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习练天武诀这半个月来,独孤涅渐渐发现,自己使用战劲已经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要在不蓄力的情况下,让招式附着上战劲,已经不是什么难事了。这样一来,至少在面对别人气劲的攻击时,已经有了阻挡的可能。前提是不使用越武步和天武诀中的轻功,否则,还是会因为经脉的剧痛,而不能精确地掌握步法和身形。

    之后的武课的切磋中,独孤涅也遇上了骆星,不过也没遇到什么麻烦。毕竟在骆星眼中,独孤涅是一个内力超群,轻功更是学府首屈一指的人物!那次被陈桥惩罚长跑时,独孤涅的表现就已经令他们一阵惆怅了,所以,当独孤涅使用轻功周旋,再用那巧妙的棍法击败他后,独孤涅并不担心骆星会因为招式的威势不强而起疑,就算他问起,自己也可以说一来是切磋无须全力,二来也可以推说是因为习练这套新的棍法,还未完全掌握。

    直到五月三十这天,骆星都还没有切磋赢过独孤涅一次。独孤涅那诡异的身法一次比一次滑溜,而他那根木棍,更是让自己苦不堪言。

    而令独孤涅最头疼的对手,则有三个,一个自然就是张翰海了,他给独孤涅的感觉,就是遇强则更强!每一次独孤涅自认为进步不小的时候,在张翰海那却还是讨不了什么便宜。张翰海的国武八学,据夫子们评价,已经是大多都修炼到第二层了。张翰海自然是拿独孤涅的轻功没办法,但是他就以逸待劳,以力破巧。仿佛山岳一般,让独孤涅难以翻越。

    还有两个,则分别是二学年和三学年武试的第一名,方行艾和陆何多两名学生。这两位用的也是国武八学,但水准也是极高!独孤涅也是只能以轻功周旋,无法击败,任凭独孤涅招式精妙,还是在他们蕴含深厚内力的攻势下,连连败北。

    但是,这些切磋,对于独孤涅来说却都是难得的机会,既能丰富自己的实战经验,又不至于受什么重伤。特别是在天武诀这套武学上,独自演练时,还有些不通之处,但真正动起手来,独孤涅才明白,那些不通之处,还真不能凭自己想象去修改或者调整,只需照做便能体会其玄妙所在,前人的智慧,不是那么好质疑的。

    六月初一这天,六月考便已经开始了,前三天,各个学府统统都是在自己学府完成文试和武试,后三天,才是四个学府的切磋比试。

    与四月考略有区别的是,每个学年的四月考武试前八名的学生,将在总夫子的监考下,到学府的武斗场去参加一次武试,要根据这次武试的成绩,来选出八名学生,代表学府参加由东临镇督文司组织的后三天武试。

    对于独孤涅来说,要在这二十四名学生中拿到东临民学府的前八名,自己心里还是没底的,也不知道这个考试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进行。

    六月初二,完成了文试的二百多名学生,在笼罩着薄薄的微雾的学府广场,开始了他们的武试。

    而独孤涅则和各学年八强的学生们,跟着李东兴、连夫子、杨怀和陈桥四位夫子,去到了武斗场。

    二十四名学生规规矩矩地站成三排,他们对面,是四位夫子。李东兴看着这些学生们,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两天后,便是我们东临民学府在六月考中,要接受的考验。今天,会在你们当中决出八名代表学府参战的学生。这八名学生,将得到为学府的名誉做出贡献的机会。这是你们向东临镇展示自己的机会,是属于你们的舞台,同时,它也是沉甸甸的一份责任。得到这个机会的学生,用不着骄傲,因为你们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而没能得到这次机会的学生,我希望你们也能真心实意地为我们的参赛学生加油助威,并且,加紧修炼,争取在未来,得到这样的机会!有没有问题?”

    “没有!”二十四名学生整齐地答道。

    “很好,接下来,陆何多,骆星、柳亦杉、方行艾、秦雏、张翰海、独孤涅、朱朝天,出列!”叫到名字的八人,站到了一旁,八人大多心中也在嘀咕,这是就选我们了么?

    “你们八人,轮空。其他十六位学生,上前抽签,根据抽签结果,两两对决,获胜的八人,再和出列的八人两两对决。最终获胜的学生,就是代表学府出战的学生!”

    “过来吧!一人只能拿一个纸团。”连夫子的面前摆了个木箱子,中间开了个洞。十六位学生便一一上前抓了一个。等学生们拿完,回去站定,连夫子又说道:“抽到相同数字的学生们,进行切磋。从一号到八号,现在开始!”

    两个时辰过后,最终结果就出来了,或许是夫子们眼光毒辣,最开始叫出来的这八人,竟然在切磋中全部获胜,拿到了两天后的出战资格。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夫子们便是对八名学生,逐一做了指导。

    六月初四这天,风和日丽,独孤涅吃过早饭,早早地便和王霄、井虎一起来到了学府。今天,学府的人特别多,六月考的考场,便是设立在东临民学府的武斗场的。在学府的大广场上,有四队人马扎堆,熙熙攘攘的,应该就是四个学府的夫子和学生了。

    王霄和井虎看到了东安民学府的所在,便给独孤涅打了个招呼,跑过去了。

    独孤涅远远地看到了一堆人马中那些熟悉的面孔,便也小跑了过去,这一天,仿佛有很多的目光都看向了独孤涅。独孤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自豪,今天的自己,可不再是“涅疯子”,而是可以为了学府的名誉而战的学生啊!

