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冷汗如流水

    第3节冷汗如流水(三)

    我不禁讶然,难不成她认识自己?可是搜刮完了脑子里每一处角落,每一个细胞后,依然不记得自己何时何地曾跟这个女人照过面,可她既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那认识自己也是绝对错不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我走了过去,趴近车窗,问:“你好,请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我们认识?”

    女人不答话,只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了我好一会,嘴里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听着摸不着边际,怪怪的,她道:“我也有一些拿不住,只是见过你的相片,不想竟然还真的是你啊,嗯,长的是不错,很有男人味,难怪你那个情姐姐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跟丢了魂似的,不过嘛,这讨人喜欢的男人多得是,莫非是,那个……你在床上的功夫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

    她这话说的实在暧昧之极,连驾驶座位上的司机听了都张大了嘴巴,估摸着已经吃惊到快要流鼻血了,他老人家开出租车十数年,各色人物场面也能说是经历无算了,可谓见多识广,这样的阵势却头一遭遇见,打破脑壳也想不明白其间的道理。

    他看我的眼神也变得耐人寻味,不难想象,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了吃青春饭的那一行当子的公关先生了。

    然而,纳闷和不解的岂止又是司机一个人呢?

    我是更糊涂,正要问,女人却回身往自己的小包里去翻找着,很快,取出一张卡片来,递给了我,道:“不说了,我还要赶飞机呢,只要你还是一个稍有良心的人,就该猜想的出我说的人是谁,我要说的是你那姐姐这一回没作假,对你是真上了心,就这样吧,我一个外人话说多了也无益,帅哥,再见了。”

    新海远运集团业务部,副经理,邱秋秋。

    一个非常陌生的名字,从来没有听过,我正想再问个仔细,司机师傅已经启动了车子,只见女人的一只修好的胳膊留在车窗外向着自己摆了几摆,就消逝在了人潮人海中不见了。

    “新海远运集团,业务部,副经理,邱秋秋?见过我的相片,情姐姐,爱的死去活来的,失掉了魂一般,相片,见过我的相片……”

    猛地,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全身剧烈的一颤,李姐,对,就是李姐,当初和李姐在一起的时候,曾有一次听她说起过自己有一个要好的姐妹在新海远运集团上班,两个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的亲密,说她跟那人提起过我,告诉了那人自己与我的关系。

    不错了,肯定就是李姐的闺蜜,难怪她能一口就叫出我的名字。

    然而,李姐与我已经成了彼此之间的过去式,谁也不再是谁的谁,成了一对熟悉的陌生人,物是人非了。

    爱的死去活来,跟丢了魂魄一般,动了真情?

    感情是一个没有时间限制的东西,你不能确定它应该发生在什么时候,或是什么时候不应该发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正确的时间遇上正确的人,一旦发生在错误的时间,爱来时,或者是要失去时,同样地没有人能够阻挡的了,理智在这个时候也会被感性压得掩奄奄一息,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只是让我至今一直都想不通的就是,那天晚上,就因为一句不经意的玩笑,哪怕是再过伤她的心,她也不至于发那样大的脾气啊?

    联想到最后一次欢愉后,她不经意的,不无忧虑的说过店里要变天了,说店里面的水很深,各种利益交织,说不上将来恐怕连她都会陷进去的,一个店而已,能有多大的利益交织争斗呢?水再深的话,又能牵连进去她那般地位的官太太?那样一来,彭农山的市委副书记岂非不是白当的了吗?

    李闵为何要在自己的姐姐的办公室里安装偷窥用的视频?他为何,有什么必要和用心监视自己的姐姐呢?

    他之所以那样做,是自作主张,还是受人指使的呢?

    上回在迪厅的事情也是一样的耐人寻味,她的那两位同伴是什么人?那位仪态华贵,趾高气扬的中年女士是干什么的?

    还有,那一位作伴的男人,身手不凡不说,怎么会有那般的神通,能如数家珍般地,一口道出在本地的黑恶势力里并不算起眼的毛氏兄弟的家底子呢?

