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就纳了闷了。

    跟王老头问道:“您这一身本事就没施展过?”

    王老头道:“施展过,怎么可能没施展过。”

    秋生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最近,最近有啥诡异?”

    王老头笑而不语。

    秋生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了,便激将问道:“王叔,你莫不是吃了亏,不好意思说出来?”

    王老头自傲道:“我这一辈子用的多了,从来都是手到擒来!”

    “您最近一次啥时候施展的?”

    王老头沉吟一下,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得保密。”

    “那着肯定的呀。”秋生保证,说罢又悄悄的问道:“哪啊?”

    王老头缓缓的吐出一个地名,“得月楼。”

    近水楼台先得月,得月楼者,烟花之地。

    乃是郡城最大,最火,姑娘最漂亮的青楼,大名鼎鼎,如雷贯耳,秋生一听,瞧着王老头打趣道:“霍,您人老心不老,还去那地方?”

    王老头听了两眼一瞪,道:“我这么大年龄了,我去干嘛?是他们请我去的。”

    “你是说?”秋生这才恍然大悟,王老头点了点头,这回什么也没说。

    出了棺材铺,想了想王老头不对劲!

    他都半只脚进棺材了,难道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这么一想,后脑勺发凉。

    秋生怀疑的回头看了一眼,王老头并无异样,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想起得月楼,秋生念叨两声。

    这下知道哪里有诡异了,那得去把它给平了拿功劳。

    秋生寻思自己不能直接去,这没人看见谁知道自己的功劳?

    这下又转回到了靖夜司。

    来到门口看见金彪,秋生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当下舔着脸拱手道:“金爷。”

    这真是冤家路窄!

    金彪不愿搭理他,冷哼一声,背过脸儿去,迈步要走。

    秋生这臭不要脸的,哪里肯放过?

    这靖夜司他跟谁熟?

    就跟这金爷熟。

    赶上前去两步,拦住去路,叫道:“金爷稍等。”

    “何事?”

    秋生作揖道:“金爷,小弟多有得罪,特来赔罪,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则个。”

    金彪不咸不淡道:“不敢当,不敢当,是金某人有眼不识泰山,徐兄弟请勿见怪才是。”

    “有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

    秋生嬉笑着,对金彪道:“金爷,我听说得月楼里有很多可怜的姑娘,太可怜了,我想去救济一下,金爷同去?”

    金彪一听得月楼三个字,停下脚步。等秋生说完,便脸色一正,肃然道:“不错,她们确实很可怜。”

    “同去,同去。”

    得月楼挨着大街,在城里最繁华的地方,秋生向来是没有来过的。

    进来一看是上下三层,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强烈的脂粉味,像是百花深处,莺莺燕燕,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金彪是这的常客,一进门就要了个雅间,叫来两个姑娘,整几个小菜,上两壶好酒。

    仆役引上楼,进了雅间,两人坐下,不一会儿随着一阵香风袭来,进来了两个姑娘。

    两个人一进门,秋生就跟她们道:“叫你们妈妈进来。”

    那两个女子对视一眼,退了下去。

    金彪眉头一皱,他以为秋生对着两个女的不满意给打回去了,当下问道:“徐兄弟,怎么了?”

    难道是嫌丑?

    秋生神秘兮兮的跟金彪道:“金爷,我查觉有诡异的气息。”

    金彪听了,身子一正,问道:“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秋生道:“一问便知。”

    金彪点了点头,在桌前坐直等候。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妇人,脸上抹得煞白,跟秋生白天在棺材铺里看见的纸人一样。

    妇人进来,眼睛一扫,但见二人严阵以待,气氛十分凝重。

    这两人一看就不像来玩的,倒像是公家做派,心念急转,面上不动声色,跟两人热情的笑道:“两位贵客,不知有何需要?”

    秋生问道:“不知这位妈妈怎么称呼?”

    妇人咯咯的娇笑道:“人都叫妾身红姨。”

    秋生扯出虎旗,指着金彪介绍道:“这位乃是靖夜司得镇魔使!正五品!我想你应该知道靖夜司!”

    金彪适时取出腰牌,配合着秋生往桌子上一拍。

    烟花之地,三教九流,消息最是精通,她哪里不知这帮煞星?

    红姨余光一扫,嘴角一僵,强笑道:“妾身知道,乃是护民驱邪的衙门!”

    “知道是干什么的就好!你这怎么有诡异之气?”秋生忽然厉喝一声,诈唬道:“你敢私藏诡异?”

    苦也!

    红姨一听,赶紧关上门。

    这叫其他的客人听见,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万般无奈,把门一掩,祈求道:“这位爷儿,我们哪里敢私藏诡异,不要命了?”

    “还敢胡说八道!”秋生怒道:“莫不是想打板子,上夹棍!”

    要命了喽!

    红姨瞧他们都找上门来了,这言之凿凿,不敢隐瞒,解释道:“这位爷,我们确实有过不干净的东西。”

    金彪一听真有,顿时牛眼一瞪,“哦?”

    这眼一瞪,真是吓人。

    红姨吓得腿一哆嗦,叫道,“我们可不敢私藏那玩意啊!”

    秋生冷哼一声,问道:“在哪里?”

    “在楼上。”

    “快带我们去!”

    到了顶楼,上面一个人也没有,不但如此,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好像是被遗忘的一层楼一样,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的样子。

    所有的门上都贴着黄符,莫名的让人感觉其中潜藏着危险。

    打开一扇门,进去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明明是顶楼,却十分阴暗。

    烟花之地女子多,房间里应当都是女儿香,但是这里的脂粉味,却夹杂着一股,像死猪臭了的味道,令人作呕!

    不对,有血腥味!

    金彪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这气息在是熟悉不过。

    当下发起怒来,冷声道:“这里怎么有血腥味?你们杀人了?”

    红姨听了心中委屈,叫道:“哪敢呀?”

    金彪问道:“那这里怎么有血腥味?”

    红姨期期艾艾的解释道:“这乃小产之所!”

    小产之所,也就是得月楼里的姐儿流产的地方。

    怪不得阴气甚重,充满了不详的气息。

    秋生打量着这个房间,问道:“就在这里?”

    一进这里,红姨的脸更白了。听得秋生问话,不敢隐瞒,赶紧回道:“是这里,流产的时候死的。”

    金彪冷冷道:“你们真是罪孽深重啊?”

    红姨无奈道:“官爷,那个楼里不这样呢?福薄命贱这有什么办法呢?”

    秋生问道:“她是什么人?”

    红姨小心翼翼道:“她本是和尚的女儿,她母亲死后,他父亲为了保持形象就把她卖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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