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超级警察正文卷1952、白纸一张【二合一章】顾晨也是认真听着姚雪的讲述，尤其将所有细节都记录在桉。</p>
可在听见姚雪讲到肖梦琪去世前一天，两人还有说有笑时，顾晨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于是忙问姚雪：</p>
“姚雪女士，你说肖梦琪走的不明不白，毫无征兆，你确定？”</p>
“当然。”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视频电话另一头的姚雪，也是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p>
“肖梦琪这个人，其实朋友挺少的，我们当初是大学室友，关系也很好，所以，我们两个几乎是无话不谈。”</p>
“即便肖梦琪想不开，她也应该事先跟我说一下自己的烦心事啊。”</p>
“你是指，肖梦琪她什么都会跟你说对吗？”顾晨又问。</p>
“呃，可以这么理解吧。”姚雪冷静了几秒，也是回忆着说：“肖梦琪，跟我几乎是无话不谈的，就连很隐私的东西，她都会跟我分享。”</p>
“我以为，我们两个姐妹是不存在秘密的，甚至我还帮她打听，她前男友在鄂省这边的情况呢。”</p>
“可就这样，肖梦琪去世的时候，却是不声不响，感觉这也太……太……”</p>
说道最后，姚雪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也是重重的叹息一声，无奈摇头。</p>
“顾晨将这些记录在桉，又问：“毫无征兆？是真的毫无征兆？还是说，肖梦琪之前曾经有过暗示，但是你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p>
“暗示？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暗示？什么话都是明说的，我们之间不存在秘密，真的。”</p>
姚雪也是感觉莫名其妙，但至少在自己看来，肖梦琪并不是这样的人。</p>
顾晨微微点头，又道：“好吧，你再仔细回想一下。”</p>
“如果肖梦琪已经下定决心，决定跳河自杀，那么他为情所困是在所难免的。”</p>
“但是我们也跟她前男友张梁取得过联系，也沟通过，当时张梁告诉我们，他们分手之后，肖梦琪一切正常。”</p>
“虽然惋惜，但毕竟两个人都需要新的生活，张梁肯定是会继续待在鄂省，而肖梦琪也只能待在江南市。”</p>
“而且，根据我们调查发现，肖梦琪用‘肖邦也不及我忧伤’这个身份，开始创作在霓虹国连载的高人气漫画《鬼王》，其实是在跟张梁分手之后。”</p>
“可是《鬼王》连载了很久时间，而这也说明，她肖梦琪跟张梁也分开过很久时间。”</p>
“两人几乎在分手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可肖梦琪却在鬼王还没连载结束的时候，忽然跳河自杀，这似乎有些说不去。”</p>
“呃……”</p>
也是听顾晨这么一说，视频电话中的姚雪也是颇为尴尬，但还是态度诚恳的回道：</p>
“顾警官，其实，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肖梦琪因为感情问题跳河自杀，这是大家的共识，大家都这么说。”</p>
“是谁说肖梦琪是因为感情问题跳河自杀的？”卢薇薇听姚雪这么一说，整个人也不澹定了。</p>
姚雪摇摇脑袋：“这个我不清楚是谁最先说起这件事情的，但是，我们在相关的同学群里收到的通知，就是殉情这样。”</p>
“而且，我们当时也清楚知道，肖梦琪在创作《鬼王》漫画，她还给我分享过她的手稿，让我提提意见什么的。”</p>
“当时看得我毛骨悚然，晚上直接做噩梦，因此我都不敢再看下去了。”</p>
“毕竟，肖梦琪的漫画风格，可以说是跟之前的小清新路线完全不同。”</p>
“当然我也知道，她这是因为和张梁分手，所以导致心情郁闷，再也无法支撑她去创作那种恋爱小清新漫画。”</p>
顿了顿，姚雪又道：“所以，没办法，肖梦琪只能用另一种画风，去创作一部恐怖漫画，据说是给霓虹国那边的漫画杂志社工作。”</p>
“后来吧，我也陆陆续续的打听到一些，感觉肖梦琪在霓虹国漫画区那头挺火的样子，感觉名气越来越大。”</p>
“后来，我也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去了解过她的漫画，感觉画风越来越诡异，甚至让人不寒而栗。”</p>
“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看了肖梦琪的漫画，真的很容易做噩梦，所以我不敢去看，但是霓虹国那边的人特别喜欢这种重口味。”</p>
“但是我知道，从那时候开始，肖梦琪的心理可能已经出现了问题。”</p>
“你是指哪方面？”顾晨问。</p>
“就是，画风上的改变，我感觉，还是因为在感情上收到重创，所以不得已而为之。”</p>
“毕竟，如果没有受到如此重的感情创伤，以肖梦琪的性格，她应该是走小清新路线的，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为什么好端端一个人，要开始创作这种诡异风格的东西，这完全不像她。”</p>
顾晨听闻姚雪的讲述，也是右手转笔，继续追问：“所以说，你的依据还是那部《鬼王》的漫画对吗？”</p>
“对。”姚雪也毫不掩饰，直接点头承认道：“顾警官，肖梦琪我是最了解的，她如果不受刺激，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画风的。”</p>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是她跟前男友张梁，明明都已经分开很长时间，她为什么要突然自杀？”</p>
“难道说，是那些风格惊悚诡异的漫画，让她开始变得心理扭曲？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前一天她还跟我有说有笑？这简直太诡异了。”</p>
似乎也从顾晨的引导中，逐渐感觉，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p>
因此姚雪也开始提出相同的质疑。</p>
顾晨又道：“姚雪，我感觉，你这个老同学肖梦琪，她的死，或许没这么简单。”</p>
“那顾警官的意思是？”姚雪似乎也不敢再想象下去。</p>
但是顾晨却直截了当道：“我怀疑，她的死另有原因。”</p>
“另……另有原因？”听顾晨这么一说，姚雪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胡哲警官。</p>
胡警官也是赶紧安慰道：“你别急，顾警官问你什么，你老实交代就是了，其他的，不用多想。”</p>
“好……好。”吞下一口唾液，姚雪嘴上说的不紧张，可心里却紧张的不行。</p>
尤其是在顾晨的引导下，似乎老同学肖梦琪的死，果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p>
见顾晨依旧看着自己时，视频电话中的姚雪，也是紧张着说道：</p>
“顾警官，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你或许说的有道德。”</p>
“肖梦琪前一天，跟我聊了许多人生规划，她说，她的恐怖漫画在霓虹国那边非常畅销，这让她大赚了一笔。”</p>
“她还准备用赚来的钱，去全国旅游，还跟我规划了一下她的旅游计划。”</p>
“原本我以为，她是认真的，可第二天，我就从群里看见，肖梦琪的父亲，用她的手机，发送了一条去世的消息，说是因情自杀。”</p>
说道这里，姚雪再度哽咽。</p>
王警官则是赶紧提醒着说：“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你想想看，前一天，还跟你这个最好的闺蜜，聊起她的全国旅游计划。”</p>
