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的事到此为止!”

    陈萼点了点头,拿出舍利,向国王问道:“你是否很想迎回佛宝,重新供奉在金光寺中。”

    国王连忙道:“还望上仙将佛宝交还,我祭赛上下感激不尽。”

    陈萼冷冷一笑:“如此一来,是不是又可以万邦来朝,而你祭赛国继续不劳而获,靠收取供奉为生?”

    “这……”

    国王现出了尴尬之色,但随即就理直气壮道:“佛宝是佛祖赐予,周边诸国前来朝奉进贡,有什么不对,现在上仙把佛宝取了回来,还请交还我国,否则佛祖那里……怕是不好说话。”

    “哈,你威胁老子?”

    陈萼给气笑了。

    国王心里也有些发虚,毕竟陈萼是仙人,一口气就能把他吹死,但是他也知道,仙人不能随意杀死凡人,甚至不能过多的干涉人间事,而且还有佛门站他背后,给了他底气,于是强提一口气道:“上仙言重了,佛宝毕竟是佛门的宝贝,上仙拿着也没用,若是肯交还我国,我国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

    陈萼点点头道:“你祭赛国辐圆千里,有百万人口,周边土地肥沃,又地处交通要道,无论经商务农,都可奠定国富民强的根基,可你们却仗着佛骨舍利,行不劳而获之事,难道你们就甘愿被佛门当猪养么?这世上,因果相缠,有得必有失,你们睡在床上数钱,就没想过会受报应么?”

    国王怒了,哼道:“此事与上仙无关,只需上仙交还佛宝,我国上下仍以礼待之。”

    陈萼看向手里的舍利,陡然真元涌出,啪滋一声,捏的粉碎!

    “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毁了佛宝,好,好,休想本王再发给你们通关文碟!”

    国王仿佛疯狂了,两眼血红,歇斯底里的大叫。

    也确实,佛宝是祭赛国不劳而获的根基啊,没了佛宝,谁还来上贡?没人上贡,喝西北风去?

    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如果他有法力的话,会毫不犹豫的杀死陈萼,再向佛祖请罪,主求再赐下一根舍利,可惜他只是个凡人,只能以拒发通关文碟作为报复手段。

    陈萼踏前一步,沉声道:“你祭赛国算个什么东西,就我儿迂腐,才被你拿捏,老实告诉你,我与大唐皇太后相交甚密,有没有通关文碟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难道没有通关文碟就取不得经?”

    “莫非你就不怕佛祖降罪?”

    国王颤声道。

    陈萼淡淡道:“佛祖怎会报复我?你想多了,既便当着如来的面,我也敢说佛祖不会报复我,反倒是你这小小祭赛国,没了舍利供奉,若还不图振作的话,就等着国破家亡罢,陈某言尽于此,是好是歹,你自作定夺,我们走!”

    “哎阿弥陀佛!”

    小萼叹了口气,摊上这么个爹,他也没办法啊!

    不过转念一想,有没有通关文碟确实无所谓噢!

    通关文碟的作用,是拿回大唐上缴给皇帝看的,与取经本没有任何关系,既然在祭赛国没拿到通关文碟,那么从今往后,也不需要了。

    念及于此,小萼心头怅然若失。

    就好象虽然一直在做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可是做习惯了啊。

    一行人径直向宫外走去,国王不敢阻拦,或许是当着万圣公主的面,小白龙死活都不愿意再变成马了,出了城之后,陈萼向龙女道:“敖姑娘,你先带着万圣公主回长安罢,我陪我儿再走一程。”

    “哦?前面是哪里?”

    龙女问道。

    陈萼道:“前方不远,是荆棘岭,有几株山精野怪,我跟去看看,能否收伏回来,给三圣母添几个帮手。”

    “哼,你这蓝颜知己可是操尽了心呢!”

    龙女不禁哼了声,略微有些酸意。

    陈萼不想辩解,其实他去荆棘岭,主要还是为了杏仙。

    吴静唱的那首何必西天万里遥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对杏仙也留有好感,如合适的话,不介意再为小萼纳一房平妻,只是他暂时不想挑明,万一不合适,还害得小萼空欢喜,他要亲眼看一看。

    而且说句现实话,草木成精,能有什么危害?

    东华帝君的方丈仙山里,俱是草木精怪。

    “哼,杨婵攀上了你,也不知是修的哪门子福份,罢了罢了,我操着哪门子心,先带万圣公主回长安,陈状元,记着你欠我的!”

    龙女见陈萼不吱声,又哼了声,驾起云头,载着万圣公主离去。

    八戒这才捂着嘴偷笑:“师傅,那龙女吃醋呐,恭喜师傅又要多一位师娘啦!”

    小萼有些尴尬,龙女总是和自家老爹混在一起,公然勾引有妇之夫,丝毫不在乎影响啊。

    陈萼一看,显然是误会了,可这种事情没法分辩,于是没好气的挥挥手道:“快走罢,莫再耽搁了。”

    一行人继续西去。

    ……

    灵山!

    文殊向如来汇报着情形,末了补充道:“弟子无能,未能将九头虫带回,请佛祖治罪。”

    如来淡淡道:“陈萼能被天道选中,岂是易与之辈,此事不怪你,怪我小瞧了他,对了,老君的幌金绳可曾寻回?”

    文殊不解的摇了摇头:“不曾,那头畜生当日逃脱之后,将幌金绳扔入了乌鸡国附近的山润中,弟子料他不敢骗我,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来,虽然老君并未说什么,可弄丢了老君的法宝,毕竟不妥当。”

    如来道:“陈萼夫妻那时也在乌鸡国,会不会与他们有关?”

    文殊迟疑道:“理该不是,弟子调查清楚了,是守卫贪图那畜生的银子,私自放了他,毕竟幌金绳虽是灵宝,可若无相应法诀驱使,从外面很容易解开。”

    如来目光低垂,掐指计算起来,却是陡然间面色一变,冷声道:“好胆,竟敢毁了我的舍利!”

    “哦?”

    文殊心头微动,看向如来。

    如来道:“我留于祭赛国的舍利被毁了,必是陈萼无疑,此人好大的胆子,看来是留不得了。”

    文殊连忙道:“观音菩萨不是给他套上了金箍么?况且此人执掌冥府开辟,纵要除去,也要留待开了冥府再说,否则我佛门必为众矢之的。”

    如来心里有一种不安,摆摆手道:“前次观音把他送入舍卫国烙印,任由自生自灭,不料他竟带出了舍卫国王印,因祸得福,天道掌控一切,看中的人怎会简单,区区金箍未必制得住他,与其如此,不如不开冥府,此事我自有定夺,可将佛门从中撇出,你无须担心。”

    文殊心里明白,如来针对陈萼,主要还是为了金蝉子十世元阳被坏一事,如今心意既定,他也不再多劝,只是喧了声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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