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瓦多已经担任名为森林武装的中型佣兵团团长5年了,一直带着手下在哥伦比亚厮混。原本他们只能接一些运送毒品、绑架人质、暗杀政府官员的脏活,每单只有十万、八万的收入,养着这么一只30人的队伍,真心不容易。

    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三天前,一名叫汉娜的金发美女通过中间人找到了他,提出要雇佣他们执行一项夺宝任务,条件是200万美金,如果抢到宝藏,再给宝藏价值的20。

    埃尔瓦多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可人家大美女直接扔了50万美金做首付,只有一个条件,马上召集人员去一个海岛执行任务。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埃尔瓦多当时的心态是:脑子有泡才拒绝,赚上一大笔,说不定可以洗手不干,回家做富家翁。接着汉娜带着他们坐了2天的渔船,一直在海上乱逛。这让他有点难受,想想为了钱,也就忍了,现在终于到了目的地。

    汉娜说岛上的情况不复杂,武装人员最多只有10名,要他们下船后加速前进,控制住岛上的人后给她打电话,她再下船过来。

    “小娘们人长的倒是漂亮,不过也是真怕死。没办法,人家有钱,船都是她雇的,两个保镖也看上去不好惹,小娘们应该有背景,还是乖乖的听话拿钱吧。”埃尔瓦多说服自己后,大声的吆喝手下,先整队,听他说几句。

    “兄弟们,这次任务轻松又发财,大家给我打起精神来,等会上岛听各自小队长的,不要乱走。大家都有丛林经验,这方面我就不多说。前锋小队,找到直通大山的路,在前面清扫开路,小心有蛇。”

    不一会,前锋小队找到了硫磺小道,他们也算在丛林了混了很久,有些经验,派人在前面拿着长杆子,驱赶蛇类,大部分人手上腿上涂了驱蛇药,前进的顺风顺水。森林武装里大部分人都手持74,有2个狙击手,还有几个手持16这种相对高级的自动步枪的枪手,在哥伦比亚算是火力不错的佣兵团了。所以佣兵们气焰嚣张,对可能发生的战斗不够重视。

    贝尔队长和陆飞举着望远镜观察硫磺小道,看着敌人一点点出现在视线中,贝尔一边观察一边道:“看上去像是南美的佣兵团,佣兵们皮肤黝黑,一看就是拉丁裔,大部分手持,30人左右的中型佣兵团,佣兵素质不高,不用担心了。人数上我们处于劣势,但我们有地理和武器优势。”

    “这下稳了,我还就怕人数少,素质高的武装人员,这些乌合之众,就是没有陷阱,我们也赢定了。”陆飞微笑的说道。

    贝尔一直盯着这些南美佣兵。5分钟后,佣兵们越走越近,等他们一大半的人进入长草地,前锋快踩到铁钉上了,后面十几个人还在硫磺小道上。

    “开火!”贝尔猛地一挥手,大喊道。

    瓦西里的74率先喷出了火舌,他的任务是封锁硫磺小道。

    “哒哒哒哒”,密集的机枪子弹像雨点一样扑向了一无所知的佣兵们。在硫磺小道上殿后的十几名佣兵,瞬间被打倒了3、4个人,剩下佣兵的往地上扑的也有,往两边密林里躲的也有,往前冲的也有。第一反应扑在地上的倒霉蛋大概是没脑子,居高临下的机枪射击,往地上趴有毛线用,一个个的后背冒出了血花,穿着防弹衣也没用,直线距离不超过200米,防弹衣在近距离的机枪子弹面前根本防不住。往密林里躲的,瓦西里都懒得再开枪,每平方米毒蛇的密度能编一张渔网了,这还能有个好?

