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他再三的劝说康王尽量不要去招惹新安侯。

    无论新安侯说什么,无论新安侯做什么,全都当作没有听见,全都当作没有看见。

    对付新安侯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睬他。

    只要你理睬了他,不论怎么样,最后受伤的一定是你!

    而且

    新安侯在京师是什么样的地位,便是街上的孩子都知道。

    即便您是康王,也要小心谨慎为好!

    然而,就是这么样的再三叮嘱,康王竟然还是做了这么愚蠢的事情!

    恭老深吸了一口气,愤怒的几乎说不出话。

    康王被这般指责,脸色十分的阴沉,不说话,就这么一个人坐着。

    片刻后。

    恭老平复了一下情绪,看着康王,开口道:“殿下,如今您就只剩下一个挽救之法。”

    康王抬眸,看向恭老,问道:“什么挽救之法?”

    恭老看着他,表情十分的认真,说道:“很简单,不承认!”

    顿了顿,方才继续道:“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别人怎么问,你就是不承认,这方府的刺客跟您有关。

    便是这全天下的人都认为这刺客是您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您也要坚定信念,这刺客与您无关!

    而且您自己也要相信,这刺客与您无关!只有这样,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

    康王听见这话,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本王承认,方休他的确是有几分的才能,父皇也的确是信任方休。

    可本王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有必要如此吗?”

    恭老听见这话,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殿下啊!若是不重要的话,您的父皇为什么为任他为辅国大臣呢?

    难道您以为陛下不知道新安侯与您并不对付吗?

    陛下之所以这么做,恰恰是因为他知道啊!

    正是因为他知道新安侯与您不对付,所以才会把你们两个留在京师。

    目的就是想要看看新安侯能不能辅佐您,若是不能”

    说到这,顿了顿,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后面的话,即便是他不说,康王也能猜得出来。

    无非就是不能,再换一个。

    可是

    宁王犯下的可是谋反的罪!

    还有谁能换?

    似乎是看出了康王的心思,恭老道:“殿下,您万万不可抱有侥幸的心理。

    陛下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您不知道吗?

    陛下是一个仁厚之君没错,可是陛下的仁厚是对江山,是对社稷。

    陛下为何如此的器重新安侯?

    还不是因为新安侯的心中有社稷,若是您不适合,陛下一定会考虑其他人的。

    别说有旁系王爷继承皇位的先例,就是没有。

    还有一位昊皇子呢!

    您要知道,新安侯可是昊皇子的师父啊!”

    康王听见这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片刻后,他的脸色更加的阴沉。

    显然对恭老的这话并不算认同。

    果然,他开口辩解道:“方休的心里有社稷?

    本王看未必吧。

    方休是什么样的人?整个京师谁不知道,那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败家子!而且还患有失心疯。

    这京师每天不知道有多人盼望着他离开京师呢!

    本王这样做,换句话说,那是顺从了民心!”

    恭老听见这话,微微一怔,随即表情变得无比的庄重。

    “殿下,您确定吗?”

    “当然!”康王表情十分的坚定,道:“别的不说,你到那些茶馆、酒馆去看一看,去听一听,这京师每天有多少人骂方休!”

    恭老听见这话,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道:“殿下,您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康王听见这话,怔了一下。

    他还是第一次听恭老对他说‘失望’两个字。

    “此话怎讲?”

    康王看着恭老,开口问道。

    恭老看着康王,没有之前那么愤怒,而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殿下,您真的觉得这京师很多人骂新安侯吗?

    您确定你听到的,不是旁人想让你听到的?

    或者说,不是旁人为了讨好您,故意在您的面前说的?

    您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吗?

    偏信则暗。”

    康王微微一怔,没有回话,只是道:“继续说。”

    恭老叹了口气,继续道:“的确,这京师是有不少人骂新安侯。

    可是您可知道骂新安侯的都是什么样的人?

    那都是真正的纨绔,他们骂的最多的是英国府的那一位,第二就是新安侯,您可想过为什么?

    您想一想,若是纨绔骂的新安侯的多了,地痞混混骂新安侯的多了。

    新安侯会得到什么?

    而且,除了这些人以外,京师里面还有一些人,骂新安侯一样骂的很多。

    那就是商贾。

    可是您可知道这些商贾虽然骂着新安侯,但都需要宝乐坊的银子进行周转?

    每天宝乐坊的门前有多少商贾排队,您可知道?

    您可知道这些商贾为什么会骂新安侯?

    您可知道春风楼、竹轩斋、京师大剧院,这些地方一个月能够进账多少的银子?

    您可知道这些银子都被新安侯用在了什么地方?

    您知道吗?

    你不知道,所以您觉得这方府就是纸糊的,派出几个刺客就能攻破。

    可实际上呢?”

    康王听见这话,表情变的十分的阴沉,却没有说话。

    因为恭老刚才问的那些问题,他的确是一个都不知道。

    恭老摇摇头,看着康王,继续道:“除了这两类人,还有一类人也是经常的骂新安侯,我相信,殿下之所以会得出所有人都讨厌新安侯的结论,也是因为这些人吧?

    那就是这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

    的确,这些人也是经常的骂新安侯,可是恕我直言,他们也只是骂一骂。

    除了骂一骂,又有什么用呢?

    无论是一开始的改土归流,茶马互市,还是后来的亲军校阅,亦或者是前段时间的地丁合一,一直到如今的女子科举。

    新安侯做的哪一件事情,不是让这些人骂?

    可是最后的结果又是如何?

    这一点,我不用说,殿下自己应该也知道吧?

    除此之外,这些人越骂新安侯,新安侯得到的陛下的信任也就越多。

    得到百姓们的信任也就越多。

    您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且您真的以为

    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这么骂新安侯,心里面就真的讨厌新安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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