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卢薇薇也是苦口婆心。</p>
祸从口出的道理，她不会不知道，尤其是顾晨的出类拔萃，有时候会受到一些人员的“特别关注”。</p>
所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也就是如此。</p>
虽然顾晨凭借自己的高超破案技巧和高颜值，拥有了许多拥护者，但同时也收获了一批红眼病患者。</p>
这个世界终究是有两极的。</p>
见卢薇薇一脸紧张，丁警官也是笑孜孜道：“我说卢薇薇，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们这些人你还信不过吗？”</p>
“就是啊，你觉得我们会出卖顾晨吗？”何俊超也忍不住吐槽。</p>
卢薇薇摇摇脑袋，否认着说：“你们当然不会出卖顾师弟了，可是如果你们随意讨论这种还没结果的事情。”</p>
“然后这种话题，又刚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见，那便会有人开始造谣顾晨。”</p>
“就比如破案之后飘飘然啊，什么好大喜功啊，目中无人啊，反正你面对杠精，他们总能给你想出一万个理由来黑你。”</p>
“就算上头真有意思让顾师弟来做咱们芙蓉分局的副局长，那不是还没有任命吗？”</p>
“没有任命之前，咱就把这些猜测的消息放出去，人家会怎么想？说你内幕操作都是小的。”</p>
“好吧，这事是我惹出来的。”见原本或许是件好事，可是大家讨论之后，似乎就变了味道。</p>
王警官也是赶紧叫停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大家以后都不要再讨论。”</p>
“不过，咱们顾晨能不能当分局副局长？这只是时间问题，我相信，顾晨肯定可以。”</p>
“我也相信顾师兄可以。”袁莎莎也迫不及待道。</p>
在大家看来，顾晨的确有实力坐稳芙蓉分局副局长的职位。</p>
现在的芙蓉分局，就没有人不服顾晨的。</p>
绝对实力摆在这里，而且顾晨的履历也是相当丰富，年纪轻轻就已经打破了各种记录。</p>
现在秦刚又给顾晨连升两级警衔，就是放在全国，似乎都是极为罕见。</p>
当然，这种“迷之操作”，自然会引起大家讨论，再加上这段时间，芙蓉分局副局长老徐，就要调任其他单位。</p>
这种敏感时期，秦刚的迷之操作，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p>
王警官重新将门打开，也是试探性的在门口观望两眼，这才转过身说道：</p>
“这次市局给我们许多人破格提升警衔，树大招风啊，不过很爽。”</p>
“反正我老王在芙蓉分局食堂里的谈资是有了，我感觉，这些天的热门话题，应该都是顾晨警衔连升两级。”</p>
“反正，大家要慢慢习惯别人对你的看法，过度优秀，有时候的确是种烦恼。”</p>
“噗。”听着老王在这自吹自擂，卢薇薇实在没忍住，也是不由吐槽道：</p>
“我说老王，顾师弟的过分优秀，那是很正常的，你是沾人家顾师弟的光，可不要搞错了定位。”</p>
“自己什么身价，难道你不知道吗？”</p>
“我什么身价？”一听卢薇薇在这调侃自己，王警官早已习惯，也是无所谓道：</p>
“是啊，我什么身价不清楚，但肯定得值几百万。”</p>
“几……几百万？老王你？你想钱想疯了吧？你能值几百万身价？”</p>
何俊超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继续说道：“我说老王，你确定这不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价吗？”</p>
“我怎么是抬高自己身价？”见何俊超还不相信，王警官顿时扯了扯上衣，走到众人中间比划道：</p>
“我来跟你们算一算，其实你们很多人都没有算过自己目前的身价是多少？所以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值钱。”</p>
“这严格算起来，我们的眼角膜就价值48万，肝脏价值83万。”</p>
“还有腰子，腰子价值180万，一寸皮肤价值70万，而骨髓更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p>
摊开双手，王警官又道：“所以要是这么说起来，谁还不是个身价百万的人了啊？”</p>
“诶？”</p>
见王警官竟然有如此歪理，卢薇薇在一阵懵圈过后，也是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分说道：</p>
“老王，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p>
“所以我说我身价几百万，有错吗？”王警官继续摊开双手，向众人询问。</p>
所有人面面相觑，瞬间摇摇脑袋。</p>
但卢薇薇却是吐槽着说：“你说的是有些道理，可就是这些东西，偏偏被组装在一起，一个月就只卖几千块了。”</p>
“噗！”</p>
“哈哈哈。”</p>
……</p>
卢薇薇一说话，瞬间引得众人捧腹大笑。</p>
王警官也是白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说卢薇薇，要说歪理，我看你才是一套一套的。”</p>
“我说的也没错呀？”见自己占得上风，卢薇薇顿时又来劲道：</p>
“那么换种思路，我把我自己存银行能吃利息吗？如果不能的话，那我就再换家银行再问问。”</p>
“所以你就是一个身价百万的废物。”王警官说。</p>
“别啊，老王你怎么还急眼了？我看你是焦虑吧？”卢薇薇表示不服。</p>
王警官闻言，当即哼笑两声，也是无所谓道：“我焦虑？我有什么好焦虑的？”</p>
“那可不一定啊，你想想看，顾师弟的警龄跟你相差多大啊？人家警衔都快赶上你了。”</p>
“而且顾晨现在是刑侦队队长，将来可能就是副局长，或者是局长。”</p>
“万一哪天上头把顾师弟调走，我看你抱谁的大腿？”</p>
卢薇薇一句话，瞬间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老王同志的焦虑所在。</p>
王警官一听，当即脸色一沉，也是叹息着说：“好吧，你说的这点，我承认。”</p>
“不过你卢薇薇也好不到哪去，顾晨走了，对谁都没有好处。”</p>
“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何俊超也忍不住吐槽着说。</p>
丁警官则是打趣道：“老王，卢薇薇可跟你不一样，人家顾晨以后是副局长，局长什么的，那卢薇薇可能就是局长太太。”</p>
“人家怎么着都能跟顾晨在一起，你能吗？”</p>
“噗！哈哈哈。”</p>
也是听老丁在这添油加醋，办公室内，顿时又是一阵哄笑。</p>
王警官也是笑得前俯后仰，继续调侃着说：“没错没错，这点来说，我比不上你卢薇薇。”</p>
“老王，老丁，你们俩骨头痒了是吧？”</p>
卢薇薇闻言，顿时就要撸起袖子，给老王同志一些教训。</p>
可右手刚刚抬起，化掌为刀，就要劈向老王时，赵国志刚好从路边经过。</p>
卢薇薇见状，立马吓得将手收回。</p>
但这一小动作，还是被路过的赵国志看在眼里。</p>
王警官见卢薇薇忽然认怂，不由笑孜孜道：“卢薇薇，你现在是在攻击一名二级警督你知道吗？”</p>
见卢薇薇一副认怂表情，而周围的众人都赶紧坐好。</p>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王警官，明显感觉背后有道阴冷的杀气。</p>
王警官顿时表情一怔，假装返回座位时，眼角余光瞬间看向身后。</p>
见赵国志此刻正双手负背，就站在大家身后时。</p>
王警官顿时狗腿子般的恭维的笑道：“哟！赵局？您来了？”</p>
“嗯，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办公室闹哄哄的，什么事情这么激动啊？”</p>
赵国志最近也是心情大好，刚刚破获了一起大案子，自己的压力解除，手下的人员也都受到特别嘉奖。</p>
许多人的警衔都是破格提升。</p>
但最令赵国志高兴的是，秦刚有意让顾晨来做芙蓉分局副局长的位置。</p>
