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蕾第二次回南京,是自己一个人去的,一路上从车上了高速就开始吐,一直吐了**个小时,到中央门车站下车时,是好心的旅客把她扶下来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这次回娘家,朱蕾有一个目的,谁也不知道,她只对成逸云说回去看看母亲,其实是家里为她找了一个工作,这个工作,每月有五天的调休假期,若是朱蕾放得下乡下的成逸云和孩子,便可以留下来上班,每个月回苏北一趟,再往后,看成逸云如果愿意,也可以到南京来,除此朱蕾还有更深的打算,万一他们过不下去了,他们就离!

    自从那次出事,事后朱蕾反复想,成逸云这个男人太不靠谱了,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该伙同别人捉她,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抓到了她与管征鹤,要打要杀还给她留个面子,关起门什么都好说,可是那样张扬出去还惊动警察。在派出所,那民警录口供时,竟连谁为谁解裤带,谁上谁的身,做了多长时间,都要一一问清楚,整个讯问过程,就像一把刀把朱蕾的脸皮一层一层剥下来。出了派出所的门,朱蕾的泪一下子涌出来,她再也抬不起头来看人了。

    以后成逸云对她总是很好,但她对成逸云再也没有一点爱的感觉,甚至她对杨家桥,对整个生活环境都没有一丝留念。她有孤雁落沙滩的凄楚和悲凉,两个孩子的维系也那么缥缈得若有若无了。

    这个时候,城里对返城人口的安置工作已经基本完成,改革的春风开始吹过来,公开招聘,自谋职业的路子也宽了,于是她就有了返城的这一步计划。

    这次朱蕾回娘家,住了一个多月,成逸云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要到南京来接她回去,朱蕾一拖再拖,让成逸云等得有些受不了,这个时候,成逸云便结识了付玉环。

    付玉环是成逸云的一个病人。

    成逸云第一次给付玉环扎针,有点下不了手。

    付玉环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水绿色的缎被,把左手伸出在被子外面,杨逸云抓起付玉环的手,在手背上拍了拍,揉了揉,付玉环的手就红了。

    付玉环的手很白,很细腻,肉肉的,握起来,就像一个白馒头,伸直,指关节处便现出一排小肉窝,看不见一点骨形,更找不到皮下的血管。

    成逸云抓着她的四个红指甲,轻轻一抖,让付玉环的手尽量自然,再去拍一拍,又红了,付玉环把手背伸平,手背上又现出一排小肉窝,血管深深地隐藏在凝脂般的嫩肤下面。

    成逸云抬起头看着付玉环的眼睛说,你手太肉,没法扎针。

    付玉环向成逸云浅浅地一笑,睫毛扑闪扑闪的却不说话,她把手缩回被子里焐了一会儿,又伸出来说,再打。

    成逸云说,我打不上去,没把握,瞎扎,弄疼你,也坏了我的名声。

    付玉环说,你打不上去已经坏了你的名声了。那么说,我是死定了?

    成逸云就笑着说,要不你到乡卫生院去打吧,那里的护士有的是办法。

    付玉环说,感冒即使不打针又能怎么样?还能死人吗?不是药已经对了吗?废了可惜,我就不打了,没有别的办法了?

    成逸云说,有呀,要么就再打脚。

    付玉环说,打脚就打脚。

    付玉环把脚从另一端的被子里伸出来,成逸云把吊瓶移过去。从床头上挪过枕头,把付玉环的脚拿到枕头上垫高些。

    付玉环说,请你帮我把袜子脱了,天冷我不想伸出手。

    成逸云说,我真是挣你钱了?你是想怎么就怎么,自己不能脱?

    付玉环说,我看你成先生人好,才给你这样机会,换做别的男医生,想脱,我还不让他脱呢!

    成逸云说,那你还有点喜欢我?要不我帮你把衣服都脱了,想打哪打哪?

    付玉环笑着说,对病人无礼可是大忌唷!