    难道?

    难道她是预感到了什么?不想把我牵连于其中,那天晚上她只不过是临机待势,借题发挥罢了,为的就是让我离开她?

    可转念一想,我不过一个打工仔而已,她们那一层次间的争斗跟我也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啊?

    白云苍狗,时势变迁,无常有常。

    (2)

    刘峰开车载着我往家教中心驶去,还有里多远路的距离,他接到他父亲的一个电话,说有急事,让他赶紧回去,我说别墨迹了,下车,你走人。

    还有五六天就要过春节了,年味越来越重。

    华灯初上,夜景特别美,马路宽阔,街道整齐,霓虹灯林立,姹紫嫣红。

    车水马龙在夜色中急行,这座城市是如此的熟悉又陌生,以致于让人感觉自己似乎是置身于电影之中一般,有人流泪,有人欢笑,有人幸福,有人悲痛,一幕幕画面交替上演,如梦似幻难辩真伪。

    绚烂的背后,是一片黑暗,脏脏。

    人有时就是这样,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事件而猝然联想起早年的事儿

    去年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网友,我们没有见过面,然在网上却聊成了知己,关于她,我知道的第一件事是,她24岁,是一名暗娼。

    她有两个孩子需要抚养。

    我们聊的渐渐深入后,我对她的了解也细多了些,她是一位坚强,细心,同时又固执,慷慨,并且十分浪漫的人。

    很多次,视频里,白天或者是夜里,我目睹了她的孤独和沮丧。

    每一次在耳麦里,听见她轻哼着浪漫的曲子时,我实在是无法去想象她一次次地在陌生人面前脱下衣服的感觉,以及她的梦想。

    后来,她告诉了我自己的真名,来自四川成都,丈夫车祸离世,有一个非常可爱,懂事,六岁的儿子。

    她用卖笑得来的钱,抚育孩子,宽松的时候,还得寄一些回给老家同是寡居的婆婆。

    她在讲这些的时候,我分明能听见耳麦那头的哽咽声,她说自己的婆婆知道自己在新海这边从事的是什么性质的工作,只是她的婆婆可怜,疼惜自己的儿媳妇,虽然明白,却装作不知道,从来没有去挑破,从不去打听询问她工作上的事情……

    无奈地,有多少人,在现实里寻找童话,在失落中接受现实。

    就在前几天晚

    上,在看新闻的时候,看到这样一则跟帖,很是黑色幽默。

    “西门庆把潘金莲推倒在床上,武大郎看到了,严正声明:潘金莲是属于自己,神圣不可侵犯。西门庆把潘金莲的衣服扒光了,武大郎坐在床边,予以强烈批评:要求西门庆正视现实,立即停止一切侵害行为。西门庆施展着各种姿势,武大郎再次表明决心:为了保卫潘金莲,我方将不惜一切代价。

    然后,西门射了.

    记者问武大郎:你老婆被西门庆强行霸占,你对此有何评论?

    大郎面色平静说:“自从娘子事件发生以来,我一直在密切关注事态进展。众所周知,金莲自古以来就是我老婆,我对金莲有着无可争辩的主权。希望西门庆先生认清形势,本着双方世代友好的大局,眷无条件释放我老婆,我提倡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潘金莲再次被抢走,武大郎不去营救反而在家里面砸东西。

    邻居不明:“武大郎,潘金莲被抢走你应该去打西门庆啊,在家里砸东西做么?”武大郎:“我砸的东西是西门庆家生产的!””

    当时看到这则帖子的时候,心里是既晦涩又黯然。

    诚然,改革春风刮起后,是带来了不尽的物质财富,却也吹散去了几千年传承下来的精神财富,民族之魄。

    腐蚀了灵魂,贪图享受,意志萎靡,懦弱不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于晴。

    “臭流氓,你在哪里?快来,有事。”——

    ( 多情的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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