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不动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安铁,安铁看了看白飞飞的神情,别过头,从白飞飞身上下来,钻出车子,一个人往海边走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这时,安铁光着脚一步一步地往海边走,海滩上的碎石像针一样刺痛着安铁的皮肤,安铁的眼睛望着幽深的海面,心里一片茫然,他不住地问自己:“我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能够回答安铁,从海面翻滚而来的浪涛带着腥咸的味道,仿佛在对着安铁吐口水,这时的海面上没有渔火,有的只是一波连着一波的巨浪,尽避安铁站在海岸线上,还是被大海的暴虐之气震慑着。

    安铁从裤袋里摸出仅有的一根烟,走到海边的一块离海水很近的礁石上坐下来,打了几次火,才把那根烟点着,安铁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下身后,后面空空荡荡的,隐约能感觉道自己车上散发出来的橘黄色的微光。

    安铁觉得自己和白飞飞之间似乎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这种情感经常在两个人心里有障碍的情况下爆发出来,令安铁心里十分难受。难道自己和飞飞之间一直是相互取暖?

    安铁正在愣神的时候,一波大浪翻卷着扑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打在安铁身上,安铁手里的烟呲啦一声灭了,安铁觉得这波海浪似乎想浇醒自己一样,打得安铁的肿痛处又在隐隐发疼。就在这时,安铁感觉身后有一个人匆匆地跑了过来,从背后抱住安铁。

    安铁知道,是白飞飞来找他了。在安铁的后背上,一种温软的感觉袭遍全身,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是湿答答的了。

    安铁转过身,揽过白飞飞的肩膀,看着白飞飞,张了张嘴,最终一句话也没说,拍拍旁边位置。白飞飞对安铁笑笑,也没说什么,绕过那块礁石,坐到安铁身边,靠着安铁,然后两个人一同看向大海幽深之处,静静地发呆。

    过了一会,海面上的浪似乎越来越大,有好几次差点像刚才那样,从两个人的头上落下来,安铁握着白飞飞的手,看看白飞飞,白飞飞站起身,两个人在沙滩上默默地走着,谁也没说一句话。

    海浪还是放肆地往沙滩上涌着,试图拉住安铁和白飞飞的脚,把他们带进大海里,安铁感觉自己的衣服差不多全都湿了,还好现在正值盛夏,海风并不是很凉,安铁心里那股不可名状的热浪和按下去又涌起来的古怪情绪被碎玉一样的海水击碎,然后又迅速聚拢起来。

    大海和天空一直在安铁的心中椅着。

    白飞飞在安铁的手掌中把手微微蜷曲着,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浪花,心里似乎想着什么别的事情,安铁扭头看看白飞飞,停了下来,白飞飞疑惑地看着安铁,刚想开口,安铁突然吻住的白飞飞的嘴唇。

    安铁感觉这是自己离白飞飞最近的一次,而在这大海的浪潮中,他们两个就是两条结伴而行的鱼儿,在宽敞而寂寞的海水中遨游着。

    海浪一个接着一个地打来,当安铁抵达白飞飞的时候,安铁听到了一声愉悦的呼喊,像一只海鸥,终于发现了大海的奇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破空而来,让安铁的心欢快地跳动着,安铁感觉自己好像长了翅膀似的,在夜空里掠过海面飞舞,甚至可以对愤怒的大海挑衅。

    安铁纵情感受着白飞飞深处的蜜语,与白飞飞无声地交流着,他忘了一切的烦恼和忧愁,忘了明天,忘了城市的灯火和人群,这里,只有一对相互需要的男女,他们尽可能地温暖着彼此,一些裂缝和伤口暂时也闭上了眼睛。

    安铁在白飞飞的温情里醉了,他们面对着彼此的孤独悄无声息地呜咽着,让海水也变了颜色,这时的海水绝对是红色的,像那一夜的血,铺天盖地地涌到两个人的身边,让安铁的眼睛生生地疼着,忧郁地亮着。

    这个过程仿佛有一个轮回那么长,安铁在边缘处徘徊着,他深情地望着白飞飞的脸,像望着夜空里一颗稍纵即逝的流星一样,充满希翼,充满幻想,充满热烈而执着的期待。

    白飞飞似乎也感觉到了安铁燥热的动向,用细长的手指抓着安铁的肩膀,把安铁拉到自己眼前,用下巴低着安铁,颤抖着声音说:“安铁,你不用担心。”

    白飞飞温柔地蜷缩在安铁的臂弯中,任由安铁爱抚着自己,绵软的身躯像瘫到了安铁怀中似的,沉默着,感觉着,或许还满足着。

    安铁在抚摸白飞飞的胸脯时,感觉白飞飞的**似乎有些不同,安铁心里一惊,又慢慢地摩挲了一下,白飞飞的**里面似乎有一个硬块,这时,安铁赶紧扳过白飞飞的肩膀,盯着白飞飞问:“飞飞,你注意到了吗?”

    白飞飞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略带羞涩地说:“你怎么神经兮兮的,可能要来那个了。”

    安铁尴尬地笑笑,然后又揽住白飞飞,叹了口气,说:“飞飞,我不希望你有任何事情,要是有空去检查一下,好吗?”

    白飞飞抚摸着安铁的背,叹了口气,有些答非所问地慢悠悠地说:“你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我并不想你为我改变,其实也不用改变,我喜欢的就是现在的你,还有以前的你,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变。我不能说我爱你,我能告诉你的是,你让我感受了温暖,认识你的6年来一直如此,你让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我不是一个人。不管你在不在我身边,都是这种感觉。安铁,我一直希望你能幸福,我一直希望你不要受到污染与伤害,可惜我做不到,我的能力不够,我觉得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但是,好像,如果我们要是真的在一起了,我们就会都不能原谅自己。我希望秦枫能对你好,我也希望你能对秦枫好!”

    白飞飞看着安铁,摸着安铁的脸,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沿着脸颊缓缓流了出来。

    安铁听完,心里颤抖着吻着白飞飞湿漉漉的头发,安铁深深吸了口气,刚想开口说话。白飞飞马上伸出一根手指盖在安铁的嘴唇上,然后转过头,看着海上,轻轻地说:“你看,那么大的月亮,离我们这么近,月亮快圆了。”

    一股清凉逐渐钻到安铁的皮肤和血管里时,安铁与白飞飞回到车。

    阳光深处帘幕轻垂

    一个女子站在明亮的内心

    拌声在湖面升起

    波纹在她唇周的绒毛里

    轻轻荡漾

    她沉默着时光在窗帘上

    叮咚跌落水意袭人

    童年时在村里出没的河南铁匠

    手中的红铁和幽蓝的身影

    像那时羽毛艳丽的红嘴鸟

    已经多年不见

    阳光像沁凉的锡箔吸附在

    早春的叶片上

    风声如水从袖间爬到她光滑的双肩

    她的周围稍远的地方

    是一团黑暗和绿色的人群

    她站在明亮的内心

    也是黑暗的中心

    低头微语手捂苍白的两腮

    直到脸颊一点点发红

    她内敛的神情里关着

    一塘荷花从梦里浮起

    她警惕的眼睛和秀发

    目光定定地看着你

    又从你的脸上

    移到一丈之外的树稍——

    何不干《对峙》

    ( 超级小记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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