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一通话说完,就坐在那里盯着老马,观察老马的反应。《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等安铁一说完,老马诧异地看了安铁一眼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小安你要注意点,我还准备考虑让你负责一个周刊,你这样怎么能行?啊?这个城市只有天道公司一家?我们搞的活动,用我们资源去给滨城晨报做宣传,这是对我们报纸极大的不尊重!我不信离开天道公司,时尚行业的广告还就不行了?!你想好好干就给我把这件事情办好,钱晚到一天都不行,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可以走了。”

    老马罕见地生了气,语气严肃地对安铁下了最后的命令。

    整个下午安铁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上,谁跟他说话他都爱搭不理的,陈红两次跑过来想跟安铁搭话,安铁看着她一句话也懒得说。陈红最后骂一句“神经病”,整个下午再也没有搭理安铁。

    快到下班的时候,安铁的手机突然响了,安铁接起来一看,心里马上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

    电话是安铁家里打来的。

    “铁蛋啊,最近怎么样啊?工作还顺利吗?”父亲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安铁一时没反应过来,愣在那里好一阵没说话。

    “电话能听清楚吗?铁蛋。”父亲再问,家里的电话线总是有点问题,有时候通话声音很小,安铁说过多次让父亲换个电话,说了两年,父亲就是不换,一点办法都没有。

    “声音有点小,让你换个电话换个电话,你就是不换,省那点钱遭老罪了。”安铁赶紧说,生怕父亲听出自己情绪不好。

    “电话能用就行,等有空了再说,你现在工作还行吧?要努力工作,知道不?要团结领导和同志,不能任性,知道不?以后有空多给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别让家里担心,知道不知道?”父亲每次打电话都是这些话。

    “知道,知道!以后一定记得每个月都打,你和妈身体还好吧。”安铁有些内疚,平时瞎忙,总是忘了给家里打电话,经常还是父亲忍不住傍安铁打。

    “我们什么都好,你不用操心,跟你妈讲两句吧,她在旁边。”说完,父亲就把电话给了安铁的母亲。

    “喂,铁啊,电话能听清吧。”是母亲的声音,每次打电话,母亲总是要等在旁边,等父亲讲完,她再讲几句,无一例外。

    “能!能!能!”安铁赶紧说。

    “跟你说啊,铁,平时少喝酒,喝醉了对身体不好,知道吗?出去吃饭多吃菜,酒那个东西害人,知道吗?”

    “知道!知道!你和爸在家多注意身体就行,我没事。”安铁说。

    “你别每次打电话都是知道知道,要听进去,知道吗?”母亲说。

    “知道了!知道了!”安铁还是那几句。

    安铁坐在那里发了半天呆,自己快30岁的人了,到现在还一天到晚让父母操心,好几年都没回家看看了,也应该找个机会回家看看了。刚才安铁想把自己准备和秦枫结婚的事情告诉父母,想了想,又憋住了,心想:“再等几天再说吧。”

    父母这些年一直盼着安铁结婚,这些年父母一直在农村乡下种地,安铁许多次要接父母到大连,但他们说什么也不来,他们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去干嘛,整天在你那里无所事事,我们会闲出毛病的,等你结婚生孩子了,我们再去替你看孩子。”

    父母对安铁没什么期望,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结婚生孩子有一份稳定的生活就好。安铁的小名叫铁蛋,这个名字安铁自己几乎都忘了,只有父母在打电话的时候他才能想得起来,父母给他起名铁蛋,无非就是希望他身体好,跟铁一样结实,没病没灾。

    接完父母的电话,安铁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那种莫名其妙的浮躁和腻烦似乎马上就消失了,感觉踏实了许多。

    下班后,安铁回到家后,一进客厅,平日里阳光明媚的客厅今天变得很阴暗,客厅的窗户也没关,外面下雨的声音滴滴答答地回荡在空荡的客厅里,安铁把包放下,然后走到阳台把窗户关了起来,就直接奔瞳瞳的卧室而去。

    安铁敲了敲瞳瞳的房门,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安铁纳闷地把瞳瞳的房门推开,看见瞳瞳正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安铁低下头,在瞳瞳耳边轻声唤道:“瞳瞳!”

    安铁叫了好几声,瞳瞳也没醒,这时,安铁心里一急,推了瞳瞳的肩膀一下,瞳瞳还是没醒,安铁心里一沉,探了一下瞳瞳的鼻息,发现瞳瞳的呼吸也很正常。安铁心想,怎么叫不醒呢,这丫头睡觉也不沉啊。

    就在安铁打算抱起瞳瞳去医院的时候,瞳瞳缓缓地睁开眼睛,安铁一下子抓住瞳瞳的手,说:“丫头,你怎么了?”

