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的话一出口,瞳瞳稍微愣了一下,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扫了安铁一眼之后,马上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真的是你拿的?”没想到瞳瞳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安铁本来还只是怀疑,瞳瞳这么一承认,倒让安铁接下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狼头纹身!雪夜!多少年了,这个阴影一直就围绕在安铁和瞳瞳,安铁一直不敢问,就是怕刺激瞳瞳。

    今天,安铁想把话说明白,是因为安铁看到瞳瞳一直在悄悄去查一些与此相关的事情,安铁不想让瞳瞳继续生活在这些事情的阴影里,也不想因为有些事情的不透明再生枝节,如果瞳瞳要是再出什么问题,安铁无法想象刚刚明朗一些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安铁也管不了那么多,那些隐约的势力一直围绕在安铁的周围,又似乎都与瞳瞳有关系,如果自己再不跟瞳瞳坦诚谈一次,事情搞不好会越来越糟糕。

    房子里的气氛开始变得紧张起来,安铁看着低头不语的瞳瞳,感觉自己的心一直在狂跳着。

    “叔叔!都是我不好!”过了一会,瞳瞳突然抬起头来,两行热泪慢慢从瞳瞳的脸颊上流了出来。

    安铁的心里猛然一阵刺痛,伸手在瞳瞳的脸上轻轻擦了一下,道:“丫头,有什么问题让叔叔来处理,再大的事情我们一起来面对,别怕!”

    瞳瞳泪眼朦胧地看着安铁,点了点头,然后声音有些发颤地说:“我在叔叔的办公室里看到了那个光盘,随便打开看了一下。”说道这里瞳瞳脸似乎红了一下,然后继续道:“后来我就看到了那个狼头纹身。”

    瞳瞳说到这里,安铁眼睛紧紧盯着瞳瞳,心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安铁没有打断瞳瞳的话,等着瞳瞳往下说。

    瞳瞳喘了口气,然后眼泪又开始往下流,哽咽着说:“我知道叔叔一直很想知道5年前的雪夜发生的事情,也知道叔叔一直在查这个事情,都怪我,让叔叔这么辛苦!”

    瞳瞳说到这里,安铁的心里又痛又急,心想:“丫头,你赶紧说正题吧,急死我了。”

    可安铁又不愿意催促瞳瞳,于是赶紧道:“我为你的事情操心不是应该的嘛,说这些干嘛。我就是担心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所以一直不敢问你。”

    “那个下雪的晚上我出门去找叔叔,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刚出门不一会,就有一个人蒙面人把我劫到了那条小路上。”

    安铁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瞳瞳,大气都不敢出。

    瞳瞳继续说:“我一直反抗,后来那人就脱下外套蒙着我的头,就是在他脱下外套时,我挣扎的时候拉破了他的毛衣和T恤领口,就看到了这个狼头纹身,后来又来了一个人,两个人好像打了起来,在他们争斗的时候,我想跑,却被他们一个人打晕了,但很快我就醒了,那两个人就不见了,我才赶紧给你打电话。”

    瞳瞳说到这里,安铁的眼睛一直在冒着火,似乎要滴出血来。

    安铁担心地看着瞳瞳,生怕这样的回忆会让瞳瞳受不了,却发现瞳瞳看起来很平静。

    瞳瞳看着安铁继续道:“我觉得应该还有一个人在现场,应该是这个人救了我。”

    安铁赶紧问:“你是说那天晚上有三伙人?”

    瞳瞳说:“嗯,我也是后来在想到的,当时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晕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我怕自己已经不干净了。”

    瞳瞳说到这里,身体抖了一下,脸却一下子变得通红起来,娇俏妩媚地看了安铁一眼,看得安铁心惊肉跳,又充满了期待。

    安铁就怕那天晚上瞳瞳被人玷污,如果真是那样,安铁和瞳瞳的心会痛一辈子。

    看着瞳瞳表情变幻莫测地回忆着那个雪夜的情景,安铁心里的感受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么多年,安铁最担心的最害怕的事情马上就要揭开冰山一角,可让瞳瞳重新回忆这些是多么残酷。

    看着瞳瞳平静的表情安铁心痛得一下子把瞳瞳搂在了怀里。

    在瞳瞳平静的表情下面,她的心情肯定是波涛汹涌的,安铁已经习惯了瞳瞳这种无论叙述什么痛苦与灾难都波澜不惊的样子,每次瞳瞳这种对苦难和痛苦平静的忍受都让安铁心痛不已。

    瞳瞳安静地呆在安铁的怀里,头靠着安铁的胸口,柔软的手放在安铁的腰上,轻轻地抚摸着安铁,半天也没说话。

    安铁低头看了瞳瞳一眼,发现瞳瞳的眼泪还在往下流着,可脸上却似乎有着笑意。

    安铁心里有些发慌,心想,不是自己问这些刺激瞳瞳了吧?心里想着,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瞳瞳的背,嘴里喃喃地说:“都过去了丫头,别担心,叔叔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找出来。”

    安铁说完,瞳瞳的身体抖动了一下,轻轻道:“可我感觉他们势力很强大,我怕叔叔会出事。”

    安铁赶紧说:“放心吧丫头,叔叔不会有事的。”

    瞳瞳又“嗯”了一声,没说话。房间里又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

    刚才瞳瞳说到关键的时候就停了,安铁一直希望瞳瞳往下说,又害怕瞳瞳说出的结果让两个人都接受不了。

    想到这里,安铁突然发现自己心里有些问题,说到底,安铁想知道瞳瞳有没有被玷污,还是不是处女,在内心,安铁很害怕听到这个消息,虽然安铁并不在乎瞳瞳是否是处女,可是,当这个问题就要真相大白的时候,安铁心里还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过了一会,安铁又问:“那天晚上的事就这么多了?”

