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方翠在床辗转难眠,住进小关家后李柱子就没来找过自己,方翠又不方便主动去找他,是他鼓励自己摆脱村长,难道现在就想丢下她了吗?方翠想不通。《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惦着千洒万泄的月光,方翠轻轻推开睡房的门,夜里真凉,她双手将臂膀抱了抱,走到院子里,杏子岭的星星从来不害羞,夜里总大胆的露出脸来张扬,那份闪翼和光芒经过千层万里才到底地面,如破冰之旅的艰难,有人却嫌它不如阳光来的热烈。

    方翠轻轻叹了叹气,准备回房睡觉,经过小关房间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房间里传来的呻/吟让她心跳加速,周小琴的声音清脆明亮,那份新鲜就像是新婚夫妇之间的挑逗,方翠能想象小关卖力的演出,他的胸膛很厚实,喘气的声音能传进人的心里去,让人不由得深深的陶醉。

    方翠木然的站住了,移不动脚步,她不是特意的想偷听,只是觉得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啊,妻子与丈夫的生活就是这样的,要是有一天她能和李柱子这样光明正大的睡在一间屋子一张床上——方翠不敢再往下想了,李柱子李柱子,想他都快疯了。

    小关的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方翠听见周小琴的声音说:“我猜要是怀上了肯定是男孩。”

    小关说:“你说是就是。”

    周小琴说:“肯定是的,谁叫你这么骁勇呢!”说着嘻嘻的笑了起来。

    方翠牵了牵嘴角,她也想笑,最终没笑出来,一个消弱的影子缓缓步入房间。

    村长一下台就没人叫他村长了,他一下台平时的劣迹斑斑也就被搬出来掰开捏碎了的说,现在人们连他的名字都懒得喊了,直呼他杨老头,他的确是越来越老了,脸上没有一点色彩。他常常说话就像是零下几十度的状态,上牙打下牙,嘴唇嗤嗤的发抖。

    晚上没有人替他暖被窝了,他一下子感觉到空了,方翠始终陪了他那么多年,说走就走了,看到她和他的儿子纠缠到一起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赶她走,如今就走的这样的干脆,她一定真是太恨自己了。

    一大早杨老头悠悠忽忽的,转到了王寡妇门前,看到王寡妇他的眼睛稍微有了一点生气,“艳儿,我来了。”他喊道。

    王寡妇最近心里不大舒服,头晕恶心,杨老头一喊她她正赶上就想吐,转头就往一边跑去,杨老头见此心里一阵凉意,“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好歹我也照顾了你那么多年,你说你丈夫走后要不是我罩着你,你还不被那些饿狼似的男人糟蹋死?”

    “大白天的你乱吼什么呢?”王寡妇一阵心慌,怕被别人给听见,说着王寡妇过去把杨老头拉近屋里,“老杨,你还来找我做什么?现在是你帮不了我我也帮不了你。”

    “你就不念及一点旧情?”

    “旧情?旧情也就是旧的了,人人都要往新的方向看,你看你媳妇立马就到新村长家里住着去了,你咋就那么想不通呢?”王寡妇说的苦口婆心,煞有介事,实则她说的也是心里话,也是这个理儿。

    “艳儿,要是我死了你还是来给我烧几张纸,我心里也就安慰了。”杨老头突然说。

    “说啥子死不死的,不当村长了就活不下去了?就你,两把刀逼着你脖子上你也死不了。”王寡妇突然觉得他变了个人似的。

    杨老头嘿嘿的笑了,“还就你了解我。”

    村长走了后王寡妇在家里做起了酸梅酱,最近她特别想吃酸的,有时想急了抱着醋也能喝两口,做着做着酸梅酱王寡妇觉得不对劲儿了,最近的一些症状怎么那么想有孕了,王寡妇没怀过孩子,但村里妇女怀孩子的样子她见过不少,多少也听过一些孕妇的感觉。

    再想想王寡妇想起自己这个月是没来姨妈,大概真是怀孕了,王寡妇一时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她第一次怀孕是应该高兴的,但一个寡妇怀孕,说的过去吗?王寡妇手足无措了,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告诉李柱子,第二个反应是,不能告诉李柱子,万一不是怀孕呢?

    想想还是自己先确定一下。

    王寡妇去了镇上,镇上的老中医把脉十分厉害,一把便说王寡妇是怀孕了,老中医告诉王寡妇要注意些什么,饮食上,生活习惯上什么的,不能剧烈运动,前三个月夫妻不要有房事,说着老中医问,“你丈夫怎么没来?这些他都得听着。”

    “哦——他忙。”王寡妇忙说。

    从老中医处出来王寡妇脸上一直漾着笑,路过一家育婴用品店时她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个小生命在里面,那些东西就快要能用到了。怀孕了要吃好一些,宝宝需要很多营养,王寡妇去买了很多东西,不知道宝宝喜欢吃些什么呢?

    王寡妇边走着突然笑起来了,笑自己真傻,现在孩子还没成形呢,怎么知道要吃什么,就要看这个妈妈爱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了。王寡妇去市场买了几只小鸡,等鸡长大下蛋,宝宝就能吃到新鲜的鸡蛋了,王寡妇突然觉得自己是适合做一个母亲的。

    回到村子王寡妇还来不及回家把东西放下就听见有人在说,死人了!

    ( 媚乡:金枝欲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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