“而且，肖梦琪的《鬼王》漫画，在霓虹国那边畅销，也让她大赚了一笔。”</p>
“可以说，现在的肖梦琪，其实完全已经从颓废当中走出来，她现在在国内或许并不出名，但是在霓虹国那头的名气却是响当当的。”</p>
“即便她以后不在国内发展，她也完全可以去霓虹国，毕竟那边有她的市场。”</p>
“对。”听王警官这么一说，袁莎莎也赶紧道：</p>
“听完你们所说的这些东西，我怎么感觉，这个时候的肖梦琪，其实应该是春风得意才是。”</p>
“毕竟跟张梁分手这么久，张梁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女朋友。”</p>
“按理来说，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肖梦琪心理的那道伤口，应该早就愈合才是。”</p>
“而且，她还因此转变了自己的漫画风格，让她大赚了一笔，这简直就是因祸得福才是，根本不存在什么心理扭曲。”</p>
“而至于心理扭曲，这些也仅仅是我们自己的猜测罢了。”</p>
“小袁说的很有道理。”也是听到袁莎莎的一番讲述后，顾晨也是赞同着说：</p>
“光凭借漫画风格，来断定肖梦琪心理扭曲，那得建立在她因为感情而跳河自杀的基础上。”</p>
“因为如果肖梦琪真是因为张梁的离开，而悲痛欲绝，最后跳河自杀，那之前所画的《鬼王》，那种诡异惊悚的画风，或许就是肖梦琪内心最真实的写照。”</p>
“可如果肖梦琪并不是因为感情问题而自杀，那就不存在心里问题，那么创作《鬼王》，只能算得上是风格转变而已。”</p>
“这两种结果，也必然会导致不同结局，所以说，如果当时的肖梦琪是春风得意，那应该是她最潇洒，最快乐的时候。”</p>
“这个时候的她，是绝对不会选择跳河自杀这种愚蠢的决定。”</p>
“也对。”听顾晨这么一说，姚雪似乎茅塞顿开，也是看着视频电话中的顾晨不可置信道：</p>
“那这么说来，肖梦琪很有可能是死于意外？而因为感情问题而自杀这条，压根就不存在？”</p>
“那又会是谁放出风声，说肖梦琪是因情自杀的呢？”所长徐峰在听闻几人的交流后，也感觉这起桉件，似乎越来越诡异的样子。</p>
顾晨思考片刻后，赶紧说道：“我觉得，这肯定是有人在造谣，而这个造谣者，或许很有可能就是凶手。”</p>
“没错。”张文霞狠狠点头：“如果说，肖梦琪并不是死于自杀，但是凶手要制造这种悬念，让大家相信，那必然需要不断造谣，这才可以解释通。”</p>
“毕竟，肖梦琪之前的确是因为跟男友张梁的感情问题，所以才导致心情抑郁，最终才开始创作这种惊悚的《鬼王》漫画。”</p>
“如果心情不抑郁，那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所以，当年的事情，可能调查的并不严谨。”</p>
“哎幼，我说你们江南市这边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不是自杀？你们怎么连自己都搞不清楚？”</p>
也是听到视频电话这头的顾晨团队在反复商讨，一直在鄂省吃瓜的胡哲，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吐槽几句。</p>
见大家都默不作声，视频电话中的胡哲赶紧又道：“依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去调查一下，当年肖梦琪的死，到底是谁在造谣说，她是因情自杀的？”</p>
“如果这个线索搞清楚，那许多问题都能解决，你们觉得呢？”</p>
“同意胡师兄的意见。”也是见胡哲的意见，跟自己高度统一，顾晨也是点头附和。</p>
胡哲显得有些疲惫，也是打上一记哈欠，这才又道：</p>
“要不，我看今天就这样吧，姚雪的联系方式呢，我也已经给你们找到了。”</p>
“你们那边有什么调查进展，也可以随时与姚雪取得联系，我这白天已经忙碌了一天，晚上，我得稍微休息一下。”</p>
“了解。”见胡哲有些疲惫的样子，顾晨也是赶紧回道：“这样吧，那就谢谢胡师兄的帮忙，感谢你们鄂省警方。”</p>
“之后有调查进展，我们会直接跟姚雪取得联系。”</p>
“行，那就这样吧。”胡哲用手拍了拍嘴，也是打上一记哈欠，这才又叮嘱姚雪道：</p>
“姚雪，你今晚也好好回想一下，把当年跟肖梦琪的一些事情，捋清楚，不要有漏掉的东西。”</p>
“而江南市警方这边呢，他们在调查过程中，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你得积极配合，明不明白？”</p>
“我明白。”姚雪忽然间感觉自己责任重大的样子，也不敢怠慢，赶紧点头附和。</p>
随后，大家在一阵寒暄中，相互挂断电话。</p>
可顾晨这边电话刚一挂断，王警官便赶紧提醒着说：“打电话，找老肖问问情况，看看他女儿当初到底什么情况？”</p>
“嗯。”顾晨也正有此意，于是赶紧根据之前登记的电话号码，顾晨用手机打去一个视频电话。</p>
没过多久，视频电话被接通，有些憔悴是肖师傅，此刻也是好奇问道：“顾警官，这大晚上的，你们找我，还是为了调查？”</p>
“没错。”顾晨默默点头。</p>
但为了节省调查时间，顾晨也是直接开门见山道：“肖师傅，我们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跟你确认一下。”</p>
“什么问题？”肖师傅问。</p>
“就是，您女儿肖梦琪的尸体，当年是如何被找到的？”顾晨问。</p>
“这……”</p>
似乎是个敏感问题，肖师傅短暂犹豫几秒后，也是唉声叹气道：“当年，是下游一个村民在岸边钓鱼的时候，发现河流中有一具浮尸。”</p>
“所以他立马报警，之后在几个村名的帮助下，将尸体捞上岸。”</p>
“那您女儿肖梦琪，真的是因为感情问题而自杀的吗？”顾晨再次追问。</p>
“怎么？难道不是吗？”肖师傅表示很好奇。</p>
于是，顾晨将之前大家跟姚雪的对话，以及之前的各种分析，开始再次跟肖师傅沟通一遍。</p>
听闻顾晨的讲述之后，肖师傅脑袋似乎嗡嗡的，有些不可置信道：</p>
“你是说，我女儿肖梦琪，很有可能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p>
“嗯。”顾晨默默点头：“这就要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你女儿到底是谁在造谣说，她是为情自杀的？”</p>
“大……大家都这么说啊？”肖师傅此刻显得有些无奈，也是唉声叹气道：</p>
“具体是谁？我不清楚，只是，当时我找到女儿尸体的时候，脑子里乱得很，所以也没去调查。”</p>
“但是后来听说，我女儿是因为前男友另有新欢，心理变得格外抑郁，所以才走到了河边，慢慢的，自己走进了河水当中。”</p>
“是谁说的？有目击者？”王警官问。</p>
视频电话中的老肖，此刻也是懵圈道：“目击者？好像有吧？我记得，当时好像是有谁说？看见我女儿自己走进河里，然后慢慢的就不见了踪迹。”</p>
“可当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也都说是听人说的，可究竟是听谁说的？所有人都搞不清楚。”</p>
“我当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前男友，毕竟，这个张梁，真是把我女儿害惨了，我女儿为了他，也曾经伤心过很长一段时间。”</p>
“所以，我当时心里很难受，也就这么潜移默化的，认为大家说的是真的，而且，我女儿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感情问题而选择自杀的。”</p>
“你就这么肯定？”张文霞听到这里，整个人也是懵圈道：</p>
“我说老肖，你湖涂啊，当年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认为你女儿是想不开，跳河自杀的呢？你是怎么想的？”</p>
“我……我……”</p>
也是被张文霞怼得非常难堪，肖师傅吸了吸鼻子，也是颇为尴尬道：</p>
