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父母的逼迫下,师父最终还是忍着泪水,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第一是为了防止被感染,第二是怕在路上遇见劫匪。

    “爹,娘,我要走了”师父站在床前,弱小的心灵强忍着泪水。

    “咳咳好快走吧”父亲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没有任何救援,看来朝廷真的不管不问了。

    感受着父亲这虚弱的样子,师父的鼻头更加发酸了,眼泪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

    丢掉包袱,双腿一跪,决然地磕了三个响头:“爹,娘,孩儿不孝!日后孩儿定当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到那时再回去再孝敬你们!”

    说完师父闭着眼睛,在床头留下很多的干粮和水之后,抹了一把眼泪决然地走了。

    因为害怕被难民涌进家里,师父悄悄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这个小县城在那个年代原本还是属于比较繁华的小城市了,但这次出城的路上师父都是哆哆嗦嗦地。

    压抑!真的很压抑,天空阴暗,街道上没有熙熙攘攘地人群,取而代之的是漱漱而下的落叶。

    路边甚至还有着一些尸体,被苍蝇嗡嗡地包围着。

    往日最繁华的城门口也没人把手了,城门前飘着两个黑丝带,警示着后人,这是爆发了瘟疫。

    师父背着一个大包袱,刚刚走出城门不远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喧嚣着。

    “军爷救救我们吧军爷”

    师父紧记着爹娘的话,在这个时代,最不可信的,就是朝廷,一听见有官兵,师父连忙侧身过去转头到小路上。

    蹲在一处灌木林子里,悄悄地朝着声源望去。

    一行官兵不,应该不是官兵,除了为首的一个人体态壮硕,胸前的衣服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兵”字,其他人的胸口都是“勇”。

    相同的是,他们都带着用布做成的口罩,和师父一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应该是一个朝廷的官兵带着一群乡勇在这里。

    “走走走!赶紧进城,要么回去,要么今天就把你火化在这!”为首的兵连忙用脚踹着那个几乎奄奄一息的几个人。

    那几个人虽然很吃痛,但还是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抱着官兵的腿。

    官兵好像已经到了忍耐力的极限了,在四处扫了扫发现没人之后,对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把他门都杀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吧。”

    “这不好吧,上面说了”其中一个乡勇还存有一些良心,想要劝说一下。

    “什么上面?在这里我就是上面,一帮jian民,管他们干嘛!”

    说着,为首的竟然直接抽刀杀了那个抱着他的腿苦苦哀求的人。其他灾民见状,忙想着逃走。

    “快!杀了他们,不然你们就得死!”头头见他们有些犹豫,直接下了死命令。

    师父有些不敢看这一幕,畏畏缩缩地向后撤离着跑了,刚刚出门就遇见这件事,这也让师父对朝廷的腐烂更加多了一个概念。

    这下师父不敢走大路了,很明显啊,朝廷在防止城里的人到处乱窜。本来这样做是没错的,只是下面的人执行的这个手段,太可恶了。

    师父低着头只是朝着南方走着,嘴里喃喃自语:“还是去投奔姐姐他们吧。”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师父也是有些害怕地,从小温室里长大的他,让他一个人出去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师父的一家都不喜欢在朝廷当官的,但是为了立足下去,不得不把姐姐给了当地的一个州官做一个妾室,毕竟再强大民也抵不过朝廷啊。

    所幸的是,师父的干粮带的还是挺足够的,等到徒步到了州官府的时候都还剩下一点。

    望着眼前这个气派的府衙,红墙灰瓦的,充满着权势的气息,师父心里是一阵的感叹。

    本以为自己家里已经够气派了,可和这当官的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州府门前还有两个身穿兵服的士兵,光是这气色,就足以震退当时饥肠辘辘的“jian民”了。

    师父在进这个城之后就已经脱下了包裹在外面的破衣服,此时师父背着一个黄布花纹包袱,身穿丝绸,看着也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子弟。

    在门口观察了会儿,师父抬脚准备上前了,毕竟来都来了。

    就是这一路上所听说的,这州官姥爷似乎不是个好东西,官都是买来的。

    “干什么的?”