这对于赵国志来说，绝对是件天大的好事。</p>
徒弟被受到重用，赵国志脸上也有光。</p>
而且顾晨一直是赵国志，乃至秦刚重点培养的苗子。</p>
大家对于顾晨抱有太大希望，竟可能的给顾晨提供一个良好的平台，让顾晨能够在岗位上发光发彩。</p>
尤其是让顾晨做他擅长的事情。</p>
秦刚的意思，是让顾晨尽快熟悉老徐的工作，把整个芙蓉分局的管理工作抓起来。</p>
适当时机，再宣布任命。</p>
而赵国志从来不担心顾晨的能力。</p>
要知道，论学习能力，顾晨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p>
之前顾晨虽然在办案能力上非常出众，可是在情商方面，尤其是在一些专业公关上的工作比较欠缺。</p>
就比如写报告，顾晨的报告就带有浓浓的技术味道。</p>
而王警官相比较顾晨，就有着非常娴熟的写作手法。</p>
最后赵国志让顾晨跟随王警官学习，顾晨也就基本掌握了报告的正确操作。</p>
而对于公众演讲来说，顾晨在赵国志的细心教导下，也基本学会了赵国志那套东西。</p>
可以说，在补齐短板方面，顾晨的学习能力很强。</p>
把副局长的工作交给顾晨来处理，赵国志有信心，在自己的细心调教下，顾晨能够很快成为一名优秀的副局长。</p>
而秦刚的意思，是顾晨即便做上了芙蓉分局副局长的位置，刑侦队依旧交给顾晨直接管理。</p>
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顾晨的长处。</p>
而顾晨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之后能够继续深入一线办案，这对于整个江南市警队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表率。</p>
“赵局，赵局？”见赵国志呆滞在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王警官也是提醒着说。</p>
赵国志身体一颤，也是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p>
看着大家，赵国志干咳两声，不由分说道：“刚……刚才我说什么来着？”</p>
“赵局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激动？”袁莎莎赶紧提醒着说。</p>
“对……对呀，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赵国志说。</p>
“还不是提升警衔的事情啦。”卢薇薇一脸欣喜，也是笑孜孜道：“谢谢赵局，体谅我们这些下属的辛苦。”</p>
“哦，这事啊？”听卢薇薇这么一说，赵国志这才反应过来，思路也回到正常。</p>
轻叹一声，赵国志也是鼓励着说：“大家连日来辛苦了，对于之前那起大案，大家处理的不错。”</p>
“所以，市局还有省厅那边，乃至部里，都对大家的工作表示满意。”</p>
“因此，给你们提升警衔的事情，秦局也是格外赞同。”</p>
瞥了眼顾晨，赵国志又道：“尤其是……顾晨。”</p>
“到！”听闻赵国志提到自己，顾晨也是赶紧站直身体。</p>
赵国志走到顾晨跟前，看着顾晨肩章上的三级警督衔，不由欣喜道：</p>
“不错，都三级警督了，你这警衔升级的速度，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p>
“就是放在全国，估计也找不出几个像你这样的警察。”</p>
“谢谢赵局，这都是赵局的栽培。”顾晨也是附和着说。</p>
对于这些场面话，顾晨现在也习以为常。</p>
就像别人夸你，你得礼貌回应。</p>
而之前的顾晨，一般只有两个字回复，要么谢谢，要么知道。</p>
每次都让赵国志非常难堪，顾晨也因此在芙蓉分局赢得了一个“省话一哥”的头衔。</p>
但如今再看顾晨，已经有一个领导该有的样子。</p>
与新老同志之间的相处，也是相当融洽。</p>
尤其是芙蓉分局上上下下，几乎都是顾晨的铁粉，这对于赵国志给顾晨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似乎会顺畅许多。</p>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赵国志立马又转移话题道：“这次市局给你们破格提升警衔，许多人是有意见的。”</p>
“但是，我希望你们记住，破格提升警衔，是对你们工作能力的肯定，是对于你们为整个江南市做出贡献的肯定。”</p>
“切记，不要骄傲自满，要保持谦虚作风。”</p>
目光瞥了眼王警官，赵国志指着王警官道：“尤其是你，小王，平时最爱吹牛的就是你，可别破格提升警衔后，就跟你那些朋友满世界宣传。”</p>
“噗！”</p>
也是听赵国志这么一说，在场不少警员都忍不住憋笑出声。</p>
王警官也是一脸尴尬，这才不由反驳道：“赵局，我爱吹牛这不假，可也知道分寸。”</p>
“我知道，这次市局给咱刑侦队许多警员破格升级警衔，这势必会让其他兄弟单位心里不爽。”</p>
“我尽量听从您的安排，低调处理，对外不要过分炫耀，也不枉费您对咱们刑侦队的信任。”</p>
“有你这句话就行，希望你们说到做到。”赵国志也是深呼一口气，双手负背，来回走在众人中间，这才又道：</p>
“其实，破格提升你们的警衔，这是好事，好事宣传一下，理所应当。”</p>
“但是你们要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永远有那么一小撮老鼠屎，他们永远是那锅粥的不稳定因素。”</p>
“尤其是顾晨，被秦局两升两级警衔，这势必会让整个江南市警队为之讨论。”</p>
“顾晨还很年轻，现在能达到这种成就，是他自己努力换来的，但是有些人不会这么想。”</p>
“所以秦局的意思，这次给你们提升警衔的事情，就不用在内部宣传了，你们也最好不要接受媒体的采访。”</p>
“赵局，咱们是不是过于小心谨慎了？”听着赵国志的一番说辞，何俊超感觉明明是件喜事，可怎么弄得跟做贼心虚似的？</p>
还不等赵国志开口，卢薇薇便插嘴说道：“何俊超，你傻呀，让媒体来报道咱们破格提升警衔，那人家怎么写，你能控制的了吗？”</p>
“我们破格提升一级警衔，这倒没什么，可顾师弟是破格提升两级。”</p>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级警督，这就是放在全国也是特例。”</p>
“可要是被那些无良媒体，各种胡编乱造，鬼知道会捅出什么幺蛾子。”</p>
顿了顿，卢薇薇也是语重心长道：“所以说，还是低调些好。”</p>
“毕竟，看着顾师弟如今已经是三级警督，许多人会很焦虑的，就比如老王，他也很焦虑啊。”</p>
“卢薇薇。”也是听卢薇薇话说一半，忽然就把话题引向自己，王警官也是没好气道：</p>
“你说话就说话，老提我干什么？我可不焦虑，我一点都不焦虑，焦虑的是你们这些年轻人。”</p>
“哈哈，焦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国志闻言王警官说辞，也是摆了摆右手，笑笑说道：</p>
“就现在来说，有很多年轻人都很焦虑，都很浮躁，但其实99%的焦虑和浮躁，都是来自于你们虚度时间和没有好好做事。”</p>
“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行动起来，干起来，认真做事。”</p>
环顾一周，赵国志走到王警官身边，也是拍拍王警官肩膀，面向众人道：</p>
“去战胜焦虑吧，去战胜我们内心那些空荡荡的时刻。”</p>
“所谓的迷茫，只不过是我们清醒的在看着自己沉沦。”</p>
“仔细想想，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变得优秀，就如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就减掉肥肉一样。”</p>
“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培养出一个好的习惯，你会发现，任何事情，它都是需要一个过程。”</p>
“而这个过程，也是我们成长的一部分。”</p>
