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海,我二姨柳红彩确实把我带到了她的一个同学家里,住了一个晚上,但第二天黄昏的时候,就告辞了她的那个同学。《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我还以为她是带我回八屋呢,结果不是,她把我带进静海的一家旅馆里住下来。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我二姨去走廊里诡秘地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就突然对我说:“你不是想回家吗?现在就走。”之后就收拾东西后,又把我带出了那个旅馆,直奔静海的车站。

    不知是不是那样的巧合,恰巧刚好有一辆经过八屋的火车进站,我们就买票坐上了回八屋的火车。两个小时后,火车到达了八屋城。

    出来火车站,我二姨却这样对我说:“我今晚要去办一件事情,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我叫一辆出租车,直接就把你送到你妈妈的时装店里去。”

    我当然不在乎她送不送我回家了,就算她不给我打出租车,我自己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家里去的,于是我点了点头。我二姨随手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我推上车,告诉司机把我送到哪里,又付了钱。

    出租车开走的时候,我有些好奇地透过车窗看了我二姨,发现她又回到车站里去。而且就在这时好像有一个男人和她一起进了车站,从背影看那个男人好像我爸爸。由于当时我没看清楚究竟是不是我爸爸,所以我当时也没多想。之后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果真是我爸爸。

    回到我妈妈的时装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家里的气氛让我大吃一惊:我妈妈正斜倚在床上,脸色异常难看,我知道这是她犯心脏病时特有的表现;我三姨花一般的脸上也是愁霜满面,还焦躁地在地上来回走。

    她们见我进来,那喜悦简直没法形容,我妈妈疯狂地奔下床来,地抱着我,竟然哭了。我三姨也是眼睛里流着泪水。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反思自己的行为:连妈妈和三姨也没通知一声就去了静海,还在外面住了一夜,她们会担心死的。我为自己的过错低下头去,不敢看她们。

    我妈妈哭了一阵子,接下来问我的话却让我莫名其妙。妈妈抚摸着我的脸,问:“儿子,那些歹徒有没有伤害你呀?”

    “歹徒/?”我顿觉五里云雾中,迷惘地看着妈妈,“你说啥歹徒啊?哪里有歹徒啊?”

    我妈妈和我三姨都很惊讶,我三姨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急忙问:“小铁钢,你不是让绑匪给绑架了吗?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我更加迷惘,说:“我啥时候让绑匪给绑架了?你们在说什么呢?”

    “啊?那你这两天一夜的,去哪里了?”我妈妈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声音颤抖地问。

    “我……和我二姨去静海看动物去了!”我还是显得很内疚地回答,眼睛不敢看她们。但心里在琢磨:绑匪是怎么回是?

    我妈妈和我三姨顿时都目瞪口呆。我三姨一把握住我的手,急促地问:“你是说,这两天你一直和你二姨在一起,没有被谁绑架?”

    我不得已,只得把事情的前后经过都和她们说了。

    我妈妈顿时两眼发直,好一阵子又追问道:“你说你看见车站里和你二姨一起进去的那个男人是你爸爸?”

    “我只是离远看像是我爸爸,但没看清楚究竟是不是呢!”我这样回答。那个时候我还没弄明白关于我被绑架的说话是怎么回事呢。

    我妈妈和我三姨似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我三姨惊愕着眼神说:“那个男人肯定是我姐夫了,看来她们是在合伙骗咱们呢,为的就是拿走那二十万!”

    我妈妈顿时呼吸急促,脸色铁青,双腿绵软差点摔倒,我三姨急忙上前扶住她,把她扶到床上,又小跑一般拿来速效救心丸给她服下了。我妈妈用手捂着胸口,半才缓过一口气。

    后来我也明白怎么回事了。一个事实摆在我们面前:我爸爸和我二姨合伙骗走了我妈妈的二十万,就是利用了我。我当时气得要发疯。

    但我爸爸和我二姨骗走了那二十万又去了哪里?第二天我三姨去了王瞎喊的家里,病弱不堪的王瞎喊正在惦着屁股骂我二姨呢。“她这个小娼妇,把我的钱都骗走了,已经无影无踪了!”

    一连两天也找不到我爸爸和我二姨的踪影。一个事实摆在我们面前:我爸爸和我二姨私奔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我三姨提醒我妈妈说:“大姐,他们这是在犯罪,我们报案吧,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我妈妈痛苦地想了很久,有气无力地摇着头,说:“算了吧,随他们去吧,这也是迟早要发生的事情!”

    我三姨不甘心地说:“他们私奔倒是没啥,可他们骗走了你的二十万啊,不能就这样算了啊!”

    我妈妈说:“不要声张了。其实那二十万也是姚水新应得的。就算他不这样卑鄙地骗取,法院判决我们离婚后,我也会分给他二十万的,既然这样了,我也问心无愧了!”

    我妈妈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她的心里却是在翻江倒海般地煎熬着折磨着。

    一连窜的打击已经让我妈妈残缺不全的心脏无法承受了,就在我爸爸和我二姨私奔后的第二天晚上,我妈妈又心脏病爆发,昏厥过去。这次连救心丸也不管用了,我三姨急忙打电话叫来了120救护车。

    经过一夜的抢救,我妈妈暂短地醒过来不到一个小时。在这她生命的最后一个小时里,她向我三姨交待了几件事情:第一,她交给我三姨一个五十万的存折,告诉她密码,并且把这五十万做了分配:二十万给我三姨,三十万是给我的,以后念书考大学的费用,又把那个时装城让她经营或者处理;第二件事情,把我交给了我三姨,拜托她务必把我抚养成人。第三件事情,嘱咐我三姨,和戴力的婚礼照常举办;最后一件事情,委托我三姨,等法院的离婚判决书下来后,把这份离婚书交到冯永田的手里去,还让我三姨找来纸笔,勉强写了几行字,叠好交给我三姨,说:“你把这个纸条连同那个离婚书一起交给冯永田就行了。”之后我妈妈又告诉了冯永田的手机号码。

    我三姨知道这或许是我妈妈最后的遗愿了,每一条都忍着泪水点头应允了。

    那是2002年盛夏的一个夜晚,在八屋县医院里,我妈妈柳红霞悲哀地结束她三十七岁的人生…….

    我不知道我妈妈在最后那一刻会想什么?带着对亲人的难以割舍?带着对我爸爸的无限怨恨?带着对冯永田的愧疚和思念?我相信这些都会有的。从她给我三姨的遗言里就完全可以看得出来。

    我妈妈就这样走了,让人难以承受地就走了,那一年我才十二岁…….

    (跪求蝴蝶,那是最好的动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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