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笑盈盈的吩咐其他使女摆上酒菜,自己则亲自给公主和蓝月斟满酒。

    “奴婢贺喜公主,亲临战场,则大获全胜,同时感谢侯爷的运筹帷幄,这才有了公主的稳操胜券,请公主和侯爷满饮此杯!”一年了没有能够上战场,所以只是知道蓝月策划了整个战斗,并没有见过蓝月大战神威。

    “伊莲姐姐,你少来了,此处也无外人,别说如此客套话,再说我什么时候把你当做奴婢了?”安柔公主从小和伊莲娜一起长大,故有此说。

    说着将自己手中酒杯放到伊莲娜面前,令其坐下:“虽然不是我指挥的战斗,但从头到尾我都跟着,实在是累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股精力,姐姐你就替我好好陪侯爷喝几杯,感谢哈密城的大救星!”说到最后一句时意味深长的将“替我”两个字拉了长音。

    安柔站起身来,拍了拍伊莲娜的肩膀:“明日早朝要有一大堆事情和王兄探讨,我赶紧去睡一会儿,不必送我,有她们陪我就行。”说着站起身来拧着腰,在宫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

    目送着安柔远去的背影,伊莲娜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说出来分享分享。”许久没有指挥大规模的战斗,今日一战,见一切仍然都在掌控之中,蓝月的心情大好,那种久违的感觉又回来了,蓝月仿佛再次置身军营,和自己的同袍战友谈笑风生。

    伊莲娜并没有立即回答蓝月的问题,而是对屋里仅剩的两个宫女说道:“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那两名宫女早已眼皮打架撑不下去,见伊莲娜这一说,忙告退下去。

    伊琳娜站起身来,提起酒壶,俯下身子给蓝月添酒。

    其时已是盛夏季节,虽然哈密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凉,所以有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的说法,但在王室招待蓝月的客房里,却丝毫感觉不到寒冷,所以只剩下二人时,伊莲娜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露出一件贴身的低领纱裙。

    蓝月座前的茶几有三尺多宽,伊莲娜提着的酒壶,似乎有点够不着酒杯,便在俯下身子的同时,以左手撑住茶几,支撑住身子,右手提起酒壶,给蓝添酒。

    此时从蓝月的角度来看,正好可以欣赏伊莲娜丰腴的身材。不知道是否由于过于丰满的缘故,那沉甸甸的重量,竟然撑破了最上面一个扣子,白花花晃人双眼。

    蓝月出生贵族豪门,又长相俊美,因此,虽然年纪不大,却识女无数,大多数都是一些中原汉人女子,讲究的是知书达理,保守含蓄。如此异域风情也不多见,再加上犹豫一年那低头倒酒,微微卷曲的秀发在他面颊上蹭来蹭去,蓝月不由得心神一荡,体内金丹开始躁动起来。

    “刚才你因何事发笑?”蓝月笑着问道,“说出来也让我乐一乐。”

    “我是看到公主一瘸一拐的样子,感到好笑。公主从小练武,也曾上过战场打过仗,但从未受过如此之重的伤,过了好几天,走起路来还是那样。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将她伤成这样呢?”

    伊莲娜说完,吃吃的看着蓝月,似笑非笑,眼波流转。

    蓝月不动声色的将安柔留下的那杯酒递给伊莲娜,“你想知道答案吗?公主让你替她,你喝了这杯酒,我便告诉你。”

    伊莲娜接过酒杯来,和蓝月的酒杯轻轻一碰,一饮而尽,顿时脸上一片绯红,更增媚态。

    “酒我已经替她喝了,我这人求知欲很强的,就想知道答案……”

    “嗯……”伊莲娜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堵上,与此同时,蓝月隔空劈出两掌,将屋内两只胳膊粗的蜡烛打灭,屋内顿时一片黑暗,只在窗前有一片明亮月光……

    一时间风起云涌,又好似惊涛拍岸……

    不知过了多久,蓝月仿佛从深沉的海底黑暗中醒来,屋内虽然还是一片漆黑,但周围的一切反而变得更加清晰,对于这种怪异反常的表现,蓝月反而感到很满意,那说明自己的金丹大法又恢复了一层。

    伊莲娜仍在昏迷之中,对待他蓝月没有像对待安柔那样克制。

    蓝月再一次朝蜡烛劈空飞去一掌。

    那支蜡烛居然着了起来。南岳很满意,许多人都能用劈空掌熄灭蜡烛,但隔空用掌来点燃蜡烛的,一定不会很多,他知道自己的金丹大法已经恢复了六成。

    蓝月用了一下气,见浑身无碍,已经能够与人动手,便站起身来说道:“没想到堂堂教主竟然如有如此癖好,喜欢看人隐私,如果传出去会不会有人会觉得教主也有不行的地方呢?”

