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啊。”

    “本太祖看帐子啊。”

    真是一段能有多无聊便多无聊的对话。

    骆扶雪平躺回来:“你不起床啊?”

    “你呢?”

    “我一下子起,没事。”

    “本太祖也没事。”

    又是一段无聊透顶的对话。

    骆扶雪却觉得,这无聊之中透着的,似乎更像是平凡庶民人家伉俪之间,淡淡的和睦。

    这想法让她有些不舒适,她一个咕噜坐站起:“我起了。”

    “不是没事干吗?”

    “去院子里走走。”

    “那本太祖陪你。”

    “不必。”

    她伸手压住他的肩膀,他刚刚起来一点的上半身,又被压了回来,促狭的看着她:“推倒本太祖,想干什麽?”

    骆扶雪面赤耳红:“你这个人怎么总如此,反面你说了,你躺着,我自己去溜达便行。”

    “躺着吧,年前年后,便从没有一日像现在如此逍遥过。”他伸手一拉,骆扶雪便被扯回了床上,躺进了他的臂弯里。

    “你是不是胖了?”

    他问了女人之大隐讳。

    骆扶雪踹了他一脚:“你没话说可以闭嘴。”

    他轻笑,捏了捏她的肩头:“早些时候,你身上摸着没这么软呼。”

    骆扶雪刹时炸毛:“你才胖了,你全家胖了。”

    “本太祖现在有自力的府邸,本太祖现在的全家便是你一个,因此,你胖了。”

    “我这是早晨起来,肌肉轻松才软绵绵的,你看,肌肉你看到没?”

    骆扶雪较真起来,浑然不知殷蒙只是存心逗她玩。

    捞起袖子,她捏紧拳头,白皙的手臂上凸显出一块踏实的肌肉,她不无自满:“硬邦邦的,看到没。”

    “本太祖摸摸看。”

    殷蒙伸手上来,骆扶雪捏紧拳头,把胳膊送到他跟前。

    只是,很快,便觉得分歧意了。

    “殷蒙,你摸够没?”

    “还没呢,光亮细腻,肤如凝脂,保养的不错。”

    骆扶雪额头三条黑线:“沙包大的拳头你看过没?”

    “没看过。”

    “那你肯定也没挨过,吃老娘豆腐,看拳。”

    一拳砸下去,以为他会挡,真相他技艺不凡,明白急迅,过去要揍他可一次没的得逞过。

    此次,也不晓得是不曲直天歌色迷心窍,骆扶雪这全力一击,中庸之道落在了他的眼圈上,他疼的抱住了头,倒抽凉气,气急败坏:“骆扶雪,你个臭娘们。”

    骆扶雪也慌了:“打哪了我看看我看看。”

    “你说打哪了。”

    眼睛,好似是,这可不是寻开心的,而且她还用尽了全力。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晓得,让我看看,别是打瞎了啊。”

    殷蒙不耐性的拂开她的手:“本太祖怎么会娶你这个泼妇。”

    “你,你自己惹我的嘛,你晓得我不稀饭你吃我豆腐,好了我错了,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可贵她有垂头认错,诚恳赔礼的时候。

    殷蒙捂着眼睛转过身子来。

    骆扶雪一脸重要担忧:“松开手我看看。”

    “你轻点。”

    “我晓得我晓得,眼睛是大意不得的,你赶紧让我看看。”

    殷蒙一拿开手,骆扶雪先是错愕,而后,发出了丧尽天良的笑声。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屋外,小悦无奈叹息:“小姐又发疯了。”

    殷蒙痛心疾首的伸出手,放在了她细微的脖子上:“再笑一声,本太祖掐断你的脖子。”

    “好好好,我不笑了。”骆扶雪深呼吸两口,看着殷蒙的俊脸,差点又没忍住。

    帅的惊宇宙泣鬼神的这张脸,赵如玉看了一次这张脸便无法自拔誓要和乾王恩断义绝,汴沉鱼为了这张脸都不吝出了家,而余梦余慧等恢弘女人更是为之癫为之狂,便连骆扶雪时常也独霸不住看的发痴的这张脸,现在挂着一只熊猫眼,从颧骨到眼圈全部都浮肿的和包子一般,真的,太可笑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可笑。

    骆扶雪真相担忧的:“你试着睁开眼睛看看。”

    “睁不开。”

    “你别吓我。”她笑不出来了,“否则我去请医生。”

    “你敢。”

    “是是是,是有点丢脸,我不是存心的,小悦,小悦……”

    “你再喊。”

    “小悦都不能看啊,也是,显得我太暴力,会吓坏小悦的。”

    “骆扶雪,沙包大的拳头本太祖现在看过了,也挨过了,你便说怎么办?”

    骆扶雪嘴角抽抽,好吧他记仇了。

    “你等等,我一下子回来。”

    她翻身下床,他以为她要跑,一把拽住她胳膊:“去哪?”