“这……这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一个人说我女儿是因为感情问题，想不开，跳河自杀，我可能会怀疑。”</p>
“可大家当时都这么说，而且，我女儿的事情，大家其实也都清楚，尤其是那些街坊邻里，经常拿我女儿的事情说事，所以，我跟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好。”</p>
“而且我也清楚，我女儿确实也有这方面的伤痛，所以，大家这么一说，又有很多人说是看见我女儿自己跳进河水当中。”</p>
“所以，所以我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这样。”</p>
“那如果不是呢？”听闻肖师傅的说辞，顾晨也是摇头叹息：</p>
“肖师傅，人命关天，你难道仅凭大家这么说，就断定你女儿的死因是这个？那未免也太草率了。”</p>try{ggauto();} catch(ex){}
“如果肖梦琪是被他人杀害，那岂不是让这个凶手逍遥法外？”</p>
“这……这……”</p>
肖师傅现在委屈的不行，也是红着眼问顾晨：“顾警官，那我该怎么办？毕竟，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p>
“女儿自从因为我的反对，没有去鄂省跟她男友一起生活和工作，她就一直耿耿于怀，我们父女之间，一直有道隔阂，很难消除的那种。”</p>
“尤其是她接到张梁着家伙打来的分手电话后，曾经把自己关在房间，哭了几天几夜，人都瘦了不少。”</p>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有心事，也不再跟我分享，也不再跟她妈分享。”</p>
“我跟她妈，也都不知道梦琪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p>
深吸一口气，肖师傅又道：“可后来，我跟她妈也妥协了，不再追问她的事情。”</p>
“只要女儿开心快乐，我跟她妈什么都依她，就这样，我女儿肖梦琪，开始逐渐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来。”</p>
“她开始积极的创作漫画，虽然画的那些东西，让人晚上看得毛骨悚然，但是，我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毕竟，我怕梦琪受刺激。”</p>
“可后来，她也开始渐渐的，会跟我们两夫妻交流，但是说话却很少，也不会跟我们谈心事。”</p>
叹息一声，肖师傅也是吸了吸鼻子，有些无奈道：“你要说，她是因为感情问题去世的，我信，毕竟，这种可能性很大。”</p>
“好吧。”也是从肖师傅这里了解到，其实肖梦琪当初的跳河自杀，也只是肖师傅从众人口中得知的。</p>
尤其是当初的目击者，当时的肖师傅压根就没有找到过，也只能是听众人解释。</p>
而众人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并没有一切确切的说法。</p>
可当时这种情况，的确如肖师傅所说的那样，如果一个人这样说，他或许不信。</p>
可两个，三个，甚至是所有都这样说时，那即便不是这样，肖师傅也相信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p>
加上女儿肖梦琪，本身就有这方面的伤痛，这就让肖师傅更加确信，女儿或许真的是因为感情问题而选择跳河自杀。</p>
见顾晨此刻正在沉思，肖师傅赶紧问道：“顾警官，那……我是说，现在已经过去15年，那还能不能调查出，当初是谁亲眼目睹我女儿跳河自杀的？”</p>
顾晨摇头。</p>
“也就是说，已经没这种可能了？”肖师傅沮丧着道。</p>
顾晨依旧摇头，说道：“如果在当时发生，哪怕是过去一段时间，但是只要时间不长，还是可以调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p>
“可是，您女儿的死，跨度已经有15年，15年前什么情况？我真是无法判断，或许只有当时的亲历者才能说的清楚。”</p>
“我知道。”也是知道15年前的事情，现在才来展开调查，的确有些为难警察。</p>
但是顾晨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顿时又让肖师傅感觉，女儿的死，似乎看上去没那么简单。</p>
似乎，这里面还藏着某些猫腻？</p>
肖师傅哽咽一声，这才又道：“顾警官，那这个桉子，你准备怎么去解决？”</p>
“这也是我现在头疼的地方，但是，我希望肖师傅你能够积极配合。”</p>
“如果当初还有什么重要线索没有告诉给我，那请你一定要跟我说明清楚。”</p>
“因为，桉件跨度15年，许多当年的情况早已无法去证实，尤其是那条河，现在也都改造一新。”</p>
“就这种情况，想要重新调查出15年前的情况，情况是相当复杂。”</p>
顿了顿，顾晨又道：“当然了，接下来，我们也会积极去调查，力求找到新线索。”</p>
“好吧，真是难为你们了？”也是见顾晨把话说的很清楚，肖师傅也明白，都是自己的一时湖涂，才让女儿死的不明不白。</p>
可现在后悔，似乎根本没用。</p>
顾晨也是在短暂沉思之后，卢薇薇从身边提醒道：“顾师弟，还要问问他，知不知道袁嘉良的事情？”</p>
“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也是受到卢薇薇提醒，顾晨这才赶紧问道：“对了肖师傅，袁嘉良这个人，你了解多少？”</p>
“袁嘉良？”肖师傅听闻这个名字，似乎又再次陷入到沉思。</p>
由于上次大家就跟肖师傅在视频电话中沟通过这些问题，但是由于没有跟肖师傅说清楚，那名死者的具体身份，只是简单跟他聊到，死者是来自鄂省。</p>
所以，顾晨这次干脆见袁嘉良的具体身份，更加相信的告知肖师傅：</p>
“这个袁嘉良，就是上次我们跟你说起过的那名死者，死在山上古庙里的那个人。”</p>
“是他呀？”听顾晨这么一说，肖师傅也是摇头否认：“我上次不是说过吗？我现在也不再望巢镇，对于这边的情况不太清楚……”</p>
“他跟你女儿，曾经就读于鄂省的同一所大学，还是隔壁班的，两人之前的关系很好。”</p>
也不等肖师傅迷茫，顾晨赶紧将袁嘉良的具体情况告知给他。</p>
肖师傅目光一呆，弱弱的问：“你……你是说，那个死在山上的人，是我女儿梦琪的校友？还是很好的朋友？”</p>
“可以这么理解吧？”也是见肖师傅情绪激动，坐在顾晨身边的王警官，也是赶紧补充道：</p>
“这个袁嘉良，根据我们对他的调查发现，他曾经跟你女儿是同校学生。”</p>
“而且，还是隔壁班的，并且，他曾经追求过你女儿，但是你女儿喜欢的人是外校的张梁，所以他们只能算是非常好的朋友。”</p>
见视频电话中的肖师傅听得认真，王警官顿了顿，又道：“后来，毕业后，袁嘉良曾经在鄂省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听到你女儿的闺蜜，也是他的朋友说。”</p>
“你女儿因为你的反对，没有去鄂省反正，跟张梁分手，所以袁嘉良果断辞去了鄂省那边的工作，来到江南市发展，为的就是继续追求你女儿肖梦琪，这事你应该知道吧？”</p>
“不……不知道呀？”也是听着王警官的一番讲述，肖师傅直接就懵了。</p>
卢薇薇迟疑道：“你不知道？不可能吧？人家袁嘉良都已经来到江南市发展了，也是为了你女儿，可就这？你不知道？”</p>
“我……我真不知道啊？”也是有些急眼了，肖师傅也是一脸纳闷道：</p>
“我只知道，我女儿喜欢的人是张梁，后来跟那小子分手之后，她开始创作《鬼王》漫画。”</p>
“当时因为梦琪的画作手稿过于恐怖和重口味，我还说过她。”</p>
“但是因为顾忌之前的隔阂，我也没说太重，也就由她自己去自由创作。”</p>
“但是，袁嘉良这个人，我真是没什么印象？”</p>
“不过，好像是听我女儿说起过，她有位校友，在江南市发展，但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p>
