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发言后,范德格里夫特大声命令各级军官道:“请严格执行医疗防疫要求,必须按照杰克医生的执行。师部承诺3天后士兵们给每人发放避孕套3个以备使用,奎宁及相关药物将尽快申请到位。感谢杰克医生的前瞻性考虑和举措。我建议由杰克牵头成立防疫小组,落实防疫举措,各级军官不得懈怠。”

    众军官轰然答应,各自散去,连夜落实各项防疫举措不提。

    几天后,8月15日,瓜岛机场彻底整修完工(比历史早完工2天)。范德格里夫特将这个机场命名为亨德森机场,以纪念在中途岛战役中英勇牺牲的海军陆战队航空兵中队长亨德森少校。接下来大批的各类战斗机入驻。这些飞机组成了瓜岛岸基航空兵,飞行员见机场四周长满了仙人掌,把自己这支小飞行队称为“仙人掌航空队”。

    虽然美军飞机数量较少,性能也比日军的“零式”战斗机稍逊一筹,但是美军占有地利。日机没有前进基地,所有飞机都只能从拉包尔起飞,受航程的限制,在瓜岛上空只能停留十五分钟,而美军凭借所罗门群岛海岸监视哨的有效预警通报,可以在日机到来前二小时得到报告,通常在日机来临前半小时起飞,在日机飞行航线上抢占有利高度和位置,以逸待劳,从容取胜。

    美军飞机在战术上推广了萨奇少校发明的“萨奇编队”战术,一定程度上抵消了日机性能上的优势。1942年8月30日日军18架“零式”战斗机掩护6架“一式”轰炸机来袭,美军起飞8架F4F和11架P—39战斗机迎战,在激烈空战中美军击落了14架日机,自己仅损失4架P—39,这是日军“零式”战斗机自开战以来第一次失败的空战,彻底粉碎了“零式无敌”的神话。自从“仙人掌航空队”进驻瓜岛后,形势立刻改观。

    由于陆飞蝴蝶翅膀的扇动,终于使美军提早获得了制空权。

    日军因为缺乏情报,对瓜岛美军情况始终不太清楚,日本第17军军长百武晴吉错误的以为瓜岛上的美军不会超过2000人,因此舍不得放弃已经准备大半年的新几内亚作战计划,只安排第17军的部分兵力投入瓜岛作战。其中,驻关岛的王牌部队——一木支队距离瓜岛最近,因此成为率先奔赴战区的部队。一木支队的支队长一木清直,正是挑起“7·7事变”的元凶。

    8月19日凌晨1时,917名日军通过晚上驱逐舰的偷运,在距离瓜岛伦加点以东35千米的塔伊乌点登陆,他们没有遇到美军抵抗。由于登陆非常顺利,一木清直误以为美军守备薄弱,于是他只留下100人防守塔伊乌点滩头,亲率816人直扑美军占领的亨德森机场。20日凌晨4时30分,一木所部抵达机场外围的泰纳鲁河东岸,西岸有美军防御阵地。骄狂的一木决定不等第二梯队和重武器到达,于20日夜间发起攻击。

    8月19日,美军的一名潜伏侦察哨发现了日军,不幸的是这名叫沃查的上士随即被日军捕获,遭到了严刑拷打,但他毫不屈服,什么也没说。晚上乘日军不备咬断了绳子,带着满身的伤痕逃回美军阵地报告。

    8月20日,日军的一支40人的侦察小队与美军的一支巡逻队遭遇,美军打死了31名日军,还缴获了一张已经标注好的地图。根据这一地图,师长范德格里夫特发现日军已经了解到美军防线上的薄弱环节,立即进行了调整,做好了充分准备,在日军可能的进攻地点架设了带刺的铁丝网,布置了机枪火力点。

    下午14:00,陆飞也得到了消息,知道日军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地面进攻来了。

    陆飞反复思量要如何扩大战果及减小伤亡,还是要秉承事先挖坑预警,加大加重火力投入,提早进行反击包抄,最后赶尽杀绝的策略方针来做针对性的布置。

    陆飞去营部找到了安德森营长,他正在为如何布置防线头疼。虽然潜伏哨和巡逻队的报告很详细,师长也布置了防线和火力,但安德森还是为不知道日军的军力,以及何时进攻。为此正头疼不已。师长和团长也在竭力加强所有防线,大家都在焦虑中。毕竟得知对方是日军王牌主力,而自己的陆战一师全是新兵蛋子。稍有不慎,便面临崩盘考验。

    “安德森营长,我来了。”陆飞掀开帘子,进入了营长作战帐篷。

    “哦,杰克医生,我这里防疫工作先要放一下了,日军很有可能冲着我们防线而来。暂时没时间对付蚊子了。”安德森营长略一抬头,又低头继续看地图。

    “我有些建议给你,安德森营长,上次我提了一些不成熟的小建议,日军沉没了7艘巡洋舰。你真的不想听一听?”