    “呵呵。”一声轻笑,齐日德泽从里间走了出来,仪态依然是那样的从容潇洒:“为什么你不问我是如何寻找到你的呢?”齐日德泽像一个在捉迷藏中获胜的小孩子,露出了纯真的笑容。

    “这个问题很简单,”蓝月一指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伊莲娜说道,“她是你的人,身上有种……”似乎想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想了一想才到说:“身上有一种魔教的味道。”

    没想到齐日德泽似乎是能够理解蓝月的这种说法,“不错,看来你已经达到魔功中——寻味辨理的境界。你的金丹大法已经魔化了。”

    说完不理蓝月的一脸惊愕表情,径直走到伊莲娜身旁,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伊莲娜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战斗”中被蓝月撕的粉碎。

    与此同时,齐日德泽隔空朝伊莲娜身上缓缓输入一道真气。

    蓝月看了,暗暗乍舌。

    伊莲娜从昏迷中醒来,见到身边站立之人,吓了一跳,忙请罪道:“教主恕罪,属下办事不力……”

    齐日德泽将手一挥,制止住她再说下去,“不是你的错,你的魔功远不是金丹的对手,下去吧。”伊莲娜如释重负,急忙告退。

    齐日德泽见伊莲娜远去,附近再无其他人影,将双手缓缓抬起,合在一处。是相对应的是,各房的所有门窗同时缓缓关闭。

    一股强大的内气,无形却有实的朝蓝月缓缓挤压过来。

    “哦,我刚才说错了,原来你不是那里不行,而根本就是………”蓝月本想用语言激起齐日德泽心中的愤怒,以此来寻找突破的出口,然而出言讥讽的话还没有说完,胸口感觉一闷便再也说不出去,齐日德泽发出的气场已经如同一面墙壁一样,推到了身边,堵的蓝月说不出话来。

    此时蓝月在强大的压力下,不但不能说话,体内真气是否也变得慢了起来,蓝月心想如此被动挨打撑不了多久,心念一动浑身放松,内气散至四肢不用,纯以金丹带动躯体,挥掌朝齐日德泽劈去。

    没想到这一招果然奏效,齐日德泽本身的内力强过南岳体内真气,所以才压制得他不能动弹,然而金丹在超出人体范畴之物,不受此限制,可以来去自如,强如齐日德泽无法可施。

    齐日德泽微微一笑,双掌朝对方双掌推去,顿时四掌相交。

    出乎蓝月的意料之外,自己并没有被其日德者的掌力震飞,反而被他牢牢吸住。

    蓝月心中一惊,他知道武林之中有一种专吸他人内力的武功,类似于吸星大法之类,能将人吸成肉干,恶毒之极,魔教中人应该更擅长此类功法。

    哪知道过了片刻,除了双手,因为用力有一些内气被吸住之外,体内金丹安然无恙,才想起自己刚才根本未曾使用内力,将如何吸得?

    想到这里哪里犹豫,左脚踩地,右脚抬起,朝对方裆部狠狠踢去。这一招如果能够命中对方,齐日德泽可能就会像蓝月适才说的那样,某方面会不行了。

    齐日德泽也是吃了一惊,本来他安排伊莲娜出手,便是为了蓝月体内金丹。

    结果伊莲娜根本不是蓝月对手,只得他亲自出马,使出魔教的绝技“吸星大法”。

    然而金丹再一次证明了,自己不是人间凡物,无论是强大的气场,还是吸星大法都对金丹毫无办法。

    虽然知道金丹不好对付,但是齐日德泽并不气馁,因为他知道金丹虽然不是人世间的俗物,但蓝月还是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

    是人就好对付。

    齐日德泽并不躲避蓝月飞来一脚,只见他双手一拧,轻轻搭住蓝月手腕,往侧面一带,蓝月顿时重心不稳,往右面倒去,那一脚便再也踢不起来。

    蓝月即将倒地之时,伸出右掌往地面一撑,顺势将自己弹向右面窗户,“砰”的一声,窜出窗外而去。

    蓝月飞出窗户,滚翻落地后再站起来时,发现齐日德泽已经站在他的面前,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眼神中似乎带着某种……欣赏。

    这暧昧的笑容落在蓝月眼中,顿时令他汗毛倒竖。

    蓝月想也不想,转身便跑。

    哪知道无论他跑往哪个方向,无论他跑多快,齐日德泽都会露出那种微笑挡在他面前。

    此时天已微微发白,蓝月再也跑不动便停下脚步,喘口气的同时,心想一会儿有人路过自己便可趁乱逃走。

    “你有没有想过,我通过伊莲娜早知道你的所在,为什么却迟迟不动手?”齐日德泽提出了一个本该由蓝月提出的问题。

    “大概是你脑瓜迟钝吧。”蓝月也想不到答案,故意刺激对方好借机逃走。

    齐日德泽收起那副讨厌的笑容,冷哼一声道:“我如果提前动手杀了你,那么哈密国必败,后果不堪设想。顺便说一句,高昌回鹘的龙风也是我魔教信徒。”

    “不向着自己的弟子却来向着哈密国?魔教果然很魔性啊!”

    “你说出这种话来,只能说明蓝月还是一个俗人。心中还有着国家种族的概念,你要知道宗教和思想是超越国家种族的,我魔教理论便是天理,所以魔教中人从来都是顺天行事,比如由于你的出现拯救了哈密,那也是一种天意,我去干涉便是违背了天理。”

    齐日德泽的这一番话语,蓝月听在耳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无可辩驳,只得无力地反击道:“魔者疯狂也,怎可能是天理呢?”

    齐日德泽哈哈一笑:“你又着相了,人常说佛本是道,其实在我看来魔也是佛,佛也是道,道也是魔,只是一个名号而已!况且这一切都是相通的,到了最后阶段,殊途同归。”

    这一番话语,蓝月根本无法反驳,正在苦思对策之时,齐日德泽又加了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桑花桑吉以及龙卷风藏身在哪里吗?波斯商社也不算很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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