    成逸云帮付玉环脱下对对袜,看到付玉环的脚特别的小巧,而且一点也不肉,皮肤明晃晃的白亮,五个指甲上也涂上了红油,踝骨趾骨很明显,踝骨像两片白月季的花瓣,趾骨像白竹节。成逸云用手在脚面上拍一拍,虽然又红了,但皮下的血管已经暴起来,可以扎针了。

    成逸云右手拿着针尖,左手将她的脚趾抓住,略略曲起来,让脚趾挺直,刚要扎针,一滳水滴在付玉环的脚背上,付玉环突然把脚一缩说,不打脚了,不打脚了。

    成逸云好不容易找到扎针的部位,生气地说,怎么又不打脚了?

    付玉环说,毛广林今天到乡镇府点名,点过名要下乡,没时间回来,我这小店没有人卖货,中午有人来买菜,到那时我躺着不能动,还不把我急死!

    成逸云说,那打哪里好?不打了?

    付玉环说,不打了不打了,是你打不上去,这钱我可不花唷!

    成逸云说,好奶奶,再打膀子吧!

    付玉环又把膀子伸出来,成逸云抓住她的手,将线衣的袖口向上捋,可只捋到肘关节,就勒死在那里了,再也捋不上去了。

    成逸云说,脱了,不脱打不上去,打上去也不进水。

    付玉环便把膀子缩回被子里,在被子下面一阵伸缩拱动,付玉环便把一只藕似的膀子伸了出来。

    这次终于把针打上去了。成逸云调试一下流量,数了数点滴,估计一下滴速说,有反映吗?

    付玉环说,膀子一路往上凉,没有别的感觉,你把我被子掖好。

    成逸云说,你这针打得够狂了,要另收服务费的。他笑着给她掖被子时,顾意在付玉环的脖子上挠了一把说,如果有痒的感觉,要注意是不是过敏。

    成逸云收拾药箱要走,付玉环说,要是有反应我怎么办?

    成逸云说,万分之一人有反应,一般痒不要紧,放慢些速度就好了。我把小灵通号码给你,有情况你呼我。

    成逸云的号被输进了付玉环的手机里,从此成逸云就有一根细线搭在付玉环的手中,并把两人联系起来,只要付玉环一拉这根细线,成逸云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感到心颤,便跌入情感的浪峰波谷,欲罢不能。

    成逸云刚回到大队卫生室,坐下翻看《家庭医生》就接到了付玉环的传呼,她说有些恶心的感觉。成逸云匆忙地向药箱里装进了两盒肾上腺素,骑上自行车,就向付玉环的百货店里赶来,来到门口就问,还有什么反应吗?

    付玉环把头埋在被子里不说话,成逸云只看到她的棕红色头发在被子外边,一根输液管通到水绿色被子里,人一动不动。

    成逸云又叫了一声,有什么反应快说?

    付玉环还是不说话,成逸云慌了神,一把掀起付玉环的被子,看到她脸红朴朴的,闭上眼睛像睡着了一般。成逸云推了推她,她才睁开眼睛,向他微笑说,就是有些痒。

    成逸云哈了哈手,搓一搓,问,哪里痒,让我看看?

    付玉环笑着不好意思地说,不看了,不方便……

    成逸云说,那就打针解药吧,说着就要去拔针。

    付玉环说,你先打一针解药吧,看看效果,不行再拔。拨了可惜。

    成逸去要给付玉环打肾上腺素,揭开她的下半身被子,才发现付玉环下面只穿着一件墨紫色小三角裤,雪白的下半身,都暴露出来,他的心颤了一下,不敢多看,在她的上打了一针,又将输液管开关放小,过了一会问,怎样?

    付玉环说,还是痒,另一只手在被子里不停地挠。说不然还是让你看看吧。

    成逸云从她的领口向下翻,把线衣翻到锁骨时,看到有点潮红,那是被付玉环自己抓的,再向下看不到了,只好掀开被子。

    付玉环穿着羊毛衫,虽然很紧身,但弹性很好,向上一卷,便翻上去,露出了下面松绿色的文胸。成逸云这时几乎是看了付玉环的大半个身体。

    付玉环的身体太美了,高高隆起的**,雪白的皮肤,细细的腰,深深的脐眼,下面的小三角裤太小,两边的毛丛,都从花边上露出来……成逸云看着看着,眼都花了,他的双手颤颤地抖起来,但他不敢多想,他是医生,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往下想。成逸云愣下来,不敢去扒她的文胸。

