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时节,张昀制造出了十把环首刀,两把精美匕首,两百张长弓,一百把连弩,大量箭头与农具,还有一定数量的钢锉、钢锯、钢凿等工具。

    爷爷采购粮食结束,返回管理插秧工作,看到张昀的成果,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张昀让徒弟们帮助家里插了两天秧,只剩下三四十亩留给男僮们继续插秧,把徒弟们全都放回家。

    张昀已经具备了制造人力插秧机的条件,但由于手头的工作特别多,只能把制造人力插秧机工作推迟到明年再进行。家里的农活不用张昀管,更不用张昀干,暂时又不能继续工作,张昀只能在家休息。

    陈英母亲得知张昀终于空闲后,赶紧叫陈英代表她请张昀到下邳去玩几天。

    这天一大早,张昀和王氏一人骑一匹马前往下邳。

    陈英家中,张昀拜见陈英母亲,献上礼物,对陈英母亲帮助运税粮表示感谢。

    陈英母亲对张昀喜欢得不得了,一直拉着张昀的手笑个不停。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陈英母亲这次请张昀到她家玩别有用意,张昀不知道,但到晚上睡觉时,就会知道了。陈英母亲要张昀在她家多住几天,张昀答应。

    吃午饭时,麋竺家正好有下人到陈家来办事,这个下人回去跟麋竺说后,麋竺立即派他的弟弟麋芳过来请张昀,希望张昀和陈英能一起到他家去吃晚饭。

    张昀对麋竺家也极为好奇,徐州第一富豪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很想见识一下。

    陈登母亲对张昀说:“麋芳亲自来请,一定要给面子,晚饭后早点回来。”

    吃过午饭后,张昀在陈英的闺房里和陈英亲热。

    傍晚,张昀和陈英步行前往麋竺家。

    麋竺家下人老远就看到了陈英,知道张昀来了,赶紧通报。

    麋竺亲自跑出大门,迎接张昀和陈英。

    麋竺家的陈设全都是奇珍异宝,比陈英家还富丽堂皇。

    婢女成群,锦衣摇曳。宝器重重,富不可言。

    张昀和麋竺一起喝酒时,麋竺安排一群歌伎唱歌跳舞。

    麋竺称张昀为公子,张昀称麋竺为大哥。

    那时候实行的是分餐制,麋竺一个人在矮几旁喝酒,张昀和陈英两人在一张矮几旁喝酒,穿着华丽婢女们站立一旁服侍。

    晚饭吃过后,麋竺请张昀到他的书房说话。

    麋竺夫人请陈英到她房里说话。

    张昀和麋竺跪坐矮几旁,婢女在一旁替两人泡茶。

    麋竺看着张昀的眼睛,说:“据朋友说,现在外界形势并不好,青州兖州已闹了黄巾,好担心黄巾会到我们这一带来作乱。据说您是星宿下凡,与天神在云台山水帘洞共修过,您能窥破天机,能不能为我指点迷津,告诉我黄巾到底会不会过来作乱,我应该怎么应对。”

    张昀对外宣扬的经百口相传,已经走了样。张昀所说在水帘洞的是白发老者,在麋竺口中变成了天神。张昀说自己能够稍窥天机,并没有说自己是星宿,在麋竺这里,变成了星宿下凡。

    那时候的人们全都相信天神的存在,张昀的能力也只能用星宿下凡来解释。

    张昀的心一动,有点愤愤不平,麋竺啊,你这个徐州首富,将来怎么会把家产全都变卖了送给刘备的?狗日的,几亿亿的啊!为什么不全都送给老子?你家的钱假如全都送给了老子,老子也就能大干一场,不能说一定能够夺得天下,至少也能和各路诸候一决雌雄。

    慢慢来,欲擒之,必先纵之。

    既然有求于我,事情就好办。

    张昀点头说:“我确实能够窥破天机的,但不能经常性这么做,水帘洞和我共修过的天神跟我说过,经常窥破天机,会折阳寿的。”

    麋竺怔了怔,想了一会后,小声说:“帮帮我,您只要肯帮我,这个恩情我会一辈子记住。”

    张昀点头说:“行!我用折几年阳寿为代价,就告诉你即将发生的事情。黄巾不仅会来,而且声势极为浩大。他们会攻城掠地,烧杀抢夺。您必须及早做好应对措施。您家的人多,我想稍加组织,就是一支强大力量,黄巾不敢对您过分的。”

