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当真无愧的是个好东西。人逢喜事精神爽时,酒喜欢小酌两杯庆祝下。流年不利,霉运缠身,也要小酌几杯,以疏解心中抑郁。

    茫茫人海中,两个人能够相遇,还能一见如故,一定是上天的福泽。这对梁初雪和双凝二人来说,无疑就是人逢喜事。推杯换盏之间,双凝也不在扭捏,梁初雪也变得愈发豪爽。

    田宇自然就属于流年不利,霉运缠身那种。精心算计吴家,屡屡出现纰漏。也不知是老天爷故意刁难,还是自己想的过于简单。田宇陷入极度的自我否定中,不停的自斟自饮,以解心宽。

    次日清晨,太阳燃燃升起,。想来是昨日一天的休整,太阳养足了精神,今日才能毫无保留的将万丈光芒,普照在文武朝每一寸的土地上。

    “啊......”随着一声惊叫,田宇只感觉后腰上一吃力,“咣当”一声摔落在地上。

    “谁踹我?”田宇捂着后腰,往床上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只见梁初雪,双手死死的抓着被子的一角,眼中的怒火似乎要把田宇焚烧掉。

    “看什么看!你这个乘人之危的无耻宵小,信不信我将你眼睛挖出来”梁初雪生气尖锐,恨不得将田宇生吞活剥了。

    田宇急忙将眼睛闭上:“误会,都是误会。想来是昨夜我们都喝多了,这才......”

    “滚出去......“不待田宇说完,梁初雪咆哮道。

    就地一滚,田宇麻利的爬起身,不管是谁的衣服和鞋子,随手拿起来就往门外跑。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还是怎么回事。好巧不巧的是田宇刚刚拉开房门,就和门外的双凝撞了个满怀。

    “恩公,何故一大早就如此惊慌?”双凝见田宇慌不择路的样子,担忧的问道。

    此时的田宇,用心如死灰来形容一点不为过。酒后乱性,把媳妇的闺蜜睡了,这已经是犯了大忌。可这还不算完,居然被媳妇撞个正着,堵在屋里。一时间,田宇满脑子都是老婆手撕小三的画面。

    “恩公?恩公?”见田宇迟迟不回话,双凝又是轻唤了两声。

    “没......没有,我怎么会惊慌”田宇佯装淡定,内心实则慌得一批。梁初雪就在屋里的床上,说什么也不能让双凝看见。灵光一闪,田宇斜靠在门框上,封住了双凝能看向屋里的任何角度。

    “那就好”双凝没有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转而问道:“恩公,你见到初雪姐姐了么?凝儿一起床,她就没在房里。我还道,她是不是来寻你商量对付吴家的计策呢!”

    “没见,我怎么可能见到她”斩钉截铁的回答后,田宇不给双凝任何考虑的时间:“你有没有听过一天之计在于晨?尤其是雪后的清晨,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凝儿,你愿意和我一起倾听冰雪消融的声音么?”

    “能和恩公一起,凝儿自然愿意。若是初雪姐姐能一起,那就再好不过了”双凝说完用手指了指田宇手里的衣服和鞋子,转身离去。

    田宇朝手里一看,顿时魂飞魄散。方才忙中出错,顺手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梁初雪的。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哎,不对啊!田宇看着走廊,确认了一遍又一遍,这明明是自己的间房,不是梁初雪和双凝那间啊!

    房间不同,就代表性质不同。若是在梁初雪的房间发生什么,那肯定是自己心怀不轨,蓄谋已久。若是在自己房间,那就是梁初雪的问题了。田宇高兴的一拍大腿,转身又回到屋里。

    此时,梁初雪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满屋子找自己的衣服呢。原本就在为找不到衣服懊恼,一见田宇回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登徒子,还回来做什么?莫不是想试试我的刀够不够快?”

    田宇大摇大摆的走到桌前坐下,把梁初雪的衣服和鞋子放在桌上。

    “真当我不敢骟了你?好,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日后进宫服侍皇上,莫要忘了我的提拔之恩”梁初雪简直气炸了,翻箱倒柜,满屋子在找趁手的工具。

    “莫要仗着走江湖耍把式,练过几天就不讲武德”田宇用手敲击着桌面继续说:“这是我的房间!你睡在我的房间,把我踹下床不说,还想骟了我?”

