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看完了两篇瞳瞳同一天写的日记,觉得瞳瞳真的不再是小孩子了,安铁以为瞳瞳不知道或者不懂的事情,现在看来这丫头心里比谁都明白,意识到这一点后,安铁觉得自己和瞳瞳之间竟然好像产生了一种距离,心里突然间有些失落。《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安铁又接着看了一篇,是最近这两天写的,看着这篇日记,安铁的眉头一直紧紧锁着,而且十分惊讶和恐惧。

    ××××年×月×日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我和叔叔在一个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天空很蓝很蓝,美丽的草原和蓝色的天空仿佛接到了一起,真的好美。叔叔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看着我,我们在蓝天和草原之间,风在我们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我看着叔叔,一直在傻笑。

    那里没有别的人,仿佛只有我和叔叔,叔叔一直看着我不说话,我问什么他都不开口,后来我急了,大声喊道:“叔叔!叔叔!你怎么不理我呀!”

    叔叔还是不说话,我感觉自己像个哑巴,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我拼命跑到叔叔身边,抱着叔叔,叔叔也抱着我,可他还是听不到我说话,我拉着叔叔躺在草地上,然后吻了他的嘴唇。叔叔的嘴唇有点凉,可是很柔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再后来我就醒了,我记得这个梦很长,在梦里我又高兴,又难过,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都被我哭湿了。

    安铁看完这篇日记,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看来瞳瞳这是做了一场春梦,按理说这种梦是很正常,是少男少女在青春期都会发生的一种本能性意识的萌动,可是看到瞳瞳春梦里的男人是自己,安铁不禁开始担忧起来。也难怪,在瞳瞳的生活当中,安铁既是父亲、又是兄长,从瞳瞳九岁开始,安铁就一直在瞳瞳身边,成了瞳瞳生活中经常接触的和认同的一个男人,这使瞳瞳在心里把安铁当成了一个力量的源泉和精神的支柱,现在连对爱人的幻想对象也变成了安铁。

    安铁想起上次李易安说的她自己的恋父情结经历,心里不禁有些恐慌。想到这里,安铁不禁问了一下自己,“那我呢?我把瞳瞳当成一个女儿和妹妹了吗?如果是,前几天我看到瞳瞳的**产生的冲动又说明什么?”

    安铁不断地反思和回想着与瞳瞳相处的点滴往事,安铁想起瞳瞳刚来不久,他带着瞳瞳到处转悠,瞳瞳总是怯生生地躲在自己的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安铁的衣服。

    安铁还记得,有一次,瞳瞳生病了,安铁抱着瞳瞳去医院打针,结果小丫头一滴眼泪都没掉,可安铁一说要出去一会,她却流着眼泪不让安铁走。这些点点滴滴,把安铁和瞳瞳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让安铁感觉非常珍贵也非常温暖。

    想到这些,安铁笑了起来,真没想到一个9岁的小丫头现在长这么大了。

    瞳瞳就像一枚青色的果子,在慢慢变成她想要变成的颜色,而自己就是正在守候着这枚青色的果子变成熟的那个人,每一天看着这颗果子的变化,既期待又伤感。

    安铁心中一直认为,瞳瞳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可自己有时候确实会产生一些错觉,这种错觉是个很不好的兆头,安铁现在觉得与秦枫结婚也许真的是有必要的。

    秦枫在某种程度上说,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好妻子,如果不是出了录像带的事,安铁也一直打算与秦枫组成一个家庭,好让瞳瞳在一个健康的正常的家庭里生活,就算有一天瞳瞳会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安铁还是会一样疼爱她,如果这一天到来,瞳瞳跟自己会是一种什么感情呢?

    安铁仔细想了想,自己和秦枫其实也不完全是由于录像带的问题,记得上次安铁跟秦枫提起结婚的事,秦枫还似乎很犹豫,老实说,安铁在很多时候都搞不清楚秦枫在想什么,说白了,秦枫让自己没有安全感。

    话说回来,自己让秦枫有安全感吗?如果换成白飞飞,是不是就有安全感?安铁其实更没把握。

    今天下午,安铁突然被电梯事件冲击了一下,这让安铁对生活又多了很多体验,安铁发现自己的感慨越来越多了,看来的确是年纪大了,也该结婚了老老实实地生活了。

    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如果在这有限的生命过程中,因为自己而让一些东西在眼前消失,那将是很遗憾的事,所以安铁下了决心要与秦枫安定下来。但在隐隐中,安铁还是有一些不甘,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安铁非常困惑,自己与秦枫和好之后该怎么相处?他好像没有什么准备,记忆有时候很顽固,许多东西想忘记是很困难的,安铁自己是这样,秦枫也会是这样的,那么以后与秦枫在一起难道就不会有波折吗?如果是这样,自己所渴望的宁静的生活又该怎么办?

