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有太监来叶府传太后懿旨,请叶勋和若莲参加晚宴。叶勋和若莲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头雾水就去了。叶勋和若莲被太监引领到晚宴的大殿里时,太后、皇上和皇后正坐在殿上聊着家常。叶勋和若莲一一给他们见礼,然后两个人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叶勋见殿上没有摆放几张桌子,有些困惑,便开玩笑地问,“太后,今天的晚宴是单请我们夫妻二人的吗?那我们实在太荣幸了!”

    太后摇头笑笑,“还有人没来齐呢。今晚算是家宴吧。哀家想请我的几个闺女一起吃个饭?”

    “闺女?”叶勋看看若莲,又望向皇上,皇上和皇后笑而不语。

    “亲闺女、干闺女还有女婿。”太后笑道。

    殿上的人也附和着笑起来。

    这时,叶勋闻到了那个他熟悉的味道,他不住向殿外望去。一会婧琳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地从外面走进来。那个姑娘竟是秋桐。若莲惊得瞪大了眼睛。

    两个女孩给太后、皇上、皇后请了安,太后喜眉笑眼地向秋桐伸出了手,“秋桐,快过来,坐到哀家身边。”

    秋桐不胜娇羞地挨着太后坐下,太后便对大家介绍道,“这位姑娘想必大家都认识----吴秋桐。前段时间进宫送酒,哀家与其见面,不知为什么和她特别投缘,就又收了个干闺女。后来,才知道,她竟然与叶勋相识,还是他的初恋。你们说巧不巧?”

    叶勋偷眼看看秋桐,一时气氛有些尴尬。

    一向端庄的皇后娘娘问向太后,“母后,人到齐了。开席吧?”

    太后看着一张张年轻俊美的面孔从心里高兴,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开席吧。”

    宫女、太监鱼贯端上来珍馐佳肴。皇上见母亲高兴,心里也很欢喜,“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喝酒!吃菜!一边吃一边聊。”

    叶勋向秋桐投过去的每个眼神,两人眼神碰撞的慌乱,以及眼神中难诉的深情和伤感,若莲都尽收眼底。其他人也都看在眼里。

    皇上两杯酒下肚,便已满面红光,他饶有兴趣地来回看着几个人笑道,“朕那里还有一幅秋桐的画像。叶勋还见过。”

    在场的人除了叶勋都很惊讶。叶勋则有些窘迫地低着头没表态。

    皇上有些享受大家的这份关注,接着说道,“叶勋从小就跟着朕,因为生得模样好,谁见了他都忍不住多看两眼。那会喜欢他的富家千金、小家碧玉、还有宫里的宫娥多了去了,可他好像没感觉一样,就是不为所动。结果一去杭州就传来了,他被一个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消息。朕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会让榆木疙瘩似的他开了窍了?就让沈文度画了一幅姑娘的画像。别说文度地画功还真是了得,如今朕一见本人,吴小姐果真如画中走出的人一般。”

    太后笑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哈哈……”

    婧琳则抬眼有点嫉妒地嘟嘴道,“秋桐姐姐是姿色过人,但也没有到倾国倾城的地步,怎至于就把天宇哥哥迷得神魂颠倒呀?皇兄,您言过其实了。”

    大家听出了婧琳的醋意,都掩嘴笑了。太后笑道,“对呀,我们婧琳才算的花容月貌、倾国倾城。今天在座的年轻人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若莲与身旁一直红着脸的叶勋对视一下,小声嘀咕道,“瞧瞧你惹得这些风流债。”

    太后见若莲和叶勋在嘀咕着什么,便冲若莲狡黠地笑笑,“干闺女,你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妹还待字闺中,作为姐姐你要多操点心!你如若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找哀家。”

    若莲挤出些许笑,点点头。

    回去的马车上,若莲嘟囔道,“圈套!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太后还没死心。如今又把秋桐搬出来了。”

    “什么……圈套?”叶勋弱弱地问了一句。

    若莲急吼吼地说,“你没看出来?哪里有那么巧的事儿?你就是当局者迷!他们分明是想借秋桐之力,意欲把公主嫁过来!”

