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雨梅看着欧阳尔曼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恕火中烧,要放在过去,或者是风树不在的情况下,她早说上前把欧阳尔曼给撕了,但是,现在不止风树在现场,而且现场还有年轻一辈的人,要她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依尘看着郝雨梅已接近崩溃的状态,再看看欧阳尔曼那张扬跋扈的脸,不得不说风树这个老男人,还真是挑事的能手,看看眼前这俩女人,郝雨梅为了自己一辈子的执着,宁肯牺牲自我,欧阳尔曼为了自己内心的虚容得到满足,也是拼了命了,呵呵,依尘用意味深长的目光微笑的看着风树,觉得此时的风树真是邪恶,俩女人为了他都要疯了,是不是他看到如此情景很开心啊?

    风树也注意到小丫头看他的眼神了,心想,小丫头你懂什么?在我面前你还是嫩了,当矛盾指向自己的时候,就要学会把矛盾转移出去,最好嫁祸于人,小丫头你懂不懂?

    依尘也看到风树在望着自己,似乎眼里还流露出“你就是一个小屁孩”的意思,依尘干脆给了风树一个灿烂的笑容,依尘心想啊,你一个老年人啦,还要跟女人过不去,看看现场这俩女人,快要被你逼疯了不说,怎么着,现在又要跟我一个小孩子没完了,依尘很开心的回望着风树,才不管你如何看待我的,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风树看着依尘这一副小表情,你说她玩世不恭吧?但这小丫头眼里总透着一种坚定的东西,风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他知道人只要有信念在心中,无论遇到何事?何种困难?都是坚不可摧毁的。

    “树哥,咱们回去吧,我累了”,郝雨梅起身来到风树身边,挽起了风树的手臂,只见风树轻轻的拍了拍郝雨梅的手,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从郝雨梅手中抽了出来,并对着欧阳尔曼客气道,“欧阳小姐是京城欧阳家继承人,年轻有为,难得,欧阳小姐,那…….我们以后京城见啦”,风树客气完了以后,好像就没有了欧阳尔曼此人存在似的。

    郝雨梅看到此情此景,来了精神,“瞧瞧,年轻又如何?以为自己是哪根葱?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什么叫做‘相濡以沫’”,郝雨梅紧贴着风树,再看风树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似乎就没听见郝雨梅在说什么。

    依尘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风树真是无情无义之人吗?

    小柯在一旁早已不耐烦了,听到郝雨梅出口说“相濡以沫”四字以后,很不自觉的把下一句给接了出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小柯话音刚落,众人很自然的把目光全投向了她,再看小柯,仍然半低着头,手里在玩着平板电脑,似乎这句话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文昌馆”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此时屋内的这些人刚经历了先前众人一拥而入的场面,对外面的脚步声好像很敏感,大伙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门外。

    风楠走了进来。

    风楠昨晚出去安排了工作,很晚才回到客栈,在风楠安排工作之时,“黑狐”告诉他,他家老爷子也来到了“春城”,也住进了“莲舍客栈”。

    风楠本来不想见父亲的,但既然已经知道了老爷子与自己同住一家客栈,不见上一面,说不过去,昨晚回来太晚,所以,他就休息了,今早,一起来,吃完早餐,他把今日的事情交待完了以后,就去找老爷子,但是,老爷子不在房间。

    风楠顺着客栈一路找过来,看到客栈南面的角落里有一道小门,他记得刚才有好些人拥向这里,他就走了过来,他走近一看,原来客栈南面还有一个小院子,小院子叫“文昌馆”,他听到“文昌馆”里有说话的声音,就进来了。

    风楠还未进到屋内,就听到了郝雨梅的声音,原来郝姨也同父亲一起来了,这么说父亲就在“文昌馆”里了。

    风楠走进屋内,他瞬间惊讶到了,那不是“无尘”、“暖大柯”吗?这俩位姑娘怎会在这里,看“无小尘”坐在一个中型茶台后面,是在泡茶的样子,“暖大柯”就在她的身旁,父亲、郝姨,还有俩位女士他不认识,可这气氛有些不太好啊。

    风楠走到风树身旁,“爸,你来‘春城’也不告诉我一声”,由于感觉到这里的氛围不是很好,在搞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风楠还是选择低调比较好。

    “楠儿,你也在‘春城’,你就住‘莲舍客栈’?”风树也是奇怪,自已儿子怎会也在这里?“楠儿,是出任务?”,风楠见父亲提到出任务,赶紧打断风树,“爸,我是过来会一朋友的,也住在这家客栈”,风树见儿子不想多做解释,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风楠与父亲打过招呼后,自然要问一问俩姑娘如何也会在这里啦,看样子,对客栈还很熟悉,风楠转过头,看着俩姑娘,“尘姑娘、柯姑娘,俩位姑娘怎会也在这里?”风楠这一问,还没等俩姑娘答话,风树就把话接过去了,“楠儿,你认识俩位姑娘?”,风楠很奇怪,风楠是如何认识眼前的俩姑娘的?看样子还很熟悉?而且风树很敏锐的捕捉到了风楠与俩姑娘间存在着微妙的关系。