    付玉环说,下面,文胸下面痒……

    成逸云手抖了抖,把文胸拉一拉,那乳挺得很紧,拉不上去,也扒不下来,看不到下面是怎么样。

    付玉环说,你帮我解了吧。她立起身,把后背的搭扣露出来,成逸云解下搭扣,又让付玉环平躺,付玉环一对丰满的**,便高高地挺在成逸云的面前。

    成逸云看着付玉环的**,只有**和是粉红的,没有那种过敏的潮红,也没有丘诊,他说,看不出什么来。

    付玉环说,没有什么好,那就继续打吧,只是那里痒,你代我挠挠。

    成逸云到这时才有了醒悟,他想,自己在情场上混了多年,怎么今天迟钝了,付玉环根本就没有药物反应……

    他坐在付玉环的床沿上,心突然猛跳起来,他向外望一望,斜对门是一条大路,他怕这时有人过来买东西,他有些紧张,但是外面疏疏的雪花落在路上,一会就化了,太阳在云朵下不明不暗地穿行……阴天不会有多大的雪,但天这么冷,没有人会出来。成逸云就把手伸到被子里,摸到付玉环的**上,他没有去挠痒,而是抓住了她的**,一阵搓揉,付玉环便在床上扭动起来,并把他的手又引向下面的三角区……

    成逸云看着付玉环闭上眼睛的脸,红朴朴的十分动人,他在她的外边抚摸了两把,又回过手在她的**上象征地扫一下说,天太冷,我手凉,还是你自己挠吧,说着要抽回手。

    付玉环一把捉住他的手,按在胸口上,不让他抽出,说,成先生,我,我早就看上你了,听说你很会让女人开心……

    不,不,不!成逸云猛一抽手,把付玉环臂上的输液管弄得直晃荡。他说,别把针动鼓了,又要扎第二次。成逸云从床上站起来说,没事的,不是过敏,是你怕过敏,我再坐一会,观察观察。成逸云从付玉环的床上站起来,收拾药箱,完毕,出了套间,坐在柜台的外面,看门外天在认真地落雪,那雪花也是飘来飘去,悠悠荡荡地像个空中醉汉,满天戏耍着不肯安定,他就想,要不是自己受了一次杨雅婷的教训,今天你身上打着针,也把你做了……可是成逸云不是先前的成逸云了。他怕过去的经历重演,自己没价值,让朱蕾彻底失望不从南京回来,也会惹下麻烦,男人忍一忍海阔天空,成逸云比过去成熟了。

    可刚才看到付玉环的身体,简直太美了,又让他念念不忘……

    付玉环躺在那里间,从房门可以看到成逸云的半个身子,说,售货架上有香烟,我打针不好起来,你自己抽。

    这时成逸云真的很想抽烟,他摸了摸衣袋,自己的烟又没有带在身上,便忍住,没去拿付玉环货架上的烟。

    付玉环说,成先生的工作好,天天在家,比我们毛广林工作好。

    成逸云说,我们是大集体,自负盈亏,做多少生意,分多少红利,现在外出人口很多,小毛病到村卫生室看,大病去乡镇医院,哪有毛会计好,正式工作,铁饭碗,旱涝保收,不仅在岗时工资高,将来退下来也一样,物价涨工资也长,多好!

    付玉环说,说的也是……她叹了一口气又说,人没有知足的!

    成逸云问,你有这样的男人,什么都不愁,还叹什么气?

    付玉环说,他那人……不说了,以后和你说,哭诉只怕你没时间听,也不想听……

    成逸云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看人家都好,唯独自己家不好,人就这样,得到的总是孬的,没得到的总是好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付玉环说,成先生你不知道,我是个女人,除了要钱,还要个有用的男人……毛广林这方面不行……

    成逸云一愣,他终于明白了,他说,那你是看上我了?

    付玉环说,我今天好想要你……只是这里不方便……

    成逸云说,你太美了,我也想要你……要不,我晚上值班,你再到卫生室去,我给你打针?

    付玉环说,我不想在身上打针,我要你在我那里打针……你会答应?

    成逸云向门外望了两眼,见没有人来,忙站起身,冲到付玉环的床前,连连亲吻她的脸,手又伸到裤子里,在她的身上乱摸起来。

    付玉环让成逸云提前拔了针,两人正想做那事,有人来买东西了。

    付玉环说,你等我,我晚上到大队卫生室去,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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