“说的好啊，咱赵局说话就是有水平。”这边赵国志话音刚落，王警官便瞬间化身气氛小达人，当即鼓掌附和。</p>
现场很快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p>
赵国志压压双手，也是淡笑着说：“所以我们不要着急去期待某个结果。”</p>
“因为你只要切切实实，认认真真的对待这个过程，那么我想你所期待的那个结果，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p>
“也不要碰到一点压力，就把自己变得不堪重负，把自己的未来描写的黯淡无光。”</p>
“搞得好像是你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刻，天一定会黑，但也一定会亮。”</p>
“放下纠结，认真做事，你有多认真，就有多特殊。”</p>
“不要一边无法自律，一边又假装努力，现状跟不上内心欲望，那你说你不焦虑谁焦虑？你不恐慌谁恐慌？”</p>try{ggauto();} catch(ex){}
“是啊，赵局说的一点没错。”这边赵国志话音刚落，卢薇薇也忍不住赞扬起来。</p>
毕竟赵国志是金口良言，每次训话，他都能说出一些新东西。</p>
虽然听着感觉像鸡汤，但又确确实实感觉是那么回事。</p>
赵国志也是深呼一口气，淡笑着鼓励：“你们记住一句话，好起来的，从来都不是生活，是自己。”</p>
“工作多努力一些，有顾晨在你们身边，就是最好的榜样，多跟顾晨学习，不要怕吃苦。”</p>
“你现在不吃苦，难道还需要等到之后再吃苦？顾晨凭什么能做到刑侦队队长的职位？”</p>
“他为什么能够在警衔上破格升级，就是因为顾晨的能力过硬，你们哪怕学到顾晨身上百分之三十。”</p>
想了想，赵国志立马又改口道：“说百分之三十，那都是抬举你们，你们哪怕学到顾晨身上百分之十到二十的能力，那也是前途不可限量。”</p>
轻叹一声，赵国志也是双手负背，继续教育着说：“同志们，撸起袖子加油干，市局一直都很关心我们这个团队。”</p>
“所以，你们更需要肩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争取再立新功。”</p>
“是。”面对赵国志的鞭策，所有人齐声附和。</p>
于是赵国志又瞥了眼顾晨，提醒着说：“顾晨，你跟我出来一下。”</p>
“是。”面对赵国志的要求，顾晨立马从人群中走出，直接跟着赵国志离开办公室。</p>
众人见状，也是立马放松起来，办公室内顿时懒散一片。</p>
……</p>
……</p>
另一边，赵国志将顾晨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将门关闭，主动走到饮水机旁，给顾晨泡上一杯茶。</p>
来到顾晨跟前，赵国志将茶水递出，说道：“尝尝看。”</p>
“谢谢赵局。”顾晨道了声谢，双手接过茶杯，轻轻抿上一小口。</p>
“嗯。”刹那间，顾晨顿感神清气爽，不由赞叹着说：“赵局，您这茶味道太绝了，跟我以前喝过的不太一样。”</p>
论起喝茶，顾晨在赵国志这里可没少喝。</p>
由于赵国志是个爱茶之人，因此光办公室内，就有好几种精品茶叶。</p>
而顾晨因为经常来这汇报工作，所以赵国志办公室里的茶叶，自己几乎是喝了个遍。</p>
可今天这杯茶，似乎味道不错，是自己没有尝过的味道。</p>
赵国志笑嘻嘻的坐回到自己作为，也是淡笑着说道：</p>
“这茶叶，还是秦局因为我们这个案子办理的不错，特地奖励给我的。”</p>
“你是我们芙蓉分局，第一个喝到的警察。”</p>
“那是我的荣幸。”顾晨笑笑说。</p>
赵国志坐下之后，也是双手食指交叉，问顾晨道：“徐局的情况，你知道吗？”</p>
“知道。”面对赵国志的问话，顾晨直接点头附和：“听说徐局要被调走。”</p>
“嗯，所以这些徐局留下来的工作，我才暂时让你接替一下，直到新任副局长的到来。”</p>
“那副局长什么时候过来？”顾晨也是好奇问道。</p>
毕竟，赵国志将徐局的一些工作交给自己，感觉并不是自己的专长工作。</p>
因此顾晨也盼望徐局离开之后，市局能够尽快派出新局长上任。</p>
赵国志咧嘴一笑，问道：“怎么？徐局的工作不好处理？”</p>
“那倒不是。”顾晨摇摇脑袋，也是继续说道：</p>
“徐局的工作，其实并不难，也很简单，只是我觉得这样容易分散我的精力。”</p>
“我所管理的刑侦队，主要负责辖区内的案件办理，而徐局的工作，多以管理为主，我觉得，这会不会……”</p>
“难道你就不想提升一下自己的管理水平吗？”赵国志闻言顾晨说辞，也是试探性的问他。</p>
顾晨干笑两声，也是摇摇脑袋：“那倒不是，管理工作，也是我欠缺的地方。”</p>
“从这点来说，我不如徐局，所以徐局的工作交给我，我只是害怕做不好。”</p>
“做不好没关系，我给你兜底，你只需要尽快适应这些工作就行。”</p>
赵国志话音落下，也是拿起自己的保温杯，轻轻抿上一小口，似乎也在回味秦刚送给自己的这罐茶叶。</p>
顾晨犹豫了几秒，这才又问赵国志道：“赵局，我有个问题。”</p>
“说吧。”赵国志将保温杯放在嘴边，轻轻吹气。</p>
而顾晨也是一脸认真道：“秦局给我连升两级警衔，直接让我从二级警司，升到了三级警督。”</p>
“这么个升法，我怕其他兄弟单位有意见……”</p>
“他们有什么意见？”赵国志挑着眉，也是笑孜孜道：</p>
“他们有意见，那就努力让他们自己，提升到你顾晨的水平。”</p>
“如果不能，那他们最好是闭嘴。”</p>
话音落下，赵国志又反问顾晨道：“你顾晨自己说说看，你觉得自己警衔低吗？”</p>
“这个……”感觉赵国志今天叫自己来到办公室，似乎是话里有话的样子。</p>
顾晨犹豫再三，还是实话实说道：“说实话，作为警队体系当中的一员，我工作时间短，警衔低很正常。”</p>
“可作为一名刑侦队队长，我的警衔在同级的师兄们面前，确实偏低。”</p>
“所以嘛，给你提升两级警衔，让你做三级警督，你觉得离谱吗？”</p>
“有……有点。”顾晨顿时放低了语调，弱弱的说。</p>
赵国志也是噗嗤一下笑出声道：“不光是你觉得离谱，就连我也觉得太离谱。”</p>
“一个工作没几年的年轻人，忽然成了刑侦队队长，就连警衔都成了三级警督。”</p>
“这要不知道你顾晨身份的人，在大街上碰见，估计都认为你是假冒的警察。”</p>
“毕竟你年纪轻轻，就是三级警督，肯定会闹出不少笑话。”</p>
“没错。”面对赵国志的忧虑，顾晨也是点头承认：“之前我们就抓过一个假冒的警察，就是从那人的年龄和警衔中看出问题。”</p>
“可是，如果这个问题有一天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还真没想好如何解决。”</p>
“哈哈，所以说离谱嘛。”赵国志端起保温杯，放入嘴中轻轻一抿，随后又道：</p>
“其实，你顾晨是够离谱的，全国像你这样的没几个，我跟秦局都有商量，原本是想给在警衔上提一级。”</p>
“可是后来考虑到你的职位，还有将来外出公干，需要出息一些活动，警衔偏低，难免会闹出笑话。”</p>
“赵局。”闻言赵国志说辞，顾晨也是谦虚着说道：“作为一名分局刑侦队队长，我觉得一级警司衔，也可以接受。”</p>
“可如果让你做分局的副局长呢？一个副局长佩戴一级警司衔，你觉得靠谱吗？”</p>
赵国志话音落下，现场忽然间安静起来。</p>
顾晨不傻，赵国志如此暗示自己，自己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p>
加上刚才在办公室内，王警官就已经在分析上头给自己连升两级警衔的用意。</p>
加上徐局即将调离，而芙蓉分局将会空出一个副局长的位置。</p>
而赵国志又恰好将徐局的工作，交给顾晨来处理。</p>
综合一下，顾晨忽然感觉，当时王警官的一句戏言，似乎有可能成真的样子。</p>
也是见顾晨忽然不再说话，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p>
赵国志咧嘴一笑，问顾晨：“怎么了顾晨？有问题？”</p>
“赵局，您的意思是……副局长的位置？”顾晨没有明说。</p>
赵国志哼笑一声，指着顾晨解释说：“这个空出的位置，我跟秦局商量过，是将来留给你做的。”</p>
“可是赵局，我还年轻，我……”</p>
顾晨还想说下去，可赵国志却忽然挥手打断，不由分说道：</p>
