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莹开心的道:“行了,你们都别一个礼一个礼的没完了,跟古代人似的。谁能给我们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显威看了看我,显然是看我的意思是由谁来解释。我笑着一个请势,那自然是由他来说明了。

    孙显威点了点头道:“这个瓷器做工还是很精湛的,呃,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我技艺不够,这个瓷器表明上看是没有破绽的,但是内部,还是有打磨掩饰的痕迹,特别是在底部,两种不同特点的磨痕,显示上下是不一个年代的东西,我也是刚才经仔细观察,借助仪器才发现的,虽然差别很小,纹理很难辨别,但就如这位小同学说的,假的就是假的,这个瓷器,是用的底盘托的手法,也就是底部是真品,而整个瓶身,是假的。唉……董事长,这损失的钱,容我慢慢还。”孙显威解释完后,又叹了口气。

    我这时看到孙显威一副衰老无力的样子,不由的后悔自已太多口了。

    这时舒莹的爸爸开口道:“显威呀,古董这行,你我都经的多了,任谁再大的本事,也很难说没有走眼的,这种事,很正常,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样吧,还按公司规矩来,损失,各自负担一半,我们允许你在这两个月内,再挑选三件古董,来弥补一下损失。”

    孙显威一听董事长这样说了,心情稍微好转之后,却又有些没有信心,心情复杂的点头说道:“多谢董事长的关心和厚爱,显威一定去用心挑选,如果没有十足把握,不再盲目挑货。”

    这话的意思,也代表着自信受了打击,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过等孙显威看到我时,突然眼前一亮,随即问道:“对了,还未请问同学贵姓怎么称呼?”

    “不敢,免贵姓宋,宋战勇。”我忙答道。

    “哦,战勇同学,我有一事想请教,不知道行不行?”孙显威现在对我的态度和刚才相比,是翻了一翻,岂止是礼貌,简直是尊敬了,都用上请教二字了。

    我忙欠身道:“前辈客气了,有事请说,有问必答。”

    “不知道你刚才是如何看出这瓷瓶有问题的?我记的你不曾碰触过那东西,这是如何得知的?而你所讲的那些秩事,又是出处哪里?”孙显威一副谦虚求教的样子。看样子并不做假的。

    他这样一尊重,把整个房间的人都带着高看了我一眼,就连舒明也不敢再对我无礼了。

    而舒莹的爸爸也亲自叫人,给我和王大海拉了两张椅子。

    我和王大海谢过之后,安然就座,我答道:“孙老莫客气,我也是自小眼力就好,老家有一位陈老先生,也是以前经常做古董生意,挺喜欢我的,也常给我讲一些古典趣事,和古董常识,而我早年间,也在他那里,见过凤首壶。所以,我今日也是碰巧了,看到这底座和上边的壶身,与我那陈老先生的东西不同,所以,就留意了一下,才断定是假的,如果真换成别的东西,我还真拿不准。”

    “哦,是这个样子。”孙显威点了点头,然后又问我口中的陈老先生的名讳,我直接把陈大商的名子说了出来,孙显威仰着头想了半天,又和舒莹的爸爸对视了半天,两人均是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我心说,你们如果听说过唐朝的大商人名号,也是见了鬼了。差着一千多年呢。

    舒明小声嘟喃了一句:“原来也是碰巧了。我还以为多大本事呢。”

    他声音虽小,舒莹却听见了,当然我也听的清楚,只是没理他而已。

    舒莹却不乐意道:“大哥,你又说什么呢。”

    舒明看自已妹妹都这样对自已,不由生气道:“我说什么你管得着吗,一个小丫头。”

    舒莹气的刚要站起来说事,舒莹爸爸却开口了:“你们兄妹怎么回事,就不能安静一些!舒明,你也老大不小了,这高傲的性子什么时侯能改一改?”

    舒明见自已父亲说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是低头认错。

    这时舒莹的四叔却说道:“战勇,我看你一直抱着那画卷不撒手,能给我讲讲这画吗?”

    我一楞,心里不由的犹豫了。

    这时舒明却又说道:“这个不还是那姓周的拿的东西吗?一定也是假货,四叔,你让战勇讲什么,讲又买一件假货呀。”

    舒莹气道:“舒明,你够了你。”

    舒明说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要不,你看他也不说好在哪,分明是怕别人说他也买了假货而已。”

    舒莹见舒明如此说,到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讲才好。我则笑道:“这副画卷是真是假我还真不大清楚,因为,我还没看到它的真容。”

    孙显威心中一动,忙问道:“战勇同学,你此话怎讲?”

    我看了眼孙显威,想想是不是有必要说,但看到众人都看着我,一想算了,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吧。

    我把那副画铺开在桌上,对着孙显威道:“孙老,您看看,这画有什么特别的吗?”

    孙显威面对着不久前别人白送都没要的画,这时也不敢轻易就下结论,而是拿着眼镜反复看来看去,最后又请舒莹的爸爸看,舒莹爸爸看了半天,最后也是摇头。

    孙显威最后不得已的道:“战勇同学,怪我老孙学艺不精,我虽然看出这也是份年代久远的画,但却看不出多值钱,也看不出究竟,还请明言。”

    我想了想道:“孙老,你可听说过画中画?”

    此话一出,孙老身子就是一颤。

    忙拿出显微放大镜,反复查看,但还是没敢下结论。

    我则是让人取出特制的不损伤画纸的药水,因为一般的古董店都有的,舒家的店自然也不例外。

    经药水湿了一边角后,大概五分钟不到的时间,那边角略微上翘。

    “啊,真的还有一副画呀。”舒莹四叔惊叫道。

    “不可思议,竟然以古画藏古画。”

    这下子全屋的人都坐不住了。

    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围着那副画看。

    我看这情景,真有点后悔了。

    这里他们舒家人多,该不会抢吧。

    当然,我到不怕他们抢,我怕舒莹这丫头再给我分。

    以古画藏古画,那自然是好东西。

    价值虽然不好说,但也不会太低了。我心里不由的犯低嘀咕,是不是见好就收呀。

    可是想归想,这事却做不出来。

    正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了三个人,三位老者。

    其中一位年龄足有六七十岁,头发全白,但精神矍铄,满面红光,一进门就道:“听说老舒头来了,也不说给我打个招呼,怎么着,怕我噌饭吃呀。”

    另两个年龄也不小,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都是一副中式休闲装,身子挺拔,气质不同一般老人。

    另两位也都跟着说道:“那是,人家老舒当然怕你白吃了,谁让您薛老有名的能吃呀。”

    那个被称为薛老的装作不高兴的道:“我再能吃,能比上你们两个吗,再说了,我们就是天天吃,能把老舒吃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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