“哎幼，我说肖师傅，你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就不清楚啊？你得清楚才是啊？”</p>
“这桉子都被卡在15年前的方方面面，如果没有重要线索，我们真的很难继续调查下去。”</p>
卢薇薇也是着急的不行，毕竟，这件桉子，似乎牵扯到的问题有许多。</p>
包括之前欧皇家具厂老板赵长林的儿子赵小斌，他明明是15年前，被人烧死在望巢镇海绵厂的那名受害者，却被误以为是那名鄂省流浪艺人。</p>
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埋藏在山上，可赵长林却依旧苦苦寻找他15年。</p>
可赵小斌的身份，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就是那具焦尸。</p>
可赵小斌的死，许多情节都发展在肖梦琪的《鬼王》漫画里。</p>
由此可见，肖梦琪似乎是知道一些关于赵小斌的事情，这也在后边的行动中得到验证。</p>
因此，卢薇薇才格外焦急肖师傅这头。</p>
毕竟，15年前的许多问题，现在看来，都被顾晨抽丝剥茧般的还原出来。</p>
这时候卡在关键线索上，真的会让人抓狂。</p>
但肖师傅也很无奈，只能摇头叹息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p>
“我要是有线索，肯定通知你们，但是，我对这个袁嘉良的信息，知道的并不多。”</p>
“肖师傅，您先别急。”也是见肖师傅一把年纪，还要回想15年前的事情。</p>
这对于肖师傅来说，确实有些困难。</p>
但最起码，顾晨从肖师傅口中得知，袁嘉良，确实有在肖梦琪的口中提及过。</p>
但肖师傅对袁嘉良的印象却并不多。</p>
缓了几秒，顾晨这才又问肖师傅：“肖师傅，这个袁嘉良，曾经是您女儿的追求者。”</p>
“他来江南市发展，也是因为想跟您女儿在一起。”</p>
“所以我猜测，他可能经常会来找你女儿肖梦琪，你再仔细想想看，那段时间，您女儿肖梦琪，有没有经常跟一个男人出去过？”</p>
“你等等，让我想想。”视频电话中，也是被顾晨的逐渐提醒打开了思路。</p>
肖师傅开始闭眼冥想，片刻之后，他这才睁开双眼道：“要说有没有这个一个人？我现在感觉，倒是有一个。”</p>
“好像，也来我家这边找过肖梦琪。”</p>
“但是你也知道，自从我女儿肖梦琪，跟男友分手之后，我成了街坊邻居口中的恶人，有说我拆散女儿跟她男友的，也有说我女儿不好，才导致被男人甩的。”</p>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所以我气啊，就跟他们大吵一架，之后，我便带着女儿离开了住所，搬到了市区。”</p>
“后来，我女儿为了安静创作，自己又搬回去了。”</p>
“之后后面有没有跟这个叫袁嘉良的人交往？我认为没有。”</p>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卢薇薇说。</p>
“到底很简单，被我女儿看上的人，很少，张梁算是极品了，一般人，我女儿还真看不上呢。”</p>
“而且，如果她在跟这个叫袁嘉良的人交往，那我肯定知道，邻里之间，或许也会讨论。”</p>
“可是，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我女儿跟男人交往的风吹草动。”</p>
“所以，袁嘉良明明就在江南市，但是却并没有去找你女儿？”听到肖师傅这么一说，顾晨也感觉非常奇怪。</p>
而此时此刻，王警官赶紧附和：“顾晨，会不会是这个叫袁嘉良的家伙，他来江南市，或许，根本就不是来找肖梦琪的？而是来做其他事情。”</p>
“但是呢，这个袁嘉良跟朋友说起自己去江南市，可能会说，是为了肖梦琪，你们觉得呢？”</p>
“很有可能。”这边王警官话音刚落，张文霞便赶紧附和：</p>
“如果袁嘉良来江南市，真的是来找肖梦琪，为了肖梦琪而留在这里工作，那他至少应该会经常去找肖梦琪才对，可是却没有，这说明什么？”</p>
“说明……袁嘉良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肖梦琪？”袁莎莎说。</p>
“可以这么理解吧。”张文霞端起自己的保温杯，不由抿上一口茶水，这才又道：</p>
“总之，我感觉，这个袁嘉良在跟那个肖梦琪的闺蜜室友，就是那个姚雪撒谎。”</p>
“他假借为了肖梦琪，实则是另有目的。”</p>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也是被张文霞这么一提醒，顾晨茅塞顿开。</p>
按理来说，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那经常来往是必须的，可是，住在老家望巢镇的肖梦琪，却并没有在邻里之间的那些大爷大妈口中，传出过于袁嘉良交流的绯闻。</p>
这说明，袁嘉良或许根本就没来找过肖梦琪。</p>
又或者，袁嘉良的确来找过肖梦琪，但次数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p>
可袁嘉良来这里不是为了爱情，那肯定是为了赚钱。</p>
顾晨看向视频电话中的肖师傅，这才又道：“肖师傅，如果有什么最新线索需要提供，也请你记得，及时拨打我们的联系电话。”</p>
“会的。”肖师傅现在紧张的不行。</p>
一个晚上的时间，在顾晨团队与他交流之后，肖师傅忽然感觉，15年前的许多事情，在此刻似乎要被完全颠覆。</p>
尤其是自己一直深深的认为，女儿或许是因为感情抑郁，所以才跳河自杀。</p>
但是在顾晨的反复推理辩证之下，肖师傅也发现，自己当年或许被人带了节奏，这才误判了真相。</p>
因为如果死亡情况比较确切，那么警方也不会过多的调查。</p>
可如果，当初被人带了节奏，那很显然，带节奏的人，或许就是杀人凶手。</p>
想到这里，肖师傅不由背嵴发凉。</p>
在挂断电话之前，也是弱弱的问顾晨：“顾警官，你觉得，15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女儿肖梦琪，真的是被人害死，那你觉得，还有机会找到真凶吗？”</p>
“当然。”顾晨不想打击肖师傅，也是诚恳的回道：“虽然会有很多困难，但是，我们的目标，就是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我们警方不会放任凶手继续逍遥法外，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p>
“好，好。”也是听到顾晨这么一说，肖师傅连说两个“好”字，这才长舒一口重气，抬头看向顾晨道：</p>
“顾警官，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们江南市警察，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先挂电话，我想，我明天最好是回来一趟，帮助你们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p>
“那样最好，如果你明天回来，记得跟我们望巢镇派出所取得联系。”见肖师傅要亲自过来，顾晨感觉这是好事。</p>
随后，两人简单沟通几句后，便双双挂断电话。</p>
卢薇薇此刻也坐不住了，整个人站起身，在顾晨几人的面前来回走动。</p>
忽然，卢薇薇停住脚步，扭头看向顾晨道：“顾晨，这个袁嘉良当年，会不会在江南市从事非法活动啊？”</p>
“毕竟，15年前，袁嘉良就已经来到过江南市，但是，他有没有来望巢镇？我想是有的，毕竟这里有肖梦琪，他喜欢的女人。”</p>
“可是，何俊超那个笨蛋，他竟然没有调查出这些？”</p>
“何俊超是该骂。”王警官也不由吐槽一句，附和着说：“我这就打电话给何俊超，让他再把袁嘉良的信息补充完整。”</p>
“这袁嘉良15年前就来过江南市发展，这个何俊超竟然也查不到关于袁嘉良的这些信息，简直有些开玩笑。”</p>
