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里有那么可怕吗?”李柱子问。《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只是我看明白了,为什么我老汉会死,因为大山里没有医生,大山里也赚不到钱,我老汉才会死,我老汉一死,我娘就跟着去了,他妈的就是你哭天喊地也莫法呀。”工头年龄看起来四十多,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十分黑,眼角的皱纹锁起来一条一条就像用泥巴捏成的线条一样揪在一起。

    感伤了一阵,工头又说:“不过现在好多了,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家庭,妻儿,在外头工作心里也有了盼头。”

    看工头一说到妻儿脸上泛出了红光,李柱子说:“嫂子长得特漂亮吧?”工头腼腆的笑笑:“就那样,在哪个男人的心里爱的人不是最漂亮的?不是有句话说么,情人眼里出西施。”

    工头对妻子的爱毫不掩饰,他自然不会当着妻子的面说这些,但一出来,想到家里的人,那种爱就会迫不及待的表现,那就是自己在乎的人呢。

    听工头说一番话李柱子沉默了好一会,突然他站起来说:“这天都快黑了,这还没人送饭来,干脆我去看看,要是没人送饭我叫人做点东西拿上来,大哥你现在这看着,我这下去一会就回来。”

    “好,你去。”工头看着李柱子下了山才返回棚里躺着,眯着眼想着妻子,她应该也在做饭了。

    李柱子到王寡妇那里去了,他叫王寡妇准备一些酒菜,回家拿了一样东西。

    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养狗,以前李柱子偷粮食时为了对付难缠的狗专门为它们准备了一样好东西,在一块骨头上抹上那种药粉,狗在上面舔上几下就会变得晕晕乎乎,李柱子便可以放心的下手。

    李柱子将药粉倒进酒里,拿着酒上矿场去了。

    “大哥,我拿了酒菜来,我们喝两口。”李柱子说。

    “哟,小兄弟,不错嘛,有酒喝。”工头最喜欢喝酒,在外多年,每当有啥苦闷的事,酒是最好的朋友。

    工头夹上两口菜,喝下一口酒说:“对了小兄弟,你叫啥名。”

    “大家都叫我李柱子。”李柱子也夹了两口菜,但不喝酒。

    “哎,柱子,喝酒啊,来倒上,我们干一杯。”

    李柱子忙说:“别别,我喝不得酒,喝了酒乱打人,这酒专门给你准备的,看着你们每天在这矿里,也挺辛苦的。”

    工头嘿嘿一笑:“你这小兄弟会做人,那行,我自己干。”

    李柱子还拿了一个馒头来,等李柱子啃完半个馒头的时候工头也“醉”得差不多了,李柱子嘀咕:“这药放进酒里药效减轻了还是咋滴?”

    废话也不多说,李柱子到棚外面把带来的工具拿上,进了矿洞。矿洞里本是一片漆黑,但那石头还是发出淡淡的隐隐的红光出来,李柱子开始敲打那块石头。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李柱子累的大喘气,才在红石头的周围敲出一点缝隙,他大爷的哦,看来要把它完整的敲出来太难了,恐怕是敲到天亮也没法敲出来,心急之下李柱子提起斧头一把朝中间砍下去,红石周围的石头哗啦啦落下来,红石分裂成两半,李柱子再细细的敲,把一小半块敲了下来。

    再看剩下的红石,纹路合适,看起来就是完整的一块,完全看不出被人动过,老子运气好,李柱子笑了笑。用衣服把石头包好迅速下了山。

    第二天工头醒来看李柱子还在呼呼大睡,摇醒他说:“兄弟,该起来了。”

    李柱子柔柔太阳穴,“这么快就天亮了,还没睡够呢。”

    “还是快起来吧,一会黄老板要带人来了。”

    “对头。”李柱子说着便跟着起来了。快到中午的时候黄老板带着一行人来到了矿场,带着眼镜,提着箱子的专家脚步快速的走在前面,迫不及待想要验证这奇怪的石头,这时候工人们也都围在一旁,看着专家进去后村长在外打住说:“你们就不要进去了,人多了影响专家研究。”

    村长又嘱咐工头看着不让人进去。李柱子也被挡在了外面。

    专家进去没多久,后面又来了一路人,大概五六个人,李柱子眯着眼睛看着:“这又是干什么的?”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李柱子发现带头的是个女的,在泥坑旮旯的山路上一个窈窕的身影晃动着向这里走来,纤弱的腰肢在逆光刺照下若隐若现,只清楚的看见胯部的扭动。

    “哎,大哥,那也是黄老板喊来的人?”

    工头朝李柱子看得方向看去,摇摇头说:“不像啊,专家不是都进去了吗?”

    几个人走近了,女人扎着马尾,橘黄色衬衣扎进牛仔裤里,干练十足,从面相上来看大概三十来岁,她一眼对准李柱子说:“这就是杏子岭的矿场?”

    女人的眼睛画着蓝色的眼线,脸上不知擦了什么又白又光滑,嘴唇上的唇膏还发着光,身上的香气由着风一阵一阵飘来,她身后的几个男子规矩的站在那里。李柱子打量她几眼才说道:“你是干什么的?”

    女人不说话,直接往矿洞里钻,工头急忙来拦住:“专家正在里面勘测,不能进去。”

    ( 媚乡:金枝欲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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