    “我去给你弄点冰来,再去煮个鸡蛋。”

    “本太祖气都吃饱了,还吃什麽鸡蛋。”

    “不是吃的,鸡蛋热敷,消肿很快的,否则这三天皇上设席,我们不必出去可以窝家里,但三天后陆连续续便有人要来贺年了,你莫非想顶着这张脸见客啊。”

    殷蒙丢开了她的手:“快去。”

    骆扶雪只披了一个外套便往外走,又被恼火的叫住:“穿好衣服,不要以为病了本太祖便不会和你秋后算账了。”

    骆扶雪心底一暖,这人,关心她便关心她嘛。

    回来乖乖穿好衣服,骆扶雪开门出去。

    小悦在门口候着:“小姐您是不是刚刚叫奴婢?”

    “是,你去厨房,煮几个鸡蛋来,要带壳鸡蛋,再去拿点冰来,我一下子开个方子给你,你帮我去抓几贴药。”

    “怎么了,您病了?”

    “问这么多,累不死你?快去办。”

    “是是。”

    小悦出去,骆扶雪找来纸笔,凭着自己这多半年研讨中药的半吊子江湖郎中技艺,开了一个消肿祛淤的外用方子,又开了一个凝思静气的内用方子。

    殷蒙刚刚虽说没揍死她,可能哪天倏地狂躁起来,例如照镜子的时候,会生生掐断她的脖子的。

    必需让他冷静冷静,败败火。

    开好方子,小悦小跑着送了冰块和鸡蛋来。

    “这么快?”

    “便是好拿的东西,小姐,殷蒙今日还不起来啊?”

    “啊?哦哦哦,你忙吧。”

    骆扶雪心虚,答非所问。

    拿了冰块和鸡蛋回来,她周密掩好房门落了栓,小悦这丫环冒莽撞失如果冲进入,可能会断送了她们主仆一双的人命。

    “来了来了,你呢,先冷敷。”

    医疗来说,这种外伤应该先举行冷敷,因为此时毛细血管正处于分开状态,冷敷可以止血和加快血液凝集,并且起到缓解难过的好处。

    当然,如果能让殷蒙的肝火也随着凝集便好了。

    他现在顶着半边熊猫脸用半边罗刹恶鬼似的脸看着她的模样,她想笑不能笑,说怕还真有点怕。

    “过来,帮本太祖冷敷。”

    “好嘞,那我先把鸡蛋放水壶里架暖炉上,一下子还要热敷的。”

    他冷冷看着她,骆扶雪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太恶搞之外又太可骇。

    可便使不去看,都觉得如坐针毡,如果是眼神可以化作芒刃,她想她活生生被大卸八块了。

    热好鸡蛋,她拿了洁净的手帕,把小悦拿来的一盒子冰块放在里面,手帕打了却,里头的冰块弄的柔软少少,她爬回了床上:“你躺好,我帮你,可能有点疼,你露骨头的刀伤都能忍,这点应该不是疑问。”

    “那是本太祖自己弄的,自然能忍,自己跌倒了莫非还要哭给人看吗?这是谁弄的?”

    他兴师问罪,骆扶雪不迭赔礼:“我我我我,我错了。”

    “三遥远,你最女人祈着本太祖能见人,否则把皮绷紧了。”

    骆扶雪浑身的皮真的紧了紧:“我也不是存心的,我以为你能躲,你过去我怎么明着暗着打你,你都容易便能躲开的。”

    “本太祖那不是……”

    “色迷心窍啊,被我的肌肉给迷惑了?”

    骆扶雪促狭的笑。

    殷蒙冷着脸:“你果然找死。”

    “好了,消消气,我家暴是我不对,可我也没想到打你眼睛啊,你要是瞎了,我这辈子良心都会过不去的。”

    “你有良心吗?”

    “诶诶诶,这话过度了啊,我没良心莫非还给狗吃了不可能。”

    “狗都不爱吃你那良心,谁晓得你良心去何处了。”

    “殷蒙。”骆扶雪停下了冰敷的手,坐直身子吹胡子怒视的看着他,“你别越说超出分,我今日是做错了,不代表能让你随意凌辱。”

    “谁凌辱谁了,普天之下还找得出第二个敢对自己男子动拳头的女人吗?”

    骆扶雪刹时理亏:“是你自己色迷心窍。”

    殷蒙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狼狈丢人过。

    虽说身上大小刀伤无数,致命伤口也不少,都藏在暗处,便使疼到昏迷,他始终有他的自豪。

    现在。

    不必看他都晓得自己是如何一副尊荣。

    敢让他这么丢脸的,她是宇宙第一人。

    “轻点,疼啊。”握住她的本领,他不满的诉苦。

    骆扶雪今日是做错事了,做好了唾面自干的计划。

    减慢了速率和力度,看着他浮肿的眼圈,睁不开的眼睛,的确也是最后悔。

    她的良心便算狗都不爱吃,可的确是存在的啊,否则现在内心也不会这么痛。

    当心翼翼的奉养着,如此揉到冰块快化了,看看他的眼眶,全部更肿了。

    “否则,或是叫医生吧,我们出城找,你我都蒙上头,没有人会晓得我们是谁的。”

    “本太祖的药箱里,本是有上好的消淤药,你也全给本太祖动了行动,本太祖不出去,你报告殷熬,让他去一趟恶人谷,找徐莫庭拿药。”

    她更理亏了,阿黄你不该在姐姐我气头上拉那泡屎,姐姐更不该恶趣味的挑你的屎塞他药瓶子的。

    干咳了两声掩盖心虚,她其实另有些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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