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看着李令月的别扭样,媚娘老气横秋的摆了摆手:“听说你要当女皇,娘果然没有白生你啊,一个个野心都那么大!”

    李令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尴尬的看向了陈萼。

    陈萼问道:“这几个月来,长安可出过什么大事?”

    “太子被武惠妃设计陷害,又有李林甫推波助澜,遂被废为庶人……”

    李令月忙点头,把前因后果道了出来。

    当年四月(开元二十五年),咸宜公主附马杨洄向武惠妃献策,诬太子、及鄂王李瑶、光王李琚与太子妃薛氏之兄薛锈共谋异事。

    于是惠妃使人召三王入宫,言宫中有贼,令其揖拿,三王遂披甲入宫。

    旋即惠妃上报皇帝,诬太子与二王谋反,甲而来,皇帝使中人视之,如言,遽召宰相林甫议,答曰:陛下家事,非臣所宜豫。

    皇帝意决,乃诏:太子瑛、鄂王瑶、光王琚同恶均罪,并废为庶人,锈赐死!

    李令月言简意骇,寥寥数语,道明了事实,陈萼、婉儿与媚娘相视一眼,均有不可思议之感。

    婉儿便忍不住道:“惠妃屡次构陷太子,太子难道没有一点警惕?再说皇宫是什么地方,若无皇帝诏令,大内禁绝臣子披甲执仗,违者必以谋逆论处,而且宫中有盗贼,应由卫尉揖拿,哪里用得着太子和两王费心?我怀疑其中有蹊跷,或有高人作法,昧了三王灵智。”

    “嗯!”

    陈萼点点头道:“还是婉儿看的透彻? 圣上以兵变起家? 两次通过宫廷政变稳定局势,顺利地登上皇位? 故对兵变敏感无比? 若是太子一人驽钝倒也罢了,尚可用巧合搪塞? 可是鄂王与光王同样如此,东宫僚属也不劝谏? 其中必是被人做了手脚。

    支持太子的是东华帝君? 如我所料不差,王母必坐镇长安,有谁能在王母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这……”

    李令月与婉儿想不明白。

    媚娘则是根本不想,没心没肺的从口袋里掏出零食? 美美的啃了起来? 还不忘以你懂的眼神瞥向李令月。

    李令月暗暗叫苦,又得做果脯了啊!

    哎,这当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长大!

    这时,杨婵走了过来,欢喜的把媚娘抱入怀里? 捏了捏那粉嫩嫩的小脸蛋,才道:“陈状元? 太子入宫当天,我似乎觉察到上面有一股微弱的波动一闪而逝。”

    陈萼连忙问道:“可带有佛门气息?”

    大唐出了问题? 陈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佛门。

    杨婵寻思了小片刻,摇了摇头:“好象不是? 因只是一瞬间? 我也不敢太确认。”

    媚娘嘟囔道:“管他呢? 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咱们看戏便好!”

    这话刚落,天际就有个声音传来:“爱卿回来了?速来天庭南天门!”

    陈萼无奈道:“紫薇大帝找我,我先去了!”

    随即身形一闪,消失不见,待来到南天门时,正见紫薇大帝负手而立,面孔隐含煞气。

    “见过大帝!”

    陈萼拱手施礼。

    “嗯!”

    紫薇大帝摆了摆手,便道:“爱卿想必已知晓太子被废,可曾怀疑被人动了手脚?”

    陈萼点头道:“此事极为不合情理,大帝莫非知晓是谁?”

    “正是此人!”

    紫薇大帝哼了声,便唤道:“紫薇来访,还请兄长出来一见!”

    许久,天庭中一个悠悠的声音传出:“二弟既然来了,为何不进?”

    这真是开玩笑,紫薇大帝是来兴师问罪的,哪里敢进玉帝的天庭,万一一言不合,就算与陈萼联手,他也没把握能逃出去。

    天庭是鸿钧秉持天道之意,于第一元会炼制的超大型法宝,天帝在天庭中对敌,如虎添翼。

    紫薇大帝沉声道:“不必了,我只想问一句,为何对我的后人动手?难道你张百忍占据了天庭不够,还想把手再伸往人间?”

    “哈!”

    玉帝哈的一笑:“二弟啊,你哪只眼睛看到与我有关?”

    “呵,敢做不敢认?好,有种你永远躲在天庭里别出来,爱卿,我们走!”

    紫薇大帝愤怒的朝天庭吼了一嗓子,便拽着陈萼离去。

    陈萼莫名其妙,把自己找来,就是为了骂街?

    没多久,紫薇大帝止住身形,哼道:“想不到朕一时疏忽,竟被玉帝钻了空子,致使皇帝身边有了奸人,爱卿可知那奸人是谁?”

    “请大帝明示!”

