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楠看着他爹面红耳赤的,就像刚跟人吵过架一样,可以,屋里只有这位老先生啊?难道自家老爹跟这位老伯起了争执?

    风楠看向冷伯,他刚刚听陆子爵喊这位老伯为冷老伯,想必老伯是姓冷吧?而且这客栈还是人家开的,自家爹跟客栈主人在俩姑娘的“文昌馆”里?还是大清早的,再看向自家爹,风楠越看越看不明的?

    风树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陆子爵,想到自己儿子是与这个男人一起进来的,难不成,他们认识?“楠儿,你与这位先生认识?”风树很沉不住气的问风楠,“爸,你位是陆子爵,陆兄,也是京城人,我们在京城就认识了,真是很巧,没想到,陆兄也在此地,所以,就一起过来了”,风楠还是有选择性的向自家老爸汇报情况,并没有跟他爹全盘脱出,他与陆子爵相遇的过程。

    风楠见四人就这样子在“文昌馆”内,有必要相互认识,他赶紧向陆子爵介绍自家老爸,“陆兄,这位是家父,风树,爸,这位是陆子爵”,风楠现在算是正式介绍了风树与陆子爵认识了。

    陆子爵看风楠正式介绍与这位红脸的老头儿认识,这才回过头来,很疏离的望着风树,“哦,原来是风兄弟的父亲,风老先生好,我是陆子爵,与风兄弟也是朋友”,陆子爵客气的又一次做了自我介绍。

    风树一看陆子爵就觉得此人身上存在着强大的气场,这人是干什么的?为何与风楠成为朋友?风树很想知道陆子爵的身份,但现在他只有先忍下来,不要让冷傲看了笑话去。

    风楠看着冷伯,这位老先生儒雅淡泊,风楠从第一次见面就想结交,现在陆兄也认识这位老伯,所以,风楠很主动的向陆子爵要求介绍冷伯与他相识,“陆兄,这位老伯是......?”陆子爵马上向风楠介绍冷伯,“这位是冷老伯,也是我的一位故人,没想到在此见着啦”,陆子爵觉得,冷老伯是长辈,他一个晚辈直接介绍冷老伯的名讳,不合适,所以只能如此介绍了。

    冷伯似乎看出了陆子爵的为难之处,爽朗的笑了,“老朽姓冷名傲,原本你是陆小友的朋友,欢迎来到‘莲舍客栈’,有何需要的,尽管提,不要客气”,冷伯其实是很欣赏风楠的,要不是他爹是风树,他对风楠与小柯之间的事,是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风树看仨人在他身旁其乐融融的,并且冷傲还之乎者也的说着话,他从来就看不惯,冷傲这股子酸味,风树看着面前的人气不打一处来,“风楠,你在这里做什么?”风树已经忍无可忍了,直接就问儿子话。

    风楠被自家老爸的问题,问得不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是来看“暖大柯”的吧?那以他爹的性子,还不刨根问底啊。

    风楠看他爹可能是失去了存在感,在生闷气,赶紧回话,“爸,昨天不是来过这吗?觉得‘文昌馆’很有意思的,这不,刚好遇到陆兄,就一起进来了”,陆子爵看风楠的表情,好嘛,把他给拉出来了,不过嘛,风楠这人不错,起码比起他爹来,好多了,陆子爵看了看风树与风楠,深感俩人真不像是父子。

    “风老先生,我与风兄弟一见如故,今儿早又相遇在‘文昌馆’门口,所以就一同进来了”,陆子爵给足了风家父子的面子,只有冷伯在一旁冷眼相看。

    冷伯看风树这两天的行为表现,深感“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风树与二十年前就没有一点改变,还是那么跋扈嚣张,唯我独尊的,还好当初他们把莲儿带走了,主要还是莲儿看明白了,他们与风树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莲儿最终抵不过命运,还是离开他们而去了。

    冷伯想到这里,看风树的目光更加的冰冷,风树也感受到了冷伯冰冷的目光,但是当着儿子与儿子朋友的面,他深呼吸了口气,转头就出去了。

    风楠看着他爹出去了,虽然他家老爸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与陆子爵与冷老伯打声招呼,但是他还是松了一口气,他太了解自家老爸了,以老爸的性子,早就不甘寂寞了,不与陆兄、冷老伯争个高下,是不会罢休的。

    陆子爵、冷伯看着风楠此刻的表情,相视一笑,特别是冷伯,就知道风树还与年轻时是一个脾气,看来要把风树打发走,还不是一件易事。

    “冷老伯,前日见着‘文昌馆’有一位姑娘,名唤‘无小尘’,冷老伯,我肯定,小尘姑娘就是子爵的再造之人,今日与冷老伯相遇在此,我们真是有缘人啊”,陆子爵原本想问问冷老伯小丫头现如今是否有事?但介于有风楠在此,还有就是小丫头所发生的事,冷老伯是否知晓?所以,陆子爵把到嘴的话又给吞回去,只好回转到相遇就是有缘人上面来了。

