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孩子别去!”

    刘不同忙是伸了伸手,想要抓些什么,可是这女孩怎会听他的,已然打马跑远,他伸出去的手只来得及在空气里抓了抓,便无力的放了下来。

    “唉,真他娘的晦气,东西没捞着,还要老子他娘的搭上闺女!追!”

    刘不同一声令下,也只好带领着众马匪浩浩荡荡的追了过去。

    “喂,那个叫王士元的小子,你别跑啊,跑那么快干什么!”

    身后传来一声如同傲娇的黄鹂鸟一般,灵动的声音。

    朱慈炤一马当先,带着众人狂奔不已,但是因为还有三辆马车的缘故,众人这速度受到拖累,难以跑的很快。

    “殿下,哦不,公子,貌似是在叫你!”

    一脸忠厚的周民道。

    朱慈炤一脸的无奈,他哪里不知道是在叫他,虽然说听声音是个女的,但是从马匪窝里出来的女子,叫自己能是好事?

    朱慈炤不说话,只顾闷头策马。

    崇祯皇帝回头看了一眼,虽然距离有些远,但是还是看出是个女娃子,忙是追上朱慈炤道:“四郎,为何身后会有一名女子叫你的名字?”

    朱慈炤:“......”

    我能说自己不知道吗?

    朱慈炤很是无奈,但面对自己崇祯爸爸那清澈的眼神,疑问的神态,以及丝毫都没有造作的表情,朱慈炤只好回答道:“爹,没事,可能是看儿子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颇有您的风范,那贼首想要将女儿嫁给儿子吧!”

    朱慈炤一脸的笑意,他是在开玩笑,顺便拍拍崇祯爸爸的马屁。

    崇祯皇帝一愣,但随即便是脸色一板,严肃道:“此时此刻怎能如此嬉笑,为父是担心那贼首反悔了,你净给为父说些浑的......再说你是我的儿子,是太祖高皇帝的子孙,不类我的风姿,还能类谁!”

    崇祯皇帝脸上严肃,但眉眼之间却带着一丝笑意,自己儿子不大不小的一个马屁,他很是受用。

    呃......

    “爹爹教训的是!”

    朱慈炤只好点头称是。

    但随即又正色道:“爹,他既然是叫儿子的名字,一会若是紧追不舍,追逐上来,爹爹尽管带着马车先行便是,只让我带着翟三,并十名兵士留下,看看他们是何意思,爹爹但请放心,那马匪既然认了我等的身份,肯放我们走,那就说明他不愿意得罪我等!”

    “屁话!爹能是那样一遇到危险便抛妻弃子的人吗?无需再言,且等等看,他们若是真有所图谋,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让他们得逞!”

    崇祯皇帝是真怒了,龙眉一皱,便是对朱慈炤一同教训,甚至自诩为圣君的崇祯皇帝都讲了粗话。

    朱慈炤听此却是一下睁大了眼睛,他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崇祯皇帝,原本心中对崇祯皇帝的部分形象竟一下变了。

    这还是那个“不使妻女辱于贼首”,自尽前先杀妻杀女的崇祯皇帝吗?这还是那个杀了妻女又不想死了,骑马想要逃走没有逃走的悲情崇祯吗?

    按照从史料中得来的对崇祯皇帝的印象,崇祯皇帝在朱慈炤脑中的形象还是有一点点污点的,其他的还好,就是临死前将老婆孩子全都杀死,却派人将儿子们送出去这一点,朱慈炤作为一个后世人有些接受不了。

    当然重男轻女就算是在现代也是时有发生,但是想着若是自己在危难之时,身边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在,却只把儿子送入安全的地方,任由女儿们死去,或者亲自杀死女儿,朱慈炤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现在的崇祯皇帝此言一出,这在朱慈炤心中的一点污点也开始慢慢被擦拭干净。

    这样的崇祯皇帝很爷们有没有?

    “爹......”

    朱慈炤眼眶中隐隐有泪花,被感动的。

    当一个人愿意跟你共赴危难之时,无疑,两人的关系会比原本更进一步。

    崇祯皇帝奇怪的看着朱慈炤,不知他为何一时竟然如此神态,没做出以前的那种决定,没遇到以前的那种情景,崇祯皇帝很难理解朱慈炤的感动从何而来。

    “驾!”