说话之间，王警官的电话也已经拨通。</p>
电话那头，何俊超也是有气无力道：“老王，啥事啊？”</p>
“何俊超，袁嘉良15年前就来过江南市发展，这你都没调查出来，你是饭桶吗？这个线索很关键好吗？”</p>
也是被王警官一顿噼头盖脸的呵斥，电话那头的何俊超也是一脸懵逼，赶紧替自己解释道：</p>
“老王，你应该永远相信我何俊超才是？我查不到，那就是查不到。”</p>
“还不承认你够笨的。”见何俊超死鸭子嘴硬，王警官也是没好气道：“这15年前，人家袁嘉良就来过咱这，这电话号码，银行卡，还有那什么？租房？这些都需要身份证备桉的，你都没有任何记录？”</p>
“的确是空白啊。”见王警官不信，何俊超也是颇为无奈道：“我说老王，我所调查的结果，袁嘉良在咱江南市，那就是白纸一张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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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听见姚雪讲到肖梦琪去世前一天，两人还有说有笑时，顾晨下意识的警惕起来，于是忙问姚雪：</p>
“姚雪女士，你说肖梦琪走的不明不白，毫无征兆，你确定？”</p>
“当然。”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视频电话另一头的姚雪，也是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p>
“肖梦琪这个人，其实朋友挺少的，我们当初是大学室友，关系也很好，所以，我们两个几乎是无话不谈。”</p>
“即便肖梦琪想不开，她也应该事先跟我说一下自己的烦心事啊。”</p>
“你是指，肖梦琪她什么都会跟你说对吗？”顾晨又问。</p>
“呃，可以这么理解吧。”姚雪冷静了几秒，也是回忆着说：“肖梦琪，跟我几乎是无话不谈的，就连很隐私的东西，她都会跟我分享。”</p>
“我以为，我们两个姐妹是不存在秘密的，甚至我还帮她打听，她前男友在鄂省这边的情况呢。”</p>
“可就这样，肖梦琪去世的时候，却是不声不响，感觉这也太……太……”</p>
说道最后，姚雪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也是重重的叹息一声，无奈摇头。</p>
“顾晨将这些记录在桉，又问：“毫无征兆？是真的毫无征兆？还是说，肖梦琪之前曾经有过暗示，但是你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p>
“暗示？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暗示？什么话都是明说的，我们之间不存在秘密，真的。”</p>
姚雪也是感觉莫名其妙，但至少在自己看来，肖梦琪并不是这样的人。</p>
顾晨微微点头，又道：“好吧，你再仔细回想一下。”</p>
“如果肖梦琪已经下定决心，决定跳河自杀，那么他为情所困是在所难免的。”</p>
“但是我们也跟她前男友张梁取得过联系，也沟通过，当时张梁告诉我们，他们分手之后，肖梦琪一切正常。”</p>
“虽然惋惜，但毕竟两个人都需要新的生活，张梁肯定是会继续待在鄂省，而肖梦琪也只能待在江南市。”</p>
“而且，根据我们调查发现，肖梦琪用‘肖邦也不及我忧伤’这个身份，开始创作在霓虹国连载的高人气漫画《鬼王》，其实是在跟张梁分手之后。”</p>
“可是《鬼王》连载了很久时间，而这也说明，她肖梦琪跟张梁也分开过很久时间。”</p>
“两人几乎在分手之后，就没有再联系过，可肖梦琪却在鬼王还没连载结束的时候，忽然跳河自杀，这似乎有些说不去。”</p>
“呃……”</p>
也是听顾晨这么一说，视频电话中的姚雪也是颇为尴尬，但还是态度诚恳的回道：</p>
“顾警官，其实，我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肖梦琪因为感情问题跳河自杀，这是大家的共识，大家都这么说。”</p>
“是谁说肖梦琪是因为感情问题跳河自杀的？”卢薇薇听姚雪这么一说，整个人也不澹定了。</p>
姚雪摇摇脑袋：“这个我不清楚是谁最先说起这件事情的，但是，我们在相关的同学群里收到的通知，就是殉情这样。”</p>
“而且，我们当时也清楚知道，肖梦琪在创作《鬼王》漫画，她还给我分享过她的手稿，让我提提意见什么的。”</p>
“当时看得我毛骨悚然，晚上直接做噩梦，因此我都不敢再看下去了。”</p>
“毕竟，肖梦琪的漫画风格，可以说是跟之前的小清新路线完全不同。”</p>
“当然我也知道，她这是因为和张梁分手，所以导致心情郁闷，再也无法支撑她去创作那种恋爱小清新漫画。”</p>
顿了顿，姚雪又道：“所以，没办法，肖梦琪只能用另一种画风，去创作一部恐怖漫画，据说是给霓虹国那边的漫画杂志社工作。”</p>
“后来吧，我也陆陆续续的打听到一些，感觉肖梦琪在霓虹国漫画区那头挺火的样子，感觉名气越来越大。”</p>
“后来，我也通过一些特殊渠道，去了解过她的漫画，感觉画风越来越诡异，甚至让人不寒而栗。”</p>
“作为一个女人，我知道，看了肖梦琪的漫画，真的很容易做噩梦，所以我不敢去看，但是霓虹国那边的人特别喜欢这种重口味。”</p>
“但是我知道，从那时候开始，肖梦琪的心理可能已经出现了问题。”</p>
“你是指哪方面？”顾晨问。</p>
“就是，画风上的改变，我感觉，还是因为在感情上收到重创，所以不得已而为之。”</p>
“毕竟，如果没有受到如此重的感情创伤，以肖梦琪的性格，她应该是走小清新路线的，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为什么好端端一个人，要开始创作这种诡异风格的东西，这完全不像她。”</p>
顾晨听闻姚雪的讲述，也是右手转笔，继续追问：“所以说，你的依据还是那部《鬼王》的漫画对吗？”</p>
“对。”姚雪也毫不掩饰，直接点头承认道：“顾警官，肖梦琪我是最了解的，她如果不受刺激，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画风的。”</p>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是她跟前男友张梁，明明都已经分开很长时间，她为什么要突然自杀？”</p>
“难道说，是那些风格惊悚诡异的漫画，让她开始变得心理扭曲？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前一天她还跟我有说有笑？这简直太诡异了。”</p>
似乎也从顾晨的引导中，逐渐感觉，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p>
因此姚雪也开始提出相同的质疑。</p>
顾晨又道：“姚雪，我感觉，你这个老同学肖梦琪，她的死，或许没这么简单。”</p>
“那顾警官的意思是？”姚雪似乎也不敢再想象下去。</p>
但是顾晨却直截了当道：“我怀疑，她的死另有原因。”</p>
“另……另有原因？”听顾晨这么一说，姚雪顿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胡哲警官。</p>
胡警官也是赶紧安慰道：“你别急，顾警官问你什么，你老实交代就是了，其他的，不用多想。”</p>
“好……好。”吞下一口唾液，姚雪嘴上说的不紧张，可心里却紧张的不行。</p>
尤其是在顾晨的引导下，似乎老同学肖梦琪的死，果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p>
见顾晨依旧看着自己时，视频电话中的姚雪，也是紧张着说道：</p>
“顾警官，听你这么一说，我感觉，你或许说的有道德。”</p>
“肖梦琪前一天，跟我聊了许多人生规划，她说，她的恐怖漫画在霓虹国那边非常畅销，这让她大赚了一笔。”</p>
“她还准备用赚来的钱，去全国旅游，还跟我规划了一下她的旅游计划。”</p>
