剩下几件就留着自己收藏。

    反正在古董行当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已攒下了不菲的身家,就算是金盆洗手,也够后半辈子潇潇洒洒的生活了。

    结果当天下午,元丰就带着博物馆和文化局的工作人员,到了老张的店里。

    几乎把所有价值最高的老物件,全都搬走了,名义就是这些是出土的东西,不能买卖,必须上交。

    说到这的时候,老张竟然泪眼婆娑的哭了起来。

    他老泪纵横的说道:“那些都是在省博备了案的啊!当初好几个省博专家都来看过,那都是传世的东西。

    不但有我爹那一辈传下来的,还有几个相熟的老顾客,放在我这里寄卖的东西。”

    周博看着老张六十几岁的人了,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再有钱,再有才华,也抵不过权势的力量。

    在权势面前,什么人脉、金钱、才华,统统都是废纸一张,只要一把火,就能全部烧个干净。

    周博拍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没关系,我不是答应过你嘛,你们张家以后如果有空难了,我可以帮你出手一次。”

    老张止住哭声,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周博,说道:“周先生,您……您真的能帮我把那些东西拿回来吗?”

    周博淡淡道:“只要你想!”

    老张连忙道:“我想……我想,只要您能帮我拿回来,我老张做牛做马报答你!”

    这时,张桐开门回来了,进屋看到爷爷哭了,急忙放下东西跑了过来。

    瞪了一眼周博,拍着爷爷的后背说道:“爷爷,大夫说了,你得保持平和,不能悲喜过度,不然很容易复发。”

    老张刚得了周博的承诺,见孙子来安慰自己,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答应道:“好,听你的,听你的。”

    周博站起身来,说道:“你爷爷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晚上给他吃点肉食,休息一晚,明天早晨应该就能正常站立了。”

    “真的?”

    爷孙俩同时惊呼道。

    周博笑道:“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在床上躺的太久了,还得让小桐扶着你才行。”

    “哎,我知道了,哈哈。”

    虽然已经想到周博能够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张还是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谢绝了留下来吃饭的邀请,周博开着车回了家,半路上在中药店买了一些丹砂,又去专卖白事用品的店铺,买了一些黄表纸。

    回到别墅,吃过晚饭后,周博回到了书房当中。

    将黄表纸裁剪成符咒所用的大小,然后又取来砚台,将丹砂化开,拿起买来的那只符笔,开始练习起符箓来。

    那支符笔由于长期缺乏保养,笔尖的兽毛都已经炸开,难用之际。

    周博皱着眉想了一下,到楼下找了一根缝衣服的线来,然后走进了厨房。

    在厨房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弄出一碗白面,打算自己熬点浆糊,把符笔修复一下。

    他一边熬着浆糊,一边思索着如何将老张的东西拿回来,完全没注意到厨房的响动,已经惊醒了母亲。

    “博啊,你这大晚上的鼓捣啥呢?

    饿了?”

    周博一愣,回过头笑道:“没有,买了一根毛笔,不过笔锋坏了,我打算修一下。”

    “哦,早点睡,别熬夜,熬夜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妈,你快去睡吧!”

    哄了半天,才将母亲哄回房间,回头一看,浆糊竟然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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