    “啊?不会吧?”叶勋懵懵懂懂地说。

    若莲白了他一眼,泄气道,“我看咱们也不用做什么无谓的反抗了。你就从了吧。我见你与秋桐眼波流转、眉目传情,也是一往情深呀!”

    叶勋颔首窃笑,“夫人,听你这话像是在吃醋?”

    “吃醋?妈呀,你听到皇上说了吗?全京城喜欢你的姑娘、小姐多不胜数。我吃醋能吃的完吗?岂不是天天泡在醋缸里?我可不给自己找不痛快!”

    “哪里有那么夸张呀!皇上说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

    “所以说你是榆木疙瘩!”

    叶勋每日还是会按时来到秋桐的酒坊,每次看到秋桐满脸堆笑地迎来送往,叶勋心里也很酸楚。最近不知为什么来酒坊的客人中多了一些图谋不轨的龌龊之人,他们不是色眯眯地盯着秋桐瞧,就是装作无意的,想占秋桐便宜……

    这一日,一名衣着讲究的男子,来打酒。秋桐给他打好酒,找零钱递给他时,被那人死死抓住了秋桐手。那人嘴上说着,“没有几贯钱,姑娘不用找了。”

    “那怎么行?客官以后多来捧场就是。”说着,秋桐把手往回挣了挣,却没挣出来。

    那人淫邪地笑着,“那是当然!姑娘这里的酒好喝,人更漂亮。”

    一旁看着眼里的叶勋只觉得怒火中烧,他一拍桌子吼道,“手放哪儿了?”

    那人见叶勋来者不善,便连忙接过钱,落荒而逃,连打的酒都没带走。

    秋桐心里松了一口气,却抬眼怒视叶勋道,“叶大人这是干什么?您天天在这里,管东管西我家生意还怎么做?”

    “秋桐,你到底要怎样才能不开这间酒坊?”叶勋近似哀求地说道。

    秋桐眼睛亮亮地盯着他,“你娶我!”

    叶勋痛苦地摇着头,“这个已经没有可能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但你不能一错再错。”

    “我……可以做妾室。”秋桐放下所有尊严,艰难地说道。

    叶勋有些吃惊地望着她,好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秋桐闭上眼睛,任凭一滴眼泪慢慢淌下。然后她睁开眼睛冲着叶勋凄然一笑,“那就请您离开,不要来打扰我了!我的事情和你再无关系。以后,你不要再来了!我们店也不会卖给你酒了。”说完,秋桐背过身去,只留给叶勋一个绝望又伤心的背影。

    叶勋心里很疼,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回到家,若莲察觉到了他的反常,见四下无人便问道,“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叶勋突然上前抱住若莲痛哭起来。

    若莲吓了一跳,搂着他轻拍他后背,安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若莲,我该怎么办了?我的心被揪扯的太难受了!我不能娶她!做妾室也不行。她不让我再去她那里了,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她!我……”叶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若莲拍着他,心疼得不行,“好了,我知道了。不哭了啊。”

    慈宁宫内,若莲和太后紧挨着坐在一起,太后抓住若莲的手亲热地揉搓着,“哀家的干闺女真是深明大义!哀家果然没看错你。只是……叶勋他能同意吗?”

    若莲支吾道,“他……既然和秋桐两情相悦,皇上又下了旨,应该不敢公然抗旨,只能认了。”

    太后连连点头,放心地笑道,“以后婧琳嫁过去,你作为姐姐还得多照应啊。”

    “太后放心。”

    这一日,叶勋和若莲被宣入宫。宣旨官在外面等着,叶勋和若莲进屋换衣服。若莲帮叶勋整理好衣服,捧着他的脸看了又看。

    叶勋发现她表情有些落寞,问道“怎么了?”

