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张三多年的审讯经验,范山文的眼色实在太过淡定。

    这一点不止是他,连刘三喜都同样可以察觉到。

    看见王长贵穿着衙门捕快的装束,范山文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范东家,不要大惊小怪。我是因为某方面的原因,才参与案情当中的。我现在还不是捕快,或者说我现在只是一个见习捕快。

    我只是来协助办案的。至于此次请你过来,也是有一件事情想弄清楚。范东家,请坐!”王长贵如愿替对方解除了疑惑。

    “哦?好的!”闻言,范山文慢慢释怀。模样看上去,比起之前要轻松不少。

    “看来你们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嘛?”赵燕儿也坐下,笑着问。

    “那是!王兄弟,可是我们惠阳书社目前最大的撰稿人呐!”这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如他所说一样,在王长贵开写《中原一点红》之前,惠阳书社不说在整个大夏了,就是在小小的平阳县也排不上名号。

    范山文很庆幸自己当初遇到这匹‘千里马’,为此,他经常沾沾自喜。毕竟千里马难求啊!

    这么说吧,如果没有王长贵的出现,惠阳书社如今怕已经扫进历史的尘埃了。王长贵那本《中原一点红》的盈利,至今给与书社源源不断的收益。当然,对比惠阳书社的十分之四,王长贵本人得到的利益更多。

    这也是王长贵说自己一辈子不愁吃喝的原因,实在是他在这一本书上,完全可以啃一辈子老本了。

    “当初要不是范东家慧眼识英雄,我的书还不一定可以出印呢?”王长贵叹了一口气,那会的他身为长物,仅仅只能拿着微薄的工钱度日。而当他辞去广进当铺的活计,全心全力写书之始,长达两个月之久,面临着窘迫的生活、环境。

    若不是范山文当初预支一部分可观的工钱,让他继续写下去。王长贵都可能支撑不下去了吧。得人恩惠千年记,这份恩情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啊!

    “王兄弟,客气了,你真是客气了!不敢不敢呐!”范山文可不敢苟同对方所言,实在是对方将自己说得太轻。

    他可是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惜才,而是实实在在的重利益的人。若不能给他带来重大的利益,是不可能,也不会支付当初那份工钱的。

    就像是投资,都是为了回报。而自己只是押中了宝,得到的回报更大一点。

    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似那些迂腐的文人。只能说他是个实际的人。

    张三见状,沉默了一阵,对着王长贵看了一眼,王长贵明白,需要避嫌,就坐在身侧一个位置。

    张三这才转头看着范山文问道:“范山文,男,三十二……

    惠阳书社的东家,落榜的文人,至十年前一直经营书社……”长长的一段叙述介绍之后,张三不慌不乱的再说:“你放心,我并不是因为获悉罪状,前来抓捕与你。而是因为一事想问。

    所以你用不着害怕,我们这次请你来呢,主要是有一个问题。

    王长贵是你书社的撰稿人这个我们都清楚,就是想问问你,除了你之外,关于《中原一点红》后传的部分书稿,可还有人看过?”

    “嗯……”范山文闻言愣了愣,抬头看了看王长贵。

    王长贵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他这才开口说道“没有!书稿之事,和书社联系颇大。而且我是惠阳书社的东家,也不会将这份流露出来的书稿示众。若是普通的撰稿人到有这个可能,可是王兄弟如今可不一样。不敢满各位,他可是我们惠阳如今的摇钱树啊!

    别提不会让给他人,若王长贵本人同意,我怕也是不愿意的!”范山文一番话说完,斟酌了片刻,继续道:“尚不知是何缘故,问起这事?”

    赵燕儿接过话,将一切可以说的来龙去脉,大致的说了清楚。

    说完之后,仅仅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想从对面那儿得到想要得到的慌乱。

    如她所料一样,范山文的确有一丝慌乱呈现出来。毕竟这是有关人命的命案,既然已经请来这里,而且对方还问了起来,肯定是和这起案子有很大的联系。

    如何能不慌乱呢?

    若是处理不善,整不好自己有可能搭进去。

    足足沉默了片刻,范山文看着王长贵:“王兄弟,我知道这一问实在过于不通情理,但还请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稿费问题,和惠阳除了嫌隙。

    或者不想在和惠阳合作?”

    “范东家放心,我并没有这个打算。也从来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王长贵正经的回答。

    若是他真有这个念头,怎么会还将后续的书稿交给惠阳书社呢?

    “那你在此之前,有没有拿给什么人看过?”

    王长贵摇头说道“没有,我连夜写完之后,第二天直奔书社,中途也没有停顿。根本就不会有这个可能,不然我不会不知道的!”

    “或者你有没有和人提起过这件事?”范山文听了一阵,问道。

    王长贵笑了笑,知道他想的多了。他,王长贵好歹也光明正大,怎么会一货卖三家,多占便宜呢?

    见状,范山文点点头,明白自己是想多了,

    但是自己确实也没有拿给人看啊。

    众人不知道皱着眉头不说话的他,在想些什么。总之过了一阵,范山文摇摇头,嘴里絮叨了几句。

    也不知道是不经意的,还是故意而为。

    刘三喜离他最近,听得也最清楚。

    他看了看对面的王长贵三人,点点头,打破了宁静:“范东家,我刚听你说,如果有可能的话,只能是有人偷偷溜进了书社的文库房?不知这个言论从何而来?”

    刘三喜一问之后,接着再问:“尽管目前没有什么地方,能够证明你与此案有关,但是…请证明你的清白。希望你能够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如果有虚言,后果想必你也非常的清楚吧。”

    “这个我知道……”范山文看了看众人,突然咬了咬牙准备继续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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