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勤看着尘妹妹迷惑的样子,笑着说道,“尘妹妹,离老伯说得不错,妹妹随身所配均是老物件”,听到离老伯与秦勤都在关注自己身上的物件,尘丫儿了然一笑,说道,“是的,这些却是老物件,但我想,殷老师不会是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吧?”

    尘丫儿刚说完,就看到离老伯与殷莫辛相互望了望,特别是“离火真人”,心想,小丫头不简单啊,把自身所配带老物件说成了身外之物,这可是把别人的嘴就堵上了,但看殷小友如何应对?

    殷莫辛随即解释道,“小尘姑娘别误会,姑娘的‘文昌馆’里有一首词,很对我眼缘,当然啦,我可不夺人所爱,我只是想要小尘姑娘也帮我提一幅字,就算是给我这小店应景,还望小尘姑娘不吝赐墨宝”。

    “赐墨宝?”听到殷莫辛所说,尘丫儿脑袋里的预警系统对她敲响了警钟,这殷莫辛是何意思?难不成他看出自己的什么端倪?看出她是那幅字的落款人“依尘”了吗?

    尘丫儿马上在脑海里回放着与殷莫辛自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但面上却保持着淑女般的微笑;过了一遍与殷莫辛相处的过程,尘丫儿觉得没有什么纰漏,暂时把心放了下来,可又想到,他提到她“文昌馆”里的那一幅宋词书法,又是何意呢?

    “来,来,我们还是先斟茶,再说其它”,离老伯看着这位小尘姑娘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异常,但却心不在焉,就提出了另一个话题,然后自觉地让出泡茶的位置。

    “好,先斟茶,今日原本就是请弟妹、小尘姑娘来品茶的”,殷莫辛说着话,自己就坐到了茶台泡茶的位置上,开始烧水泡茶了。

    看着殷莫辛熟练的斟茶动作,尘丫儿笑了,对殷莫辛说道,“殷老师真是饱学之士,看了殷老师斟茶的气度,小女子那点技艺,就上不了台面了”,尘丫儿趁着此时,赶紧先把自己给“黑”了,那意思就是说,我可没有什么墨宝的,“文昌馆”里的那一幅宋词书法,可没有落着“无小尘”仨字,好吗?

    “哎,小尘姑娘谦虚了,当就姑娘的‘文昌馆’就是风水宝地,我这小店岂能与姑娘的‘文昌馆’相提并论的,能在‘文昌馆’开馆斟茶,肚里没有货真价实的学问,怎对得起‘文昌’之名呢?对吧,弟妹?”殷莫辛也不含糊,不仅直接把尘丫儿自“黑”的招数给挡了回去,还暗示着尘丫儿身分的不平凡。

    听到殷莫辛如此的回达,尘丫儿心里又是一惊,但随即又恢复了平淡,表现得完全听不懂殷莫辛的意思。

    “殷小友说得不错,殷夫人你这位小妹妹可不简单的,‘文昌’二字可不是随便当承得起的,不过,小尘姑娘也不是平常之人啊,你看那串凤眼菩提佛珠以及那嘎乌盒,意示着小尘姑娘是密宗传承弟子,还有那老红珊瑚手串,就不是俗物,此等物件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对吧,小尘姑娘?”离老伯语气温和地对尘丫儿说道。

    这时,尘丫儿怎么觉得殷莫辛与离老伯你一言我一语的,像是专门针对她啊?而且还借秦姐姐来说事,看来,今天,他们二人是在唱一出双簧鸿门宴了,那为什么要唱鸿门宴呢?是想试探她的真实身份?如若是这样子的,那在古玩城碰到殷莫辛就不是偶然,是殷莫辛专程去找“道长”,就是想获取做法事的结果。

    想想也不奇怪,作为殷默最喜爱的孙子,殷莫辛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殷默身边的事,可殷莫辛为什么又会去找“道长”呢?那只有一种可能,殷默并没有告诉殷莫辛,她做法事的真相?也没有告诉殷莫辛做法事的结果,哈哈,尘丫儿在心里笑了,殷默不信任她这个最爱的孙子,所以,殷莫辛只好自己去弄清楚做法事的结果。

    照此说来,殷莫辛已经知道沈家的事啦,只不过跟殷默一样,对自己仅仅是怀疑,没有证据,现在他与离老伯是联手在自己身上找证据吗?尘丫儿想到这里,觉得背脊生起了丝丝寒意,自己太大意了,现如今她已经处于人家的包围之中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退路,保守一点,到是可借离老伯来试探一下殷莫辛,殷莫辛此人是否与殷默一条心?再者,冒险一些,留下一幅字,以殷莫辛的学识,他一看就知道自己是何身份?到那时,如果他是殷默的人?但这种可能性不大,唉,尘丫儿在心里轻叹一声,只好赌一把了,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殷莫辛的人品,以及他的底牌。

    想明白后,尘丫儿很调皮地对离老伯说道,“离老伯一双慧眼,看得真切,不过,离老伯应该也有一个方外之名吧?能否告之呢?”

    对这个茶庄里的离老伯,尘丫儿肯定也不是普通之人,如若殷莫辛身边有方外之士,哪他还需找“道长”去测“和仁茶庄”的开业日子?那不是多此一举吗?这也充分说明,殷莫辛就是为探测殷默所为之事,而专程去找的“道长”;而“道长”最后还是把做法事的结果说了出来,呵呵,“道长”也不想承担此等“因果”,反正是殷家人找的他,“因”与“果”还是由殷家人来承担,也不殃及鱼池,哼哼,“道长”真是算得一手好卦。

    “空山不见人,无事不登门;小风扫静夜,尘落了无痕。”尘丫儿又想到“道长”所给出的四句谒语,现在想想,真是妙啊,虽然后三句第一个字联起来为“无小尘”,但又有谁注意到第一个字却是“空”,“空”也,哼,怎么解释都可以,或许是“本就没有”?或许是“不明所以”?或许又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一条,这四句谒语,可任由使用人来解意,至于能得出何结论?那也就是使用人心中的执念啦,最终可与“道长”没啥关系,高啊,真是高人啊。

    尘丫儿在心里暗自惊叹,真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啊!就不知道这位离老伯是何“道行”啦?

    “大叔伯,你这茶真是好,不过,与尘妹妹那里的茶有所不同,同是普洱茶,尘妹妹那里的茶温润、口感厚重,在口里回味时间较长,大叔伯的茶,浓烈,但不失清新,就是回甘的味道都带着霸道,大叔伯,可不像你谦谦君子的性格哦”,秦勤品过“和仁茶庄”的茶,点评了“文昌馆”的茶与“和仁茶庄”的茶的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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