    陈萼不动声色道。

    紫薇大帝道:“此人正是李林甫,经朕多方探查,方知李林甫是由托塔天王李靖转世,今次朕的本意是把玉帝诱出天庭,由朕拖住他,爱卿潜进去,毁了李靖的仙体,下界的李林甫必然精神狂乱而亡,可惜玉帝不肯出来,今后怕是更加警惕,爱卿还须全力辅佐我儿,莫要被奸臣所惑啊!”

    陈萼迟疑道:“臣自当尽本份,但皇帝励精图治二十余年,已有懈怠之心,大帝也曾为人间帝王,自然清楚皇帝的心态转变,臣只怕说多了,适得其反。”

    “嗯”

    紫薇大帝捋着胡须,点头道:“爱卿的担心不无道理,合适时,朕托个梦给他,今太子已被废,断不能复位,爱卿以为,该立谁为太子?”

    陈萼想都不想道:“大帝家事,何必问我?”

    “诶”

    紫薇大帝摆摆手道:“卿与我家,不分彼此,不问你问谁?”

    陈萼内心微凛,这话听起来是示好的意思,但是细细品味紫薇大帝的为人处事,分明不是这个味儿,而是你是我家的家臣啊!

    不过陈萼不会表现出任何异常,反是寻思了好一会儿,才道:“寿王乃惠妃所出,不宜为嗣,而忠王李享,乃杨妃所出,自幼被皇后收养,后以贺知章、潘肃、吕向、皇甫彬等文士为师,心性淳厚,学识不凡,大帝可以考虑一下。”

    听到陈萼提起武惠妃,紫薇大帝眼里现出了凌厉之色,默默注视着下方,好一会儿才道:“便依爱卿,爱卿回去罢!”

    紫薇大帝点了点头。

    “臣告辞!”

    陈萼施礼离去。

    ……

    长安,王母收回了望向天际的目光,秀眉紧蹙。

    “娘娘,怎么了?”

    汐令颜不解道。

    “哎”

    王母重重叹了口气:“是我们大意了,竟是玉帝所为,暗害了太子与两王。”

    汐令颜讶道:“玉帝怎么敢出手干涉人间事?”

    王母懊恼道:“玉帝有件至宝,名青冥镜,可映照三界一切,他必是以青冥镜辅助施法,绕开因果,蒙昧三王及僚属的灵智,使其昏匮,大意了,你对诸皇子观察的如何?”

    汐令颜沉吟道:“皇帝诸子中,忠王年岁最大,于情于理,都该由忠心继太子位,且忠王曾是贺知章的弟子,可以通过张九龄搭上忠王这条线,弟子以为,忠王理应不会拒绝来自于我们的支持。”

    接着,就把李享的生平道出。

    “嗯”

    王母缓缓点头:“你想办法扶李享上位,再去探探陈萼的口风,看他是否愿意支持李享。”

    “是!”

    汐令颜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而此时,陈萼已经回到了三圣母娘娘宫,把经过道出。

    “哼!”

    媚娘立时哼道:“他在敲打你呢,怪你没有尽到责任,害得太子与两王被废,听说皇帝已经动了杀心,怕是活不了几日了,这个人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有话不明着说,非得拐弯抹角,让你猜,他还当他是人间的帝王?谁有兴趣陪他玩猜谜游戏?”

    陈萼很奇怪的看着媚娘,严格说起来,李世民也是她的老公啊!

    媚娘也想到了这一茬,神色有些不自然,又哼道:“那时贫僧还未觉醒,鬼知道自己是谁,他纳我入宫,我要不去就会给家族带来灾祸,你说我能怎么办?其实我心里也后悔的很,真恨不得挖去这段记忆,你不会介意吧?”

    陈萼正色道:“我怎么会介意你的过去,应该是紫薇大帝和高宗介意我,我给他们父子俩都预定了绿帽子啊,正在发货中,你别想多了,现在你应该静下心来,好好吸收莲花精气,我等着你长大。”

    “长大了指不定就看不中你了呢!”

    媚娘心里欢喜,却是嘴硬的回了句。

    陈萼暗暗摇头,招手道:“走罢,我们出去逛逛,看一看大唐的繁华景象。”

    媚娘看向婉儿,婉儿把媚娘抱了起来,随陈萼离去。

    出了宫,陈萼放出傀儡骡子,化成一匹马,让婉儿带着媚娘坐在上面,他则牵着马,路人见到,纷纷赞叹这一家三口男的帅气,女的靓丽,就连女儿也是粉雕玉琢,可爱的紧。

    如今正值初夏,城外游人如织,陈萼这一家子,吸足了眼球,婉儿有些不好意思,媚娘坦然受之。

    陈萼突然问道:“婉儿,你说紫薇大帝有没有想让我去对付李林甫的意思?”

    媚娘抢过来道:“你不说贫僧还没想到,经你一提,好象真是这样,当初贫僧除了高宗血脉,几乎将他李家诛尽,他都没表示,如今怎么可能关心三个重重孙子的生死,必然是是因李林甫乃李靖转世,是天庭的暗子,他把你带去天庭,就是借机挑明李林甫的身份,借刀杀人,顺带挑起你和天庭的冲突,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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