“顾晨，虽然你年轻，但是论工作能力，你完全有可能胜任。”</p>
“现在全国都在兴起一阵提拔有能力的青年警察的旋风，对于有能力的青年警察，上头是鼓励破格提拔的。”</p>
“以你顾晨现在的能力，胜任一个分局副局长的职位，那并不困难。”</p>
“我也知道，唯一让你感觉忌讳的，就是你过于年轻，会让人感觉不太稳重的样子。”</p>
“但是，我告诉你顾晨，你顾晨在我眼中，并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而是恰恰相反，你是一个非常非常稳重的人。”</p>
为了给顾晨足够的信心，赵国志甚至用了两个“非常”来形容。</p>
顾晨眉头紧蹙，感觉情况似乎不受控制。</p>
之前赵国志和秦刚，破格提拔自己为芙蓉分局刑侦队队长，顾晨就已经足够震惊。</p>
这对于许多同龄人来说，似乎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高度。</p>
可在自己这里，似乎很轻松的就能实现。</p>
原本顾晨以为，一个刑侦队队长的职位，已经足够自己发挥能力。</p>
可现在，秦刚和赵国志，竟然要把芙蓉分局副局长的位置留给自己。</p>
顾晨第一次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无法胜任。</p>
毕竟在自己爸妈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孩子。</p>
可现在就要接任分局副局长的职位，这似乎用赵国志的话来说，就是有些离谱。</p>
赵国志也是看出顾晨的心思，不由轻笑着说：“顾晨，你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还没有准备好，担任高级干部的心理准备。”</p>
“你其实什么都不缺，就缺心理准备，不过我告诉你，凡事都是事在人为。”</p>
“一个分局副局长而已，你就如此担忧自己驾驭不了，那以后让你做分局局长，市局局长，乃至省厅厅长，部里的部长，那你岂不是得完犊子。”</p>
“我告诉你顾晨，这是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p>
“多少人做梦都做不了的机会，现在就真真切切的摆在你面前。”</p>
“可你却跟我说，你还没准备好，你这就是在当逃兵，你知道吗？”</p>
“我知道。”虽然赵国志的话，似乎有些鞭策的意味在里面，但顾晨的软肋，似乎也被赵国志一语言中。</p>
那就是自己还没有做好一个成为分局副局长的心理。</p>
要知道，赵国志干了这么多年，才混到芙蓉分局局长的职位。</p>
而自己才干几年，就已经火箭般的，成为赵国志的副手。</p>
这种升迁，让顾晨有些不太适应。</p>
当然，这种不太适应，或许很快就会消失。</p>
赵国志见顾晨神情紧张，也是将保温杯放在桌上，不由笑孜孜道：</p>
“顾晨啊，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你如今是整个江南市最年轻的刑侦队队长，而后可能是最年轻的分局副局长。”</p>
“而且你的履历非常漂亮，甚至有各种出国执行任务的经历。”</p>
“这样的经历，可以让你在今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超越许多同龄人。”</p>
“你要知道，如果一个职位摆在面前，而跟你竞争的对手，都是一些比你年长，而且还能力不如你的人，你觉得上级会如何考虑？”</p>
“上级会选择我。”顾晨说。</p>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上面更愿意考察和培养一批年轻骨干力量，作为领导团队的生力军。”</p>
“你顾晨也不必纠结，我们也没让你立刻任职。”</p>
“以你现在的心理状态，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p>
“所以我才会安排将老徐的工作，交给你顾晨代管，也是希望你明白我跟秦局的良苦用心。”</p>
“尽快适应起一个领导的职责，别让我跟秦局失望。”</p>
“是。”面对赵国志的鞭策，而且话都已经说道这份上。</p>
顾晨感觉，如果自己再推辞，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p>
于是顾晨便欣然接受道：“我一定将徐局留下来的代管工作，认真做好。”</p>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见顾晨的心理状态，在自己的一番调教下，已经渐入佳境。</p>
赵国志心里非常满意，也是不由分说道：“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以一名分局副局长的心态来处理这些问题。”</p>
“等到你把工作做到令我满意时，我会让秦局把任命书给你送来。”</p>
“到时候，你就是我们芙蓉分局的副局长，明白吗？”</p>
“明白。”感觉现在是骑虎难下，被赵国志赶鸭子上架。</p>
想到自己也没有其他退路，还不如欣然接受，然后把工作做好。</p>
赵国志见顾晨的信心重新回来，也是不由笑孜孜道：</p>
“对了，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向任何人提及，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明白吗？”</p>
“明白，在任命书下来之前，我只字不提。”顾晨也是态度坚决道。</p>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赵国志甩甩手指，感觉现在的谈话工作，基本上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p>
于是赵国志挥一挥手，说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记住今天的谈话，你不要跟任何人说。”</p>
“明白。”顾晨站起身，也是淡笑着，对着赵国志打上一记敬礼。</p>
之后便转身往门外走去。</p>
……</p>
……</p>
回到刑侦队门口，顾晨便听见大家还在相互调侃。</p>
于是便在门口深呼一口重气，好让自己的心情，尽快调整到最佳状态。</p>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晨扯了扯上衣，这才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p>
见大家都在相互调侃，顾晨路过卢薇薇身边时，也是随口一问：“卢师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p>
“也没什么，老王说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话，我正在跟他舌战三百回合呢。”</p>
“本来就是。”见卢薇薇还在步步紧逼，王警官顿时扭过身，也是侃侃而谈道：</p>
“就比如，永远不要相信女生发自拍到朋友圈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所配的那些文案，这没错吧？”</p>
“你说这个做什么？”卢薇薇表示不解。</p>
于是王警官又道：“就比如，她们发送朋友圈的时候，什么哎呀今天妆没画好，哎呀今天眉毛没画好，哎呀今天搭配的好像非主流啊，什么今天看上去胖胖的。”</p>
“诸如此类的话，都不要相信，能发出来的，那一定是她觉得自己非常好看的。”</p>
“不好看的，她们坚决不会发，连保存相册都不保存了，更别说发出来公之于众了。”</p>
“老王说的对。”见王警官在这侃侃而谈，何俊超也忍不住加入调侃：</p>
“现在有很多女生啊，她们真的已经被美颜滤镜和自拍神器这些东西，已经被洗脑了，你知道吗？”</p>
“她们已经无法认识自己的真实面貌，以至于给她们拍一张正常的照片，她们坚决不肯承认那是自己。”</p>
