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子被风树毫不客气地损得哑口无言,鲍伯也坐不住了,他亲自来到了风树与陆修齐所坐的角落里,对裕子说道,“裕子,不要与顽固不化的人一般见识”,而后,鲍伯揽着裕子回到了他们的座位上。

    这时,屏幕上的国际黄金现货行情出现了波动,鲍伯打了一个响指,特意地望向了风树,裕子也用挑衅的目光看着风树。

    风树当然看到了行情图上的行情波动,瞬间的功夫,一分钟K线图上,行情快速波动,完全可以用上蹿下跳来形容,风树心里一紧,但他仍然淡然的扫了一眼行情,就把目光收了回来,心说,行情活跃又如何?难道远藤还能随时随地地兴风作浪?其他投资人就不能做盘了啦?真是幼稚,根本就不搭理鲍伯、裕子。

    “裕子,你看啊,行情活跃起来了,就不知某些人,是否能坚守得住阵地?哈哈!”鲍伯完全是幸灾乐祸地故意对裕子说道。

    客厅里,谁也没有接鲍伯的话,各自都在想着心事,鲍伯看到,一番话后,没有掀起什么波浪,干脆闭上了眼睛。

    一时,客厅气氛陷入了沉默地僵持状态中。

    快到中午时,欧阳绍晖按捺不住了,他现在,心急如焚,他的计划没有任何进展,女儿那里又没有消息,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今日,哪怕不能完全收回欠债,但梅若云所欠现金,总可以收回的吧?剩下的股权与部分资产,可以往后在慢慢与陆家算账。

    想明白后,他改变了思路,拿取那些欠债协议,又来到了陆修齐身旁,用不耐烦的口气说道,“老陆,这样,我不管你有没有钱或资产?你现在,就是借,都要把弟妹所欠现金先还了”。

    是啊,陆修齐不是说只有工资吗?可陆家有钱啊!没钱不要紧,可以向陆家借呀!难不成,陆家儿子向自家借钱,陆家会不给吗?

    欧阳绍晖话音刚落,客厅里的人,都看向了欧阳绍晖与陆修齐,鲍伯睁开了眼睛,他倒要看看,陆修齐如何从自家借钱还债?

    陆修齐听到欧阳绍晖让他借钱还所欠现金,当然明白,所谓“借”,与拿陆家的钱有什么区别?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刚要反驳欧阳绍晖,话还未出口,身旁的风树就“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听到风树说道,“真不知道,是否是贼喊捉贼呢?”

    风树看似一句不经意的话,欧阳绍晖与陆修齐都吃了一惊,但二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欧阳绍晖眯眼看向风树,心说,此人真是又臭又硬,刚才的“贼喊捉贼”是他随口说得吧?

    陆修齐听到“贼喊捉贼”四字时,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他警惕地望向了欧阳绍晖,但他没有把心中的疑问表现出来,可心里却千回百转。

    他的脑袋开始运转,看样子,欧阳家是从一开始就对他下了套,现在才来收割成果,他真是糊涂,一直引以为自豪的爱情,却是人家设计的一个骗局,当他看到那份DNA报告时,他曾怀疑是否是欧氏夫妇所做的假DNA报告?但转念一想,可能性不大,出具报告的机构以及鉴定签字的专家,可不是欧氏能用钱收买得到的,仅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梅若云跟他的时候,已经怀有身孕,而他却做了那个绿帽接盘侠。

    梅若云小产后,欧氏夫妇趁机做了小产儿与他的DNA对比,以此作为梅若云的把柄,随即要挟梅若云,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为何梅若云一直不提小产孩子,并不是梅若云大度,而是,怕真相被揭开后,她如何自处?而欧氏一家人,到陆家就像在自家里一样,完全是把陆家当成了欧氏的后花园啊!

    他好后悔啊!放着结发妻子不要,却给自己带了一顶绿帽,还害得结发妻子在大好年华之际,就命丧黄泉,弄得家不像家,父亲不像父亲,他此生,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欺骗,这也是当他看到“DNA”报告后,下决心签“离婚协议”的原因,得知真相后,再与梅若云共处一室,他做不到。

    现在,欧氏夫妇是双管齐下,想洗劫陆家,真是想得美,他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欧氏得逞。

    现在的问题是,他当年签署的那份文件,一直在老父、老母手里,如今,老父、老母前几日去了“春城”,予陆子爵提亲去了,拿不到那份文件,如何把这些所谓的债主打发走呢?

    鲍伯一直看着欧阳绍晖的追债动静,看到,欧阳绍晖招数已用尽,最后,尽然让陆修齐借钱还其债,他觉得欧阳绍晖是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

    再有,就是姓风的,他瞥了风树一眼,暗自嘀咕,姓风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出现在陆家,还一味地替陆修齐说话、解围,最重要的是,姓风的可不是一个等闲之人,是曾经的“华尔街三剑客”之一,有些事,还真不好糊弄他,

    不过,回转来一想,他们可是债权人,追债理所应当,欧阳绍晖已经没招了,他何不添把火呢?最好,把陆家给烧了才好的。

    想到加把火的鲍伯,起身就来到了陆修齐身旁,继续追缴陆家老宅院的归属权。

    “陆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事到如今,都不要耽误时间了,把代表陆家老宅院产权的‘契约’协议拿出来吧!”鲍伯直接进入主题,接着又说道,“我们也好办理法律上的产权交接手续”。

    陆修齐被二个债主包围起来,他刚要起身,就被一旁的风树按下坐了回去,风树仍然稳坐在座位上,淡淡地说道,“连老宅院产权的‘契约’都没有的人,还敢在此大言不惭,真是好笑”。

    “哈哈,风先生”,鲍伯听到姓风的说他“大言不惭”,干笑了两声,说道,“风先生难道不知吗?我手上只要有了产权所有人,签署的法律文件,‘契约’只不过是一张可有可无的废纸,我说它有用,它就是‘契约’,我说它没用,它就是一张废纸,现实是,陆家老宅子的抵押协议与质押书就在我这里”。

    陆子浩看到客厅里的“债务人”与“债权人”,还有风老伯,舌枪唇剑地你来我往,心里着急啊!心想,姐夫怎么还没有消息呢?这样子僵持下去,如何是好?他看了时间,已近中午,这些所谓的“债权人”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难不成还要管饭?

    这时,陆家总管事周叔接了一个电话,起身往门口走去,但被欧阳绍晖拦住了,同时,鲍伯也挡在了客厅入口处,很显然,双方“债权人”都不容许周叔离开陆家客厅。

    周叔乐了,说道,“难道你们是铁做的?不吃饭啦?”

    “把事情办了,我就离开这里”,欧阳绍晖已经等不起了,他扫了一眼旁边的鲍伯,管不了许多,各收各的债,看谁本事,于是,继续说道,“老周,赶紧地,把陆夫人欠欧氏的现金现在就还了,开支票吧!”

    周叔无奈地看向欧阳绍晖,强调道,“是前陆夫人,现在,梅女士已经不是陆夫人了,记住了”。

    “就是前陆夫人又如何?梅女士的欠债,可是婚内欠债”,欧阳绍晖随即提醒周叔。

    鲍伯马上接话道,“我可不管是谁,我只认法律的有效证据”。

    周叔被鲍伯、欧阳绍晖围困在客厅门口,正在僵持之中时,客厅走来了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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