    不出所料的,门卫拦住了师父。

    师父假装镇定着:“我是来投奔的,里面的主人是我姐夫,你去通报一下。”

    门卫打量了我一眼,见我身穿华服,一时间不知道我师父到底是什么来头,虽然师父年纪还小,语气也是松软下来:“好的,我们进去禀报一下。”

    师父着急地在大门口徘徊者,其实他心里非常紧张,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州官会不会待见他自己。

    好好一阵等待之后,府衙内竟然稀稀疏疏地冲出来好多人,面色不善地看着师父。

    为首的那个人还朝着师父指指点点的仿佛怕师父跑了一样。

    “快,别让他跑了!”

    师父只听见了这一句话,直接转身就跑!

    待后面的官兵近了之后,师父已经一溜烟地跑没影了,为首的人发现人跑了,直接给了刚刚的门卫一巴掌:“让你抓住他你没听见啊?”

    那人心里有些委屈,谁知道你说的啥,自己打草惊蛇还怪我?傻逼。

    但是门卫只是嘴巴蠕动了几下,不敢说话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师父不敢停顿地跑了好久之后,自己也懵了:“这是为啥啊?咱也没做错什么吧?”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师父喘着粗气,心里不停地思索着。

    自己又没干什么,就算他不待见自己没必要让军官来抓自己吧?

    “还好我反应快啊”

    眼瞅着这天就要黑了,得赶紧先找个客栈。

    …………………

    朝廷真的是透了啊,州府所在的城一般是繁华程度较高的。

    可是看着这街上几乎就没有什么卖东西的,听不见商贩的呼和声,没有熙熙攘攘地人群。

    可以看见的只有十步一个的乞丐。

    当然,还有他们的祈求声。

    “老板,来间房。”师父上前去,直接拍出银票。

    老板鄙夷地看了眼师父,小声上前:“小客官你不知道吗?外面在打仗呢,现在都不认这银票呢。”

    师父有些懵:“打仗??大清药丸?”

    老板吓了一套,连忙过去捂住师父的嘴:“小客官,慎言,慎言。”

    师父瞪着眼睛点了点头,老板这才松开捂住师父的嘴:“不过听说上京那边已经不行了,所以现在都不认这个银票了,所以小客官如果没有银子”

    还好师父包里面还是备用了银子的,不过不多,都是一些碎银子。

    “这些够吗?”师父随意的抓了点。

    老板一见,这小客官是大客户啊,嗯——也是,这么讲究的衣服,一定是大客户。

    老板接过银子:“够了够了,肯定够了,快进去吧客官,给您安排上好的房间。”

    金钱的魅力,真的不错。

    看这架势,师父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得补回来点:“记得给我送宵夜”

    “好嘞客官”老板回答的非常干脆。

    师父心里暗骂自己败家,到底多给了多少?

    坐在这干净整洁的客房里,师父百无聊耐地打开窗户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可这外面都是乞丐之流,毫无美景。

    “算了算了,唉,这世界到底死怎么了?”

    师父坐在床上,翻开自己的包袱,对自己的未来很是迷茫,师父毕竟才11岁,只读过几年幼教私塾,勉勉强强认识一点字吧。

    包袱里面除了一点衣物和碎银子,就只剩下一些没有吃完的干粮了。

    银票肯定是没用了。

    客房里断断续续传来着师父叹息的声音,只是宵夜的时候暂时堵住了师父的嘴巴。

    而意外,却在第二天出客栈的时候发生了。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

    原来,师父在刚刚出了客栈之后,就被官兵给抓起来了,现在师父正在地牢里挣扎呢。

    “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这里的父母官是我姐夫,吗?赶快放我出去,不然把你们都砍头。”

    师父小小的身躯在地牢里不停地挣扎着。

    “嘿!小屁孩,实话告诉你,还就是你姐夫让我们来抓的你呢,哈哈哈哈。”

    “不,不可能,他来抓我干什么?你们少骗我了,别在这阴奉阳违”师父憋了老半天才憋出这么个成语。

    就在师父还准备继续斗争的时候,牢房外边传来了一中年男子的声音:“你不是要见我么?现在我来了,你想说什么?”

    好一会儿才进来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穿着官服装,自认为很是威武地看着师父。

    后年的人给他端来了一把椅子,他径直坐下,看着师父:“说吧,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师父心里还火大呢,大老远投奔你,就算不收留也没必要把我关在监狱吧?

    不过师父还是先把这个疑问给咽了下去。

    “你真是我姐姐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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