    安铁说完,瞳瞳慢慢抬起头,在安铁的怀里往上拱了拱,然后,低着头羞涩地一笑,轻轻说:“后来,在国外时,我去医院查了一下,嗯,他们没有欺负我。”

    瞳瞳说完这句话时,就趴在安铁的肩膀上,嘴唇贴着安铁的脖子,嘴里和鼻子里呼出的热气吹在安铁耳根周围的皮肤上。

    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无比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瞳瞳的喘息声,和瞳瞳嘴里的热气吹过安铁皮肤的声音。

    安铁的身体陡然僵硬了一下,双手紧紧抱着瞳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吐了出来。

    安铁转头看了看窗外,感觉周围一下子变得无比亮堂起来。阳台上的植物绿得十分好看,对面,楚香家的阳台上也开了灯,显得亮堂堂的。

    安铁扭了两下脖子,嘴里喃喃地说:“太好了!太好了!”

    听到瞳瞳没有被侮辱的消息,安铁都有点傻了。

    “丫头没有受到侮辱就太好了!他们跑不了的,叔叔一定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找出来,他们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安铁一直喃喃地说,虽然瞳瞳并没有受到侮辱,但这件事情也给瞳瞳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任何人无端伤害别人都应该付出代价,安铁在心里恶狠狠地想。

    “叔叔现在放心了?”瞳瞳突然把头从安铁的肩膀上移开,看着安铁说了这么一句,说完,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地笑了起来。

    “我放心什么?”瞳瞳突然这么一说,安铁倒是愣了起来,没明白瞳瞳什么意思。

    “我身上只有叔叔看到过。”瞳瞳羞涩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趴在了安铁的肩头,再也不好意思看安铁了。

    安铁这才恍然大悟,瞳瞳的意思是安铁好像很在乎瞳瞳是不是处女,现在知道自己还是处女,就应该放心了。

    听了瞳瞳的话,安铁一阵愕然,随后又有些羞愧起来,不由得有些耳热心跳,老脸也有些红了起来。

    虽然安铁打死都不承认自己会在乎瞳瞳是否处女,但扪心自问,安铁真的不在乎吗?

    安铁呆在哪里想了半天,结论是,自己当然不会在乎瞳瞳是不是处女,自己只是担心瞳瞳心里会有阴影。可如果瞳瞳真的不是处女,自己会不会有遗憾?

    “操!”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么低级的问题,安铁的口头禅冲口而出。

    “嗯?”瞳瞳似乎有些意外,抬头看了安铁一眼,接着脸上的表情羞涩而妩媚。

    “哦,在在骂那帮劫持你的人,嘿嘿。”安铁马上解释了一句,看来以后自己还是要加强修养,别什么时候开口就操来操去的。这个时候,说这句话,多煞风景啊。

    安铁偷眼看了看瞳瞳,瞳瞳完全没有在意,幸亏瞳瞳听惯了自己的粗口。

    “我不是那个意思,说顺嘴了,叔叔以后得改改说粗话的毛病。”安铁又傻逼乎乎地解释了一句,安铁是想解释,瞳瞳刚说完自己还是处女,自己的粗口就冲口而出,生怕瞳瞳有误会。

    “什么意思呀?”瞳瞳丝毫不以为意,俏皮地反问了一句,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妥,一下子又变得晕生双颊,就像一朵红云陡然飞到了眼前。

    看着瞳瞳的动人心魄的妩媚与俏丽,和那种羞涩动情的小儿女情态,安铁的心头一阵发热,一只手紧紧搂着瞳瞳的腰,一只手移到了瞳瞳的脖子上,然后,眼睛看着瞳瞳的眼睛,直到瞳瞳眼睛里的雾气越来越浓,浓得让安铁浑然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安铁的嘴唇轻轻吻在瞳瞳的脸上,瞳瞳的皮肤温润柔软,湖水一般的光滑而洁净。

    安铁轻轻地把嘴唇慢慢移到瞳瞳的嘴角,轻轻地点了一下,瞳瞳闭着眼睛,乖巧地配合着,在安铁接触到瞳瞳嘴角的时候,瞳瞳的身体似乎抖动了一下,然后迅速与安铁的嘴唇分开,分开之后,又犹豫着慢慢朝着安铁的嘴唇靠近。

    时间似乎停止了下来,周围安静极了,似乎置身在无边无际的蓝天下,置身在一个平静无波的湖边,但湖水轻微的荡漾还是让两个人的心随着那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有鸟在天空唱歌,有风在耳边吹过,有花朵在美丽地盛开,还有蟋蟀在林中鸣叫。

    这是生命的春天,一切都在复苏,都在生长,未来如同一片春天的森林,广袤而神秘,美好而博大。

    两个人就这样在沙发互相探索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安铁正在这种**荡魄的梦境种流连忘返的时候,突然听见瞳瞳笑了一下,安铁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看瞳瞳,也笑了笑,轻声问:“丫头,笑什么?”

    瞳瞳抿嘴笑了一下,害羞地说:“我太傻了!”

    安铁疑惑盯着瞳瞳,没明白瞳瞳的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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