    在瓦西里开枪的同时,其他人也打响了。大家各自有分工:拉斐尔和艾达对付狙击手,第一时间打倒了两名手持长长狙击枪的家伙,太显眼了贝尔、杜威、陆飞向移动到两侧的佣兵射击探员射击在中路的佣兵。

    密如炒豆的枪声响彻山谷,敌人的哀嚎声和狂呼大喊不绝于耳。

    森林武装的佣兵也算是身经百战,突遭袭击,虽然损失惨重,但很多人做了相对正确的选择,冲入长草地里,借着长草的掩护趴在了地上。

    “啊”,“啊呀”,不少佣兵趴在了加料的铁钉上,不过永兵们也不敢再乱动,埃尔瓦多在那里高喊:“大家躲好,反击反击,敌人在山上的石墙后面。”

    十几支开始向山上射击,可效果实在差强人意。野狐队员和的探员们都躲在石头掩体后,从射击孔里向外射击,完全不惧对方的乱射。

    陆飞此时把枪放下,在拉斐尔和艾达的指挥下,人往后站,站到下方子弹完全打不到的位置,开始往下扔手雷。他也不露头,先听拉斐尔说道:“9点钟方向,距离山壁50米。”

    他拉开了手雷插销,呼的一声扔了下去,“轰”。

    拉斐尔盯着射击孔大声说炸到了一个,陆飞马上又拉开第二个手雷,这次是艾达指引,“10点钟方向,40米”,呼,根据艾达指引,手雷从天而降。

    就这样,陆飞居高临下,好整以暇的扔着手雷,佣兵们就这样活生生的挨炸,毫无办法。

    埃尔瓦多在草地偏左位置,心急如焚。敌人在山上射击,一枪一枪的要人命,虽然大家躲在长草地里,对方视线受影响,但就这么被炸,早晚全死光。他略微抬头仔细观察前方,见山崖边有条沟渠,因为角度关系,山上的手榴弹炸不到。

    他大声用西班牙语喊道:“大家往前冲,冲到山边的沟渠里,调整一下,我们再往山上进攻,往后退都会被上面的机枪打死,冲啊!”喊完话,自己带头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山上的贝尔大喊道:“自由射击,快速射击,北极熊,等我命令。”

    等佣兵们付出了两条人命的代价,终于冲到了沟渠中,马上感觉沟渠里湿湿的,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山上贝尔队长冰冷的声音响起。

    “起爆!”

    瓦西里早已放下机枪,手握起爆装置,摁下了按钮。

    “轰”的一声爆响过后,一个佣兵被炸上了天,运气不好的他离遥控炸弹太近了。对佣兵们来说,更糟糕的是整条沟渠全都冒出了冲天的火光。

    “救命,疼啊”,被火点着的佣兵们大声哭叫,声音凄厉无比,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7、8个“火炬人”拼命的往后跑,加上还有3、4个还没赶到沟渠就掉头的家伙,一起拼命往硫磺小道跑,他们要跑了,仗没法打了,日子没法过了。

    瓦西里的机枪和兄弟们各种步枪又打响了,佣兵们被一个个从背后打倒,但佣兵们生命力还是顽强的,好多人的腿部被烧,但因为汽油不多,很多人身上并没有烧着,还是能跑。在100米的死亡撤退路上,终于有5,6个人逃了出去,沿着硫磺小道往沙滩跑。

    这时陆飞和贝尔队长站了起来,两人很有默契的换上枪榴弹装置,把烟雾弹装好。

    “队长,你对着硫磺小道右边,先往最远射程400米处发射,再往350米发射,一颗颗往后,每隔50米射一个,直到打光烟雾弹,我也一样,我往硫磺小道的左边射。”

    “嗵、嗵、嗵”,两人有条不紊的射击着烟雾弹,没过一分钟,烟雾弹就打光了。

    “这有什么用啊,为什么不出动直升机追杀?”艾达不解的问。

    “我本来也是这么设计的,可和驾驶员交流后发现,硫磺小道上方的树枝树叶也很密集,在空中不容易看到人,看不到人,怎么追杀?于是我又生一计,往硫磺小道两边发射烟雾弹,毒蛇就会被熏着,它们一定往没有烟的地方游,我和汤姆回来时又把硫磺小道的地面冲洗了一遍,蛇被熏了以后就会不顾一切冲上硫磺小道了,再加上这些佣兵们逃命要紧,肯定乱踩一通啊。接下来的事情要我描述吗?”

