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里,林苏的目光落在谁身上,谁都感觉到后背发凉。

    一个口吐芬芳,把言官气吐血的家伙,简直就是泼妇骂街。

    尤其,这些言官最看重的就是名节。

    现在硬生生被扣了一个偷女人衣服的罪名,他这辈子的清誉都完蛋了。

    倒是林苏,可绝对不会让其他人这么轻易过去。

    刚才,这些所谓的正直之人,可是一心想要弄死自己。

    瑕疵必报,或许在别人看来是小心眼。

    但今日,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仅很能打,更能骂。

    “刚才你和这个偷妇人贴身衣物的老色鬼一起说我要造反,我看你就是不想让我府上有护院,到时候就方便你去偷窥!昨天我的人就看清楚了他一个,还有两个家伙逃得快,没看见脸,你说,是不是你?”

    “还有你,我在枫林楼里写首词就是有辱朝纲了?我如果记得没错,枫林楼的招牌,乃是太上皇所赠……你是在贬低太上皇,还是怒骂整个大宋!”

    “你看什么看?我就招了二十多个护院,就是意图谋反?你借机讽刺禁宫的三千中央军都是摆设?”

    “还有你!汴梁城中有百姓数十万,那么现在是不是都要抓出来杀了?不然万一他们要谋反怎么办?”

    “你家有几口人?是不是想要逼宫造反?”

    “看着你这张脸,我就觉得你很像败类,你说,你和他是不是一丘之貉!”

    林苏的嘴,犹如连珠炮一般。

    喷的那些言官竟然一时哑言。

    当有人试图反驳之时,林苏立刻拉出李婶的事。

    道德的小皮鞭被他握在手中,硬生生将这些家伙,抽了个体无完肤。

    一个个脸色苍白,额头虚汗直流。

    若是和那孙斌云被扣上一样的帽子,他们的子子孙孙都见不得人了。

    看着一个个面面相觑的大臣,林苏冷冷一笑。

    当年诸葛亮舌战群儒,今日有他林苏,大闹朝堂。

    倒是龙椅上的宋钦宗,一直努力地忍着笑意。

    被言官骂了也不是一次两次。

    今日看到他们吃瘪,自己心中真是太爽了。

    赵璎珞更是已经扭过头去。

    她比谁都清楚,墙角的那些砖是他命人放上去的。

    简直就是挖了坑,让他们跳进去。

    这一次,怕是这些言官,再也不敢招惹林苏了。

    “好了!”

    看着被林苏骂的狗血淋头的那些言官,宋钦宗万分不舍的叫停了。

    “先把孙爱卿送去御医院,今日之事,就当不曾发生,以后也莫要再提了。”

    宋钦宗说话,那可是圣旨。

    几个言官立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至于李纲等人,则不由摇头。

    他们都是进士出身,哪里会泼妇般地吵架。

    林苏这一番骚操作,算是彻底地将言官的嘴巴堵死。

    没有了他们,李邦彦等人,也都闭口不言了。

    只能愤恨的瞪着林苏,却又无可奈何。

    “圣上,臣有本要奏。”

    反倒是他,并没有退回去,反倒开言道。

    此话一出,所有人心中顿时没有了底。

    又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开国候,你有何事?”

    心中痛快的宋钦宗笑看着林苏。

    “圣上,微臣可以不提这些龌蹉之人的事,可担心他们还要上门,这护院,我到底能不能招?”

    林苏面带坏笑,只要皇上答应,那就是金口玉言。

    宋徽宗看着他的模样,却也无奈。

    “招吧,只要别去别的军营挖人就行。”

    思量了一下,宋徽宗算是同意了。

    “谢皇上!”

    林苏面带笑意地扫过众人。

    经此一事,林苏也算是有了圣喻。

    日后没有人再敢拿他招募护院说事了。

    …………

    退朝之后,言官们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连和林苏对视都不敢。

    倒是种师中一脸兴奋的望着林苏。

    “想不到,你不仅战场上勇猛,连吵架也是万人敌,这些狗娘养的言官,日后定然不敢造次了。”

    搂着林苏的肩膀,种师中喜出望外。

    昨晚担心的他,一夜没睡,现在想来,真是过于操心了。

    “不过是几个胡搅蛮缠的家伙罢了,倒是不知这边筹措军粮的事情如何了?”

    林苏心中挂念的,乃是此次筹粮的事情。

    太原虽说有了不错的经济保证,可金国随时会再次南下。

    作为屏障之一的太原,还将面临着一番苦战。

    “北方今年大旱,很多流民涌入城中,所以军粮只能从南方调集,可那些南方人士,一向是嫌弃北方贫瘠,求和派很多人都是南方官吏,所以这筹粮之事,怕是没有那么顺利。”

    种师中长叹了口气,南方福泽,所以一直认为北方是拖累。

    再加上那些求和派官吏栽种捣乱,粮饷绝非那么容易筹到。

    “等旧皇回来之后,汴梁城稳定下来,我就去走一遭,我倒要看看,何人不给粮!”

    林苏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气。

    没有国家荣耀感的南方,便是他下一步行动的方向(历史真实,别地域攻击,所谓的南方指的是霸占南方的富户权贵,和现代无关)。

    “哎,他们不会明白,什么叫唇亡齿寒,若是没有了北方的戎城镇守,南方又岂能有净土。”

    种师中也是满面愁容的叹了口气。

    军粮之事,刻不容缓。

    可这汴梁城即将变天,林苏是走不了了。

    一路说说聊聊,到达宫门外两人这才分开。

    林苏翻身上马,虽是文职,他可坐不惯别人抬的轿子。

    一路回到了林府,远远却听见府门前一片喧哗之声。

    林苏转过街角,望向林府前,一个足有两米多的壮汉,正在和家丁争执。

    那好似黑塔一般的壮汉,真的好似黑熊成精一般。

    粗重的嗓子说起话来,能传出老远。

    “俺听说这里有饭吃,俺要吃饭!”

    声若洪钟,语气憨直。

    争论之时,他竟然迈步来到府门口。

    “俺有的是力气,来这里换饭吃,你们不信,就看来!”

    壮汉一声怒吼,双手竟然抓住了林府前的石狮子。

    这东西可是整石雕刻,足有千斤重。

    却不想,那壮汉双手一抱一提,竟然将石狮子抱离了地面,足有半尺。

    那份力气,吓得门卫纷纷后退。

    倒是林苏也是不由咋舌。

    这家伙是千斤顶成精吗。

    不过,这憨厚的性格,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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