    麋竺连连点头说:“太感谢了,太感谢了。只是陶谦过来后,我应该怎么办呢?能不能乘乱搞个大官当当?您应该明白,我麋家是商贾之家,这个时代重农抑商,家中钱财再多,都只是庶民。不象陈登家,全都当大官,不仅在徐州显赫,在整个中国都数得上。帮帮我,给我指条明路,能不能让我趁乱当个大官。”

    张昀暗中叹气,原来如此,看来麋竺的最大心愿是当大官。张昀在现代时,百度过徐州情况,象麋竺这种人物当然会特别关注的。陶谦一来,麋竺通过献粮,供人,直接就当上了别驾。别驾全称为别驾从事史,也称别驾从事,是州刺史的佐吏。因其地位较高,刺史出巡辖境时,单独乘驿车随行。

    陶谦一来,麋竺既然能够当大官,我何不把他能当大官的功劳抓手上,让他对我心怀感激?

    张昀笑说:“这样吧!我好事做到底,再告诉您一些对您极为重要的事情。九、十月份黄巾会闹事,陶谦将军会带兵过来剿灭他们。陶谦将任刺史,将来还会担任徐州牧。陶谦来时,您多给钱粮,我再让陈登周旋,他假如召见我,我会直接推荐你。我想让你搞个别驾当当,十拿九稳。”

    麋竺赶紧站起来,在一旁跪下,大声说:“多谢您指点迷津!”

    张昀扶起麋竺,笑说:“您可是我大哥,怎么能对小弟行如此大礼?将来小弟还需要大哥多加照应呢!大哥您当了别驾后,千万不要看不起小弟哦!”

    麋竺笑说:“您今日是恩公,就永远都是恩公。我即使当上别驾又能如何?您可是王子,皇上那里您都能说得上话。我算什么?只是庶民。能与您结交,是我全家最大的荣耀。”

    张昀说:“客套话我不说,我希望我们能做最好的朋友,在将来能够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麋竺感动得热泪盈眶,连声说是是是。

    张昀和麋竺重新坐下喝茶。

    麋竺以茶代酒敬张昀说:“贤弟,我能称您为贤弟吗?”

    张昀笑说:“当然可以的呀!我都一直叫您大哥呢!”

    麋竺说:“您为我泄露天机,又指点迷津,按您所说,会折阳寿,我扪心有愧。我想送您些礼物答谢您,可我不知道送您什么好。”

    张昀摆手说:“大哥您要送我礼物,我就不认您为大哥。为大哥折几年阳寿,做为小弟,是应该的呀!”

    麋竺笑说:“据说您在微山湖的房子马上就造好,您爷爷还在那里屯了上百万斤粮食,您新婚之时,房中不能没有下人照应。这样行不行?我安排些婢女过去充填房屋,再安排些男僮过去,替您看守家园?”

    张昀大喜,但脸上不表露,他假装皱眉思考。有了人,我就可以武装他们,黄巾作乱时,我就可以有所作为。心中所想,与嘴上所说,完全两样。

    张昀叹气说:“是啊!父王替我造的婚房体量极为宏大,上百间屋子,假如没有人住,我和陈英俩住在里面,是会害怕的。即使有小偷闯入,把家搬空了,都不可能知晓。唉!我也正为这事心烦着呢!父王何必替我把房子造得那么大呢?造小一点,也没事嘛!”

    麋竺赶紧说:“彭城王与陈家结成亲家,为您造房子自然不会小了。贤弟,您不要心烦,过几天,我就抽调些男僮和婢女过去。这事大哥作主了,贤弟反对,大哥不听。”

    回到陈英家,陈英母亲还没睡,张昀把麋竺家之行向陈英母亲进行了汇报。

    陈英母亲听后,喜出望外,笑说:“太好了,太好了,麋竺既然安排人过去,人数肯定不会少了。”

    睡觉时间到了,陈英母亲要张昀睡陈英闺房,张昀不肯。陈英母亲拉着张昀的手,硬把张昀推进陈英房中。

    张昀在陈英房中看着陈英好尴尬,陈英看着张昀笑颜如花,两人都不说话,心跳全都快得不可想象。

    不久,婢女送来一只玉枕,张昀看着玉枕脸都红了,竟然是男女合欢玉枕。张昀感慨,陈英母亲确实是有心人,肯定担心张昀年纪小,不解儿女风情,送来玉枕指点的啊!

    合欢玉枕都送来了,还假悻悻干什么?

    张昀拉起陈英的滚烫颤抖小手,陈英顺势倒进张昀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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