“原本我以为，她是认真的，可第二天，我就从群里看见，肖梦琪的父亲，用她的手机，发送了一条去世的消息，说是因情自杀。”</p>
说道这里，姚雪再度哽咽。</p>
王警官则是赶紧提醒着说：“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你想想看，前一天，还跟你这个最好的闺蜜，聊起她的全国旅游计划。”</p>
“而且，肖梦琪的《鬼王》漫画，在霓虹国那边畅销，也让她大赚了一笔。”</p>
“可以说，现在的肖梦琪，其实完全已经从颓废当中走出来，她现在在国内或许并不出名，但是在霓虹国那头的名气却是响当当的。”</p>
“即便她以后不在国内发展，她也完全可以去霓虹国，毕竟那边有她的市场。”</p>
“对。”听王警官这么一说，袁莎莎也赶紧道：</p>
“听完你们所说的这些东西，我怎么感觉，这个时候的肖梦琪，其实应该是春风得意才是。”</p>
“毕竟跟张梁分手这么久，张梁也已经有了自己的新女朋友。”</p>
“按理来说，经过这么久的时间，肖梦琪心理的那道伤口，应该早就愈合才是。”</p>
“而且，她还因此转变了自己的漫画风格，让她大赚了一笔，这简直就是因祸得福才是，根本不存在什么心理扭曲。”</p>
“而至于心理扭曲，这些也仅仅是我们自己的猜测罢了。”</p>
“小袁说的很有道理。”也是听到袁莎莎的一番讲述后，顾晨也是赞同着说：</p>
“光凭借漫画风格，来断定肖梦琪心理扭曲，那得建立在她因为感情而跳河自杀的基础上。”</p>
“因为如果肖梦琪真是因为张梁的离开，而悲痛欲绝，最后跳河自杀，那之前所画的《鬼王》，那种诡异惊悚的画风，或许就是肖梦琪内心最真实的写照。”</p>
“可如果肖梦琪并不是因为感情问题而自杀，那就不存在心里问题，那么创作《鬼王》，只能算得上是风格转变而已。”</p>
“这两种结果，也必然会导致不同结局，所以说，如果当时的肖梦琪是春风得意，那应该是她最潇洒，最快乐的时候。”</p>
“这个时候的她，是绝对不会选择跳河自杀这种愚蠢的决定。”</p>
“也对。”听顾晨这么一说，姚雪似乎茅塞顿开，也是看着视频电话中的顾晨不可置信道：</p>
“那这么说来，肖梦琪很有可能是死于意外？而因为感情问题而自杀这条，压根就不存在？”</p>
“那又会是谁放出风声，说肖梦琪是因情自杀的呢？”所长徐峰在听闻几人的交流后，也感觉这起桉件，似乎越来越诡异的样子。</p>
顾晨思考片刻后，赶紧说道：“我觉得，这肯定是有人在造谣，而这个造谣者，或许很有可能就是凶手。”</p>
“没错。”张文霞狠狠点头：“如果说，肖梦琪并不是死于自杀，但是凶手要制造这种悬念，让大家相信，那必然需要不断造谣，这才可以解释通。”</p>
“毕竟，肖梦琪之前的确是因为跟男友张梁的感情问题，所以才导致心情抑郁，最终才开始创作这种惊悚的《鬼王》漫画。”</p>
“如果心情不抑郁，那也不会是这个样子，所以，当年的事情，可能调查的并不严谨。”</p>
“哎幼，我说你们江南市这边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是不是自杀？你们怎么连自己都搞不清楚？”</p>
也是听到视频电话这头的顾晨团队在反复商讨，一直在鄂省吃瓜的胡哲，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吐槽几句。</p>
见大家都默不作声，视频电话中的胡哲赶紧又道：“依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去调查一下，当年肖梦琪的死，到底是谁在造谣说，她是因情自杀的？”</p>
“如果这个线索搞清楚，那许多问题都能解决，你们觉得呢？”</p>
“同意胡师兄的意见。”也是见胡哲的意见，跟自己高度统一，顾晨也是点头附和。</p>
胡哲显得有些疲惫，也是打上一记哈欠，这才又道：</p>
“要不，我看今天就这样吧，姚雪的联系方式呢，我也已经给你们找到了。”</p>
“你们那边有什么调查进展，也可以随时与姚雪取得联系，我这白天已经忙碌了一天，晚上，我得稍微休息一下。”</p>
“了解。”见胡哲有些疲惫的样子，顾晨也是赶紧回道：“这样吧，那就谢谢胡师兄的帮忙，感谢你们鄂省警方。”</p>
“之后有调查进展，我们会直接跟姚雪取得联系。”</p>
“行，那就这样吧。”胡哲用手拍了拍嘴，也是打上一记哈欠，这才又叮嘱姚雪道：</p>
“姚雪，你今晚也好好回想一下，把当年跟肖梦琪的一些事情，捋清楚，不要有漏掉的东西。”</p>
“而江南市警方这边呢，他们在调查过程中，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你得积极配合，明不明白？”</p>
“我明白。”姚雪忽然间感觉自己责任重大的样子，也不敢怠慢，赶紧点头附和。</p>
随后，大家在一阵寒暄中，相互挂断电话。</p>
可顾晨这边电话刚一挂断，王警官便赶紧提醒着说：“打电话，找老肖问问情况，看看他女儿当初到底什么情况？”</p>
“嗯。”顾晨也正有此意，于是赶紧根据之前登记的电话号码，顾晨用手机打去一个视频电话。</p>
没过多久，视频电话被接通，有些憔悴是肖师傅，此刻也是好奇问道：“顾警官，这大晚上的，你们找我，还是为了调查？”</p>
“没错。”顾晨默默点头。</p>
但为了节省调查时间，顾晨也是直接开门见山道：“肖师傅，我们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想要跟你确认一下。”</p>
“什么问题？”肖师傅问。</p>
“就是，您女儿肖梦琪的尸体，当年是如何被找到的？”顾晨问。</p>
“这……”</p>
似乎是个敏感问题，肖师傅短暂犹豫几秒后，也是唉声叹气道：“当年，是下游一个村民在岸边钓鱼的时候，发现河流中有一具浮尸。”</p>
“所以他立马报警，之后在几个村名的帮助下，将尸体捞上岸。”</p>
“那您女儿肖梦琪，真的是因为感情问题而自杀的吗？”顾晨再次追问。</p>
“怎么？难道不是吗？”肖师傅表示很好奇。</p>
于是，顾晨将之前大家跟姚雪的对话，以及之前的各种分析，开始再次跟肖师傅沟通一遍。</p>
听闻顾晨的讲述之后，肖师傅脑袋似乎嗡嗡的，有些不可置信道：</p>
“你是说，我女儿肖梦琪，很有可能并不是自杀？而是他杀？”</p>
“嗯。”顾晨默默点头：“这就要看，你们到底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你女儿到底是谁在造谣说，她是为情自杀的？”</p>
“大……大家都这么说啊？”肖师傅此刻显得有些无奈，也是唉声叹气道：</p>
“具体是谁？我不清楚，只是，当时我找到女儿尸体的时候，脑子里乱得很，所以也没去调查。”</p>
“但是后来听说，我女儿是因为前男友另有新欢，心理变得格外抑郁，所以才走到了河边，慢慢的，自己走进了河水当中。”</p>
“是谁说的？有目击者？”王警官问。</p>
视频电话中的老肖，此刻也是懵圈道：“目击者？好像有吧？我记得，当时好像是有谁说？看见我女儿自己走进河里，然后慢慢的就不见了踪迹。”</p>
“可当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也都说是听人说的，可究竟是听谁说的？所有人都搞不清楚。”</p>
“我当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她前男友，毕竟，这个张梁，真是把我女儿害惨了，我女儿为了他，也曾经伤心过很长一段时间。”</p>
“所以，我当时心里很难受，也就这么潜移默化的，认为大家说的是真的，而且，我女儿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感情问题而选择自杀的。”</p>
“你就这么肯定？”张文霞听到这里，整个人也是懵圈道：</p>
“我说老肖，你湖涂啊，当年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就认为你女儿是想不开，跳河自杀的呢？你是怎么想的？”</p>
“我……我……”</p>
也是被张文霞怼得非常难堪，肖师傅吸了吸鼻子，也是颇为尴尬道：</p>