“何俊超，你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见何俊超针针见血，嘴炮连珠，卢薇薇也是忍不住说。</p>
而何俊超则是义正言辞道：“那可不？有次跟朋友聚会，有男有女的那种。”</p>
“我就随手发了个照片，就因为没有给照片里的几位女生P图美颜，结果她们要跟我友尽。”</p>
“噗！还有这事？”没有听何俊超说起过，因此卢薇薇觉得有点意思。</p>
而何俊超则是叫苦道：“所以啊，没办法，我随便发张照片到朋友圈，还得必须帮她们P图和美颜，这我哪擅长啊？”</p>
“我们男人拍照发朋友圈，都是原图，原图好吗？”</p>
一阵抱怨，似乎是把心中怨气发泄出来。</p>
何俊超努力平复下心情，这才又道：</p>
“当然了，如果一个女孩子，连自拍都不用美颜滤镜加磨皮，那她不是美到令人生嫉，就是丑的自暴自弃。”</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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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口出的道理，她不会不知道，尤其是顾晨的出类拔萃，有时候会受到一些人员的“特别关注”。</p>
所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也就是如此。</p>
虽然顾晨凭借自己的高超破案技巧和高颜值，拥有了许多拥护者，但同时也收获了一批红眼病患者。</p>
这个世界终究是有两极的。</p>
见卢薇薇一脸紧张，丁警官也是笑孜孜道：“我说卢薇薇，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们这些人你还信不过吗？”</p>
“就是啊，你觉得我们会出卖顾晨吗？”何俊超也忍不住吐槽。</p>
卢薇薇摇摇脑袋，否认着说：“你们当然不会出卖顾师弟了，可是如果你们随意讨论这种还没结果的事情。”</p>
“然后这种话题，又刚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听见，那便会有人开始造谣顾晨。”</p>
“就比如破案之后飘飘然啊，什么好大喜功啊，目中无人啊，反正你面对杠精，他们总能给你想出一万个理由来黑你。”</p>
“就算上头真有意思让顾师弟来做咱们芙蓉分局的副局长，那不是还没有任命吗？”</p>
“没有任命之前，咱就把这些猜测的消息放出去，人家会怎么想？说你内幕操作都是小的。”</p>
“好吧，这事是我惹出来的。”见原本或许是件好事，可是大家讨论之后，似乎就变了味道。</p>
王警官也是赶紧叫停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大家以后都不要再讨论。”</p>
“不过，咱们顾晨能不能当分局副局长？这只是时间问题，我相信，顾晨肯定可以。”</p>
“我也相信顾师兄可以。”袁莎莎也迫不及待道。</p>
在大家看来，顾晨的确有实力坐稳芙蓉分局副局长的职位。</p>
现在的芙蓉分局，就没有人不服顾晨的。</p>
绝对实力摆在这里，而且顾晨的履历也是相当丰富，年纪轻轻就已经打破了各种记录。</p>
现在秦刚又给顾晨连升两级警衔，就是放在全国，似乎都是极为罕见。</p>
当然，这种“迷之操作”，自然会引起大家讨论，再加上这段时间，芙蓉分局副局长老徐，就要调任其他单位。</p>
这种敏感时期，秦刚的迷之操作，难免会让人想入非非。</p>
王警官重新将门打开，也是试探性的在门口观望两眼，这才转过身说道：</p>
“这次市局给我们许多人破格提升警衔，树大招风啊，不过很爽。”</p>
“反正我老王在芙蓉分局食堂里的谈资是有了，我感觉，这些天的热门话题，应该都是顾晨警衔连升两级。”</p>
“反正，大家要慢慢习惯别人对你的看法，过度优秀，有时候的确是种烦恼。”</p>
“噗。”听着老王在这自吹自擂，卢薇薇实在没忍住，也是不由吐槽道：</p>
“我说老王，顾师弟的过分优秀，那是很正常的，你是沾人家顾师弟的光，可不要搞错了定位。”</p>
“自己什么身价，难道你不知道吗？”</p>
“我什么身价？”一听卢薇薇在这调侃自己，王警官早已习惯，也是无所谓道：</p>
“是啊，我什么身价不清楚，但肯定得值几百万。”</p>
“几……几百万？老王你？你想钱想疯了吧？你能值几百万身价？”</p>
何俊超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继续说道：“我说老王，你确定这不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价吗？”</p>
“我怎么是抬高自己身价？”见何俊超还不相信，王警官顿时扯了扯上衣，走到众人中间比划道：</p>
“我来跟你们算一算，其实你们很多人都没有算过自己目前的身价是多少？所以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值钱。”</p>
“这严格算起来，我们的眼角膜就价值48万，肝脏价值83万。”</p>
“还有腰子，腰子价值180万，一寸皮肤价值70万，而骨髓更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p>
摊开双手，王警官又道：“所以要是这么说起来，谁还不是个身价百万的人了啊？”</p>
“诶？”</p>
见王警官竟然有如此歪理，卢薇薇在一阵懵圈过后，也是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分说道：</p>
“老王，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道理。”</p>
“所以我说我身价几百万，有错吗？”王警官继续摊开双手，向众人询问。</p>
所有人面面相觑，瞬间摇摇脑袋。</p>
但卢薇薇却是吐槽着说：“你说的是有些道理，可就是这些东西，偏偏被组装在一起，一个月就只卖几千块了。”</p>
“噗！”</p>
“哈哈哈。”</p>
……</p>
卢薇薇一说话，瞬间引得众人捧腹大笑。</p>
王警官也是白她一眼，没好气道：“我说卢薇薇，要说歪理，我看你才是一套一套的。”</p>
“我说的也没错呀？”见自己占得上风，卢薇薇顿时又来劲道：</p>
“那么换种思路，我把我自己存银行能吃利息吗？如果不能的话，那我就再换家银行再问问。”</p>
“所以你就是一个身价百万的废物。”王警官说。</p>
“别啊，老王你怎么还急眼了？我看你是焦虑吧？”卢薇薇表示不服。</p>
王警官闻言，当即哼笑两声，也是无所谓道：“我焦虑？我有什么好焦虑的？”</p>
“那可不一定啊，你想想看，顾师弟的警龄跟你相差多大啊？人家警衔都快赶上你了。”</p>
“而且顾晨现在是刑侦队队长，将来可能就是副局长，或者是局长。”</p>
“万一哪天上头把顾师弟调走，我看你抱谁的大腿？”</p>
卢薇薇一句话，瞬间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老王同志的焦虑所在。</p>
王警官一听，当即脸色一沉，也是叹息着说：“好吧，你说的这点，我承认。”</p>
“不过你卢薇薇也好不到哪去，顾晨走了，对谁都没有好处。”</p>
“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何俊超也忍不住吐槽着说。</p>
丁警官则是打趣道：“老王，卢薇薇可跟你不一样，人家顾晨以后是副局长，局长什么的，那卢薇薇可能就是局长太太。”</p>
“人家怎么着都能跟顾晨在一起，你能吗？”</p>
“噗！哈哈哈。”</p>
也是听老丁在这添油加醋，办公室内，顿时又是一阵哄笑。</p>
王警官也是笑得前俯后仰，继续调侃着说：“没错没错，这点来说，我比不上你卢薇薇。”</p>
“老王，老丁，你们俩骨头痒了是吧？”</p>
卢薇薇闻言，顿时就要撸起袖子，给老王同志一些教训。</p>
可右手刚刚抬起，化掌为刀，就要劈向老王时，赵国志刚好从路边经过。</p>
卢薇薇见状，立马吓得将手收回。</p>
但这一小动作，还是被路过的赵国志看在眼里。</p>
王警官见卢薇薇忽然认怂，不由笑孜孜道：“卢薇薇，你现在是在攻击一名二级警督你知道吗？”</p>
