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双凝被感动的痛哭流涕,一把年纪的徐望山就感觉肉麻的想吐。

    “唱的这么露骨,简直伤风败俗”徐望山出言打断,照着田宇脑袋就给了一巴掌:“臭小子,没有纸笔怎么写?”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田宇咧嘴一笑,朝双凝使个眼色。心领神会的双凝,快步来到床前将纸铺在床沿,跪在地上研墨。

    “你小子好福气啊!娶个如此漂亮的美娇娘”徐望山提起毛笔蘸了蘸墨接着问道:“生辰八字报上来。”

    “小女子双凝,谢知府大人赐婚”双凝道完谢,赶紧报上八字:“丙申、辛卯、癸卯、壬子。”

    这不闹呢么!21世纪算命都用手机排八字了,这冷不丁一问,田宇顿时有些抓瞎。

    灵机一动,田宇装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说:“娘子,你我果然是天作之合,生辰八字都一模一样。我也是那个什么丙什么玩意....总之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恩公居然和自己生辰八字一样。难道县衙的偶遇,是上天赐给自己的两院?双凝含羞带臊的低下头,用余光看着田宇。

    徐望山眉毛轻挑,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这傻丫头还真好骗,大千世界,茫茫人海。两个人能够相遇,已经是上天的福泽了,生辰八字相同那是糊弄鬼呢。

    “小子,你和这姑娘年份、月份、日子都相同,当真是绝配。只是这时辰也相同,难不成你们同父同母,是龙凤胎?”徐望山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找茬道。

    老混蛋,找我麻烦是吧。

    田宇尬尴一笑:“怎么可能,我记错了,是....酉时。对,就是酉时。”

    “双凝姑娘是吧?”徐望山不在理会田宇,继续对双凝说道:“你该不是被这小子裹挟吧?”

    生怕徐大人误会,双凝赶紧辩解道:“不是不是,大人。小女子和田公子都是自愿结为连理,不曾被胁迫。”

    这小子滑的像是条泥鳅,想要为自己所用,不找点软肋攥在手里,日后还不反了天。徐望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姑娘,老夫和你一见如故。今日收你为义女,倘若日后这臭小子欺负你,老夫一定不放过他。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徐知府这一番话,顿时让双凝受宠若惊,用眼神询问田宇,该如何作答。

    搂草打兔子,上哪说理去。要是早知道徐知府会收双凝为义女,自己还费这么大劲弄这个婚书干毛线。

    有了这层关系,那还不抽死曹天浩这个狗娘养的。只怪,这亲认得太晚了。

    以为双凝不愿意,徐望山板起脸道:“莫不是姑娘觉得老夫不配做你义父?”

    大好的机会,田宇自然不肯放过,朝双凝使劲的眨眼:“还不给义父敬茶!”

    “哦...”双凝如梦方醒。快速到旁边取了一杯茶,跪在地上,双手端茶毕恭毕敬道:“双凝,拜见义父大人。”

    得偿所愿的徐望山,满意的端过茶碗。饮了一口后道:“女儿,快快请起,为父这就为你们二位起草婚书。”

    有了这层父女情,日后曹氏父子一定不敢乱来。

    双凝确实让人动心,但是目的已经达成。若是自己乘人之危,在坏双凝名节,田宇自己都觉得看不起自己:

    “大人且慢,其实小子和令爱也是昨日才相识,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草率。”