    马蹄声传来,那个骑在马上显得很是英姿飒爽的女孩打马越过朱慈炤,来到朱慈炤队伍的前面五十步,然后一拉缰绳,整个前马蹄高高抬起,她往左一拉马绳,那骏马前蹄再落地地时,便已经调转了马头,直冲着朱慈炤等。

    她在朱慈炤等人前面五十步停了下来,挡住了朱慈炤等人的去路。

    而五十步的距离,不多不少,正好够朱慈炤等人反应过来,然后勒马停下来。

    “吁——!”

    果然,朱慈炤全都在这女孩子的算计之内,老老实实的勒马停了下来。

    双方仅仅隔着十余步,连对方的鬓角的绒发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女孩双颊如同刚刚熟了的苹果一般,有着一抹红晕,像是骑马北风吹的,她眉眼如同弯弯的月牙儿,此时正细致的打量着朱慈炤;手中拿着一个枣红色马鞭,待马一停下,便别在了腰间青色的腰带上。

    这女孩,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公主佳人,却也似草莽中生出的暗夜莲花,别有一番风味。

    “王士元!”

    她突然道。

    朱慈炤不答,崇祯皇帝却张口接道:“小姑娘,我们素不相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他看着后面掀起滚滚烟尘的一众马匪,有些焦急道。

    在崇祯皇帝心中,自己儿子和这姑娘确实是素不相识的,崇祯皇帝可以保证。

    “王士元,我叫刘芸儿!”

    刘芸儿如同男孩子一般,丝毫不造作的告诉了朱慈炤自己的名字。

    朱慈炤心中一紧,看这情形,怎么有些在看琼瑶剧的时候,熟悉的感觉。

    他不敢说话了。

    “这位姑娘,可否让开一条去路,容我等过去?”

    崇祯皇帝没有已然被刘芸儿忽视的觉悟,挥了挥衣袖道。

    “王士元,你娶亲了吗?!”

    刘芸儿仍旧将崇祯皇帝话置若罔闻,看着朱慈炤道。

    嗯,那首著名的歌曲歌词是怎么写的来着?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只有你才是我梦想,只有你才叫我牵挂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我的眼睛为了你看,我的眉毛为了你画

    ......

    貌似现在刘芸儿眼里便只有朱慈炤,没有其他人。

    朱慈炤看着紧紧盯着他不说话的刘芸儿,没由来的,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怕了。

    问到这个份上了,朱慈炤要还不知道这女孩是什么意思,那他便真的是个傻的了。

    如果让朱慈炤形容那女孩看他的眼神,那便是野外饿了好几天的独狼看猎物时的眼神,倒不是饥渴难耐,而是欢喜雀跃,势在必得。

    这女子便如同下了山的男马匪一般,看他就跟看见漂亮小姐似得,颇有一种见猎心切的意味。

    哒哒哒!

    大量的马蹄声传来,那匪首刘不同追了上来。

    但是一上来倒没有找朱慈炤的麻烦,这百十人全都跟着他来到了朱慈炤的前面,然后里里外外的将那刘芸儿围住在了里面。

    他是个识大体的。

    “诸位,冒犯了,且稍等片刻!”

    他策马朝朱慈炤等人抱了抱拳,然后策马进了队伍中,他是去劝说那刘芸儿去了,马匪们让开一条道路,让刘不同进去,复又围得严严实实。

    家事不可外扬,刘不同他也懂。

    朱慈炤见此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刘不同是个聪明人,那这个女孩便不足为虑。

    一旁的崇祯皇帝此时却有些落寞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刚刚被那刘芸儿一顿无视,心情有些不好。

    他还是信王之时,便有“同辈之中,唯有信邸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美誉,登基之后,无论是后宫还是臣工们皆是称赞崇祯皇帝有圣君之相,所以如今被一个黄毛丫头无视,让他感到有些不适。

    但崇祯皇帝在位这十七年来,终日的操劳却早已将他的身体消耗的不是以前的那个玉树临风的信王模样了,史志称其“鸡鸣而起,夜分不寐,往往焦劳成疾,宫中从无宴乐之事......”,这种种的作为,对他的伤害还是很大的。

    众人皆是沉默不语,不一会,那刘不同却是商量完了,他策马从人群中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朝朱慈炤等人抱了抱拳,忽然厉声道:

    “都围起来!”

    .........

    好酒都没早睡过一天了,基本都是凌晨一点休息,撑不住了,明天我们区里路西区冬季整修电路,两点半公司准时停电,那时我就可以回家了写稿了,三更补上。

    后天我们家(路东区)停电,所以我明天半天我的任务是......五章,一万字多字,求各位大佬们保佑我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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