    风楠听到现在,明白了,原来陆兄与客栈主人相认识,还提到“无小尘”是陆兄的再造之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但风楠知道现在与陆子爵的关系还没熟悉到打听人家隐私的地步,所以,一直保持着沉默。

    “陆先生不必一直记挂着先前的事,不过是碰巧而已,哦,陆先生、风先生,老朽还有事务要处理,就不陪二位了,二位住在小店,有事尽管提出来就是,那老朽就先告辞了”,是啊,冷伯看风树气呼呼的走了,还不知道风树会到哪儿瞎逛了,不要再遇到俩姑娘才好,特别是依尘。

    “冷老伯请便”,陆子爵、风楠同时向冷伯告辞。

    冷伯走出了“文昌馆”,现在馆里只剩下陆子爵、风楠,陆子爵望着风楠,嘴角微微上扬,“风兄弟,来‘文昌馆’是找柯姑娘的吧?”陆子爵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问风楠关键性的问题。

    风楠也算是见识了陆子爵的行事风格,也没有隐瞒,“是啊,陆兄,昨日傍晚的时候,我看见‘无小尘’、‘暖大柯’俩姑娘在滇池的堤坝上,那时已经很晚了,但后来,我有事先离开了,我离开之时,俩姑娘还在滇池堤坝上坐着,这不,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俩姑娘是否平安?”

    陆子爵听着风楠的话,听到他昨日傍晚也在滇池堤坝之时,陆子爵的神经一紧,昨天傍晚风楠也出现在现场啦?是巧合吗?还是风楠本身去滇池堤坝就是有事?陆子爵没有表现出来对风楠的疑问,如果风楠心中真有鬼的话,他不会坦然的说出他昨天傍晚看见俩姑娘的事,陆子爵微微一笑,“哦,风兄弟是来找柯姑娘的,不瞒风兄弟,我也是来看看她们的,只是到现在俩姑娘还没出来,会不会今天不开馆啦?”陆子爵像是问自己,又好像在问风楠。

    风楠也是很识趣的一笑,心想,陆兄肯定是来看“无小尘”的,但风楠也没有点破,“是啊,陆兄,俩姑娘不知去哪儿啦?应该不在馆里啦”,风楠看看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难不成俩姑娘还没起床?否则就是俩姑娘不在馆内。

    陆子爵略微想了一想,小丫头即使不在馆内,但也不会去很远的地方,昨晚看小丫头情绪不佳,应该是去找安静的地方,对了,小丫头会不会去那个古玩城呢?前天看她与她的几位师兄非常熟悉的,陆子爵想到这里,反正古玩天距离客栈也不远,过去看看也好放心。

    “风兄弟,你要是现在没事的话,不如我们去一个地方,看看俩姑娘在不在哪地方?如何?”陆子爵很大方的邀请风楠随他一起去找俩姑娘。

    风楠也没有异意,早上他就把工作交待完了,所以才赶来“文昌馆”找人的,现在陆子爵有俩姑娘的线索,他当然愿意同陆子爵一同去啦,“好啊,陆兄,那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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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尘、小柯在“天市院”后院冷伯的餐厅里吃完早餐,但冷伯一直没有回来,俩姑娘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想是冷伯去办公室见景彤了,所以也没有再等冷伯,俩姑娘就从客栈外面的后门进入到她俩的小院,换好衣服,穿带整齐正要出门,“柯儿,看看监控,咱们馆里还有没有人?”依尘临出门前,她要看看风树还在不在“文昌馆”的。

    小柯听尘丫儿这么一说,心想,嗯,还是尘丫儿心细,出门之前看看馆里的动静,是有必要的,“尘儿,哈,陆子爵、风楠何时到的馆里,现在馆里就只有陆子爵与风楠俩人啦,好嘛,老爹走了,儿子来了,唉,你那陆子爵也来的,啊”,小柯看着电脑,一惊一乍的,“柯儿,早就跟你说过了,提陆子爵的时候,不要带上我,记住啦”,依尘就知道柯姐的八卦细胞又在跃跃欲试了,有必要再一次提醒她。

    “尘儿,不好啦”,小柯又惊呼了起来,依尘听到小柯惊呼声,又怎么啦,这柯姐,今天是中邪了,先前一惊一乍的,现在完全是惊呼出来啦,“柯儿,见到风楠也不至于高兴的惊呼出来吧?”依尘抿着嘴笑,小柯看见依尘的笑容,就知道尘丫儿在报复她刚刚提陆子爵之事。

    小柯望着依尘,依尘看小柯刚才还是一副八卦脸,现在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知道一准是出事了,赶紧站在电脑旁边,“柯儿,出何事啦?赶紧说”,依尘看小柯额头已经冒出汗珠了,知道肯定是大事。

    “尘儿,我们刚才看到的监控被人做过手脚,是删减过的,也就是说,有很大一段的监控视频被人刻意的删除掉,没了”,小柯的这一发现,使依尘也吃惊不小,是谁有哪么大的能耐,在她们眼皮底下做这种手脚?

    “柯儿,还能恢复吗?”依尘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早晨“文昌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人要把“文昌馆”里那一时段的监控视频删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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