    “爸,你忘了,上次在京城‘雅居’,俩姑娘与景先生就坐在我们旁边的”,风树带着犀利的目光看着风楠,是啊,就在前不久,在京城“雅居”,琪琪刚进“雅居”差点摔了一跤,是一个姓景的男人扶了一把,所以才没有使琪琪摔下去,对了,当时,与姓景的男人坐一桌的人就是这俩姑娘的,他当然不会忘记,可问题是,就见过那么一面,就成熟人啦?

    呵呵,风树笑了笑也没有再追究风楠,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去自己解决吧,再说这俩丫头也不错,特别是“无小尘”,想到“无小尘”,风树的心里就像是塞进什么东西似的?

    小柯看到风楠进来,有些不自然,一进介于有家长在,二是昨日大伯才提醒过自己,关于她与风楠之间的关系问题,现在再看看风楠的爹,再看看郝雨梅,觉得风家真是不简单,她柯姐可是一个简单之人,过简单之生活,所以,小柯暂时放下了风楠,既然见到风楠,有少许不自然,但还是撑住了面子。

    风树是何等人物,他见儿子进来,虽然最先来到他身边,但眼睛却看向了茶台,而且最主要的是,看向了手拿平板的那姑娘,还准确的叫出了人家俩姑娘的名字,哼,好小子,有好事还隐瞒着老子,不交待是吧,没关系反正到最终,也要老子点头不是?

    “风楠,你也来这里呢?你还认识这里泡茶的人?”郝雨梅一开口,风楠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泡茶的人”,有没有眼光啊?不过,他知道郝雨梅的德性,也就懒得解释。

    “郝姨也来了,我知道爸住进了客栈,所以特意来看看爸,那好,爸,你在这里安心的住着,有事就告诉我,现在不能陪您了,我有事先走啦”,风楠看到郝雨梅满脸都是晦气,还是不要招惹的好,赶紧走人,反正父亲已经打过招面了,以后有事再说了。

    欧阳尔曼看着风楠走进来,直接叫风树爸,她知道风树未婚,但收养了俩孩子,但她没见过,如今一见到风楠,欧阳尔曼不尽心漏跳了一拍,虽说是养子,但气质、长相恐怕也不会输亲生孩子吧?

    风楠走了,剩下来的,也没有更多的gāocháo了,看看那俩位女斗士,显然没有了刚才的激情,戏已经可以落幕了。

    依尘把玩着小扇子,脸上仍就带自微笑,“秦姐姐,如若中午没事的话,午餐跟我们一起用,如何?”依尘看着秦勤已带有疲惫的神色,就这样子全把人打发走,也不礼貌,所以邀请秦勤一起用午餐,也说得过去。

    “不啦,尘妹妹,今天打扰你了,还为我专门配制了养生茶,中午我要与莫阳去见一个人,就不打扰你了,改日,我们请你与柯姑娘吃饭,可行?”秦勤中午与殷莫阳约好的去见殷莫白,她当然不能与依尘用餐啦。

    依尘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好的,秦姐姐,改日我们再聚”。

    依尘送走秦勤,看了看还在这里的风树、郝雨梅、欧阳尔曼,怎么着?这仨位是何意思?难不成还不想走,还要继续搅弄是非?

    依尘心里正好笑着了,连馆主都不想看戏啦,唱戏之人还意犹未尽?唉,算了,还是把这几位请出去再说吧。

    “风老伯,您看,您与您的女伴还有事吗?我们要关馆啦,快到吃午餐的时间了”,依尘笑容满面的对着风树,还尊称风树为“风老伯”。

    风树眉头轻拧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这个小女娃娃,感情翻脸跟翻书一样,这不是要撵人吗?本不想随了小女娃娃的心意,但是看看时间,确实是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了,赖在人家这里,也不合身份不是,算了,不与她一个女娃娃计较了。

    风树觉得自己今天很是奇怪,以往他对年轻人都是包容和迁就的,从不会与年轻人计较,可不知为什么?今天看到这个“无小尘”就像心里堵了块东西似的,就想与她一较高低,自己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风总,时候也不早了,要不我们一起用午餐?”欧阳尔曼沉默了半天,看看天色已不早了,不如试探性的邀请风树一起用餐不是很好吗?所以,她看泡茶的小姑娘要撵人了,就提议中午一起用餐的请求。

    郝雨梅听到身旁的女人还要与风树一起用餐,差一点没忍住,又要撕了欧阳尔曼。

    “欧阳小姐,不用客气,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就先告辞了,再会”,风树很干脆的拒绝了欧阳尔曼的邀请,也没有招呼郝雨梅,自各转身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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