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建筑商人万西西带着人离开,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唐昭宗所在的建筑工地之后。

    何皇后穿着红斗篷出现了,她对建筑商人万西西说“你被费雪纯给吓唬住了?所以你回来了?”

    建筑商人万西西说“我只是害怕在她背后的汤章威而已。”

    何皇后说“你害怕费雪纯没什么,我和唐昭宗也有怕的人,不过我们会想尽办法,让那些我们害怕的人成为我们的垫脚石,所以你不能躺倒不干。你要想一个办法去对付那个和你叫嚣的人。”

    建筑商人万西西说“可是那个人是费雪纯呀!她背后是汤章威。”

    何皇后笑了,说“那又如何,窦何鹏出来,你帮万西西想想办法,你教教他怎么杀了费雪纯。”

    阿莲娜和理查匆匆走下高岗。阿莲娜不知道父亲现状如何,他们这些坐牢的人有足够的东西吃吗?在伯爵城堡,她父亲的犯人总有硬面包和粥吃,但她听说别处的犯人有时受到虐待。她希望父亲情况良好。

    她穿过院子时,心提到了喉咙口。城堡很大,里面挤满了房子厨房、马厩和营房,还有两处小教堂。她知道国王外出了,也就看出了他不在的种种迹象,她绕着房子朝监狱走去,心烦意乱地注意到没有圈起来的猪羊从门外的近郊踱进来,在垃圾堆上刨食,士兵们无所事事地闲逛,向过路的妇女大声说些下流话,一座小教堂的前廊有人在赌博。那种懈怠的气氛引起阿莲娜忧心,生怕父亲没有得到适当的照顾。她为她可能发现的情况而害怕。

    监狱是座久已不用的石头房子,似乎原先住过大臣或法官之类的人,但后来年久失修了。曾经是大厅的楼上已经彻底坍塌,大部分屋顶已经没有了,只有半地下室还完整地保留着,没有窗子,只有钉着大铁钉的木门,门半开着,阿莲娜正在犹豫的当儿,一个披着质地优良的斗篷的俊俏中年妇人走过她身边,打开门,走了进去,阿莲娜和理查跟着她。

    房子里很阴暗,有一股尘封的霉味。这座半地下室原是一个敞开的贮藏室,后来被草率砌就的石灰墙隔成了几间小屋。房子尽头的什么地方,一个男人正在哼哼唧唧,声音单调,像是修士在教堂里独自诵经。一进门的地方成了一个小前厅,地中间有一堆火,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一个腰上挂着剑的呆头呆脑的大汉正在没精打采地扫地,他抬起头来向那俊俏的妇人打着招呼“早安,麦格。”她给了他一便士,就消失在黑暗中,他看着阿莲娜和理查“你们要干吗?”

    “我到这儿来看我父亲,”阿莲娜说,“他是夏陵的伯爵。”

    “他不是啦,”那典狱长说,“他如今是平民巴塞洛缪了。”

    “何必那么认真呢,典狱长。他在哪儿?”

    “你们有多少钱?”

    “我没钱,所以也就别费心要贿赂了。”

    “要是你没钱,你就不能见你父亲。”他又自顾自地去扫地了。

    阿莲娜真想哭,她父亲近在眼前,但却不能见他。那典狱长块头大,还有武器,不理睬他是不可能的,但她身无分文。她刚看到那个叫麦格的女人给了他一便士时,就已经担心了,但还以为那可能是为了得到特许的方便,现在看来显然不是的,一便士是探监的费用。

    她说“我会弄到一便士的,我一定尽快给你。不过,你能不能让我们现在就见他一面,只见一会儿?”

    “先弄到那一便士,”那典狱长说,转过身去继续扫地。

    阿莲娜竭力咽下泪水。她禁不住想大喊大叫几句,以便她父亲能够听到她的声音,但她意识到,断断续续的几句话,可能会把父亲吓坏,让他情绪低落,那样做只能徒增他的烦恼,而不会让他了解什么情况。她朝门口走去,觉得实在无能为力,简直要疯了。

    她在门槛处转回了身。“他怎么样?只告诉我这一点——成吗?他还好吧?”

    “他不行了,”典狱长说,“他要死了。赶紧走开。”

    阿莲娜泪眼模糊,跌跌撞撞地出了狱门。她往前走着,看不见自己走向何方,她脚下绊上了什么东西——一只羊或一头猪——差一点摔倒。她抽泣起来,理查挽住她胳膊,她任凭他引着她走。他们从城堡的正门出去,走到城郊,四周是稀稀落落的棚屋和小块小块的田地,最后来到一片低草地里,坐在一根树桩上。

    “我不喜欢你哭,阿莉,”理查很动感情地说。

    她竭力振作精神。她弄清了父亲关押的地方——这很重要。她听说他病了,那典狱长是个狠心肠的人,他大概夸大了病情。她现在只要弄到一便士,就能够亲眼见到他,和他谈话,问问他该怎么办——为理查和父亲做些什么。

    “我们怎么能弄到一便士呢,理查?”她说。

    “我不知道。”

    “我们没什么可卖的,没人肯借钱给我们,你又没有心狠到敢去偷抢……”

    “我们可以乞讨,”他说。

    这倒是个主意。有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农民骑着一匹结实的小黑马,下山朝城堡走来。阿莲娜跳起来,朝大路跑去。那农民走近了,她说“先生,你给我一个便士行吗?”

    “让开,”那人吼着,踢了一下马,一路小跑,往远处去了。

    她走回树桩跟前。“乞丐通常都是要吃的,要穿的,”她垂头丧气地说,“我从来没听过有谁给他们钱的。”

    “那,人们是怎么弄钱的呢?”理查说。这个问题以前他显然从来没想过。

    阿莲娜说“国王从赋税里弄钱,老爷们收租,教士们有什一税,店主有东西可卖,工匠们赚工钱,农民不需要钱,因为他们有地。”

    “学徒也挣工钱。”

    “还有壮工。我们可以干活儿。”

    “给谁?”

    “温切斯特到处都是小作坊,制革和织布的,”阿莲娜说。她又感到乐观起来了,“城里可是找活儿干的好地方。”她一跃而起,“走,我们马上开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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