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的老子自然是鼎鼎大名的一代名相房玄龄,也留下了房谋杜断的佳话。

    不过他老婆知名度也是不低,那可是“吃醋”一词的来由,让房玄龄成为大唐知名的妻管严的始作俑者,大概也是部分女性心中的偶像,在家里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主。

    李祐手下的匠人们去到各个府上盘炕时,那绝对是受到高规格待遇的,即便他们看上去更像是去拆家的,也绝对不虞被主人家打出来,反而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可都是他们拼着欠人情才从李祐那里求来的帮手,帮助这些个老将解决他们老寒腿一类的毛病的,也算是那些个二代们的孝心。

    唯有到了房玄龄家里算是个例外,房遗爱虽然好不容易成功混入了二代武将的圈子,还都是一帮子次子,可在他家里却很不受待见。

    他老子走的可是文臣路线,他哥房遗直也是准备子承父业的,偏偏房遗爱这位后世知名的大唐绿帽子王不止生了一个武将的身板,还有着一颗武将的心,在他家可算是离经叛道了,自然让他老子很不喜欢。

    不过当娘的对自己的亲骨肉那都是差不多的疼法,也是有她这个强悍的娘撑腰,房遗爱才有机会学习武艺。

    房遗爱好不容易盼来了李祐手下的拆家大队,正在家里折腾的尘土漫天的时候,眉头紧锁的房玄龄正好下朝回来了。

    看到这样的情况,本就心情不佳的他自然是忍不住要发火。

    尤其是知道了始作俑者是他那个很不成器,堪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儿子时,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烦躁,叫来房遗爱就是一顿痛批。

    “早就跟你说过,离那些不成器的纨绔子弟远一点,看看你天天都跟着他们学了些什么!

    就知道不务正业,你要能把这些心思花费在学业上,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事无成!

    如今倒好,竟然学会拆家了!”房玄龄很不客气的说道。

    至于他口中的纨绔子弟,当然首先指的就是李祐这货了,谁不知道这货从来不干正事,简直就是皇家败类。

    跟这样的家伙一起玩,自己这二儿子就怕是更拉不回来了。房玄龄的内心中还是充满了一些老父亲的焦虑的。

    “你要是再继续这样下去,信不信我让你娘打死你!”房玄龄恶狠狠的威胁到。

    换了其他当爹的来,就算儿子比自己高大强壮,气头上那必然也是跳起来就是恶狠狠的一拳锤到对方的……胸口上。

    但是在房家,房夫人的威势那可是深入人心的,就算是气恼的很,房玄龄说这话时都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好像生怕惊扰了他家夫人一样。

    更何况他也知道房夫人就是房遗爱的靠山,所以他硬是自个都没动手,甚至都不说自己要打死房遗爱的话,足可见他的夫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也不愧是大唐的爱妻一族的典范。

    “夫君要打死谁?”说曹操曹操到,房夫人人未至,声先到。

    这一记先声夺人,颇有点《红楼梦》里凤辣子出场时的风范,端的是威风凛凛。

    “还不是遗爱这个不省心的。”

    房玄龄脸上的吉言令色立马消失不见了,颇有点陪着小意的样子。

    “遗爱又做了什么让郎君这般气恼啊?”

    房夫人走到父子二人面前,斜睨了房遗爱一眼,平静的问道。

    刚才还有点混不吝的房遗爱,此时也早就摆出了恭敬状,姿态和他老子这叫一个一脉相承。

    “我不过一日不在府上,遗爱竟然就带着人开始拆家了。”

    房玄龄指了指依然热火朝天的工地,就像给老师告状的小朋友一样,很是不爽的说道。

    “哦,遗爱早就给我说过,我同意了他才带人来的。”

    房夫人云淡风轻的答道,并且斜睨了房玄龄一眼,那意思“怎么着?你有意见?”

    “哦……”

    房玄龄原本准备的一肚子埋怨全都熄了火,只能化作一声表示知道了,以及附带着其他很多复杂情绪的应承。

    “我儿这可不是在拆家,而是一片孝心。

    夫君可知最近几位将军府上可都让这些匠人给拆过了,为的都是那叫做火炕的东西。

    据说最早是翼国公先用上的,结果老寒腿一类的毛病少有发作。

    几位将军都有类似的毛病,就央着五王子也派他手下的匠人给各将军府上都弄了一个火炕。

    遗爱这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叫来的,还不是觉得夫君你早年间落下了不少暗疾,想盘个火炕让你冬日里也能舒服些。

    这可是遗爱的一片孝心,你却这样批评他,不合适吧?”

    房夫人当然也没有一味的威慑,还是有理有据的给房玄龄解释了一下缘由。

    “嗯……”

    给儿子道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夫人在旁边盯着,房玄龄总要有点表示,于是含糊的答应了一声。

    房夫人也不为己甚,顺势转移了话题。

    要是只会强势,她也不可能有如今这不可撼动的地位。

    “夫君今日可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房夫人自然也知道房玄龄在家里发脾气肯定是有因由的,多半是朝堂上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就免不了把这种情绪带回了家里。

    多年的夫妻了,又是深通御夫之道的高手,对于自己夫君的性子她自然是了如指掌。

    “这不天冷了吗,虽然近几年粮食一直丰收,可冬日里还是有人受冻,每年都会冻死一些人。

    即便是长安城下都有这种情况,其他州县只会更严重些,唉……”

    这种不牵扯机密的事情,房玄龄偶尔也会跟家里人说一下,希望他们多一些忧国忧民的情怀。

    “哎?对了,这火炕造价几何啊?用的什么原料,每日耗费有多少?”

    房玄龄猛然想起刚才夫人提到的火炕,眼前就是一亮,忍不住急声追问道。

    对这些东西房遗爱可从来没关心过,所以在一边支吾着答不出话来。

    倒是一旁的房夫人很自然的接过了话头,作为当家娘子,又是个精打细算的主,这些东西她可是一直都有留意的。

    “这火炕造价并不高,用料主要就是泥巴和一点草木,砖石,主要就是工钱。

    我去几位国公家里串门的时候听她们说起过,这火炕是很省燃料的。

    它旁边不是有个灶吗,那灶本就比原来的土灶好用,省柴火,烧饭菜的时候顺便就能把炕烧热。

    晚上只要添一把木柴进去,就能暖和一整晚,花费真的不大。”房夫人详细的解释了一下。

    “赞哥儿还弄出了一种叫做煤球炉的,只需要用石炭的碎渣混合一些泥土就能做成燃料,可以烧上很久,还不用担心中碳毒。”

    房遗爱想起李祐送的煤球炉,此时也不忘表现一下自己。

    “看来我要专门进宫一趟了。”

    房玄龄听完变得热切起来,他一直担忧的民生问题,好像也有别的法子可以解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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