    想到这里,独孤涅脸上挂上了兴奋的笑容。人群中,将要参加今天的武试的学生们,身边都围了不少的同学。

    “独孤涅!”萧兰看到独孤涅,远远地招了下手。“萧兰!”独孤涅应了一声,跑了过去。

    萧兰旁边站着沈嘉然和张涛,还有一个独孤涅没想到的人,方梧桐。

    “好好表现呀!可不要丢了我们学府的脸。”萧兰笑嘻嘻地说道。

    “就是,小涅加油!”张涛也说道。

    “嗯!”独孤涅点了点头,站在他们旁边,有点局促不安,装作四处张望。

    “看什么呢?”沈嘉然笑着问道。独孤涅道:“我在看夫子他们什么时候来。”

    “还没到辰时呢!你还担心夫子们迟到不成?”

    “不是。”独孤涅傻笑了一声。

    “独孤涅,加油哦!”方梧桐看着独孤涅,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独孤涅转过头愣愣地看着方梧桐,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诶诶诶!”沈嘉然伸手在独孤涅眼睛前面晃了晃,打趣道:“看什么看呢?眼睛要掉出来了!”“哪有!”独孤涅眼睛看向了地上,应道。“嘿!还不好意思了!”沈嘉然笑得很开心。萧兰掐了沈嘉然一下,道:“别胡闹了!”沈嘉然笑了一下,又看向独孤涅,问道:“这次比赛,打算活到第几轮啊?”

    独孤涅看向沈嘉然,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尽力吧!”

    “切,真没脾气!”沈嘉然又说道,“你现在代表的是我们东临民学府,还有我们一学年的同学,拿出点自信来好不好?”

    “是,是!”独孤涅点点头,有点不好招架这位小祖宗!

    “独孤涅!”听到叫声,独孤涅转过头去,一看,是扶云上和扶摇天两兄弟。

    “诶!”独孤涅答应了一声,想说拔腿走过去躲一躲沈嘉然,但扶云上和扶摇天已经走了过来。再看向他们身后,步越、赖川两人也到了学府了,不过,他们俩倒是直接向着三学年扎堆的那群人走了过去。

    “小涅,你不会是紧张吧?”扶云上看着独孤涅问道。

    “对啊,怎么魂不守舍的?”扶摇天也跟着说。

    “他可不是紧张么!”沈嘉然看了独孤涅一眼,笑着说道,又看向扶云上,问道:“扶公子,没想到你们俩兄弟都没能出战啊!”

    扶云上哈哈一笑,道:“我们俩都和小涅打过了,打不过他!还有朱朝天,他也没打过独孤涅!我们同学里,也就张翰海能治治他了。不过小涅,你当心啊,朱朝天上次被你刺激了一下,就进步了那么多,最近这个月被你刺激了几次,我也很期待他还会有什么变化!”

    扶摇天看了一眼扶云上,笑道:“你别说人家朝天,你不也是么,认识你这么久,没看你这么勤奋过,昨天居然直接练到第九层了!”

    独孤涅是知道扶摇天说的是什么的,脸上露出诚挚的笑意,说道:“恭喜啊,云上!”

    扶云上笑道:“等我赢了你,你再恭喜我!”

    “哈哈,你又谦虚了!”

    正说着,突然旁边一阵喧哗,众人转过头去一看,一位身着红色锦衣的少年走进了学府,看样子,是千阳民学府的学生!

    “博医,这边!”那少年听到了叫声,招了招手,慢慢地走了过去,身后还有两三个人跟着。千阳民学府那群学生却是有不少迎了过去。

    “那是谁啊?”沈嘉然好奇地问道,“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嗯,长得倒是蛮好看的!”

    “你个花痴!”萧兰没好气地说道。

    “不认识。”

    “不认识。”几人都是摇了摇头。

    “但他那脸上的神色,仿佛这才是他的学校一样!”沈嘉然又笑着说道。

    “朝天、瀚海!”扶云上突然喊了一声,独孤涅看到朱朝天和张翰海也是走过来了。

    东临民学府这边不少同学,也是齐齐地转过头来,只有钱小雨、尧丹那一拨人,视若无睹。沈嘉然朝着走过来的张翰海又问道:“张翰海,刚才问独孤涅,他也没个说法,诶,你打算待到第几轮啊?”

    张翰海笑着,边走边说道:“第五轮吧!”

    东临民学府这边的学生们一阵叫好。

    “好样的!”

    “瀚海加油!”

    “拿第一……”

    “大言不惭!”千阳民学府那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众人转头看去,一个个子高高的蓝衣少年,充满挑衅地看着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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