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啸扶着独孤涅,看着他的双眼,心中对这孩子又多了很多的喜爱,便说道:“孩子,夫子现在也只是制人命境界修命师,算不上什么大能,但是夫子也想保护你!既然你将所有的秘密都告知了我,我也不能白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做我的亲传弟子?”

    独孤涅愣了一下,答道:“我愿意!”

    李啸满意地点了点头,放开了独孤涅,坐回椅子上,正色说道:“那你再给为师磕三个头吧!”

    独孤涅认认真真地磕了三个头后,抬头看着李啸。

    李啸道:“可以叫师父了!”

    独孤涅跪着,拱手躬身叫道:“师父!”

    拜师原本还是有很多规矩的,但李啸也免去了诸多繁文缛节,这便算是收了徒弟了!

    李啸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道:“起来吧!”

    独孤涅站起身来,李啸示意他坐下,又开始说道:“为师能为你做的,就是帮你设置一道封印,只要不是知天命境界和制天命境界的修命师,从此推算你的命数都将感觉到平淡无奇,也就免了他们推算之时会遭受的反噬,也就不至于对你有进一步的兴趣了。”

    独孤涅一听,心头一喜,道:“谢谢夫子,哦,不,谢谢师父!”

    “伸出食指来!”

    独孤涅将手指伸到李啸面前,李啸轻轻一挥,独孤涅手指上的鲜血又冒了出来,这一幕与见到林老时,何其相似。

    只见李啸自己的指尖也冒出了一滴鲜血。两滴鲜血在李啸的控制下仿佛在追逐一般,而后又融合到一起,汇聚到李啸的食指指尖。李啸突然伸手一点,但见一阵红光大放。独孤涅闭上了眼睛,而李啸的食指点在了独孤涅的额头上,鲜血顿时不见。独孤涅只觉得额头一阵清凉传来,随后也没有了什么特别的感觉。

    “好了!”

    “谢谢师父!”

    李啸点了点头,又问道:“师父刚才交代你的五个点,你记住了吗?你简述一遍。”

    独孤涅回想了一下,说道:“第一,不能让修命者再推算我。第二,不能让人知道我修身,特别是修命师。第三,不能再提福迎镇的事情,不能随便回去。第四,提升实力,保护自己和别人。第五,第五……”独孤涅挠了下脑袋:“哦!封印解开后,不能泄露天机。”

    “好,你的资质对于修命来说,远远不足,师父也没办法让你通过修命来自保。要想将来能够将天机泄露出去也不遭反噬,那就要到达修命境界的制天命才有可能。但修命之道太过艰难,你已是不可能兼顾,就像为师,武艺也是稀松平常,只能靠一些血术,聊以自保。所以,为师也就不教你了。”

    “一切都听师父的。”独孤涅乖巧地说道。

    “但我会去为你寻一套很适合你的武功,只要你勤加领悟练习,未来自保足以。但这套武功,将来只有你的亲传弟子,才可以传授,决不能传给其他人,而你要是收了亲传弟子,那么他的一切行为,你都要在江湖中为他负责!你明白了吗?”

    独孤涅这才明白,原来夫子要收自己作亲传弟子,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啊!这不就是说,将来自己闯了祸,就要连累夫子么?

    独孤涅又跪了下去,说道:“明白了,师父!”

    李啸又道:“起来吧,你现在和我一起,去找总夫子!”

    “是!”

    两人走了半盏茶的时间,路上李啸也不时在交代着独孤涅什么,来到总夫子的住处,李啸敲了敲门,道:“李夫子!是我,李啸!”

    少时,门打开了,李东兴看了看两人,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道:“这是独孤涅吧,这个时辰了,你不让他回家,到我这里来干什么?进来坐。”说着,便往厅堂内走去,独孤涅行了个礼,道了一声:“夫子好!”便也随李啸进了门。

    李东兴的宅子装饰得颇为华丽,坐北朝南,前堂后室。厅内摆了不少大小不一花瓶,很是好看。厅堂和内室之间有一堵墙,墙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下面摆着一张茶几,左右两边是两张椅子,李东兴便坐在其中一张上面,手中端起了一盏茶。厅内东西两侧并排摆了不少椅子和茶几。李啸则是坐在了西边第一张椅子上,独孤涅则站在李啸的身后。

    “看茶!”李东兴吩咐了一个丫鬟,便看向李啸,道:“说吧!”

    李啸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找你要本天武诀!”

    “什么?”李东兴震惊道,“胡闹!你要天武诀做什么?你要修武道?”

    见李啸面不改色,只是看着自己,李东兴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问道:“和独孤涅有关?”