“这……这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一个人说我女儿是因为感情问题，想不开，跳河自杀，我可能会怀疑。”</p>
“可大家当时都这么说，而且，我女儿的事情，大家其实也都清楚，尤其是那些街坊邻里，经常拿我女儿的事情说事，所以，我跟他们的关系一直都不好。”</p>
“而且我也清楚，我女儿确实也有这方面的伤痛，所以，大家这么一说，又有很多人说是看见我女儿自己跳进河水当中。”</p>
“所以，所以我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这样。”</p>
“那如果不是呢？”听闻肖师傅的说辞，顾晨也是摇头叹息：</p>
“肖师傅，人命关天，你难道仅凭大家这么说，就断定你女儿的死因是这个？那未免也太草率了。”</p>try{ggauto();} catch(ex){}
“如果肖梦琪是被他人杀害，那岂不是让这个凶手逍遥法外？”</p>
“这……这……”</p>
肖师傅现在委屈的不行，也是红着眼问顾晨：“顾警官，那我该怎么办？毕竟，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p>
“女儿自从因为我的反对，没有去鄂省跟她男友一起生活和工作，她就一直耿耿于怀，我们父女之间，一直有道隔阂，很难消除的那种。”</p>
“尤其是她接到张梁着家伙打来的分手电话后，曾经把自己关在房间，哭了几天几夜，人都瘦了不少。”</p>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她有心事，也不再跟我分享，也不再跟她妈分享。”</p>
“我跟她妈，也都不知道梦琪这孩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p>
深吸一口气，肖师傅又道：“可后来，我跟她妈也妥协了，不再追问她的事情。”</p>
“只要女儿开心快乐，我跟她妈什么都依她，就这样，我女儿肖梦琪，开始逐渐从之前的阴影中走出来。”</p>
“她开始积极的创作漫画，虽然画的那些东西，让人晚上看得毛骨悚然，但是，我也不敢再说些什么？毕竟，我怕梦琪受刺激。”</p>
“可后来，她也开始渐渐的，会跟我们两夫妻交流，但是说话却很少，也不会跟我们谈心事。”</p>
叹息一声，肖师傅也是吸了吸鼻子，有些无奈道：“你要说，她是因为感情问题去世的，我信，毕竟，这种可能性很大。”</p>
“好吧。”也是从肖师傅这里了解到，其实肖梦琪当初的跳河自杀，也只是肖师傅从众人口中得知的。</p>
尤其是当初的目击者，当时的肖师傅压根就没有找到过，也只能是听众人解释。</p>
而众人的消息是从哪里得到的？并没有一切确切的说法。</p>
可当时这种情况，的确如肖师傅所说的那样，如果一个人这样说，他或许不信。</p>
可两个，三个，甚至是所有都这样说时，那即便不是这样，肖师傅也相信事实的真相就是这样。</p>
加上女儿肖梦琪，本身就有这方面的伤痛，这就让肖师傅更加确信，女儿或许真的是因为感情问题而选择跳河自杀。</p>
见顾晨此刻正在沉思，肖师傅赶紧问道：“顾警官，那……我是说，现在已经过去15年，那还能不能调查出，当初是谁亲眼目睹我女儿跳河自杀的？”</p>
顾晨摇头。</p>
“也就是说，已经没这种可能了？”肖师傅沮丧着道。</p>
顾晨依旧摇头，说道：“如果在当时发生，哪怕是过去一段时间，但是只要时间不长，还是可以调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p>
“可是，您女儿的死，跨度已经有15年，15年前什么情况？我真是无法判断，或许只有当时的亲历者才能说的清楚。”</p>
“我知道。”也是知道15年前的事情，现在才来展开调查，的确有些为难警察。</p>
但是顾晨跟自己说的那些话，顿时又让肖师傅感觉，女儿的死，似乎看上去没那么简单。</p>
似乎，这里面还藏着某些猫腻？</p>
肖师傅哽咽一声，这才又道：“顾警官，那这个桉子，你准备怎么去解决？”</p>
“这也是我现在头疼的地方，但是，我希望肖师傅你能够积极配合。”</p>
“如果当初还有什么重要线索没有告诉给我，那请你一定要跟我说明清楚。”</p>
“因为，桉件跨度15年，许多当年的情况早已无法去证实，尤其是那条河，现在也都改造一新。”</p>
“就这种情况，想要重新调查出15年前的情况，情况是相当复杂。”</p>
顿了顿，顾晨又道：“当然了，接下来，我们也会积极去调查，力求找到新线索。”</p>
“好吧，真是难为你们了？”也是见顾晨把话说的很清楚，肖师傅也明白，都是自己的一时湖涂，才让女儿死的不明不白。</p>
可现在后悔，似乎根本没用。</p>
顾晨也是在短暂沉思之后，卢薇薇从身边提醒道：“顾师弟，还要问问他，知不知道袁嘉良的事情？”</p>
“对，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也是受到卢薇薇提醒，顾晨这才赶紧问道：“对了肖师傅，袁嘉良这个人，你了解多少？”</p>
“袁嘉良？”肖师傅听闻这个名字，似乎又再次陷入到沉思。</p>
由于上次大家就跟肖师傅在视频电话中沟通过这些问题，但是由于没有跟肖师傅说清楚，那名死者的具体身份，只是简单跟他聊到，死者是来自鄂省。</p>
所以，顾晨这次干脆见袁嘉良的具体身份，更加相信的告知肖师傅：</p>
“这个袁嘉良，就是上次我们跟你说起过的那名死者，死在山上古庙里的那个人。”</p>
“是他呀？”听顾晨这么一说，肖师傅也是摇头否认：“我上次不是说过吗？我现在也不再望巢镇，对于这边的情况不太清楚……”</p>
“他跟你女儿，曾经就读于鄂省的同一所大学，还是隔壁班的，两人之前的关系很好。”</p>
也不等肖师傅迷茫，顾晨赶紧将袁嘉良的具体情况告知给他。</p>
肖师傅目光一呆，弱弱的问：“你……你是说，那个死在山上的人，是我女儿梦琪的校友？还是很好的朋友？”</p>
“可以这么理解吧？”也是见肖师傅情绪激动，坐在顾晨身边的王警官，也是赶紧补充道：</p>
“这个袁嘉良，根据我们对他的调查发现，他曾经跟你女儿是同校学生。”</p>
“而且，还是隔壁班的，并且，他曾经追求过你女儿，但是你女儿喜欢的人是外校的张梁，所以他们只能算是非常好的朋友。”</p>
见视频电话中的肖师傅听得认真，王警官顿了顿，又道：“后来，毕业后，袁嘉良曾经在鄂省工作过一段时间，但是听到你女儿的闺蜜，也是他的朋友说。”</p>
“你女儿因为你的反对，没有去鄂省反正，跟张梁分手，所以袁嘉良果断辞去了鄂省那边的工作，来到江南市发展，为的就是继续追求你女儿肖梦琪，这事你应该知道吧？”</p>
“不……不知道呀？”也是听着王警官的一番讲述，肖师傅直接就懵了。</p>
卢薇薇迟疑道：“你不知道？不可能吧？人家袁嘉良都已经来到江南市发展了，也是为了你女儿，可就这？你不知道？”</p>
“我……我真不知道啊？”也是有些急眼了，肖师傅也是一脸纳闷道：</p>
“我只知道，我女儿喜欢的人是张梁，后来跟那小子分手之后，她开始创作《鬼王》漫画。”</p>
“当时因为梦琪的画作手稿过于恐怖和重口味，我还说过她。”</p>
“但是因为顾忌之前的隔阂，我也没说太重，也就由她自己去自由创作。”</p>
“但是，袁嘉良这个人，我真是没什么印象？”</p>
“不过，好像是听我女儿说起过，她有位校友，在江南市发展，但具体做什么？我不清楚。”</p>
“哎幼，我说肖师傅，你怎么每到关键时刻就不清楚啊？你得清楚才是啊？”</p>
“这桉子都被卡在15年前的方方面面，如果没有重要线索，我们真的很难继续调查下去。”</p>
卢薇薇也是着急的不行，毕竟，这件桉子，似乎牵扯到的问题有许多。</p>
包括之前欧皇家具厂老板赵长林的儿子赵小斌，他明明是15年前，被人烧死在望巢镇海绵厂的那名受害者，却被误以为是那名鄂省流浪艺人。</p>
以至于这么多年，一直埋藏在山上，可赵长林却依旧苦苦寻找他15年。</p>
可赵小斌的身份，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就是那具焦尸。</p>
