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铃的声音一直不断地回响在我的耳边,让我没办法好好睡觉。我本以为母亲或者姐姐会去开门,但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去开门。

    我捂着自己的耳朵,苦苦忍受着噪音,还期待有人能去开门。但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难道她们这么早就出去了?

    既然那声音都扰得我没办法好好睡觉了,我只好挣扎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半睁着眼找着自己的拖鞋,然后拖着步子去门口,看了看猫眼。

    在猫眼的视角里,张开观的头显得格外的大。他的脸上充满了焦急的表情,手还一直在敲击着大门。我从迷糊中清醒过来,看来他真的是遇到了着急的事了。我连忙将门打开,让他进来。

    我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他就急哄哄地把门推开,钻了进来。看着我身上的睡衣睡裤和拖鞋,以及我还没有睡醒的迷茫双眼,他表现得更着急了,催促着我快去洗脸刷牙。

    他把我往卫生间里面推,说道:“快!快点收拾!我们得走了!”

    我抓抓自己翘起来的头发,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走去哪儿啊?”

    张开观急得抓耳挠腮,却还得耐着性子跟我解释。他说:“那个,你还记得昨天我们看到的那个女学生吗?”

    我想了想,记起了那个蘑菇头的女孩,说道:“记得她啊,怎么了?”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说道:“她死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海先是一片空白,几乎不敢置信。

    要知道,昨天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过了一晚,今天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我完完全全地被这个消息惊得清醒了过来,连忙问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她昨天还好好的啊……”

    张开观沉着脸在我家的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我今天早上接到的消息,她被人发现,死在了东郊。”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和老头子一起去看的现场,你都不知道,她的身体上有多少伤痕,真是惨不忍睹……”

    他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似乎不想想起那些惨痛的回忆。

    我有些恍惚,说:“如果我们昨天晚上能够再注意一下,跟着她,说不定……”

    张开观打断了我,说道:“但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老头子不让我参与这些事,但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你快去收拾一下,我们要去好好查查这件事。”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就跑去了卫生间开始洗漱。五分钟之后,我穿好了衣服啊,走出了卫生间的大门。

    张开观一边等我,一边烦躁不安地用脚踮着地,看来这件事的确对他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让他如此烦躁。

    的确,那个女鬼让她的二叔受伤了。而且,我们本来都准备帮助那个女孩了,女鬼却在我们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就害死了她,的确可恨。

    我拍了拍张开观,让他在沉思中清醒过来。他看到我已经收拾好了,就立刻抬脚向前走去。

    我走出了大门,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他说:“你定吧,我们要么就去现场再看一遍,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要么我们可以去找之前那个差点死掉的学生,问问她那个关于女鬼的事。”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去现场看一看。毕竟它是刚刚发生的,留下的线索之类的东西也肯定是最多的。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张开观,他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们走吧。”于是我们打了辆出租车,来到了东郊。

    近几年来,由于城市的建设,郊区越来越荒凉。随着离东郊越来越近,路边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少,马路上甚至都看不到半个人。

    出租车司机好奇地打量着后座的我们,问道:“你们去那里做什么?东郊现在可荒了,什么都没有,就几座老坟而已。”

    张开观心情不好,没有理他。我便回答道:“嗯,我们去那办点私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出租车司机看我们并不像善谈的样子,便也失去兴趣,不再开口。他打开了收音机,里面开始播放新闻。

    女主播严肃稳重的声音在车厢内回荡起来。

    “据报道,今天上午六点左右,有知情人士在东郊发现了一具无名女尸。据前往调查的记者报道,女尸约十六岁左右,身上布满很多伤痕,疑为野兽所致。现警方已介入调查,关于此事,他们表示不方便告知公众,但我们仍会持续关注此事。本台记者报道。”

    我听到了这个新闻,心里一抖,这是不是就是那个女学生的新闻呢?我转头看向了张开观,他朝我眨了眨眼睛,表示就是这个。

    没想到新闻已经报道出来了,也不知道她的父母现在有没有接到消息。我一边想着,一边看着窗外荒凉的风景。

    出租车司机也感叹道:“哎,才十六岁的女孩,也不知道遭了多大的罪。”听到他的话,我的心也缓缓沉了下去。

    不知道那个女鬼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怨念,居然把她折磨得这么惨。

    不一会儿,出租车司机在一座碑前停下,说道:“这就是东郊的标志性建筑了,你们就在这下吧,前面的路太偏了,好多地方还有坑,我是不会开的。”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是一片荒野。不要说庄稼,就连杂草都很少。张开观默默地点了点头,拿出一张钞票给出租车司机,就和我一起下了车。

    他带着我向前走去,但没有走小路,而是穿过荒野,朝着西边走去。

    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而且步伐一直都很快,似乎非常地焦急。我体谅着他的心思,也没有和他聊天,而是一声不吭地跟在他后面。

    走了五分钟之后,我看到了一条长长的警戒线。看来,前面就是女孩出事的地方。

    到了跟前,我看到周围有好几个警察正在忙活。看到我们走来,他们抬起了头,疑惑地打量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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