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树怨气冲天地盯着冷伯,冷伯也迎着风树的目光,坦荡地瞧着风树,但是,却没有说话,也没有给出为什么把尘儿许给陆子爵的解释,风树被冷伯的目光看得有些烦躁,又沉不住气了,他刚要发作的时候,就听冷伯说道,“人家小俩口是自由恋爱,你管得着吗?”

    “自由恋爱?”风树不相信地重复着这四字,随即觉得不对,马上反驳道,“尘儿才多大年纪,怎么懂得什么是爱?不行,我要重新给我闺女说门亲事”,风树刚决定要给尘儿重新说亲事,冷伯不乐意了,严肃地风树说道,“风树,尘儿的婚事可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我看,陆子爵就不错,什么是爱?你懂吗?好啦,你饭也吃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虽然冷伯也知道风树是为尘儿好,但是,风树霸道的样子,好像是要包办尘儿的婚事一样,再看向风树,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只好又对风树说道,“风树,年轻人的事,让年轻人自己做主,赶紧走吧!”

    风树瞅着冷伯,突然想起,他来此的目的,是要寻问沈家的事情,莲儿与尘儿到底继承了沈家什么秘籍?沈家真有秘籍吗?弄得那么多人在窥视着,于是,他暂且放下尘儿的亲事,直接向冷伯提问了沈家的秘籍之事。

    “好,年轻人的事,尘儿的亲事,我暂时不管,看陆子爵以后的表现,还有,冷傲,沈家到底有何秘密?你跟我说清楚,否则,我不走了”,风树是一副不达目、不罢休的架式。

    冷伯看到风树像耍赖皮一样,不跟他说清楚,他还赖在这里了,听到风树提出沈家秘籍的事,冷伯并不吃惊,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是,沈家秘籍之事,沈家之事,可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冷伯思量再三,难得耐心地对风树说道,“你先回去,沈家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说得清楚的,你只要记住,你要做了对不起尘儿的事,谁都不会放过你”,说完后,冷伯再也没有理会风树,往自己屋内走去。

    风树看到冷伯要进屋子,一个箭步就跨到冷伯的前面,拦住了冷伯的路,并叫嚷道,“冷傲,我是莲儿真正的男人,也是尘儿的亲生父亲,有权力知道她们母女的事情”,没等风树继续往下说完,冷伯一听到风树提到莲儿,还说他是莲儿真正的男人,冷伯把手捏成了拳头,脸色涨红,眼睛里就像要喷出火来,但还是隐忍了下来,冲着风树低吼道,“滚出去”。

    冷伯的样子,把风树也吓了一跳,他一时愣在了原地,就在二位老先生僵持的时候,风楠来到了小院子,他一到门口,就听到一声“滚出去”,进门就看到二位长辈正处于对峙的状态,他急忙来到冷伯与老爹中间,尽管不明状况,可猜也能猜到几分,一定是老爹又来生事了,他站在中间,看着脸色红涨的冷伯,对冷伯和悦地说道,“大伯,您先休息”,然后马上转身,拉住老爹,“爸,您也累了,回房间吧!”

    风树被儿子半拉半劝地离开了小院,看着风氏父子走了,冷伯眼里被雾水充满了,他感到心口激烈地绞痛,用手握住了胸口,这时,陆子爵进来了。

    陆子爵出了餐厅后,并没有走远,他到“文昌馆”逛了一圈,不放心冷伯,他也想证实自己的猜测,看看风树到底去没去找冷伯,所以,他又转到了冷伯的小院,他刚到小院门口,就看到风楠拉着风树快步地离开小院,他马上意识到不好,加快脚步进入了小院。

    看到冷伯涨红的脸,手护在胸口,他上前扶住了老人家,把冷伯扶坐在藤椅上,拿起茶几下面的茶壶,到里屋加了热水,赶紧递给冷伯,看到冷伯喝了水后,脸色有所缓和,他才少许放心。

    “子爵,你们散了,柯儿的校长及夫人安排好了吗?”冷伯是知道他们年轻人在一起吃饭的,刚才风楠拉着风树走了,现在陆子爵又来了,那就是年轻人那边已经吃完饭,陆子爵看着冷伯脸色缓和了一些,又问起希望小学校长的事,并没有马上回答校长的事情,而是认真地对冷伯说道,“冷伯,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如果尘儿回来了,看到您身体不好,她一定会伤心难过的”,冷伯听到陆子爵关心自己,笑了,握住陆子爵的手说道,“子爵,放心,我死不了的,我还要看着你们成亲,生孩子,含饴弄孙呢”。

    陆子爵越来越觉得冷伯这些年过得不易,现在还要受风树的气,想到风树,陆子爵对冷伯说道,“冷伯,以后对风树不用太客气,难不成他还有理了?”

    冷伯听到陆子爵为他打抱不平的气话,又乐了,反过来宽慰陆子爵,“哎,子爵啊,我们上辈子的事情,你们晚辈不用管,风树再怎么说,是强子的未来岳父,还是柯儿的公公,退一万步,他还是尘儿的亲爹呢,我不能让你们小辈为难不是?”

    听到冷伯还在宽慰他,陆子爵还能怎样呢,冷伯说得确实是事实,他真不知道,当年,老人家是如何走过来的?最心爱的人被别的男人欺负了,为了顾全大局,硬是强忍了下来,要是换了他,他可做不到,如今又为了晚辈们的幸福,不再与风树计较,陆子爵的心被刺痛了,他思量片刻后,对冷伯说道,“冷伯,您老放心,尘儿没事的,等尘儿回来了,您跟我们一起过日子,我们孝敬您老”。

    冷伯爽朗地笑了,很是欣慰,像是对陆子爵保证,“那是自然的,我一定跟你们过日子,还帮你们带孩子,只要你们不嫌弃我这老头儿,就行了”,说到这里,冷伯也停顿了片刻,眼睛望向了远方,随后又收回了视线,说道,“其实柯儿一说要游历山水,我就知道柯儿是找尘儿去了,今日看到柯儿带着校长到客栈,我肯定,这些事情一定是尘儿安排的”,冷伯说到此,认真地看向陆子爵,“子爵啊,把尘儿交给你,我是放心的,但是,你可不能负了尘儿,啊,把你身边的事或人处理好,不要让尘儿为难,你懂的”。

    陆子爵当然明白冷伯所说所指,也许尘儿选择这时暂别大家,也是在给他们多一些时间,去思考眼前的事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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