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 梦

    今年的中州,号称是破了五十年高温的记录。《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江之寒陪了父母几天,便像前两年一样,送他们去了春城避暑。

    由于天气太热,江之寒本想带着吴茵逛中州的计划也不得不大幅的改变。两个人通常在晚上才出门,多去一些夜市或者小店尝尝中州的美食,买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拿回来随便堆在一处。

    林墨听了他的话,真的动了心,说是要去高原之城。江之寒理了理自己的日程,七中的事情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剩下的事情可以扔给冯一眉他们全权负责。接下来的工作重点,会是京城的宫廷菜馆。autumn的父亲去考察过宫廷菜馆以后,对那里赞不绝口,因此两个人的合作正式开始。作为打响市场推广的第一个大战役,宫廷菜馆通过autumn父亲的牵线搭桥,拿到了九月初宴请澳洲访华的外交部长一行的资格。

    江之寒当时摆出了几个理由来说服格努尼先生。他说,外长先生如果能安排出一个晚宴到方家宫廷菜馆就餐,其实传达出很多正面和积极的信息:第一,改革开放的步子越来越大,选择一家私营菜馆就餐,能婉转的传达出对我们国家开放的进程,以及私有化经济的一种支持;第二,澳洲外长在以前的谈话中,几次提到了官方交流和民间交流并重,政治经济交流和文化艺术交流并重的观念,那么选择宫廷菜馆,而不是通常的正式招待的地方(正式的宴会也是有的,不过减少一次而已),能够让国人感到外长一种亲民的姿态;第三,宫廷菜馆本身就蕴含了几百年的饮食文化的传承,曾经是封建王朝的见证者,这也是对我们国家历史文化的一种近距离的接触,和某种意义上的致敬。

    格努尼当时就半开玩笑的说,江之寒以小见大,上纲上线的功夫很是不错,没有去从政真是有些可惜。

    江之寒心里策划的,比这次招待还要深远一些。如果招待外长能够取得圆满成功,那么明年初澳洲首相的访问,也许有可能也光顾我的饭店?这一炮如果打响了,我们能成为招待过重要外国元首的一家私营饭店,这名声就出去了。趁热打铁,在京城外交圈里打出名声,争取以后能成为一道招牌,那么出口转内销的市场策略就可以说是完满成功。

    八月上旬的时候,正轮到澳洲成为这个月西方十七国外交协会的东道主,照例的有一个聚餐会。格努尼正好负责这个事情,他已经递上报告,说服大使先生把招待的地点定在方家宫廷菜馆京城店,也算是替招待澳洲外长做一次实战预演。

    江之寒很重视这两个战役,加上公司目前这方面的人才不多,他决定亲自去一趟京城,敦促一下各方面的布置,完善一下方案。按照江之寒给方家老二的说法,这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两战,是关系着菜馆能否腾飞的生死之战。

    在去京城以前,江之寒还有时间在中州逗留一周左右,然后他计划着和吴茵一起带林墨去拉萨转个四五天,就结束暑假的休假,直飞京城。

    在中州的最后几天,热浪非但没有减退,反而更加变本加厉,温度一度冲过了四十度。多数的时候,江之寒和吴茵都只能呆在有冷气的室内,处理一下文件,看看书,租些电影坐在床上慢慢的看。但正因为如此,两人单独厮混的时间,倒是格外的多。

    今天是计划去拉萨前的倒数第二天。天还未亮,江之寒就早起练功去了。自从再次见到老爷子以后,他被允许重新开始练习杨家拳,这些日子越发的刻苦,要把空耗掉的时间都弥补回来。

    七点左右,江之寒的早课结束,一身衣裳都湿透了。他回到家,到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吴茵还在熟睡,便轻手轻脚的去了浴室。一身大汗,被温热的水迎头冲洗,那种感觉非常的棒。

    冲完澡,江之寒一身清爽。天气太热,大家干事的劲头也少了大半,想想手头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要处理,他便走回卧室,想着试一试睡个回笼觉是什么样的感觉。读初中的时候,尤其在寒假,江之寒每天早上都要被母亲叫起来吃过饭,但经常趁着她去上班,又跑回床上睡一个“回笼觉”,那时候觉得味道是非常之美妙,不过有好些年没有实践过了。

    江之寒在床上躺下来,原以为不太可能睡的着,却很快的迷迷糊糊入了梦境。他好像身处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周围似乎是透明的玻璃,能够看出去,却看不到什么,白茫茫的一片。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是一个牢笼,很警惕的坐在地上,不动声色的观察四周。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人,在那屋子东北角,好像贴在玻璃外面。江之寒定睛看去,却看不真切,光线似乎发生了弯曲,让那个人的模样躲在后面,模模糊糊的,只有一个轮廓。远远看去,他觉得好像是倪裳,然后又否定了自己,应该是舒兰吧?不对,好像是林墨。

    他看见她使劲的向自己挥手,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天花板的每个角落,是否隐藏着自己曾经给倪建国安装的隐秘的摄像机。确认一切都很安全以后,江之寒站起身来,往那边走去。到了近处,那模糊的面孔一点点清晰起来,真的是林墨。他看见林墨曲着指关节,好像在敲身前的东西,眼睛看过去,却看不到那隔离她的介质是什么。是无色的玻璃吗?

    江之寒一步步走近了,伸出手,想去触摸面前那介质,却看见林墨隔着“它”不停的向自己摇头。江之寒犹豫了片刻,还是往前伸出手,但免不了心里有些紧张,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等着他呢?

    他闭上眼,像是触摸自己命运一样,往前摸去。忽然间,一道白光,耀眼的即使闭上眼也能感受到,仿佛是大爆炸产生的能量。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触摸到了一样东西,细腻光滑的,凝乳滑缎般的,是少女的肌肤。

    睁开眼,吴茵的面容近在咫尺,他的手正按在女孩儿的大腿,轻轻的摩挲着。

    自从那个火车的怪梦侵袭他以后,江之寒极少极少做别的梦,也几乎没有做形象这么清晰的梦。不过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回头想来,大家都说凌晨的时候最易梦,兴许自己这几年早起的习惯才是让梦少了很多的根本原因。

    雷雨夜在倪裳的房间里,江之寒做了一个梦。路遇林墨,把她回想起来的那天晚上,他也做了一个梦。从那以后,江之寒对忽然袭来的梦很是敏感,因为它通常预示着有些什么事情会发生。

    今天,这是一个从没做过的梦,它又意味着什么呢?

    江之寒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心里想,也许是睡回笼觉造成的吧,不用这么紧张。

    在他身边,吴茵柔声问道:“做梦了?”

    定了定神,江之寒嗯了一声。朝女孩儿看过去,心里却是使劲跳了跳。

    江之寒一个回笼觉,睡醒了已是九点半过。早上房间里没有开空调,能感到一点点的热气。两人睡觉盖的薄毯已被掀在一边,女孩儿穿着一件小背心,下面是三角裤。她俯下身来关心睡醒的江之寒。

    ( 最长的一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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