    一抹心酸滑过心头,双凝跪在地上迟迟不肯起身,生怕田宇看到自己的失落。相较于做知府的义女,双凝更希望和田宇假戏真做,双宿双栖。

    “混账,你将老夫的闺女置于何地?婚姻大事,岂能容你儿戏”徐望山一拍大腿愤怒道。

    “大人切莫动怒,小子这不是怕配不上令爱么”田宇继续狡辩道。

    就知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

    若是婚事不成,这个义女岂不是白收?到时,还哪什么拴住这混蛋小子。

    “哼,老夫都没嫌弃,谁敢说不配”徐望山说完后,掭饱了笔,将婚书洋洋洒洒的写好。

    跪在地上的双凝,内心无比煎熬,不知是不是该劝阻刚认的义父。

    臭小子,这次老夫就是你岳父了。徐望山拿起婚书,用嘴轻吹纸上的墨迹,试图让墨宝干的快一些。

    床沿的田宇,可没有吃瘪的样子。买一送一,婚书到手不说,还多了一层干亲的关系。

    日后谁还敢在不开眼,青州县自己都可以横着走了。

    “喏,将婚书收好。到时选个良辰吉日,为父还要吃你们的喜酒哦”徐望山将婚书交给田宇。

    一老一小两只狐狸都以为算计到对方,相视之后,都放生大笑起来。

    县衙的另一边,曹天浩悠悠转醒,一夜的宿醉简直是头痛欲裂。

    曹天浩双手捂住捂着头,一不小心碰到昨夜花瓶砸起的大包,疼的轻叫一声:“啊....”

    看着手上沾了零星的血迹,难道是自己不小心撞得?

    昨夜先是陪徐知府喝到很晚,酒宴散后,就回房找小娘子寻欢了。

    头是什么时候碰到的?

    哎,小娘子去哪了?

    看着地上的碎花瓶,曹天浩才想起来。昨晚正和小娘子亲热,有人从后背袭击了自己。

    “小贱人,偷汉子偷到本少爷头上来”曹天浩双眼冒火,不停的捶打着床板。

    双凝和田宇,没有在知府大人的房里久留,两个人在丫鬟的带领下离开了县衙。

    这次可谓是真正的重见天日,田宇用力的深吸一口,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走吧,娘子”田宇将手里的银子抛起又接住道:“第一次拜见父母大人,总不好空手去,就是你这干爹抠了些。”

    一声娘子叫的双凝心里甜甜的:“恩公,只是拜见,不必破费。”

    “我废了多少口舌才要的改口费,不花白不花”田宇不忍反驳的,拉起双凝朝正县街走去。

    双凝任凭田宇拉着,一对金童玉女,像极了恩爱甜蜜的小夫妻。两个人在街上买了些糕点和水果就朝双凝家走去。

    不多时,双凝带着田宇来到家门口。这是一处破败的院落,也就比钱家的老宅强些罢了。

    没有院墙,院子是用篱笆圈起来的。左手边是一间茅草搭着的牲口棚,但是没有看见任何牲口,只是摆着一些农具。

    右手边有一个小单间,门口摆着两口水瓮,想必是厨房。正屋就是面前的三间,是用泥巴混着茅草垒起来的屋子。

    院里一位双鬓斑白的老妇人,正在洗衣服。

    双凝快步跑进院里喊道:“娘....”

    老妇人在短暂的惊愕之后,随即老泪纵横一把抱过双凝:“凝儿.....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如此温馨的画面,田宇眼圈也有些泛红。自己这一世怕是没有机会体验到这样的父母亲情了。

    母女两抱头痛哭了一会后,双凝将田宇拉到老妇人面前:“娘,这是....凝儿的相公。”

    田宇不敢怠慢,恭恭敬敬的作揖道:“小婿田宇,拜见岳母大人。”

    “凝儿....你不是随曹公子进了县衙么?”双白氏一时不明白状况,语无伦次道:“应该是曹公子啊,怎么出来一个田宇.....”

    “娘,你想什么呢!凝儿进了县衙不假,是相公救了我”双凝带着腼腆高兴道。

    双白氏顿时炸了锅,面色恐惧的喊道:“老头子,出大事了......”

    随着双白氏的一声喊叫,一位佝偻着腰的老汉,边跑边提鞋从屋里出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只见双白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道:“老头子,儿子要被充军拉....”

    见到双凝站在院里,老汉怒目圆瞪:“你不好好在县衙陪着曹公子,跑回来作甚?”

    这一幕雷的田宇是外交里嫩,这是闹哪样?刚才不还母女情深么,怎么一会功夫就变成仇人了。

    双白氏坐上地上边哭边嚎:“谁叫你多管闲事了,你就是狗拿耗子啊!”

    “娘,这是凝儿的恩公,也是我的相公”双凝有些生气道。

    正在院里乱成一锅时,一群衙役冲了进来。

    双白氏哭的更惨了,嚎叫声更大了。

    双凝和父亲,也惊慌失措起来。

    只有田宇慵懒的一笑,将双白氏洗衣服的捣衣杵藏进裤腿里。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道:“恭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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