    “我相公怎么这么好看。”

    叶勋失声笑出来,“你个花痴,天天看都看不够呀?你猜这次皇上又传咱俩一起觐见会是什么事呢?”

    若莲心里比谁都清楚皇上召他们入宫的目的,却说“我可猜不到,去了不就知道了。”

    叶勋和若莲这次被领到了太后娘娘的慈宁宫。殿内除了皇后,上次晚宴上的人都在。大家都满脸欢愉,谈笑风生,一派喜气洋洋的场面。叶勋和若莲上前给太后、皇上行礼。皇上正和太后谈得火热,见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对视笑笑,“瞧,他们到了。你们俩起来吧。看看太后今天多开心,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不知有何喜事?”叶勋起身后问道。

    皇上神秘地笑笑,“兴旺,宣旨!”

    婧琳和秋桐闻声也都站起来,一脸的期待。

    兴旺朗声读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今赐当朝嫡公主婧琳及太后义女吴秋桐与兵部右侍郎叶勋大婚。婧琳公主、吴秋桐、潘若莲三人皆为太后女儿,三人以姐妹相称,不分大小,只论长幼。朕望姐妹三人互敬互爱,共同扶持夫君,与其举案齐眉、恩爱白首。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吉日完婚。正式公文随后发往各部。钦此。”

    兴旺读完圣旨,上前扶起还在处在懵懂状态的叶勋,“恭喜驸马爷了!”

    叶勋站起来,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兴旺,“皇上这是要给我赐婚?”

    兴旺笑着点点头。“还升了大人的官!真是双喜临门呀!”

    “不可以!”叶勋像没听见兴旺的话,又重新跪下,“皇上,请收回成命!臣誓死不从!”

    皇上一愣,随即怒火中烧道,“你说什么?你誓死不从!这次可是你夫人亲自去求太后给你赐婚的!”

    在场的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眼睛齐齐地盯向叶勋。

    叶勋看了一眼若莲,“娶亲是臣的事儿,她…做不得主!”

    “叶勋!你就答应了吧!”若莲一旁焦急地道。

    皇上瞅了两人一眼,“合着你两口子一唱一和,斗朕玩呢?”

    “请皇上恕罪。臣无能,不能同时爱那么多人。臣的心太小,只放得下一个人。臣不忍心辜负两个那么好的姑娘,那么好的青春,也不想让爱我的夫人伤心。请皇上收回成命!”说着,叶勋给皇上磕了一个头伏在地上。

    刚才还兴奋不已的婧琳,捂着嘴失声痛哭起来。一边地太着她的手安抚她。另一边的秋桐一动也不动,却脸色惨白。

    “叶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皇室尊严,你是打量着朕不敢杀了你吗?”皇上的眼里充满了杀气。

    “皇上不要!”若莲“扑通”跪在地上,“求皇上恕罪!”

    婧琳也连忙站起来连连摇头,“皇兄,不可以。您不能伤害天宇哥哥。”

    太后也缓缓说道,“皇上,为了这种事杀人,的确不妥。何况勋儿是哀家打小看着长大的,他就是这个脾气,而哀家还就喜欢他这种真性情。”

    皇上怒气消了大半,但想借此时了结此事,便皱着眉道,“可是母后,婧琳已经二十多岁了,朕给他选了那么多人选她都看不上,她的婚事实在是朕的一块心病呀!”皇上看向婧琳,婧琳则痴痴地盯着趴在地上的叶勋。皇上故意说道,“您说朕怎么能饶了他!朕拿着跟心肝宝贝的妹妹他竟然誓死不娶!朕真是将其五马分尸都不解气!”

    “皇兄不可!”婧琳也跑到叶勋身边跪下,“天宇哥哥不肯娶我,有他的苦衷,皇兄不要为难他。至于我的婚事……”婧琳低下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请皇兄做主就是了!”

    皇上大喜过望,“好!朕看梁尚书的嫡子梁宏斌不错,一会儿就下旨给你俩赐婚。你快起来吧?”

