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说的就是萧冉现在的心情,李大亮带给自己的不快已经烟消云散,发改委的损失就这么被萧冉硬生生的转嫁给了道门,甚至还有得赚…

    嘴里哼着小曲儿,萧冉继续前行,上次被郑家死士所阻,没有登上面风景非常的好,天气好的话远眺甚至还能窥见百里开外的长安城。xyj

    杵着浪川剑当拐杖,一路噗嗤噗嗤的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站在了山顶,目光所到之处皆是触手可及的阵阵白云,啥也看不见,不过这并不影响萧冉打算吟诗的冲动,在脑子里过了半天,终于想到一段佳句,正打算抒发一下诗人情怀,山是两个人,男子生得特别高大,着的上身遍布奇异的花纹,而那少女头戴幂篱就坐在他的肩膀上,所以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长了两个脑袋,这副奇异的景象让萧冉想起了后世某一款对战游戏中的角色,干将莫邪?

    老子不会是在做梦吧?会不会下一秒就有两把飞剑一左一右的朝自己射来?

    “你就是兰陵侯?”

    男子率先开口。

    萧冉脸色微变,不会这么倒霉吧?又是杀手死士?这两人外表诡异,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货色,老子运气怎么这么差?登一回山就要遭一次难?以后说什么也不登山了!

    “阁下是?”萧冉一边后退,一边警惕的望着对方,眼角的余光也在快速的打量着四周,看看对方还有没有同伙。

    “揽月。”

    揽月?真是个怪名字,莫非是跑到山顶上来抓月亮的?

    “久仰久仰。”

    见对方没有主动发起攻击,萧冉边往后退边不咸不淡的敷衍着。

    男子看向萧冉的目光十分古怪,

    “你认得某?”

    鬼才认识你啊,客套话你也当真?第一天出来混啊?

    萧冉瞅准时机就打算翻身下山,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妙。

    见萧冉要跑,那男子忽然说道:

    “兰陵侯留步!”

    傻子才留步,既然小动作被人家发现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只是接下来的一幕让萧冉瞠目结舌,那男子的话还萦绕在耳边,下一秒居然已经到了自己跟前!

    三五丈的距离,居然后发先至,比博尔特还博尔特,这他娘的是人是鬼?

    管你是什么,先砍了再说!萧冉拔剑便刺,就不信老子的浪川剑吓不退你!

    一剑刺出却没能收回来,男子只用了两根手指头就把浪川剑夺了过去,动作快的连自己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萧冉周身汗毛大竖,这名叫揽月的男子绝对是自己在大唐见过的人当中,排名第一的高手,估计敦煌戍主都还差他一大截。

    “浪剑?兰陵侯居然也用我南诏的毒剑?”

    揽月拿着剑看了一阵又把剑递还给了萧冉,尤其是特意用剑柄的一头交还,这让心里十分紧张的萧冉稍稍安定,看来对方没什么恶意,不然十个自己都不够人杀的。

    “南诏?你是南诏人?”萧冉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话语里传来的信息。

    “你勒个人好啰嗦,额师傅都说了南诏的嘛,么子还问?脑壳咋个长的嘛?”

    一直坐在男子肩膀上的少女忽然开口,声音犹如空谷幽兰,在空旷的山顶飘荡着,让人一下子就能感到舒适。

    萧冉不禁望向了这名少女,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期待,想让她再说几句来听听。

    “看啥子看!”少女冷哼一声,就想从揽月身上跳下来,可双脚忽然被男子一把抓住,顿时动弹不得。

    萧冉这才注意到少女的脚腕被拴了一条铁链,另一头赫然连在男子的手腕上。

    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九儿,不得无理!”

    揽月斥责了肩上少女一声,想弯腰给萧冉致歉,不过由于肩膀上做了个人,动作显得十分滑稽。

    萧冉这才放下心中戒心,开始细细打量起二人来,少女不必说,头上戴了幂篱,看不清面貌,而这揽月也实在太高了吧,以自己一米八的个子居然才到他胸口,看起来又不像是巨人症,巨人症通常颧骨会十分突出,而且行动也较为迟缓,这揽月看起来十分正常,至多三十来岁的模样,关键是动作也比正常人快了不知几何!

    真正的异人奇士啊,这要是跑到半山腰道门的道观去,保管会被当成神仙供起来。

    “这位…高人…不知找在下何事?”

    萧冉有些好奇,莫非是被本侯如雷贯耳的大名所吸引,想来投奔麾下?那感情好,有这种级别的高手在侧,谁来找麻烦老子都不怕!

    “这是小徒烛清清,她有病!”

    揽月回答得言简意赅。

    “你才有病!”

    肩上的少女不干了,立刻出言回怼。

    “她真的有病,我师徒二人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想让兰陵侯出手相救!”

    “我莫得病!”少女又不干了,揽月说一句她就要反驳一句。

    倒是萧冉,被这滑稽的一幕差点给逗笑了,强忍着笑意问道:

    “到底有病没病?”

    揽月长叹一声:

    “她现在是烛九儿,自然会说自己没病,兰陵侯切勿信她,否则我也不会将她拴在身上,以免她伤人作恶。”

    萧冉呆了半晌,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双重人格?这老子可治不了啊,又不是心理医生,即便是心理医生也没法子吧?

    “余听说你出手治好了秦叔宝的癔症,这才带着劣徒赶往唐国,为的就是请兰陵侯想想办法…若能根治,余必有重礼奉上。”

    秦琼那次纯属侥幸,虽然至今没见复发,可难保哪一天忽然就又开始发病了,这哪说得准?为此老秦身边所有的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不得谈论有关李密,甚至是瓦岗军的事,明明朝堂上有那么多瓦岗出身的,这意味着老秦的交际圈子仍然仅限于那寥寥数人,生活上跟当初发病时并无多大区别。

    不过萧冉见他态度诚恳,虽然心中不抱任何希望,但还是决定替他看看,大老远跑来的,就这么拒绝了多不好,这种高手可不多见,要是能想办法留在自家…

    “把幂篱摘了我看看。”

    揽月闻言有些迟疑。

    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萧冉心中奇怪:

    “看病讲究望闻问切,看都不让人看那还怎么治?”

    “这是自然,只是劣徒的容貌有些…奇异…不过兰陵侯若坚持要看也不无不可。”

    说得这么含糊干嘛?满脸生疮?了不起就是天花麻风一类的病症,别人怕,本侯可不怕,小时候肩头的疫苗痕迹还在呢,对于这种传染病,本侯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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