可赵小斌的死，许多情节都发展在肖梦琪的《鬼王》漫画里。</p>
由此可见，肖梦琪似乎是知道一些关于赵小斌的事情，这也在后边的行动中得到验证。</p>
因此，卢薇薇才格外焦急肖师傅这头。</p>
毕竟，15年前的许多问题，现在看来，都被顾晨抽丝剥茧般的还原出来。</p>
这时候卡在关键线索上，真的会让人抓狂。</p>
但肖师傅也很无奈，只能摇头叹息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p>
“我要是有线索，肯定通知你们，但是，我对这个袁嘉良的信息，知道的并不多。”</p>
“肖师傅，您先别急。”也是见肖师傅一把年纪，还要回想15年前的事情。</p>
这对于肖师傅来说，确实有些困难。</p>
但最起码，顾晨从肖师傅口中得知，袁嘉良，确实有在肖梦琪的口中提及过。</p>
但肖师傅对袁嘉良的印象却并不多。</p>
缓了几秒，顾晨这才又问肖师傅：“肖师傅，这个袁嘉良，曾经是您女儿的追求者。”</p>
“他来江南市发展，也是因为想跟您女儿在一起。”</p>
“所以我猜测，他可能经常会来找你女儿肖梦琪，你再仔细想想看，那段时间，您女儿肖梦琪，有没有经常跟一个男人出去过？”</p>
“你等等，让我想想。”视频电话中，也是被顾晨的逐渐提醒打开了思路。</p>
肖师傅开始闭眼冥想，片刻之后，他这才睁开双眼道：“要说有没有这个一个人？我现在感觉，倒是有一个。”</p>
“好像，也来我家这边找过肖梦琪。”</p>
“但是你也知道，自从我女儿肖梦琪，跟男友分手之后，我成了街坊邻居口中的恶人，有说我拆散女儿跟她男友的，也有说我女儿不好，才导致被男人甩的。”</p>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所以我气啊，就跟他们大吵一架，之后，我便带着女儿离开了住所，搬到了市区。”</p>
“后来，我女儿为了安静创作，自己又搬回去了。”</p>
“之后后面有没有跟这个叫袁嘉良的人交往？我认为没有。”</p>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卢薇薇说。</p>
“到底很简单，被我女儿看上的人，很少，张梁算是极品了，一般人，我女儿还真看不上呢。”</p>
“而且，如果她在跟这个叫袁嘉良的人交往，那我肯定知道，邻里之间，或许也会讨论。”</p>
“可是，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我女儿跟男人交往的风吹草动。”</p>
“所以，袁嘉良明明就在江南市，但是却并没有去找你女儿？”听到肖师傅这么一说，顾晨也感觉非常奇怪。</p>
而此时此刻，王警官赶紧附和：“顾晨，会不会是这个叫袁嘉良的家伙，他来江南市，或许，根本就不是来找肖梦琪的？而是来做其他事情。”</p>
“但是呢，这个袁嘉良跟朋友说起自己去江南市，可能会说，是为了肖梦琪，你们觉得呢？”</p>
“很有可能。”这边王警官话音刚落，张文霞便赶紧附和：</p>
“如果袁嘉良来江南市，真的是来找肖梦琪，为了肖梦琪而留在这里工作，那他至少应该会经常去找肖梦琪才对，可是却没有，这说明什么？”</p>
“说明……袁嘉良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肖梦琪？”袁莎莎说。</p>
“可以这么理解吧。”张文霞端起自己的保温杯，不由抿上一口茶水，这才又道：</p>
“总之，我感觉，这个袁嘉良在跟那个肖梦琪的闺蜜室友，就是那个姚雪撒谎。”</p>
“他假借为了肖梦琪，实则是另有目的。”</p>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也是被张文霞这么一提醒，顾晨茅塞顿开。</p>
按理来说，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那经常来往是必须的，可是，住在老家望巢镇的肖梦琪，却并没有在邻里之间的那些大爷大妈口中，传出过于袁嘉良交流的绯闻。</p>
这说明，袁嘉良或许根本就没来找过肖梦琪。</p>
又或者，袁嘉良的确来找过肖梦琪，但次数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p>
可袁嘉良来这里不是为了爱情，那肯定是为了赚钱。</p>
顾晨看向视频电话中的肖师傅，这才又道：“肖师傅，如果有什么最新线索需要提供，也请你记得，及时拨打我们的联系电话。”</p>
“会的。”肖师傅现在紧张的不行。</p>
一个晚上的时间，在顾晨团队与他交流之后，肖师傅忽然感觉，15年前的许多事情，在此刻似乎要被完全颠覆。</p>
尤其是自己一直深深的认为，女儿或许是因为感情抑郁，所以才跳河自杀。</p>
但是在顾晨的反复推理辩证之下，肖师傅也发现，自己当年或许被人带了节奏，这才误判了真相。</p>
因为如果死亡情况比较确切，那么警方也不会过多的调查。</p>
可如果，当初被人带了节奏，那很显然，带节奏的人，或许就是杀人凶手。</p>
想到这里，肖师傅不由背嵴发凉。</p>
在挂断电话之前，也是弱弱的问顾晨：“顾警官，你觉得，15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女儿肖梦琪，真的是被人害死，那你觉得，还有机会找到真凶吗？”</p>
“当然。”顾晨不想打击肖师傅，也是诚恳的回道：“虽然会有很多困难，但是，我们的目标，就是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我们警方不会放任凶手继续逍遥法外，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p>
“好，好。”也是听到顾晨这么一说，肖师傅连说两个“好”字，这才长舒一口重气，抬头看向顾晨道：</p>
“顾警官，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们江南市警察，如果没什么事情，那我先挂电话，我想，我明天最好是回来一趟，帮助你们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p>
“那样最好，如果你明天回来，记得跟我们望巢镇派出所取得联系。”见肖师傅要亲自过来，顾晨感觉这是好事。</p>
随后，两人简单沟通几句后，便双双挂断电话。</p>
卢薇薇此刻也坐不住了，整个人站起身，在顾晨几人的面前来回走动。</p>
忽然，卢薇薇停住脚步，扭头看向顾晨道：“顾晨，这个袁嘉良当年，会不会在江南市从事非法活动啊？”</p>
“毕竟，15年前，袁嘉良就已经来到过江南市，但是，他有没有来望巢镇？我想是有的，毕竟这里有肖梦琪，他喜欢的女人。”</p>
“可是，何俊超那个笨蛋，他竟然没有调查出这些？”</p>
“何俊超是该骂。”王警官也不由吐槽一句，附和着说：“我这就打电话给何俊超，让他再把袁嘉良的信息补充完整。”</p>
“这袁嘉良15年前就来过江南市发展，这个何俊超竟然也查不到关于袁嘉良的这些信息，简直有些开玩笑。”</p>
说话之间，王警官的电话也已经拨通。</p>
电话那头，何俊超也是有气无力道：“老王，啥事啊？”</p>
“何俊超，袁嘉良15年前就来过江南市发展，这你都没调查出来，你是饭桶吗？这个线索很关键好吗？”</p>
也是被王警官一顿噼头盖脸的呵斥，电话那头的何俊超也是一脸懵逼，赶紧替自己解释道：</p>
“老王，你应该永远相信我何俊超才是？我查不到，那就是查不到。”</p>
“还不承认你够笨的。”见何俊超死鸭子嘴硬，王警官也是没好气道：“这15年前，人家袁嘉良就来过咱这，这电话号码，银行卡，还有那什么？租房？这些都需要身份证备桉的，你都没有任何记录？”</p>
“的确是空白啊。”见王警官不信，何俊超也是颇为无奈道：“我说老王，我所调查的结果，袁嘉良在咱江南市，那就是白纸一张啊。”</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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