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浪不解的问:“不是说火烧府库时,武牧司没有一人生还吗,怎么禁军还要追杀清缴?”

    路回春接过来道:“武侯有所不知,武牧司分了四堂,分别为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和玄武堂,这每堂堂主和副堂主都是武牧候亲选,且副堂主不入堂,其他人便都是堂主亲选。每堂里的堂众又有堂主分发令牌”

    铁浪又不解的问:“副堂主不入堂又是什么意思?”

    路回春道:“副堂主是武牧候选定的堂主的接班人,堂主在时,副堂主便连堂众都不是”

    铁浪惊道:“世间怎会有这样的规矩”

    路回春道:“我便是白虎堂的副堂主,因而对白虎堂的事情也知之甚少,平日里师父除了教授东西,是不让我进白虎堂的,且教授武功也另选了他处”

    许虎钤道:“是了,我听马大哥说,他也只知白虎堂堂主是白七玄,对其他人一概不知,因而初见你时,我便敢猜你和白前辈有关系”

    铁浪又问道:“这武牧司缘何分了四堂这么麻烦?”

    许虎钤道:“此事我也问过马大哥,他虽所知似是而非,却也知道一二。这武牧司四堂分别是青龙堂主甄选人选传授武功,必要时可组建一支极其强悍的军伍,因而青龙堂的人数是四堂里最多的”

    听到这里华宇梧和铁浪都恍然大悟,铁浪更是道:“原来如此,我说之间青龙令,不见其他令牌出世”

    许虎钤点了点头又道:“白虎堂,便是路兄这边了,说白虎堂主医人疗伤,只是不知是不是”

    路回春点头道:“我和师父的确精于此道,那朱雀堂和玄武堂又如何?”

    “朱雀堂便是兄弟这边,我师父,家父都精于机巧,我自然也是精于此道,那弓弩刀剑,飞鸢牛头都是我朱雀堂的拿手好戏?”许虎钤不无骄傲的道。

    铁浪略一思忖道:“朱雀堂竟是主兵器吗?”

    许虎钤道:“不尽然,攻城器械也属朱雀堂”

    华宇梧骇然道:“这武牧司真的又是招募精壮武士,又是打枪造箭的,这不犯了大忌吗?”

    铁浪听了也觉得华宇梧说的有道理,便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许虎钤,许虎钤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武牧司为何如此。

    青非却气哼了一声道:“你既为武牧候,那也接了圣旨的,那圣旨虽然爷爷不让我看,我却也偷看过的”

    铁浪听了稍稍一回忆那圣旨心下一下豁然道:“是了,武牧司是奉了皇旨的”

    华宇梧却又急道:“那为何朝廷有反悔清缴武牧司?”

    众人也是觉得不解,只青非一反平日大大咧咧的样子,眼圈一红,泪水涟涟的哽噎道:“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

    铁浪见青非如此,有把他这句话反复琢磨了一下,心里猛的一沉,却不敢再想,便催着许虎钤说说玄武堂来将话题引开。

    许虎钤一听铁浪问起玄武堂便恨声道:“这玄武堂便是负责武牧司钱粮的,若不是有此肥差,孔方老贼又怎会财迷心窍的将整个武牧司卖了”

    众人这才知道白虎堂原来是管钱财的,心里有些不解,一个武牧司又有多少钱财让一个堂主出卖了武牧司。

    青非收了泪问:“一个小小武牧司,又有多少钱财让他铤而走险?”

    许虎钤见众人皆是不信的神色便咬牙切齿道:“若是一个内藏库,一个左藏库够不够?”

    所有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堂堂大宋的国库和皇家仓库居然都是武牧司囊中之物?

    许虎钤见这些人都目瞪口呆,便道:“此事,待日后见了马大哥问他,他所知比我更多,更是明了,这些我也是听他说了而已”言下之意,他自己也是有些不那么坚信。

    如此絮絮叨叨,几人相互印证武牧司那些不知道的事情,直到午间,才相互聊了个差不多。

    许虎钤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武牧司的事情尽数说完,见这些人仍有疑问,便道:“再有就要问马大哥了,还有一个人想必知道的比我们都多,只是这个人我们只怕对付不了”

    铁浪反问:“孔方?”

    许虎钤点了点头,正要再说,那智浩和尚摇摇晃晃的进了方丈院大笑一声道:“几位施主只顾叙旧,竟不吃饭了吗?”

    路回春见和尚进来便低声问许虎钤:“这和尚是否可靠?”

    许虎钤道:“智浩大师和我师父是至交好友,我师父出家剃度便是智浩大师执刀剃度的,还有我师父亡命奔逃时的僧袍都是智浩大师的”

    智浩大师带了众人吃了一顿丰盛的素食大餐,那素鸡素鹅着实美味,这一行人几日里未曾好好的吃一顿饭,这番狼吞虎咽的,把少林的大和尚吃的直呲牙道:“诸位施主慢吃,我再让后厨给做些饭菜”

    吃饱喝足了,老和尚又笑眯眯道:“各位还去我那方丈室里自便,贫僧还要去看小道友”

    路上,华宇梧连忙抽空问许虎钤:“许老板,我师父他去了何处?”

    许虎钤摇头道:“马大哥遣散了三分镖局众人便从密道中走了,却也没告诉我去了哪里”

    华宇梧失望的低头不语,而铁浪急于知道更多武牧司的信息,便也问道:“许前辈既然和马前辈相交甚密,便应能猜测一番”

    许虎钤沉吟片刻道:“马大哥这番走了,我想他有三件事可做”

    路回春本来走在前面,听了许虎钤如此说,不由也停下来转身问道:“哪三件事情?”

    许虎钤道:“自华师侄一行走了,之后,马大哥便一直心神不宁,苦于被朝廷监禁在府上不能走动,也只是唉声叹气,此番朝廷撕开脸来欲要抓捕他,他便趁机跑了,三件里他有可能做的第一件便可能是西去接应华师侄一行”

    路回春和华宇梧都觉得有理,许虎钤便又沉吟一下道:“剩下两件却是武牧司的事情了”

    铁浪一直跟在后面静听,许虎钤话音一落,他便警觉道:“孔方?”

    许虎钤点了点头道:“马大哥心中多年一直记挂着两件事,其一便是孔方出卖了武牧司一事;另一件却是我朱雀堂的事情,这是我偶尔给马大哥提及的,他竟比我还要上心”

    路回春道:“你便说说这第二件是什么事?”

    许虎钤道:“我朱雀堂前辈里曾有高人无数,他们打造了数量极其多的刀兵械具藏在一处,家父临终前曾想将此事相告,怎奈话没说完便咽了气,我后来将此憾事告诉了马大哥,马大哥多年来也曾极力打探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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