    “你胡说,这明明是......”梁初雪环顾四周,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以至于自己都听不见了。此时的梁初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间房,大到家具摆设,小到装饰陈列,跟自己那间迥然不同。

    不管怎么说,梁初雪毕竟是个女孩子,田宇不想再过多纠缠。更何况这可是在封建王朝,大多数女子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要。

    “你先把衣服穿上,咱们坐下来慢慢谈”田宇说完,闭上眼转过身,背冲着梁初雪,颇有些正人君子的样子。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才传来梁初雪的声音:“我穿戴好了,你可以回过身了。”

    房间里顿时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两人都是别过头,不敢看向对方。田宇心里直泛嘀咕,昨夜到底做没做过啊!

    田宇偷偷瞄了瞄梁初雪,心里暗想,昨夜做没做过都亏大了。抱着国色天香,身材如此曼妙的大美人同船共枕,自己居然什么都不做,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若是在自己完全断片的情况下,真的和梁初雪发生了什么,这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梁初雪率先打破了安静:“昨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让旁人听了去,我才不管到底是睡在谁的房间。”

    “额......这事吧......”

    “难不成,你还想用这事要挟我?”

    “不不不,你误会了。只是方才你赶我出房间,刚好碰到了双凝。”

    “你告诉她了?”

    “那倒没有,只是他看见我手上拿着你的衣服和鞋......”

    梁初雪用力的踢了一下桌腿,趴在桌面上,隐隐中传来轻微的哽咽。

    听到梁初雪哭泣,田宇心里也不好受。设身处地站在梁初雪的立场上去想,刚和双凝成了相见恨晚的闺蜜。短短两天时间,就和闺蜜的老公发生了关系。换了任何一个人,只怕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过多久,梁初雪起身,用手将脸颊上的泪痕一蹭:“凝儿妹妹那我会去解释,你只需要和她好好过日子就行。”

    梁初雪说完后便离开了,田宇双臂拄着桌子抱着头,内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曾几何时,田宇也YY过,双凝和梁初雪大被同眠。事情真的发生了,田宇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做好准备。也不知道,该如何让双凝和梁初雪互相认可对方。

    不管什么时候,双凝都是自己的娘子,这是毋庸置疑的。平白无故的坏了梁初雪的清白,自己若是不负责,简直是猪狗不如。双凝,梁初雪,这该怎么选?

    突然间,田宇一拍桌子自言自语道:“去TM的选择,小孩才做选择呢。双宁和梁初雪,两个我都要。”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想办法让两个女人相互接受对方就好了。这又不是什么现代文明,讲什么一夫一妻制。

    田宇就是这样的人,打定了主意就会一条路走到黑。不管是对待感情,还是着手对付吴家,往好听了说叫执着,往难听了说叫执拗。

    梁初雪的事已经有了定夺,田宇也不在纠结。简单的洗漱一番,就匆匆出了客栈,朝吴家走去。

    路上的积雪,早被来往的行人,踩的泥泞不堪。相较于地上的黑泥汤子,树枝和屋檐上的白雪显得异常洁白。

    吴家的凶名,在青州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田宇随便在路边找了个人打听,就知道了吴家该怎么走。

    说来也巧,田宇刚刚到了吴家门外,就见一个中年人,被一群凶神恶煞的汉子簇拥着,从吴家走出来。不用说,田宇也能猜到,只怕这个人就是杨大广。

    只见杨大广身高七尺,左边脸上有一道半拃长的刀疤,一直连着嘴角。像是把嘴撕扯开了一养,看起来很是恐怖。

    “都说了不让老爷子在弄汤浴,他非要弄。又挣不了几个银子,还天天这么多麻烦事”杨大广边走边抱怨。

    “吴家就靠这个起的家,若是不做汤浴传出去,只怕是背后有人嚼舌头忘本啊!”杨大广身边的一个汉子开口道。

    “大川啊大川,你是我兄弟,怎么竟是帮着那个老不死的说话”杨大广不满的锤了汉子一拳说道。

    感情这个人就是马大川,看他们匆匆忙忙的,定是吴家汤浴那边出了什么事,田宇暗道自己来对了。

    眼见这群人走远,田宇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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