    瞳瞳看了一眼安铁又把眼睛闭了起来,安铁紧紧握着瞳瞳的手,感觉瞳瞳的手特别凉,脸色白得跟一张纸似的,这下可把安铁吓坏了,大声叫道:“丫头!醒醒!快跟叔叔说句话。”

    瞳瞳又把眼睛睁开看着安铁,嘴唇动了动,说:“叔叔,我冷!”

    安铁把瞳瞳紧紧抱在怀里,已经开始六神无主了,就在安铁抱着瞳瞳的时候,盖在瞳瞳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安铁看到瞳瞳的身子底下有一大滩血迹,安铁心里一惊,抱着瞳瞳就往外走。

    安铁抱着瞳瞳走出门的时候,看见白飞飞刚从楼下上来,一看安铁惊慌失措地抱着瞳瞳,赶紧问:“瞳瞳怎么了?”

    安铁说:“我也不知道,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还老是叫不醒,我正要去医院呢。”

    白飞飞看了一眼瞳瞳,着急地说:“那赶紧走,我开车送你。”说完,安铁和白飞飞就带着瞳瞳下楼了。

    上了车以后,白飞飞迅速发动车子,现在正好还是下班的高峰,天气又不好,白飞飞想快也快不成,安铁在后座上抱着昏迷不醒的瞳瞳,心里像着了火似的,不停地咒骂着这鬼天气。

    过了好一会,白飞飞终于把车子开到了医院,把瞳瞳推进了急救室,这时,安铁和白飞飞坐在急救室外面的椅子上,忧心忡忡地等着瞳瞳出来。

    两个人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后,白飞飞问:“瞳瞳到底怎么了?我在电话里听她说,她来月经好长时间也没走,我说我过去看看,就在门口遇到你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安铁道:“我也不清楚,从昨天晚上她好像就不太正常,躺在床上脸色煞白,我以为是她月经来了的缘故,也就没怎么放心上,可下午我一回来,发现她有点昏迷不醒了,就赶紧把她抱了出来。”

    白飞飞问:“是吗?瞳瞳是不是贫血了啊?我听她在电话里说,她这次来月经都9天了,每天都出好多血,瞳瞳这小身子骨肯定不行啊。”

    安铁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白飞飞说:“对啊,流那么长时间血能好嘛,这到底是什么病啊?”

    白飞飞想了想说:“准确的我也不太清楚,还是等医生出来,咱们再问吧。”

    过了一会,瞳瞳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还是在昏迷中,手腕上输着血,安铁和白飞飞赶紧走过去,问旁边

    的医生:“医生,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医生看了看安铁和白飞飞说:“青春期功能性出血,我们还得确定一下是哪种类型,弄不好要刮宫治疗,你们是孩子的家长吧,先做好心里准备吧。”

    安铁和白飞飞对视了一眼,白飞飞说:“医生,为什么要刮宫啊,这孩子刚13岁啊,怎么能这样呢?”

    安铁听了反应半天才明白怎么回事,说:“对啊,医生,还有别的治疗方法吗?”

    医生沉吟了一会说:“刮宫比较快,可也是,这孩子太小,要不就给她药物治疗吧,你们先去给她办一下住院手续,我们也要再观察一下。”说完,医生就走了。

    安铁看了看白飞飞说:“刮宫是不是就跟做流产一样啊?”

    白飞飞点点头,说:“对,这个肯定不行,你先去办住院手续吧,我去瞳瞳的病房等你。”

    白飞飞说完,安铁就去办理住院手续了。等安铁办完手续,走进瞳瞳的病房,看见瞳瞳还没醒,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白飞飞正在旁边关心地看着瞳瞳。

    安铁一走过去,白飞飞说:“脸色好多了,估计一会就能醒,你先在这里陪瞳瞳,我去给她买点东西。”

    安铁点点头,说:“行,外面下雨呢,你开车注意点。”

    白飞飞道:“没事。”说完,白飞飞就出去了。

    安铁坐在瞳瞳的病床旁边,看着输液器里的血一滴一滴地流进瞳瞳的血管里,心里被这些红色的血滴搅得有点慌乱,握着瞳瞳冰凉的小手,放在嘴边,不断地呵着热气。

    过了一会,瞳瞳醒了过来,一看安铁坐在自己的旁边,瞳瞳眼圈一红,说:“叔叔,我怎么了?怎么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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