    李啸点了点了头,道:“他已是我的亲传弟子!”

    李东兴一笑,道:“你这家伙,怎么也开始收弟子了。你要教他算命吗?”

    李啸答道:“小涅心性纯良,性子坚韧,我颇为喜爱。且在我修炼之时,取了他些气运,对我助益不小。因此我收他做了关门弟子。”

    李东兴面露疑色,又听李啸继续讲道:“你也知道,我的武道修得平常了些,这孩子少了气运,将来怕是要吃不少苦头,我也想替他寻一套上乘的武学,让他足以自保,我就不学了,我要去寻个地方闭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关,所以,若他对天武诀有什么不通之处,还望你指点一二!”

    李东兴奇了,这叫哪门子说法?正待要问,便见李啸从怀中拿出了三,叠在一起,独孤涅瞄了一眼,第一本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命经、知天命第六篇。

    “我要传小涅天武诀,若将来真有人问我,我便是从你这里学来的,我在民学府呆了这么多年,再加上三本命经,不算过吧?这三本命经,分别是知天命第六篇,制人命第七篇和知人命第二篇,相信价值比那天武诀只高不低了吧?”

    李东兴走了过来,拿到这三,对着封面,看了良久,问道:“你要将这三本命经,进献给万卷府?”

    李啸淡淡地答道:“是你,可以将它进献给万卷府。”

    李东兴愣了一下,道:“好!你也是下了血本啊,你的为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小涅又是我们学府的好学生,我似乎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了。你这三本命经,我会进献给万卷府,凭你在东临民学府这么多年的贡献,我相信朝廷没有理由责怪我传你天武诀,至于独孤涅……”

    李东兴略抬起头看了独孤涅一眼,说道:“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你师父的一番良苦用心,若你将来走了歪路,你师父管不了,我也算得上是师公,必然是要清理门户的!”

    独孤涅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李啸笑道:“你也好意思自称师公,你也知道我找你,就是为了小涅这功夫来得清楚明白。你要是想当师公,那可是要再多指导些!”

    李东兴大笑道:“得,你倒是心疼你这宝贝徒弟!那我也不是什么师公。我可没你那么多闲工夫,学府二百多个学生,就够我操心的了。你既然信得过他,能压上自己的名声,我自然也该放心。将来他要闯了祸,让别人寻你去!天武诀就算作你进献命经的奖励,我自会上报朝廷!”

    “还有一点。”李啸说道,“将来小涅如果有什么打算,只要不违背道义和律法,我不希望朝廷干涉他的选择。”

    李东兴笑道:“你也忒谨慎了些,好苗子多的是,我还懒得打他主意。”

    李啸长出了一口气,又道:“既然如此,总夫子,我得向你请辞了!望你准许!”

    李东兴愣了一下,有些惋惜地道:“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罢,这么些年,辛苦你了。”

    “谢了,老李。”李啸真诚地说道,“你将天武诀,先传给小涅吧!”

    “瞧你急得那样,得,我也省事,小涅,随我来!”

    就这样,独孤涅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在李东兴的解读下,将天武诀第一层的内容全部背了下来。李东兴交代独孤涅,回去之后尝试练习,加深记忆,不通之处第二天来问自己。之后连续三天,每天都要过来背诵一层,有什么问题再及时提问。又强调了一下,若有人问起,绝不能说是李东兴传授给自己的天武诀,只能说是李啸传授的!

    李东兴又拿了一根短棍出来,短棍为黑色,上面有着灰色的条纹,比铜钱略粗,长约二尺,对独孤涅还不到五尺高的个头来说,这个长度当短棍使暂时还略长了一些,但也影响不大。

    李东兴说,这根短棍,名叫黑蟒纹木棍,是用万年黑莽纹木的心材制成的,刚性和韧性比一般刀剑都强得多,用来配合天武诀的短棍棍法,是极为合适的。

    李啸见李东兴这么大方,很是感激,和独孤涅一起谢过了李东兴,便带着独孤涅一路飞驰,回了东华街。路上,独孤涅也是从李啸的越武步中,感受到了这套轻功练习到后面的厉害,默默地学习。

    见到已经等着急了的白铭,李啸说明了情况。独孤涅吃饭的时候,不知道李啸和白铭聊了什么,但是最后李啸走的时候,白铭又让独孤涅磕了三个头。

    独孤涅也问李啸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李啸只说要去闭关,又叮嘱独孤涅一定要对那些秘密守口如瓶,若不知道如何拒绝,便直接说师父让发誓绝不作答即可。

    虽然拜师才仅仅一天,独孤涅却在李啸身上找到了屈留给自己的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李啸也要像自己的九姨父一样,要离自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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