    “啊,我错了,赶紧给我讲讲。”

    “我的建议是提前发现,亮如白昼,机枪屠杀,机动火力,犀利反击。”陆飞的脸再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变的神秘难测。

    8月20日下午4点,泰纳鲁河美军阵地前,陆飞和安德森营长、道格拉斯连长带着一个工兵排的人悄悄来到阵地前的小灌木丛里,大家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前方。

    “两位长官,日军还没到达,我们该行动了。”陆飞轻声道。

    安德森点点头,道格拉斯手一挥,陆飞和工兵排的兄弟一起向前,进入了灌木丛。工兵们开始布设步兵地雷,其中几个工兵兄弟和陆飞一起,在主要路口以及美军侧翼大量挖了小坑,放置铁钉,当然是加了兽用麻醉剂猛料的。

    安德森营长还特意从仓库内多调出5挺勃朗宁机枪。正面2挺,左右两侧两挺,备用一挺。陆飞另外建议,加大照明弹的数量,争取做到能持续发射到天亮。子弹和炮弹基数加3倍。陆飞陪同安德森又去见了亨特上校,建议事先准备装甲力量进行反击,日本人远途驱逐舰偷运兵力,不可能有装甲力量。自己的强项和长处一定要发挥出来。

    师长得知陆飞的建议,把师部刚收到的10门105毫米牵引火炮,分了5门给一团。

    8月20日深夜。日军悄悄向泰纳鲁河美军阵地前进。午夜过后,日军抵达美军陆战队第1团阵地前。21日0时许,日军各类枪支一齐向美军前哨阵地开火,紧跟着,第一波冲锋的百余名日本士兵端着步枪扑了上来,不一会他们冲进了灌木从里。

    “啊,啊,啊”惨叫声不断的传来,不少日军士兵被地上的铁钉刺穿脚掌,但这些士兵都是日军的王牌主力,悍不畏死,继续奋力向前。

    “轰、轰、轰”,地雷又被踩响了,日本士兵瞬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就在这时,天空中升起了照明弹,把美军阵前照射的亮如白昼。

    美军在河口正面只放了两个排,不过是加强的机枪排和37毫米速射炮排,连一般的士兵都是手持加兰德或汤姆逊冲锋枪,火力凶猛无比。顷刻间在阵前编织起了一张火网。

    陆飞也申请到了现场,练起了枪法,步枪升到一级后,他一直没有机会好好实战训练,所以陆飞绝对是来蹭训练的。

    “呯,呯,呯”,陆飞用步枪打出了莫桑比克射击法,把一个在靠后隐蔽位置正在射击的日军打倒在地。他听说日军老兵枪法如神,赶紧转移阵地,继续开枪射击。不过他这次他多虑了,日军根本连在近距离站直的机会都没有,便被金属风暴一一打翻。

    10分钟后,便不再有日军冲锋了,第一波已经全部交代了。除了死在灌木丛里的日军,大部分日军还没冲上岸滩,就被美军打死在河里。

    在后面指挥的一木从未见过如此炽烈的火力,但他****的疯狂劲头作祟,不肯罢休,又组织起第二波冲锋,这次人数增加到200余人,全方位,多层次发动了所谓的“板载”进攻。日军高呼天皇万岁,头上帮着“月经带”,拼死向前。

    陆飞的耳朵快聋了,美军的勃朗宁机枪打起来好似永不停歇,机关炮异常凶残,打中人的身体,一炮几段。阵前50-100米地带已成了修罗场,残肢死尸累累、俱都血肉模糊,陆飞虽然快被恶心吐了,仍坚持一枪一枪认真打,毫不动摇,把自己视线中的日军一一打到。20分钟后,155毫米炮开始覆盖阵前100米-150米处。

    这一波日军又失败了,逃回去的士兵屈指可数。

    目眦欲裂的一木仍然不甘心失败,又组织部队发起了第三次冲锋。但这次一木学乖了,不再进行正面冲锋,而是向美军阵地侧翼迂回。但可惜的是,美军和陆飞早已预料到了,道格拉斯连长在不断的照明弹中看清了日军的动向,向陆飞一招手,两人横移到阵地左侧阵地,又带了2个机枪组过去,在左翼形成了4个机枪组和20支加兰德和冲锋枪的火力。阵地布置完毕2分钟后,日军偷偷摸摸的弓着身体,慢慢逼近了阵前。

    这次地面上不再有地雷,但也有日军发出了闷哼的声音,日军战场纪律之好也是令人乍舌,踩中铁钉,居然没有一人惨叫。

    在日军进入阵前100米区域时,道格拉斯手一挥,高声大喊:“送日本鬼子去地狱!”

    “突突突突突”,机枪的金属风暴刮了起来!4挺机枪自此就没停过,半尺长的枪口火焰似乎想燃烧掉所有的妖魔鬼怪。直到半小时后,阵前再也没有站立的生物可射击为止。

    每挺机枪都打出了几千发子弹,子弹弹壳和替换下来的枪管都把机枪组成员的脚脖子给淹没了。阵前血腥味冲天而起,还不时有日本人的惨嚎以及零星手雷的爆炸声(是日军在自杀)。

    陆飞也是打的不亦乐乎,算不清哪些日军是他打死的,哪些是被机枪手打死的。反正他发现自己的枪法已越来越准。他也没有打不中的压力,好几个日军都被他直接打中了脑袋或者脖子,枪枪毙命。

    这次行动失败后,一木已无力组织新的进攻,被迫带队退回泰纳鲁河东岸出发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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