见卢薇薇一副认怂表情，而周围的众人都赶紧坐好。</p>
意识到情况不对的王警官，明显感觉背后有道阴冷的杀气。</p>
王警官顿时表情一怔，假装返回座位时，眼角余光瞬间看向身后。</p>
见赵国志此刻正双手负背，就站在大家身后时。</p>
王警官顿时狗腿子般的恭维的笑道：“哟！赵局？您来了？”</p>
“嗯，大老远就听见你们办公室闹哄哄的，什么事情这么激动啊？”</p>
赵国志最近也是心情大好，刚刚破获了一起大案子，自己的压力解除，手下的人员也都受到特别嘉奖。</p>
许多人的警衔都是破格提升。</p>
但最令赵国志高兴的是，秦刚有意让顾晨来做芙蓉分局副局长的位置。</p>
这对于赵国志来说，绝对是件天大的好事。</p>
徒弟被受到重用，赵国志脸上也有光。</p>
而且顾晨一直是赵国志，乃至秦刚重点培养的苗子。</p>
大家对于顾晨抱有太大希望，竟可能的给顾晨提供一个良好的平台，让顾晨能够在岗位上发光发彩。</p>
尤其是让顾晨做他擅长的事情。</p>
秦刚的意思，是让顾晨尽快熟悉老徐的工作，把整个芙蓉分局的管理工作抓起来。</p>
适当时机，再宣布任命。</p>
而赵国志从来不担心顾晨的能力。</p>
要知道，论学习能力，顾晨排第二，就没有人敢排第一。</p>
之前顾晨虽然在办案能力上非常出众，可是在情商方面，尤其是在一些专业公关上的工作比较欠缺。</p>
就比如写报告，顾晨的报告就带有浓浓的技术味道。</p>
而王警官相比较顾晨，就有着非常娴熟的写作手法。</p>
最后赵国志让顾晨跟随王警官学习，顾晨也就基本掌握了报告的正确操作。</p>
而对于公众演讲来说，顾晨在赵国志的细心教导下，也基本学会了赵国志那套东西。</p>
可以说，在补齐短板方面，顾晨的学习能力很强。</p>
把副局长的工作交给顾晨来处理，赵国志有信心，在自己的细心调教下，顾晨能够很快成为一名优秀的副局长。</p>
而秦刚的意思，是顾晨即便做上了芙蓉分局副局长的位置，刑侦队依旧交给顾晨直接管理。</p>
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发挥顾晨的长处。</p>
而顾晨作为一名领导干部，之后能够继续深入一线办案，这对于整个江南市警队来说，都是一个很好的表率。</p>
“赵局，赵局？”见赵国志呆滞在那，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王警官也是提醒着说。</p>
赵国志身体一颤，也是从刚才的思绪中回过神来。</p>
看着大家，赵国志干咳两声，不由分说道：“刚……刚才我说什么来着？”</p>
“赵局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激动？”袁莎莎赶紧提醒着说。</p>
“对……对呀，你们为什么这么激动？”赵国志说。</p>
“还不是提升警衔的事情啦。”卢薇薇一脸欣喜，也是笑孜孜道：“谢谢赵局，体谅我们这些下属的辛苦。”</p>
“哦，这事啊？”听卢薇薇这么一说，赵国志这才反应过来，思路也回到正常。</p>
轻叹一声，赵国志也是鼓励着说：“大家连日来辛苦了，对于之前那起大案，大家处理的不错。”</p>
“所以，市局还有省厅那边，乃至部里，都对大家的工作表示满意。”</p>
“因此，给你们提升警衔的事情，秦局也是格外赞同。”</p>
瞥了眼顾晨，赵国志又道：“尤其是……顾晨。”</p>
“到！”听闻赵国志提到自己，顾晨也是赶紧站直身体。</p>
赵国志走到顾晨跟前，看着顾晨肩章上的三级警督衔，不由欣喜道：</p>
“不错，都三级警督了，你这警衔升级的速度，还真是让人猝不及防。”</p>
“就是放在全国，估计也找不出几个像你这样的警察。”</p>
“谢谢赵局，这都是赵局的栽培。”顾晨也是附和着说。</p>
对于这些场面话，顾晨现在也习以为常。</p>
就像别人夸你，你得礼貌回应。</p>
而之前的顾晨，一般只有两个字回复，要么谢谢，要么知道。</p>
每次都让赵国志非常难堪，顾晨也因此在芙蓉分局赢得了一个“省话一哥”的头衔。</p>
但如今再看顾晨，已经有一个领导该有的样子。</p>
与新老同志之间的相处，也是相当融洽。</p>
尤其是芙蓉分局上上下下，几乎都是顾晨的铁粉，这对于赵国志给顾晨安排接下来的工作，似乎会顺畅许多。</p>
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赵国志立马又转移话题道：“这次市局给你们破格提升警衔，许多人是有意见的。”</p>
“但是，我希望你们记住，破格提升警衔，是对你们工作能力的肯定，是对于你们为整个江南市做出贡献的肯定。”</p>
“切记，不要骄傲自满，要保持谦虚作风。”</p>
目光瞥了眼王警官，赵国志指着王警官道：“尤其是你，小王，平时最爱吹牛的就是你，可别破格提升警衔后，就跟你那些朋友满世界宣传。”</p>
“噗！”</p>
也是听赵国志这么一说，在场不少警员都忍不住憋笑出声。</p>
王警官也是一脸尴尬，这才不由反驳道：“赵局，我爱吹牛这不假，可也知道分寸。”</p>
“我知道，这次市局给咱刑侦队许多警员破格升级警衔，这势必会让其他兄弟单位心里不爽。”</p>
“我尽量听从您的安排，低调处理，对外不要过分炫耀，也不枉费您对咱们刑侦队的信任。”</p>
“有你这句话就行，希望你们说到做到。”赵国志也是深呼一口气，双手负背，来回走在众人中间，这才又道：</p>
“其实，破格提升你们的警衔，这是好事，好事宣传一下，理所应当。”</p>
“但是你们要记住一句话，这个世界永远有那么一小撮老鼠屎，他们永远是那锅粥的不稳定因素。”</p>
“尤其是顾晨，被秦局两升两级警衔，这势必会让整个江南市警队为之讨论。”</p>
“顾晨还很年轻，现在能达到这种成就，是他自己努力换来的，但是有些人不会这么想。”</p>
“所以秦局的意思，这次给你们提升警衔的事情，就不用在内部宣传了，你们也最好不要接受媒体的采访。”</p>
“赵局，咱们是不是过于小心谨慎了？”听着赵国志的一番说辞，何俊超感觉明明是件喜事，可怎么弄得跟做贼心虚似的？</p>
还不等赵国志开口，卢薇薇便插嘴说道：“何俊超，你傻呀，让媒体来报道咱们破格提升警衔，那人家怎么写，你能控制的了吗？”</p>
“我们破格提升一级警衔，这倒没什么，可顾师弟是破格提升两级。”</p>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三级警督，这就是放在全国也是特例。”</p>
“可要是被那些无良媒体，各种胡编乱造，鬼知道会捅出什么幺蛾子。”</p>
顿了顿，卢薇薇也是语重心长道：“所以说，还是低调些好。”</p>
“毕竟，看着顾师弟如今已经是三级警督，许多人会很焦虑的，就比如老王，他也很焦虑啊。”</p>
“卢薇薇。”也是听卢薇薇话说一半，忽然就把话题引向自己，王警官也是没好气道：</p>
“你说话就说话，老提我干什么？我可不焦虑，我一点都不焦虑，焦虑的是你们这些年轻人。”</p>
“哈哈，焦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国志闻言王警官说辞，也是摆了摆右手，笑笑说道：</p>
“就现在来说，有很多年轻人都很焦虑，都很浮躁，但其实99%的焦虑和浮躁，都是来自于你们虚度时间和没有好好做事。”</p>
“所以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行动起来，干起来，认真做事。”</p>
环顾一周，赵国志走到王警官身边，也是拍拍王警官肩膀，面向众人道：</p>
“去战胜焦虑吧，去战胜我们内心那些空荡荡的时刻。”</p>
“所谓的迷茫，只不过是我们清醒的在看着自己沉沦。”</p>
“仔细想想，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变得优秀，就如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就减掉肥肉一样。”</p>
“我们不可能一下子培养出一个好的习惯，你会发现，任何事情，它都是需要一个过程。”</p>
“而这个过程，也是我们成长的一部分。”</p>
“说的好啊，咱赵局说话就是有水平。”这边赵国志话音刚落，王警官便瞬间化身气氛小达人，当即鼓掌附和。</p>