    “杰克,我们是好朋友,我最喜欢你了,以后你不要这样对付我啊,好恐怖的医生啊。”艾达一副你脑子好,别害我的样子。

    “野牛、北极熊、汤姆和我,上直升飞机对逃到沙滩的敌人以及渔船进行攻击,尤其是渔船,虽然我们只有轻武器,但至少要驱离他们。杰克医生指挥这里的善后,如有被铁钉扎晕的佣兵,留一个俘虏就行,其他的你懂的,我们的行踪不能暴露。”贝尔说完,带着几人上了直升飞机而去。汤姆上机前,提过阿诺德,两人一起上了直升飞机。

    不提贝尔空中飞驰,大杀四方。单说陆飞指挥剩下的兄弟,走下石阶,小心的进入长草地。这里已尸体横卧,血流满地,一派凄惨的场景。艾达一副轻松表情,一边和拉斐尔开着玩笑,一边拿枪管戳戳倒伏的敌人。

    埃尔瓦多趴在地上一会了,他被打中了两枪,右腿和后背中了机枪子弹,身上的血流的差不多了。他很不甘心,莫名其妙的怎么就被打倒在了这里。身上感觉越来越冷,心里明白这是流血过多的迹象,眼看就要凉凉了,心中不断的咒骂那个小娘皮不得好死,明明是个陷阱,还说没几个武装人员。

    他的瞳孔越来越不聚焦,头侧在地上,隐隐约约看见几米外有两个士兵走了过来,脸上画满了油彩,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左手从腰上拔出了手枪,勉强举起手,扣动了扳机。

    艾达正侧头和拉斐尔说话,没注意几米外趴在地上的埃尔瓦多,拉斐尔却正视着前方,第一时间看到了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艾达,他来不及考虑,人向前转过180度,挡在了艾达面前。

    “呯、呯”,两声枪响,子弹击中了拉斐尔的后背,一股冲力把他向前推,拉斐尔身子前倾把艾达带倒在地。

    此时陆飞正在10米外检查别的佣兵是不是活着。听到枪响,转头看去,拉斐尔和艾达已双双倒地。情急之下,他右手飞刀出手,向着枪响的地面盲飞了过去。

    埃尔瓦多其实打完两枪,手就垂了下来,人已经不行了。陆飞的飞刀准确的扎进他的背后,深深的嵌了进去。

    他呼出了一口长气,眼神慢慢涣散,就此不动,这下真死了。

    艾达听见了枪声,又被拉斐尔扑倒在地,心中明白拉斐尔替她挡了枪。

    “呕”,拉斐尔吐出了一口鲜血,血糊住了艾达的眼睛,也糊住了她的心。

    “别死啊,你不能死啊,杰克,快来救命啊,是我连累了你,别死啊,我其实是喜欢你的。”艾达声嘶力竭的边喊边哭,又想推开他施救,又怕他死在自己的怀里。

    陆飞飞刀出手后,马上拔出手枪对着目标连续开枪,把死去的埃尔瓦多背都给打烂了。开完枪,他马上冲了过来,把拉斐尔轻轻的从艾达身上移开,右手一闪,飞刀直接就划开了他后背的衣服,刀还没往下继续划,就注意到拉斐尔背部穿着防弹衣,还插着厚厚的陶瓷插板,只是其中有一块被打裂了。

    “艾达,别哭了,帮我把他扶起来,站起来才能脱防弹衣。他没事,穿着重型防弹衣呢,这个怕死的家伙。”陆飞笑着说。

    艾达一抹眼泪和脸上的血,和陆飞一起把他搀了起来。拉斐尔脸上既痛苦又笑嘻嘻,表情十分的古怪。

    陆飞把他的防弹衣和迷彩服都脱了,让他坐在地上,艾达扶着他。看到背后有两块淤青在右肺的位置,听了一下肺部,放下了心。拿出急救箱,在他背上涂上了一些云南白药。

    “没事,肺部被重击后,有些毛细血管破裂了,所以看上去很惨,吐了血,其实没什么大事,疼是肯定,涂上了伤药,养两天就没事了,要是战斗还在继续,你都可以继续作战。”陆飞拍拍拉斐尔的肩膀说道。

    “感觉被锤子在背后敲了两下,当时有点喘不过气,现在好多了,现在背上感觉很清凉,你的药很厉害。艾达,你刚才对我说什么来着?”拉斐尔笑嘻嘻的说道。

    “我不会抵赖的,你也真傻,帮我挡枪,来,站起来,别像个娘们一样的坐着。”艾达依然一副女汉子的腔调,眼神却出卖了她,望向拉斐尔的眼神温柔的溢出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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