    “皇兄答应我不罚天宇哥哥……”

    皇上恨恨地望着还趴在地上的叶勋,“你平身吧。既然公主这样为你求情,朕且再饶你一次。”

    “谢皇上,谢公主!”

    “但是,今天的事都是因为你夫人而起的,朕要对她稍作惩戒。嗯…就掌嘴20吧!”

    若莲刚要领罚谢恩,“谢……”

    叶勋连忙打断她,“皇上!臣愿意替她。”见皇上瞪着眼睛望着他,忙解释道“她是臣的妻子,当然由臣替。”

    皇上被他气坏了,冷笑一声,“你替?行。吴秋桐也掌嘴二十!”

    一直默不作声的秋桐惊得抬了一下眼睛,又慌忙颔首跪下。

    “皇上,为什么吴小姐也要罚?”叶勋不解地问。

    “就问你替不替吧?”皇上嘴角有一抹坏笑。

    “臣……愿意替。”

    “好!叶勋掌嘴四十!受完刑后,把这一对恩爱夫妻关进昭狱!谁都不能求情!”说完,皇上拂袖而去。

    “皇上,关几天?”叶勋问道。皇上已经没影了。

    昭狱里,若莲心疼得抚摸着叶勋红肿的脸,“一定很疼吧?让相公受苦了。那些太监下手也太狠了!把我们脸都打烂了。”说着,竟然抹起眼泪来。

    “我没事。我一个大老爷们脸烂就烂了,你们可不行。”叶勋给若莲宽心道。“而且这个我有经验,你知道吗?我亲眼看到好几个人掌嘴牙被打掉的。你得咬紧牙关,像这样。因为脸上的皮肉是可以长好的,牙掉了就长不出来了。”

    若莲破涕为笑,“瞧你还一套一套的。”

    “那当然!这些年的打可不是白挨的。”叶勋颇为骄傲道。

    “瞧把你能的。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会不会落疤,我找文度让他弄点药来。”

    “不许去找他!落疤就落疤!”

    “你不嫌难看,我还嫌难看呢。这是文度的地方,这个忙他应该会帮的。”

    “不许找他!”叶勋急了。

    若莲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好好,不找他。你们两个人这么长时间了还闹着呢?以前那么好,不至于吧?”

    “哼,以前也许也不见得有多好。他们锦衣卫都是伪装高手。”

    若莲撇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是这么小器的人呀?这次怎么就对文度一直耿耿于怀,不依不饶的?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因为在乎他才会这样的。”

    叶勋不承认,“在乎他?笑话!我只恨自己感情错付了。希望之前没遇到过这个人,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他!”

    “你就嘴硬吧。好了好了,不提他了。来,还是让我给你揉揉脸,可不能让我这个帅气的相公落疤。”

    “不用揉,怪疼的,它自己就好了……”突然,叶勋不动了,像是被什么中了邪,眼睛直直地望一个方向若有所思。

    若莲曾见过叶勋的这个表情,“怎么了?”叶勋没回答。“你说话呀!”若莲推了他一把。

    “秋桐来了。”叶勋幽幽地说。

    “在哪儿呢?”若莲站起来,扒着监狱的木栏往外望,“没有啊?”

    “很快就到了。”叶勋很平静地说。

    若莲眼神复杂的瞅着他。

    果然,不久一个锦衣卫带着吴秋桐向这边走来。

    若莲有些不可思议又哀怨的眼神瞅瞅越来越近的秋桐,又瞅瞅叶勋。“你们?”

    叶勋抓住她的手,用眼神向她讨饶。

    “叶大人,有人来看你们!”那锦衣卫来报。

    叶勋紧紧握住若莲的手,冲秋桐说道,“秋桐,你怎么来了?”