现场很快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p>
赵国志压压双手，也是淡笑着说：“所以我们不要着急去期待某个结果。”</p>
“因为你只要切切实实，认认真真的对待这个过程，那么我想你所期待的那个结果，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p>
“也不要碰到一点压力，就把自己变得不堪重负，把自己的未来描写的黯淡无光。”</p>
“搞得好像是你这辈子最黑暗的时刻，天一定会黑，但也一定会亮。”</p>
“放下纠结，认真做事，你有多认真，就有多特殊。”</p>
“不要一边无法自律，一边又假装努力，现状跟不上内心欲望，那你说你不焦虑谁焦虑？你不恐慌谁恐慌？”</p>try{ggauto();} catch(ex){}
“是啊，赵局说的一点没错。”这边赵国志话音刚落，卢薇薇也忍不住赞扬起来。</p>
毕竟赵国志是金口良言，每次训话，他都能说出一些新东西。</p>
虽然听着感觉像鸡汤，但又确确实实感觉是那么回事。</p>
赵国志也是深呼一口气，淡笑着鼓励：“你们记住一句话，好起来的，从来都不是生活，是自己。”</p>
“工作多努力一些，有顾晨在你们身边，就是最好的榜样，多跟顾晨学习，不要怕吃苦。”</p>
“你现在不吃苦，难道还需要等到之后再吃苦？顾晨凭什么能做到刑侦队队长的职位？”</p>
“他为什么能够在警衔上破格升级，就是因为顾晨的能力过硬，你们哪怕学到顾晨身上百分之三十。”</p>
想了想，赵国志立马又改口道：“说百分之三十，那都是抬举你们，你们哪怕学到顾晨身上百分之十到二十的能力，那也是前途不可限量。”</p>
轻叹一声，赵国志也是双手负背，继续教育着说：“同志们，撸起袖子加油干，市局一直都很关心我们这个团队。”</p>
“所以，你们更需要肩负起自己身上的责任，争取再立新功。”</p>
“是。”面对赵国志的鞭策，所有人齐声附和。</p>
于是赵国志又瞥了眼顾晨，提醒着说：“顾晨，你跟我出来一下。”</p>
“是。”面对赵国志的要求，顾晨立马从人群中走出，直接跟着赵国志离开办公室。</p>
众人见状，也是立马放松起来，办公室内顿时懒散一片。</p>
……</p>
……</p>
另一边，赵国志将顾晨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并且将门关闭，主动走到饮水机旁，给顾晨泡上一杯茶。</p>
来到顾晨跟前，赵国志将茶水递出，说道：“尝尝看。”</p>
“谢谢赵局。”顾晨道了声谢，双手接过茶杯，轻轻抿上一小口。</p>
“嗯。”刹那间，顾晨顿感神清气爽，不由赞叹着说：“赵局，您这茶味道太绝了，跟我以前喝过的不太一样。”</p>
论起喝茶，顾晨在赵国志这里可没少喝。</p>
由于赵国志是个爱茶之人，因此光办公室内，就有好几种精品茶叶。</p>
而顾晨因为经常来这汇报工作，所以赵国志办公室里的茶叶，自己几乎是喝了个遍。</p>
可今天这杯茶，似乎味道不错，是自己没有尝过的味道。</p>
赵国志笑嘻嘻的坐回到自己作为，也是淡笑着说道：</p>
“这茶叶，还是秦局因为我们这个案子办理的不错，特地奖励给我的。”</p>
“你是我们芙蓉分局，第一个喝到的警察。”</p>
“那是我的荣幸。”顾晨笑笑说。</p>
赵国志坐下之后，也是双手食指交叉，问顾晨道：“徐局的情况，你知道吗？”</p>
“知道。”面对赵国志的问话，顾晨直接点头附和：“听说徐局要被调走。”</p>
“嗯，所以这些徐局留下来的工作，我才暂时让你接替一下，直到新任副局长的到来。”</p>
“那副局长什么时候过来？”顾晨也是好奇问道。</p>
毕竟，赵国志将徐局的一些工作交给自己，感觉并不是自己的专长工作。</p>
因此顾晨也盼望徐局离开之后，市局能够尽快派出新局长上任。</p>
赵国志咧嘴一笑，问道：“怎么？徐局的工作不好处理？”</p>
“那倒不是。”顾晨摇摇脑袋，也是继续说道：</p>
“徐局的工作，其实并不难，也很简单，只是我觉得这样容易分散我的精力。”</p>
“我所管理的刑侦队，主要负责辖区内的案件办理，而徐局的工作，多以管理为主，我觉得，这会不会……”</p>
“难道你就不想提升一下自己的管理水平吗？”赵国志闻言顾晨说辞，也是试探性的问他。</p>
顾晨干笑两声，也是摇摇脑袋：“那倒不是，管理工作，也是我欠缺的地方。”</p>
“从这点来说，我不如徐局，所以徐局的工作交给我，我只是害怕做不好。”</p>
“做不好没关系，我给你兜底，你只需要尽快适应这些工作就行。”</p>
赵国志话音落下，也是拿起自己的保温杯，轻轻抿上一小口，似乎也在回味秦刚送给自己的这罐茶叶。</p>
顾晨犹豫了几秒，这才又问赵国志道：“赵局，我有个问题。”</p>
“说吧。”赵国志将保温杯放在嘴边，轻轻吹气。</p>
而顾晨也是一脸认真道：“秦局给我连升两级警衔，直接让我从二级警司，升到了三级警督。”</p>
“这么个升法，我怕其他兄弟单位有意见……”</p>
“他们有什么意见？”赵国志挑着眉，也是笑孜孜道：</p>
“他们有意见，那就努力让他们自己，提升到你顾晨的水平。”</p>
“如果不能，那他们最好是闭嘴。”</p>
话音落下，赵国志又反问顾晨道：“你顾晨自己说说看，你觉得自己警衔低吗？”</p>
“这个……”感觉赵国志今天叫自己来到办公室，似乎是话里有话的样子。</p>
顾晨犹豫再三，还是实话实说道：“说实话，作为警队体系当中的一员，我工作时间短，警衔低很正常。”</p>
“可作为一名刑侦队队长，我的警衔在同级的师兄们面前，确实偏低。”</p>
“所以嘛，给你提升两级警衔，让你做三级警督，你觉得离谱吗？”</p>
“有……有点。”顾晨顿时放低了语调，弱弱的说。</p>
赵国志也是噗嗤一下笑出声道：“不光是你觉得离谱，就连我也觉得太离谱。”</p>
“一个工作没几年的年轻人，忽然成了刑侦队队长，就连警衔都成了三级警督。”</p>
“这要不知道你顾晨身份的人，在大街上碰见，估计都认为你是假冒的警察。”</p>
“毕竟你年纪轻轻，就是三级警督，肯定会闹出不少笑话。”</p>
“没错。”面对赵国志的忧虑，顾晨也是点头承认：“之前我们就抓过一个假冒的警察，就是从那人的年龄和警衔中看出问题。”</p>
“可是，如果这个问题有一天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我还真没想好如何解决。”</p>
“哈哈，所以说离谱嘛。”赵国志端起保温杯，放入嘴中轻轻一抿，随后又道：</p>
“其实，你顾晨是够离谱的，全国像你这样的没几个，我跟秦局都有商量，原本是想给在警衔上提一级。”</p>
“可是后来考虑到你的职位，还有将来外出公干，需要出息一些活动，警衔偏低，难免会闹出笑话。”</p>
“赵局。”闻言赵国志说辞，顾晨也是谦虚着说道：“作为一名分局刑侦队队长，我觉得一级警司衔，也可以接受。”</p>
“可如果让你做分局的副局长呢？一个副局长佩戴一级警司衔，你觉得靠谱吗？”</p>
赵国志话音落下，现场忽然间安静起来。</p>
顾晨不傻，赵国志如此暗示自己，自己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p>
加上刚才在办公室内，王警官就已经在分析上头给自己连升两级警衔的用意。</p>
加上徐局即将调离，而芙蓉分局将会空出一个副局长的位置。</p>
而赵国志又恰好将徐局的工作，交给顾晨来处理。</p>
综合一下，顾晨忽然感觉，当时王警官的一句戏言，似乎有可能成真的样子。</p>
也是见顾晨忽然不再说话，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p>
赵国志咧嘴一笑，问顾晨：“怎么了顾晨？有问题？”</p>
“赵局，您的意思是……副局长的位置？”顾晨没有明说。</p>
赵国志哼笑一声，指着顾晨解释说：“这个空出的位置，我跟秦局商量过，是将来留给你做的。”</p>
“可是赵局，我还年轻，我……”</p>
顾晨还想说下去，可赵国志却忽然挥手打断，不由分说道：</p>
“顾晨，虽然你年轻，但是论工作能力，你完全有可能胜任。”</p>
“现在全国都在兴起一阵提拔有能力的青年警察的旋风，对于有能力的青年警察，上头是鼓励破格提拔的。”</p>
“以你顾晨现在的能力，胜任一个分局副局长的职位，那并不困难。”</p>
“我也知道，唯一让你感觉忌讳的，就是你过于年轻，会让人感觉不太稳重的样子。”</p>
