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二姨柳红彩在孙涛那里借到了两万元钱,“十里香酒馆”那场经济危机才算迎刃而解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实际上我二姨不仅仅是化解了酒店的危机,也在无形中拯救了自己免受第二次被玷污被伤害的厄运。那个时候,我爸爸确实求借无门,如果不是我二姨借到钱,他肯定会走另一条路:再次和王瞎喊狼狈为奸,把我二姨第二次送上王瞎喊的床,然后从王瞎喊手里借到两万元钱。但究竟王瞎喊这次会用怎样的损招坑害我二姨,就不得而知了。当时我二姨还相信我爸爸这次没有出卖她,但后来她也从王瞎喊的嘴里知道了我爸爸想第二次坑害她出卖她,却没来得及实施的那恶毒的心思。知道后,她对我爸爸的恨怨比前一次更强烈,这也是她令人费解地嫁给王瞎喊诸多原因里其中的一个。

    但从我二姨一年后嫁给王瞎喊的事实来看,她这次所谓的逃脱了王瞎喊第二次玷污,也是毫无意义的了。这些都是后话,先不说它了。

    我二姨在关键时候借到了钱,酒店资金周转的死结才算打开,凭着这两万元钱,酒店确实坚持到了年底,单等着电子公司的十多万元结算回来,不但纠结了大半年的资金债务链条彻底解开,连这半年的利润也收入囊中,我爸爸和我二姨充满希望地在期待着这一年的结束。他们相约在过年的时候好好庆祝一番。

    可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年结束的时候,他们的灭顶之灾降临了。

    这年的元旦过后,离旧历年还有些日子,在这段时间里鲍经理和他的下属们一晃已经很久没来酒店消费了,好像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

    我爸爸和我二姨正感到纳闷的时候,从来酒店吃饭的电子公司的工人的嘴里得到这样一个可怕的消息:鲍经理因为贪污腐败,行贿受贿等犯罪行为被上面查出来,已经被撤了职,还被检察院起诉了,先是被“双规”。很快就被逮捕了,鲍经理原先的领导班子的成员,也都被抓的抓,撤的撤,树倒猢狲散。

    我爸爸和我二姨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是五雷轰顶一般被击晕了。他们急忙拿着厚厚地方一摞子白条子,去电子公司结算那十多万元欠账,可公司新来的领导却死活不承认这笔账,说这些铺张浪费的消费属于非法的,不代表电子公司,只是鲍经理个人的腐化行为,如果你们想要这笔钱,只能去找鲍经理去要,因为那些条子都是他个人签的字,只能视为他个人欠你们的钱。

    可哪里去找鲍经理?他还在小号里蹲着。再者说了,就算找到他,也毫无意义,法院判决的让他退赔的近百万的脏款他还没着落呢,他想还也无能能为力了。

    事实上,我爸爸和我二姨扔到电子公司的那十多万元钱,已经是不可挽回地打水漂了,而他们的腰包里不但一分没有,还欠外面东家西家的七八万元。

    我爸爸和我二姨顿时坠入可怕的万丈深渊里,不但美好的理想破灭了,连起码的生活都陷入了贫困潦倒的境地。而且到了年关,来酒店要账的帐主每天都踢破门槛子。

    这种情况下,酒店只好关门了。但酒店关门了,不等于帐主就消失了,那些债主开始撵到家里来要账。相对比较起来,我爸爸的帐主最多,他的帐主几乎都是三千五千的,三千两千的,还有三百五百的,每天都不间断有人地登门要账。可要也白要,我爸爸一分也拿不出来。于是有些人就赖在我家里不走。那阵子我妈妈简直烦恼之极。后来她索性向这些债主下了逐客令:这些钱没一分和我有关系的,都是姚水新自己签的字,你们去法院起诉他吧,以后你们在来家里闹,我就先起诉你们。那些帐主虽然不敢再来我家里,但总是堵在我家巷子口,见到我爸爸的影子就跟住不放。

    我爸爸在无奈之下,只得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竟然溜回乡下老家躲起来,直到过完年才回来。

    我二姨柳红彩虽然欠款金额不比我爸爸小多少,但她只需要应付两个人就可以:一个是啤酒厂的那个销售员孙涛的那两万元;但孙涛几乎是不会像我爸爸那些债主那样,逼着我二姨讨债,他的那笔钱是可以容期缓限的。我二姨的另一个帐主也是让她心惊肉跳的就是王瞎喊。

    王瞎喊听说我爸爸和我三姨陪得就差上吊自杀了,他乐得差点晕过去。老天真是恩赐他,总算可以有理有据地打着我二姨的鬼主意了。他相信柳红彩这次是插翅也逃不出的他的手掌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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