    秋桐向若莲微笑着点了下头,便转向叶勋,“天宇,你的脸还疼吗?”秋桐伸出手,想摸一下他的脸,又觉不妥,手在半路上抓住了监狱的栏杆。

    叶勋摇摇头,憨憨地笑着,“我没事。”

    “我来这儿是跟你们辞行的,我这次来京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叶勋发现秋桐的目光黯淡,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秋桐,你要走了?要去哪儿?”叶勋问道。

    “我也没想好,反正我会尽快离开京城。”秋桐垂着眼帘幽幽地说。

    叶勋低下头,“离开京城也好。”

    秋桐的情绪在胸膛里翻滚,她突然拾起目光用火辣辣的眼神旁若无人地盯着他,“天宇,我这次来京城虽是皇上安排,但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机会。那时自己太任性,一时意气丢掉了最珍贵的一段感情。后来,时间越久发现自己越忘不了你。我真的后悔了!皇上的人找到我跟我一说,我没犹豫立刻就来了。我可以放下我的自尊和骄傲,甚至放下我的人生信条,做个妾室也在所不惜。我只想把你重新找回来,要不然我会抱憾终身的!但是我发现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试过了,所以我认了。我相信以后我会好好生活的。”

    叶勋有些手足无措,他不自觉看了一眼若莲。

    若莲连忙知趣地说,“你们聊你们的,不要管我,就当我不在。”说着,就要退到后面去,叶勋紧拽着她的手,冲她摇头不让她走。

    “我那会儿也特别伤心,感觉都快活不下去了。这不,还是挺过来了。人不应该总想着过去。因为过去是回不去的。我们就让它成为过去吧。”叶勋面带微笑沉声道。

    秋桐闭上眼睛点点头,眼泪便从浓密的眼睫毛下滑落,停留在白皙的脸庞上,很是惹人怜爱。

    “要不然……咱们结成兄妹吧。我做你哥哥,你做我妹妹。”叶勋突然不合时宜的说。

    秋桐破颜微笑,“我已经有哥哥了。你不用这样,这都是我自己找的。”

    “秋桐……”叶勋望着她,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说不出了,最后只得说,“你要多保重。”

    “我会的。”秋桐与他四目相对,眼泪又开始在眼圈里打转,“你和若莲姐好好过。我走了。”说着,秋桐捂着嘴,头也不回地疾步向大牢外奔去。

    叶勋盯着秋桐的离去的背影,眼神很是伤感。若莲旁边看着,终于受不了了,使劲推了他一把。“皇上给你们俩赐婚,你为什么不同意呀?她对你一往情深,你不是也喜欢人家吗?装什么装呀?瞧你看她那眼神,恨不得跟她走似的。你就跟她走吧!弄得好像我是个棒打鸳鸯的恶人似的。”

    若莲吃醋的样子让叶勋觉得好可爱,他裂开嘴笑了。

    “你还有脸笑?”

    “疼!”由于笑得幅度有点大,牵动了伤口,叶勋忍不住喊道。

    若莲刚要满心关切地去查看,又扭过脸来口是心非地说,“活该!你这又不是都为我挨的,还有一半是替吴秋桐呢!我不心疼!”

    叶勋上前把醋意满满的若莲揽到怀里,“我这一辈子,只和你一个人相守到老。我也配不上人家呀!”

    若莲正傻呵呵地笑着,听到后面一句,愣了一下开始用拳头锤他,“你什么意思?”

    “别让我笑了,疼!我想说有你我就知足了。”叶勋抱着若莲就要亲她的脸。

    若莲有些不好意思娇嗔道,“干吗呀?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呀?”

    “管他什么地方,你是我夫人。”说着就对着她的脸使劲亲了一口。

    若莲幸福地笑着,笑着笑着就流下眼泪来,“叶勋,我觉得这一辈子没什么遗憾的了。我知道你很喜欢秋桐,现在也忘不了她,我不想看着你心里难受,让你有遗憾,爱而不得真的很煎熬。所以,我是真心地求太后给你们赐婚。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我愿意和她一起分享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因为有了她,就不管我和孩子的。”

    “不要再说傻话了。我和她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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