“但是，我告诉你顾晨，你顾晨在我眼中，并不是那种不稳重的人，而是恰恰相反，你是一个非常非常稳重的人。”</p>
为了给顾晨足够的信心，赵国志甚至用了两个“非常”来形容。</p>
顾晨眉头紧蹙，感觉情况似乎不受控制。</p>
之前赵国志和秦刚，破格提拔自己为芙蓉分局刑侦队队长，顾晨就已经足够震惊。</p>
这对于许多同龄人来说，似乎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高度。</p>
可在自己这里，似乎很轻松的就能实现。</p>
原本顾晨以为，一个刑侦队队长的职位，已经足够自己发挥能力。</p>
可现在，秦刚和赵国志，竟然要把芙蓉分局副局长的位置留给自己。</p>
顾晨第一次有些害怕，害怕自己无法胜任。</p>
毕竟在自己爸妈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孩子。</p>
可现在就要接任分局副局长的职位，这似乎用赵国志的话来说，就是有些离谱。</p>
赵国志也是看出顾晨的心思，不由轻笑着说：“顾晨，你现在的最大问题，就是还没有准备好，担任高级干部的心理准备。”</p>
“你其实什么都不缺，就缺心理准备，不过我告诉你，凡事都是事在人为。”</p>
“一个分局副局长而已，你就如此担忧自己驾驭不了，那以后让你做分局局长，市局局长，乃至省厅厅长，部里的部长，那你岂不是得完犊子。”</p>
“我告诉你顾晨，这是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p>
“多少人做梦都做不了的机会，现在就真真切切的摆在你面前。”</p>
“可你却跟我说，你还没准备好，你这就是在当逃兵，你知道吗？”</p>
“我知道。”虽然赵国志的话，似乎有些鞭策的意味在里面，但顾晨的软肋，似乎也被赵国志一语言中。</p>
那就是自己还没有做好一个成为分局副局长的心理。</p>
要知道，赵国志干了这么多年，才混到芙蓉分局局长的职位。</p>
而自己才干几年，就已经火箭般的，成为赵国志的副手。</p>
这种升迁，让顾晨有些不太适应。</p>
当然，这种不太适应，或许很快就会消失。</p>
赵国志见顾晨神情紧张，也是将保温杯放在桌上，不由笑孜孜道：</p>
“顾晨啊，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你如今是整个江南市最年轻的刑侦队队长，而后可能是最年轻的分局副局长。”</p>
“而且你的履历非常漂亮，甚至有各种出国执行任务的经历。”</p>
“这样的经历，可以让你在今后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超越许多同龄人。”</p>
“你要知道，如果一个职位摆在面前，而跟你竞争的对手，都是一些比你年长，而且还能力不如你的人，你觉得上级会如何考虑？”</p>
“上级会选择我。”顾晨说。</p>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上面更愿意考察和培养一批年轻骨干力量，作为领导团队的生力军。”</p>
“你顾晨也不必纠结，我们也没让你立刻任职。”</p>
“以你现在的心理状态，还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p>
“所以我才会安排将老徐的工作，交给你顾晨代管，也是希望你明白我跟秦局的良苦用心。”</p>
“尽快适应起一个领导的职责，别让我跟秦局失望。”</p>
“是。”面对赵国志的鞭策，而且话都已经说道这份上。</p>
顾晨感觉，如果自己再推辞，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p>
于是顾晨便欣然接受道：“我一定将徐局留下来的代管工作，认真做好。”</p>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见顾晨的心理状态，在自己的一番调教下，已经渐入佳境。</p>
赵国志心里非常满意，也是不由分说道：“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以一名分局副局长的心态来处理这些问题。”</p>
“等到你把工作做到令我满意时，我会让秦局把任命书给你送来。”</p>
“到时候，你就是我们芙蓉分局的副局长，明白吗？”</p>
“明白。”感觉现在是骑虎难下，被赵国志赶鸭子上架。</p>
想到自己也没有其他退路，还不如欣然接受，然后把工作做好。</p>
赵国志见顾晨的信心重新回来，也是不由笑孜孜道：</p>
“对了，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向任何人提及，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明白吗？”</p>
“明白，在任命书下来之前，我只字不提。”顾晨也是态度坚决道。</p>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赵国志甩甩手指，感觉现在的谈话工作，基本上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p>
于是赵国志挥一挥手，说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记住今天的谈话，你不要跟任何人说。”</p>
“明白。”顾晨站起身，也是淡笑着，对着赵国志打上一记敬礼。</p>
之后便转身往门外走去。</p>
……</p>
……</p>
回到刑侦队门口，顾晨便听见大家还在相互调侃。</p>
于是便在门口深呼一口重气，好让自己的心情，尽快调整到最佳状态。</p>
一切准备就绪后，顾晨扯了扯上衣，这才若无其事的走了进来。</p>
见大家都在相互调侃，顾晨路过卢薇薇身边时，也是随口一问：“卢师姐，什么事情这么好笑啊？”</p>
“也没什么，老王说永远不要相信女人的话，我正在跟他舌战三百回合呢。”</p>
“本来就是。”见卢薇薇还在步步紧逼，王警官顿时扭过身，也是侃侃而谈道：</p>
“就比如，永远不要相信女生发自拍到朋友圈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所配的那些文案，这没错吧？”</p>
“你说这个做什么？”卢薇薇表示不解。</p>
于是王警官又道：“就比如，她们发送朋友圈的时候，什么哎呀今天妆没画好，哎呀今天眉毛没画好，哎呀今天搭配的好像非主流啊，什么今天看上去胖胖的。”</p>
“诸如此类的话，都不要相信，能发出来的，那一定是她觉得自己非常好看的。”</p>
“不好看的，她们坚决不会发，连保存相册都不保存了，更别说发出来公之于众了。”</p>
“老王说的对。”见王警官在这侃侃而谈，何俊超也忍不住加入调侃：</p>
“现在有很多女生啊，她们真的已经被美颜滤镜和自拍神器这些东西，已经被洗脑了，你知道吗？”</p>
“她们已经无法认识自己的真实面貌，以至于给她们拍一张正常的照片，她们坚决不肯承认那是自己。”</p>
“何俊超，你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吧？”见何俊超针针见血，嘴炮连珠，卢薇薇也是忍不住说。</p>
而何俊超则是义正言辞道：“那可不？有次跟朋友聚会，有男有女的那种。”</p>
“我就随手发了个照片，就因为没有给照片里的几位女生P图美颜，结果她们要跟我友尽。”</p>
“噗！还有这事？”没有听何俊超说起过，因此卢薇薇觉得有点意思。</p>
而何俊超则是叫苦道：“所以啊，没办法，我随便发张照片到朋友圈，还得必须帮她们P图和美颜，这我哪擅长啊？”</p>
“我们男人拍照发朋友圈，都是原图，原图好吗？”</p>
一阵抱怨，似乎是把心中怨气发泄出来。</p>
何俊超努力平复下心情，这才又道：</p>
“当然了，如果一个女孩子，连自拍都不用美颜滤镜加磨皮，那她不是美到令人生嫉，就是丑的自暴自弃。”</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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