    安铁在房间里胡思乱想了好一会,越想越没有头绪,这时,安铁一下子瞥见了瞳瞳的日记本,然后突然想到,现在应该赶紧把这个本子放回去。

    接着安铁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轻轻推开瞳瞳的房门,发现瞳瞳的房间里没什么动静,瞳瞳还在熟睡着。安铁蹑手蹑脚地走到瞳瞳的书桌旁,努力回忆原来瞳瞳摆放日记的位置,把日记放下,又调整了好几次,不时观察一下瞳瞳的动静,最后,安铁觉得日记摆放的样子与他拿走日记的时候一模一样,才从瞳瞳的房间里走出来。

    从瞳瞳的房间里出来,安铁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根烟,静静地抽着,安铁的脸正对着阳台的方向,对面楼只有很少的几家灯还在亮着,安铁又看了看少妇的阳台,发现她家的客厅里还有些亮光,似乎有人在看电视。安铁忍不住又把望远镜拿了出来,对着少妇家的阳台往客厅里看,望远镜中,少妇家的客厅变得非常清晰,安铁暗自感叹,“操!这望远镜还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安铁从望远镜里看到少妇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电视里的人影一晃一晃的,具体里面在演些什么安铁就看不太清楚了,可安铁一看到此刻少妇的举动,马上就明白电视里正在放什么了,只见少妇穿着那件蓝色睡裙半躺在沙发上,双手正在自己身上上轻轻抚摸着,一幅异常陶醉的样子。

    安铁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那个自慰的少妇。

    安铁斜着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把望远镜架在膝盖上,这是一个大而长的望远镜,安铁把双腿蜷缩起来,望远镜就正好架在腿上,正好可以用一种很舒服的姿势透过望远镜观察少妇在客厅的所有行动。

    少妇先是把手从睡衣领口处伸进去,胳膊一直以那种上翘的姿势伸进去,好一会也没换个姿势,就像在胸口掏东西却一直掏不出来,看得安铁着急无比,恨不得要替那个少妇去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

    镜头里少妇正在越来越起劲的时候,安铁突然就没有了兴致,就跟看黄碟似的,十几岁的时候看还感觉兴奋得不行,现在看黄碟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有一次和大强他们一起在一个歌房时候,大强突发奇想说:“我们不找小姐了,我们要在公共场合看黄碟。”于是大强要求老板放黄碟,大强是这家歌房的大客户,老板不敢得罪,再说看个黄碟算什么呀。于是大强和安铁还有另外一个人一起在歌房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黄碟。他们一边看一边谈笑风生,对那些没有创意的**动作和程式化的表情大加嘲笑,几个人如同一个愤世嫉俗的杂文家似的,对着那盘黄碟的拍摄技巧指指点点,一点都没有激动的意思,最后,三个人倒是看着黄碟回忆起了他们经常偷偷看黄碟的少年时光,一场看黄碟的淫秽活动变成了一场对青春的美好回忆。

    但今天看真人自慰表演还是第一次,开始安铁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兴奋,后来就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行径十分龌龊,搞得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自己了。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想起连日来自己的生活态度又在开始放纵,安

    铁十分懊恼,他把望远镜使劲往沙发上一扔,猛然坐起来,双手扶着头,痛苦地回忆着刚刚来大连的日子,那时候他就跟现在一样疯狂地放纵着,只是那时的安铁放纵而愤怒,而现在的安铁是放纵而悲哀。

    那时候安铁放纵,总是能想出各种理由来原谅自己,生活的确为年轻准备了许多开拓的理由,可现在完全不同,安铁总是不能原谅自己,当一个人被动而清醒地去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时,那么他不是丧失了希望,就是丧失了能力,丧失了对生活热爱的能力,如同爱情,同样需要能力,是的,爱是一种能力,外国一个老头早就说了。当你丧失了这种能力的时候,或者没有准备好这种能力的时候,像那个寂寞少妇一样自慰,像安铁这样清醒地变态,无奈地放纵,似乎就有点不可避免。

    生活一片灰暗,这种灰暗仿佛看不到头,不像刚出大学校门的安铁,虽然放纵,但在他眼睛里生活还是彩色的,还充满了无数的变数,这种不可预知的变数让他兴奋,但现在,生活仿佛没有意外,今后的五年或者十年或者更久,安铁几乎都能预知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生活没有了可能性,就如同一个大工厂里的运货列车,在固定的轨道固定的场所运行,安铁现在就感觉自己就像那大工厂里的列车,没有远方。

    就在安铁痛苦地陷入沉思之中时,猛然听见瞳瞳的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安铁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瞳瞳的房门口,这声音又没有了。

    安铁听了一会,瞳瞳房间里静静悄悄的,就在安铁放心里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就听瞳瞳说:“叔叔,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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